03.自慰(微H)
03.自慰(微H)
鄧宇蹲在一個破舊的紙盒前,看著紙盒中一只弱小并且奄奄一息的狗。 那只狗剛出生沒多久,雜種,長的又小又丑,眼睛還沒睜開,濕漉漉的身體微微顫抖,發出咽嗚聲。 鄧宇從口袋中掏出煙,點上,抽了一口,吐出煙霧,他沒有動作,就這么默默地盯著它。 鄧宇!身后有人叫他,鄧宇這才回頭,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瘦猴。 瘦猴人如其名,瘦骨如柴,兩頰凹陷,看過他的都以為他是個癮君子,鄧宇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后來發現并不是。 怎的?自己都養不活,還養狗?瘦猴皺眉打量鄧宇,他有些駝背,個子又小,雖然也矯捷靈活,但是站在鄧宇身邊,顯得他又小又猥瑣,所以他對鄧宇說話從來有些酸溜溜的。 隨便看看罷了 瘦猴咧開嘴一笑,隨之就一腳踢在紙盒上,那紙盒應聲飛了出去,里面的狗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發出了更加可憐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 這狗活不過今晚,送它一程!瘦猴的笑容有些陰森和惡作劇的快意。 鄧宇看著瘦猴的行為,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將煙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 走了。 鄧宇和瘦猴來到了一家街中心的酒吧。 音樂聲震得人耳膜顫動,里面煙酒味和在臺上的人們扭動的身姿無不在彰顯著這里是一個尋歡作樂的好地方,只要你愿意,想墮落到多深都可以。 他們穿過人群,來到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臺球廳,臺球廳角落又一個迷你吧,廳子散散地站了些人,玩球的,抽煙的,喝酒的,親熱的,睡覺的都有。整個廳子被煙熏得白霧彌漫,聞著讓人大腦缺氧。廳子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叫他男人有些不太合適,因為他看起來也不過17、8來歲,跟鄧宇差不多大。 他叫宋家威,他爸爸是搞房地產的暴發戶,他不愛讀書,很早就輟學了,他從他爸手里要來了這間酒吧,明面上是經營,實際上他跟很多不良少年和混子都有來往,平時最常做的事就是縱情聲色,吃喝玩樂,宋家威長得俊俏,雖然沒有鄧宇那么高,但是眉宇間的陰鶩和紈绔比他更甚。 聽說你被沈聰那小子找人揍了?宋家威注意到來人,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他。 嗯,為了個挺傻逼的理由,鄧宇坐了下來,放學后又他媽找人堵了我一回。 cao!你做什么了?睡他女人了?宋家威有些驚訝,沈聰是個混混頭子,玩得比他們開,比他們狠,手底下臟事不少。 聽說的確是為了一個女人,好像是干meimei什么的。瘦猴也順勢坐下,插嘴說道。 干meimei,就是用來干的meimei么~宋家威上來就是一陣葷段子,在場的混子們聽見這話都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見鄧宇不跟著取笑,宋家威湊上前去,行了,別心情不好,你宋哥請你喝酒~去去霉氣,啊~ 突然,宋家威湊上前去仔細嗅了幾下,臥槽,你小子怎么這么香? 鄧宇皺眉,香個屁,離我遠點!我不搞男人。 靠!宋家威罵了一句,隨后對著小吧中的酒保喊話,喂,來點酒,要好貨! 沒一會兒,廳子周圍散落的人全都聚集在他們身邊,有男有女,一群人邊喝邊坎,話題葷素不忌。 鄧宇只是安靜地喝酒,偶爾接接話,從不主動說什么,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只要坐在那里也已經足夠搶眼。周圍的姑娘們基本都在偷偷打量他,酒吧的紅藍燈光照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臉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讓他看起來特別性感,周圍的溫度都上升幾分。 姑娘們私底下叫他移動的春藥,果真名不虛傳。 說實話,昨晚去哪了?宋家威把話題轉到鄧宇身上。 腦中閃過錢珍冷漠成熟的臉,鄧宇吞下一口酒,醫院。 那你那香哪里來的?瘦猴突然湊近,笑得有些yin蕩,是不是搞女人去了? 什么?宋家威表情中也有些許八卦,帶傷上陣?這么牛逼,幾次? cao,胡說什么?鄧宇一把推開yin笑的瘦猴,對宋家威說,真在醫院,昨天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我他媽怎么搞? 那讓我來聞聞吧~一個穿著短吊帶和低腰短裙的女生格外曖昧地湊到鄧宇身邊,她腰肢柔軟地半倚在鄧宇身邊,分寸把握得很好,即接近,又不至于冒犯。 她叫林妙妙,也是這個吧的???,看見鄧宇的第一眼就起了心思,但是無論她怎么撩,鄧宇就是不回應。她傾身靠近鄧宇,停在他的脖子附近,輕輕嗅他,隨著她的動作,她的小吊帶不足以遮住她的細腰,全部都暴露在大家眼前。 在場所有人都帶著曖昧的笑,鄧宇轉過頭,低著頭看著近得快親上自己的女孩。曖昧的燈光覆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層薄薄的陰影,看起來有些憂郁,又有些深沉,林妙妙頓時覺得口干舌燥,想吃掉他的心情從所未有的強烈。 女孩身上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水味,離得很近鄧宇聞得更加清楚,錢珍身上的香水應該更貴,鄧宇在心里琢磨,他抬起手,輕輕將林妙妙隔開,聞夠了吧。 被鄧宇推開的女孩有些尷尬,但她馬上笑了笑,只不過是洗衣液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呢~ 切聽見沒什么桃色緋聞,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喂,鄧宇,人林大美女都湊過去了,你就這反應?該不會還他媽是個雛兒吧?人群中有人打趣道。 搞笑,你看看人這身高,這長相,是雛我他媽跟你姓!瘦猴酸不拉唧地說道,他其實對林妙妙有好感,奈何人家正眼也不瞧他,這世道,大家都看臉,瘦猴恨恨想。 喂,宇哥,你第一次幾歲???有人順勢開始八卦。 14。鄧宇平淡道,沒有一點夸耀的語氣。奪走他童貞的是初中的一個學姐,出了名的浪,遇見長得帥男孩的就眉目含情,當時的鄧宇已經一米七多,高高瘦瘦,又痞又帥,她自然不會放過。 那是鄧宇最放縱的一段時間,他好像為自己痛苦的生活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跟那個學姐做過之后,他食髓知味,對女人幾乎是來者不拒。但是在他奶奶死之后,他突然對性事失去了興趣,這種純粹的rou體關系給他帶來的空虛多于快樂。 臥槽?。?!一群人都驚了,媽的,我14還在玩泥巴啊,服了服了 在鄧宇說出第一次之后,之后的都人紛紛也都開始報數,有16的,有17的,但是最多還是母胎單身的。他們越說越興奮,空氣都有些燥動。 在吵鬧中,林妙妙看著鄧宇,眼中陰晴難辨,她向宋家威使了一個眼色,宋家威接收到了她的意思,低下頭,笑得有些曖昧。 ** 熱。 好熱。 鄧宇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腦內漲漲得都有些發麻,朦朧中,他看見了錢珍那張冷漠的臉,就這么淡淡地看著他,像他第一次見到她那樣。 突然一陣煩躁和憤怒從心中升起,他沖上前去,狠狠將她按在墻上,錢珍還來不及出聲,他就粗暴地親吻了上去,一陣讓他暈眩地快感襲來,他感覺到錢珍也在回應著他的親吻,他心跳得厲害,全身像燒著了一樣熱,他吮舔著錢珍的唇齒,在她嚶嚀出聲的時候,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和她唇齒交融。 他的大掌包裹住錢珍的rufang,熟練地揉捻著,看著錢珍情動,看著她眼中也燒著跟自己一樣的欲念,鄧宇再也無法抑制,她將錢珍抱起,將她的雙腿環在自己腰間,讓她全部的體重壓在自己身上,更加用力親吻她,奪走她的呼吸。 鄧宇將錢珍的短裙推至腰上,扯開她的內褲,感受她雙腿之間的濕潤,他迫不及待單手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性器,在錢珍的濕潤的yinchun上輕輕摩擦后,狠狠地貫穿了她。 里面的溫暖和緊致讓鄧宇渾身都開始戰栗,在他要開始律動的時候,他聞見了一陣香味。 不同于錢珍身上冷冷低調的味道,而是一陣廉價的濃烈香甜的味道,這味道讓他理智逐漸回歸,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宋家威酒吧的包間中。 他支身起來,發現自己上半身赤裸,褲子被半解開,他的人魚線下部位半遮半掩,看起來yin靡又情色,他內褲上覆著一雙白嫩的手,鄧宇已經硬了,他下面尺寸那只手都覆蓋不住。 鄧宇抬起眼,盯著眼前的女人,眼中有散不開的陰霾。林妙妙似乎也沒料到鄧宇這時醒來,又驚又羞,手頓在那里,無法動作。 滾鄧宇輕輕出聲,語氣中聽不太出憤怒,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已怒極。 阿宇,對,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可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 砰??! 包間內傳來不正常的巨響。宋家威和瘦猴幾個都趕到,看見了眼前一幕。 林妙妙被嚇得四肢癱軟,只穿著內衣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鄧宇已經從床上起來,不緊不慢地穿衣服,包間中的落地穿衣鏡碎在地面上,鏡片炸開,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阿宇,你宋家威開口,人畢竟女孩子,你再生氣也不能 是你的藥么?鄧宇瞇起雙眼,盯著宋家威。 宋家威有些難堪,低頭默認了。 下不為例。鄧宇語氣依舊沒有起伏,他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阿宇宋家威試圖阻止。 鄧宇突然靠近宋家威,那股強烈的低氣壓讓宋家威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家威,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別再對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 這藥普通,藥性不烈。 鄧宇有些頭重腳輕地進入酒吧的衛生間,將門反鎖。 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喉結隨著他的吞咽滾動,呼出的氣都有些燙人。 他解開皮帶和褲子,那東西已經興奮到不行,他將它握住,閉上眼睛。 他在幻想錢珍在使用插入式震動棒的樣子,看見那個東西進出錢珍地身體,鄧宇興奮得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除了成人片女星,鄧宇已經很久沒有幻想身邊的女性了,他只要一想到錢珍也會陷入情欲發情叫喊,就感覺自己快要射了。 她發情會是什么樣的?會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強勢逼人,騎在男人身上由她主導?還是被壓在身下cao弄得咽嗚哭泣。不管是哪個鄧宇都很喜歡,她的聲音很好聽,浸透著低沉的女人味,他真的很希望那個聲音不再冷淡,而是因他而失去掌控,達到高潮時候的喘息一定性感萬分。 一陣按耐不住的快意襲來,鄧宇無法控制,射了出來。 他感覺太陽xue在跳動,他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身上散發著一股雄性動物發情的特殊氣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閉上雙眼。 媽的,真是瘋了??! ** 夕陽被海平面吃下一半,只剩下微微余光,城市靠海,鄧宇回家必定會經過靠江的這條路,海面被照得通紅,被流動的波浪漾成閃爍的橘紅色光斑。 鄧宇很討厭黃昏,每次他從煙酒的快感中抽離出來的時候,最怕看見的就是黃昏。那種近乎絕望的顏色不停地提醒他,他如同爛泥一樣,又虛度了一日,今后他的人生也不過是這日的反復,陷在痛苦和空虛中無法自拔,無論他再怎么墮落,他似乎都沒辦法逃離這種感覺。 母親很早就死了,他對她印象很淺,只記得她是一個唯唯諾諾,在父親的暴力中委曲求全的女人,她的死并未讓鄧宇留下什么強烈的傷感,只覺得她解脫了,從這地獄中。 而后照顧他的人就變成了奶奶,奶奶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太太,精打細算,刻薄冷情,也是,正常人也養不出像他父親那樣的好兒子,印象中奶奶生氣的時候遠遠多于高興,鄧宇有很長一段時間努力討好過她,試圖在她身上得到某種親情上的回應,但是她對他永遠有數之不盡的不滿,久而久之,鄧宇便死了心,既然無論怎么做不能讓她滿意,那索性放棄吧 就在鄧宇晃神的時候,一顆石子砸中他的后腦勺,牽動了他之前地傷口,尖銳的刺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他表情兇怒,轉身正欲發作。 發現砸他的人是一個小女孩,他并不認得。那個小女孩有些害怕,但是又努力鼓起勇氣惡狠狠地看著他。 殺人犯的兒子?。?! 這句話鄧宇聽了不下幾百次,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了,但是此刻,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子,捅穿了他的胸口,冷風拼命地灌進去。 鄧宇父親當年和人合作做灰色生意,后來出事之后就卷款逃跑,那個人全部身家被賠了個干凈,當時就想不開跳樓自盡了,這件事上了新聞,一時間,鋪天的詛咒謾罵像雪花似的把鄧宇壓得喘不過氣,他甚至沒辦法正常上學,他已經失去做正常人的資格,只能墮到更低的地方,和像他一樣被社會遺棄的人為伍。 鄧宇大步向前,抓起女孩的衣領,單手把她像小雞似的拎了起來,他靠近女孩, 眉目怒氣逼人,既然你知道我是殺人犯的兒子,誰給你的膽讓你敢這種蠢事?不怕我把你賣到不見天日的地方,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么! 小女孩哪里受過這種罪,全身發抖,沒忍住大聲哭叫起來。 你做什么???放開我的女兒??!一個中年的女人急步走來,一把奪過小女孩,護在懷中,她和懷中的女孩眼神都掩不住對鄧宇厭惡的神情,但是鄧宇人高馬大,那個女人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抱著女孩,口中低咒著匆匆離開。 鄧宇心中煩躁揮之不去,他伸手找煙,卻發現盒子空了,他用力捏緊空盒,手上青筋暴起,用力朝海中擲出,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陣拋物線,落海無聲。 日光散盡,墨色爬上天空。 鄧宇走到白天走過的那條街,看見那只被瘦猴踢走的狗依舊還在原地,縮縮瑟瑟地喘氣,奄奄一息。 果真如瘦猴說的那樣,它活不過今天。 鄧宇不知道自己在今早的時候,為什么會忍不住蹲下來一直盯著它,如今他知道了。 他就是這只狗。 他想起他母親當時死的時候,他是真心覺得欣慰,活著太痛苦了,可以可以讓他選擇一回的話,他不愿意出生,想到這里,鄧宇的手掐上了那只小狗的脖子。 那只狗因為脖子被掐,突然從半昏迷中驚醒,它開始奮力反抗,用力晃動著腦袋試圖擺脫鄧宇的鉗制,它顫抖著,掙扎著,鄧宇感受到它的脖子中間有什么東西在跳動。 咚咚咚 鄧宇終于松開了手,他低下頭來苦笑, 哪怕這樣,還是想活著么? 聲音幽幽傳來,不知道他在對那只狗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鄧宇心底里一直知道自己和瘦猴那幫人是不一樣的,他會見死不救,但是絕不會玩弄取樂,比如像瘦猴那樣笑著,一腳將這只狗踢開,但是他也沒辦法和那些所謂的正常人那樣笑著走在陽光底下,他被卡在地獄口,爬不上去,也不愿掉下。 他伸手抱起那只快要死去的狗,用溫暖地手掌輕輕撫摸它身上脆弱的絨毛。 鄧宇想起今天早上錢珍為他做的早餐,他淺淺地笑了,聲音低啞柔軟,聽起來格外悅耳。 從今天起,你叫三明治好不好? ------------ 新作者卑微求珠~作為我更文的動力,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