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然后賀蘭變成了
73.然后賀蘭變成了
你別騙我!賀蘭不是這個嘛!修宴伸手指著阿歡身前的女子。 阿歡:我也是賀蘭。 修宴滿臉不信,手臂依舊伸得筆筆直:難道你要說,她是你娘? 阿歡面無表情,破罐子破摔:是。 賀蘭亭: 他氣得轉身拉起阿歡手腕,抬手就要打她掌心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尊師重道! 修宴看出不對,在一旁吱哇亂叫:你果真騙我! 場面徹底亂作一團。 修宴天生不愛服輸,此時吵得臉都紅了,非要跟阿歡爭出個對錯:你就是 下一刻,他便被蒼老白狼一爪子扇倒在地,整個人啪地埋進土里。 看來是說服不了您了祭祀前爪按在少年背上,不著痕跡地把土壓得更結實了些??谥?,卻是深深嘆息道:不如,讓你們親自經歷。 白煙忽而升起。 在一片迷霧中,老者俯身,撿起枯木拐杖。隨著古老難辨的咒語,霎時場景變換,荒涼的白狼領地漸生草木,郁郁蔥蔥。 緲緲白霧散去后,山洞之前,只余祭祀一人。 - 視線再次恢復清明時,阿歡發現自己到了個非常陌生的地方。 而且,視野好像變得比以往要低。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哪里不對,又將手伸到眼前。這雙手柔軟、細嫩,雪白如玉,只是太小了。 阿歡意識到了一件事:她好像,變成了五六歲時候的自己。 「小歡兒?!?/br> 她隨即又意識到,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在蹭著自己的裙擺。小女孩兒不太開心地低下頭,發現正極力吸引著她注意力的,是一只毛色純白的狗狗? 雪白的狗狗仰起臉,可憐巴巴地嗷嗚一聲,燦金的眸中似有千言萬語要講,又齊齊匯成一句話:是我哇!是我哇! 阿歡小手提著它后頸毛,把小狼崽子揪起來,放到自己面前:你是女孩兒想了一會兒,歪歪頭,叫,什么名字? 修宴: 嗷嗚、嗷 修宴比阿歡還要倒霉些,大抵是變成了剛出生不久的形態,連人話都還不會講,更別提化形。 阿歡把小狗勾抱在懷里走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重。于是又止住腳步,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 「歡寶」 修宴徒然生出些不好預感。 然而不過數秒,預感成真:小女孩兒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把它扔地上,自己則邁開步子走在前頭,只留下一個凜然無情的背影給他 小狼崽子嗚嗚咽咽了一會兒,見阿歡毫無停下來等他的意愿,又趕忙邁開四只小短腿兒,跟在女孩兒身后賣力跑。一邊,還可憐兮兮地喚著。 待看到對方步伐放慢了些,以為阿歡終于心軟,連忙討好般地湊過去,拼命搖著尾巴,意圖十分明顯:給我搭順風車嘛!給我搭嘛! 「歡?」 小女孩兒不為所動,她面無表情地側過臉,尚且稚嫩的童音顯得十分無情:加油,跑快點。不要耽誤我找人。 修宴:可惡哇! 阿歡正在左顧右盼地找賀蘭。 她總覺得隱隱約約間,好像聽見男人熟悉的聲音??赡且袅繉嵲谔?,以至于她明明覺得很近,可走遍周圍,卻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衣袖被灌木叢勾住。阿歡本想將袖子撕破,卻在下一刻忽如醍醐灌頂,伸出小手,從袖口中摸出了 一顆野生松子。 松子在女孩兒潔白掌心晃蕩幾下,沒了衣物包裹后,聲音倒是中氣十足:歡!師尊喊你好多遍你怎么不聽! 阿歡: 阿歡:??? 賀蘭師尊,你怎么變這樣審兒了。 小女孩兒向來古井無波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若是可以,阿歡甚至想學修宴的樣子往地上一躺,通過撒潑打滾的方式,來逃避現實。 賀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但小小松子同樣蘊含著大能量,理清狀況后,他罵人的氣勢半點兒不減:老妖婆你竟敢 正在阿歡腳邊不住搖尾巴的修宴聽不得詆毀祭祀的發言:嗷嗚~ 有本事和本尊 嗷嗚~ 單挑 嗷嗚~嗷嗚~ 松子能發出的音量實在有限,小狼崽一嚎,就將賀蘭講的話徹底蓋住。 松子賀蘭暴跳如雷,當即就要拔劍殺狼??蓜ψ匀灰彩菦]有的。他現在好弱小,好無助。 于是賀蘭選擇求助召喚獸:歡,盤他! 修宴:??? 好。小女孩兒點點頭,乖乖蹲下,隨即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把正準備逃跑的小狗勾按在地上。 修宴掙扎不已,使出渾身解數給自己翻了個身,露出粉嫩的肚皮,試圖賣萌逃脫:嗷嗚嗚嗚~ 可惜阿歡從出生那一刻起,便視賣萌于無物。 她大義凜然地按住修宴,然后把它當面團似的,開始在地上滾啊滾。 直到小狼崽徹底變成小黑崽,女孩兒才終于像完成任務那樣,心滿意足地拍拍手,給自己比了個贊。 阿歡:這樣,盤夠了嗎? 松子賀蘭在腦內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方:歡,你理解別人話語的方式好奇怪 修宴無故受此折辱,整只狼陷入恍惚狀態。他焉巴巴地蹲在一旁,也不再賣萌,獸耳可憐兮兮地垂下來,幾乎要貼上腦袋。 嗷嗚嗚嗚 隨著抽噎聲,豆大的淚珠爭先恐后地吧嗒吧嗒往下掉,把小狼崽臟兮兮的臉洗出兩條淚痕。 看起來,就好搞笑。 可惜松子賀蘭此時沒有去嘲笑別人的余裕。他正被阿歡捧在手心里細細端詳,不知不覺,還有點不好意思:歡,你在看什么? 阿歡歪了歪頭,視線環顧了下四周:把你種在哪里,可以長大? 賀蘭: 他腦補了一下下自己被深埋地下的場景,徒然生出某種孩子變小后愈加不聽話的疲憊感:欺師滅祖,是不可以的 阿歡有些遺憾:哦。 還以為種下去后,能看到賀蘭直播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