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心軟
不應該心軟
今時不同往日,過去叫石一悔恨,她不可能再回頭。 相愛的滋味會比食物的味道可口些嗎? 不過饑腸轆轆,享用些什么都會產生飽腹感吧,即使挑剔,面前的他也絕不能隨便歸類為差。 石一雙手擁在胸前,身體站得正,并未打算抱他。 江禁看穿她心思,唯有心甘情愿將求你說出口。 求我什么? 石一生出奇異心情,面前的他總不時幫她記起光輝歷史。 求你,江禁伸手同她衣服做斗爭,要我。 石一內心冷笑,人啊,真情實感竟反倒惹嫌。 江禁見到她得意的表情,手摸進后對方立刻變了臉,張張口要反駁,他抓住時機碰上去。 石一愣了一會,沒想明白的猶豫空檔就會被趁虛而入,所以說人要果敢。 本沒想碰他,只是寒冷冬季,恒溫動物依本能去靠攏熱源,何況享受一番情愛對她不吃虧。 閉上眼睛,腦中思緒不自覺走到第一回,那真實發生絕不如同觀看爆米花搞笑電影般的輕飄飄感受,當時她攬過他的肩膀,觸過后背上的皮膚,外面下午兩點三十五分的陽光躲過遮掩的窗簾偷偷跑進來,照到他的背脊骨上形成亮閃的光影,她用手去擋,于是太陽光曬到自己手臂上來。 那樣奮力抓住某樣的瞬間,她竟也認真實踐過。 外面太陽已升得相當高,明晃晃的光線直晃眼,石一帶著情緒,生氣地睜開眼。 她伸出手臂抱他,肩膀一拉近,便毫不猶豫張口咬上。 那一個因這突然舉動,應激反應更夸張,直接把她撞上床頭板。 江禁第一時間護住她的頭,說起原因忍不住笑,是你咬我。 石一瞪他一眼,之后偏過頭看窗,不想理他,不應該心軟,不要再犯錯。 手指斷了。他撒嬌,右手還枕在她頭下。 最好都斷了。 斷了以后怎么用? 石一恨自己臉皮薄,她掩住他口要強制人閉嘴。 江禁繼續捉弄她,想到什么?又臉紅了。 石一輕蔑哼一聲,她不服,那是因為熱。 心跳也很快。 你才跳得很快。 因為非常喜歡你。 原來陷阱在此。 石一看著他靠近的臉,她心底有小小波瀾,卻不足以表現熱切。 對他的目光,相比溫情,更多是審視。 她當然明白許多道理,過去的存在與發生皆是客觀,她不是責怪什么,實際上也沒有太多值得長久怨恨,放過自己的真理她清楚得很。 只是,那種小刺會不時刺喉,提醒局勢并不美好太平,在這層粉飾下,它告知,這里已埋藏足夠份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