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生理不適
03 緩兵之計
最后的一個星期,陶梓瑤變了態度,纏著他跟自己zuoai。 她放棄了在他面前的隱忍和偽裝,肆意的呻吟喘息,壓在他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們兩個都變了。 他開始回應她,在她子和胸口印出一個個吻痕,下身挺動不停。 他們這一個晚上做了比之前一個月還多的次數,rou體像是極度饑渴般一刻都不愿離開對方。 然而陶梓瑤心里始終感到麻木,身體的愉悅被她隔離在神經之外,陶梓瑤放任自己任由身體被情欲掌握,眼睛望著情動不已的廖峻西,只覺得荒誕。 做完已經是半夜,他沒有再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從身后摟住她,滿足了嗎?阿瑤。 陶梓瑤揉了揉眼睛,轉過身抱住他,峻西,我錯了。 黑暗中,陶梓瑤的眼神晦暗不明,語氣卻是十足的誠懇。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回應,先睡覺吧。 第二天,門依然是鎖的。 晚上回來后,他連西裝都沒來得及換,徑直把陶梓瑤抱上床,幾下脫了衣服,做的比昨天更兇猛。 陶梓瑤叫的喉嚨都有些啞,床上到處是他們兩人流出的液體。 洗漱后,他把陶梓瑤抱到他的臥房休息,相擁無言。 之后幾天依然如故,陶梓瑤開始知道,廖峻西早就看穿了她的緩兵之計,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抵著門口不讓他過。 不理會陶梓瑤的爭執和發瘋,他沉默盯著她,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回走。 陶梓瑤在暈眩中感到腹部一陣難受,想吐的感覺更加強烈, 送到醫院才知道,她懷孕了。 胎兒已經一個多月,它來的真不是時候。 她沒有足夠的愛和能力來照顧和保護它。 廖峻西不同意她打掉孩子。 他幾乎把工作般到了家里,還請了保姆為陶梓瑤調理身體。 保姆很喜歡這個花錢大方的雇主,經常在陶梓瑤面前夸先生如何如何體貼,陶梓瑤終于厭煩,把手里還沒喝的養生粥摔在地上。 她以為是陶梓瑤沒拿穩,慌忙去找東西收拾地板。 陶梓瑤光腳踩在還有余溫的熱粥和碎瓷片上,站在樓梯口往下看,阿姨上樓的時候看到地板上的血跡,問陶梓瑤哪里受傷。 陶梓瑤微笑著讓她去忙,腳往后退了一步,看起來像是在躲她伸過來的手。 很自然的意外,陶梓瑤從樓上摔了下去。 陶梓瑤看到她驚恐失措的表情,覺得真可憐,這不是她的錯。 保姆叫了救護車,剛出門沒多久的廖峻西聽到對方哭訴的電話,直接在前方變道,連闖了幾個紅燈開回家里。 陶梓瑤的意識幾乎已經模糊,時而往上瓢時而鉆進身體里。 她更希望它往上飄的時間更長一些,渾身都痛,尤其是腹部。 死掉算了。 陶梓瑤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下一刻廖峻西沖開家門,他小心把陶梓瑤抱起來,陶梓瑤看到他一貫淡漠的表情有了絲絲裂痕,竟然有種報復得逞的快意。 不由笑起來,你在賭什么呢?她問自己。 峻西,陶梓瑤弱弱地喚他。 廖峻西手上還沾著血,身上也有些狼狽,他湊近陶梓瑤,表示在聽。 現在可以離婚了嗎?我已經壞掉了。 陶梓瑤把最毒的利刺扎在對方身上。 真奇怪,為什么她也感覺心痛,費勁力氣終于解脫了,她應該開心才對。 好像有一滴淚水砸在臉上,陶梓瑤抬頭看他寶石一樣的黑色眼瞳。 廖峻西嗓音有些沙啞,別說話,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你會沒事的。 陶梓瑤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小腿骨折,孩子也沒了。 陶梓瑤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修養,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和發黃的樹葉,已經正式入秋了。 小腿傷的不算嚴重,已經開始愈合,傷口處皮rou里癢的不行。陶梓瑤從床頭的花瓶里找了一只花來,擦干凈直接塞進石膏給自己搔癢。 陶子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怯生生的輕輕敲了下門,聲音小的陶梓瑤一開始根本沒聽清。 你怎么來了? 陶梓瑤摧殘著手里的洋甘菊,懶洋洋的看著來人。 jiejie,我,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陶子期的臉頰通紅,站在床尾連動都沒敢動。 之前,你來公司那次,其實,是我看到姐夫在休息,所,所以主動。 他的臉在陶梓瑤的注視下幾乎紅的滴血,下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陶梓瑤低頭看著莖枝還插在石膏的小花,心里一時不知道該是什么感覺。 是該氣他害自己平白遭受了這么多苦,間接丟了孩子摔了腿, 還是該感謝他讓自己渾渾噩噩幾年終于清醒,想要過自己的生活? 不管怎么樣,廖峻西事后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之間早就沒了轉圜的余地。 你出柜這事兒,小叔知道嗎? 病房安靜了半晌,陶梓瑤終于還是打破了沉默。 沒有,他們還不知道。 為什么現在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我,我之前不知道你在離婚,后,后來,我看峻西哥狀態一直不太對,才打聽到,你們的事情。 許是受不了這種長久又尷尬的沉默,陶子期紅著眼睛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姐,我錯了,你別跟姐夫離婚好不好?他對你一直很好的,對家里也很照顧,都是我的問題。 陶梓瑤任由他握著,也不說話,扭頭去看門口的廖峻西。 他在陶子期的驚訝和無措中走進病房,抬手讓陶子期先出去。 陶梓瑤從花瓶里折過一只粉色的毛良茛,一片片地扯掉它繁復美麗的花瓣。 你真的不是gay嗎? 陶梓瑤半好奇的問他。 廖峻西皺眉看著陶梓瑤,幾步走到床邊,坐在她面前, 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符合的。 陶梓瑤心不在焉的答道,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廖峻西不接,陶梓瑤把手里的毛茛花順手一起插在膝蓋處石膏的縫隙里,幫他打開文件袋,拿出離婚協議書,工工整整地遞給他。 他垂眸掃了幾眼,哼笑,阿瑤,什么都不要,就為了跟我離婚?我們的婚姻就這么不堪嗎?你連問都不問我,輕輕松松就對四年的關系宣判死刑。 對,峻西。我現在跟你在一塊都會有生理不適,我們的問題不光是你有沒有出軌,還有我本身。 快簽字呀,別等了。 陶梓瑤催他。 這個協議不合適,過幾天我重新擬一份給你。 他深吸口氣,好像在強壓怒意,陶梓瑤已經無所畏懼,愛咋地咋地。 好的,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