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相敬如賓
01 相敬如賓
初秋,明亮到刺眼的陽光透過高大如蓋的楊樹,在地面上投出一塊塊巴掌大的光斑。 陶梓瑤拿著要給廖峻西送過去的工作文件,在路邊等出租車。 樹蔭下一個胖乎乎的幼童正在哇哇大哭,臉漲得通紅,她忍不住勾唇,莞爾一笑,跟對面正一臉無奈的年輕母親頷首致意。 陶梓瑤跟廖峻西結婚快兩年了,跟他在一起還是大三的時候,身邊的同學都覺得他選擇陶梓瑤是理所當然,那時的陶梓瑤卻覺得不可思議,她的父母過世很早,初中的時候一直跟爺爺奶奶在生活,大學考到延市,干脆在這邊跟朋友租了個房子,開始獨立。 在學校里陶梓瑤都是三點一線,生活循規蹈矩。 如果沒有遇見廖峻西的話。 沒人會理解她心里縈繞不去的不安和茫然。 陶梓瑤們從認識到結婚之前,沒有牽手和擁抱,更像一對看似親密的普通朋友。 就好像是,他只是需要這樣一個幫助自己隔絕外界觸探的身份。 沒錯,他總給陶梓瑤這么一個感覺。 不過,陶梓瑤對于感情本來也沒有那么高的需求,如果沒有他,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會結婚。 他們在他家一處別墅附近的樹林里舉辦的婚禮,那時候他很忙,已經在接手家里的公司,而陶梓瑤連工作都還沒來得及找。 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陶梓瑤一手布置了婚禮現場,效果很不錯。 至少在她每次觸摸水晶相框的結婚照時,是這么想的。 照片里穿著白色西裝的英俊男人在四周翠綠樹木的映襯下美好的像一只精靈,他跟陶梓瑤交換了戒指,俯身親吻她的嘴唇。 那是陶梓瑤的初吻。 廖峻西長得很好,身材也出眾,不管是在校園還是公司,都很吸人眼球,昔日不茍言笑的斯文少年,現在變成了沉穩英俊的青年,打扮一如既往的冷淡禁欲。 他的確很禁欲。 婚后第一次zuoai,臥室沒有開燈,陶梓瑤們躺在新家的大床上,挨得并不算近。 他幾乎沒有前戲,手貼著陶梓瑤的胸口一路往下,手指伸進腿心,輕揉了兩下,然后插進了一根手指,兩人都沒什么動靜,從外面幾乎看不出兩人的動作。 陶梓瑤很緊張,那里還是第一次被人觸碰,跟她自己觸摸時的感覺差別太大,沒兩分鐘他翻身壓了上來,那根堅硬毫不客氣的插了進去。 陶梓瑤沒忍住尖叫了一聲,大口喘氣,他趴在她身上看著她的眼睛,微微皺著眉,腰胯已經開始挺動。 噓,他說,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片子的女優,不用做這些給我看。 陶梓瑤一時心中冰涼,溢滿了羞恥和惶惑,緊緊捂住嘴,再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空氣里只剩逐漸加快的律動和rou體插入粘膩的拍打聲。 大概半小時后他射了出來,陶梓瑤忍不住長呼口氣,下身痛的幾乎沒有感覺,摸了一下卻全是她流出來的汁水。 陶梓瑤軟著腿去清理身上和體內的濁液,回來時他已經不在床上。 他們睡兩個臥室,他在結婚的時候跟陶梓瑤說過,希望夫妻雙方有足夠的生活空間。陶梓瑤很理解,但是,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晚。 后來, 他的zuoai頻率很固定的變成了一周一次,還是跟第一次那樣,幾乎沒有前戲,陶梓瑤的身體適應的很快,幾乎能在他伸手摸過來的那一刻就開始分泌出液體,提前做好潤滑,她甚至不知道是自己太怕痛,還是在渴望他身體的接觸。 有一次,他在做的時候沒忍住咬在她的脖頸上,很痛,陶梓瑤張開嘴,呻吟從喉嚨里溢出來,他懲罰似的猛然加快速度撞著她的下體,陶梓瑤聽到他的喘息和低吟,在激烈的rou體交纏中幾乎分辨不出,讓人以為是幻覺。 事后他在陶梓瑤身上好一會兒沒動,插在里面的roubang再次變硬,陶梓瑤簡直以為他要來第二次。身體緊張的不行,又有些莫名的渴望,這讓她感到羞赧。 他好像看穿了陶梓瑤的心思,帶著嗤笑的眼神盯著她, 想要的話,下次你來主動。 他的聲線實在好聽,像大提琴低音弦上顫動的余音,在琴箱內還留著低沉的共振。 陶梓瑤已經不在意這些, 不管是放蕩的妓女,還是矜持的淑女,都不會讓他多注意一秒。 好。她回道。 第二個星期,他們心照不宣的躺在床上,兩人一時都沒有動。 床頭柜的燈還沒有關,陶梓瑤想讓他關燈,但是他顯然沒有那么做的打算。 陶梓瑤在被子里脫掉了內褲,上身還穿著絲質睡裙,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梓瑤也懶得想,她喜歡他這具身體,對他的靈魂已經越來越不在乎。 陶梓瑤脫了他的內褲,看到還有些軟的但依然形狀可觀的家伙正乖乖伏在兩腿之間,它要比它的主人可愛很多,顏色并不深,guitou處更是粉粉嫩嫩,在手心里很快變硬變熱,前端吐出透明的液體。 這還是她第一次觀察男人的性器,而廖峻西好像還從來沒有看過她的。 這么想著,陶梓瑤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勝了一籌,阿Q式的精神勝利。 陶梓瑤勾唇笑起來,扶著他的roubang觸到濕軟的xue口。 全部吃進去的時候,陶梓瑤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吸氣,廖峻西微瞇著眼睛看她,好像在警告她不要?;?,又好像在鼓勵她繼續。 陶梓瑤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后者。 女上位的姿勢找對了發力方式并不會很累,陶梓瑤惦著腳尖跪坐在他身上,屁股幾乎半懸著,吞吃的速度慢慢加快,他yingying的東西在她體內刮蹭,一股股熱液被帶出流在他身上。 持續的快感越來越強烈,陶梓瑤壓抑著喘息,把注意力放在身下的男人身上。 廖峻西的粗喘愈發明顯,他大手有力的抓捏著陶梓瑤的腰胯,動作卻還在克制著,不急不緩地往上挺動。 陶梓瑤有些享受這種主宰對方快感的感覺,壓抑著高潮放緩動作,細滑的布料隨著彎腰貼在他有些汗濕的胸口上,他的roubang進的更深了,陶梓瑤望著他英俊的面容被情欲折磨,英氣的眉毛微微蹙著,唇瓣緋紅。 鬼使神差的,陶梓瑤俯身吻住他的唇,笨拙地咬住他的唇瓣吮吻。 在他拒絕她之前,腰腹抬起又狠狠落下,更快的與他糾纏律動。 呼吸相聞間,高潮猝然而至,陶梓瑤伸出舌頭撬開他的牙關,他的舌尖很順貼的伸過來與她糾纏。 陶梓瑤發現,他的呻吟聲也很動聽。 他沒有就這次她的逾矩有所表示,只是像之前那樣,各自去了各自的浴室洗漱,各自安睡。 陶梓瑤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強烈的高潮之后反而是巨大的空虛。 睡眠時間已經超過了平時半個小時,跟廖峻西生活的這段時間,陶梓瑤已經被他感染了規律的作息和工作習慣。 而陶梓瑤的工作,除了平時接接商稿遠程辦公,就是一些打法時間的興趣練習,學了她一直想學的油畫和鋼琴,水平也已經不錯。 沒有旅行,沒有約會,沒有驚喜和浪漫,他們之間是幾年如一日的相敬如賓。 她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