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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一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好端端的,屏幕那邊的人怎么就出現在面前了呢? 原來他今天不回信息,是因為在坐飛機? 韋多看她呆呆的,摸了摸她的頭,賤兮兮地湊過來說: 怎么,想我沒,是不是很不真實? 這熟悉的語氣,是那個欠揍鬼沒錯了,沉一終于找到點真實感。 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說著,他把手里的豬扒包塞到她懷里,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問她: 想吃啥,帶你去吃啊~ 沉一看向他,印象中的話不太多的小孩已經成長為眼前這個挺拔自信的男人,令人心悸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入目就是她之前覺得性感的喉結。 總是被她嘲笑矮的男孩子大概已經超過一米八了,勻稱有力的肌rou線條,完美地踩在了她的審美G點上。 她輕輕掙脫韋多的手,突然間不自在起來,好像網上跟他插科打諢滿嘴sao話的不是她一樣。 韋多看著被掙開的手,眼神暗了暗,緩緩地握緊了拳。 我也不熟這邊啊,要不到學校里去吃吧。 沉一看著他笑。 攥緊的拳頭又松開,掌心印上了圓潤但深刻的指甲印。 你喜歡。 他也笑。 / 飯堂還是挺大的,什么類型的店鋪都有,沉一饞了,選了很久沒吃過了的烤鴨。 事實證明,狗多還是狗,他就是不能再買一份,非得跟她搶同一份鴨吃。 雖然她確實吃不太完,但沉一心情不佳,就是忍不住,想跟他對著干。 一張春餅,沉一能給包成比她自己的手臂還粗的卷兒,塞滿餡料,韋多夾什么她就夾什么。 韋多給氣笑了,放下筷子,就這么看著她。 我就要看看你怎么塞嘴里。 吃就吃,沉一張開嘴,結果就是啪啪打臉真的塞不進去。 好嘛。 她改成小口小口地咬,兩邊各咬一口到嘴里才開始嚼嚼嚼。 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 韋多看著她吃,心思卻飛到了天邊外。 嘴巴這么小,怎么塞得下他的jiba。 他早就習慣了自己那個每天自動搞黃色的腦子,yy沉一是他的樂趣,只是今天本人就在他面前,坐在他的正對面,蠢蠢地在吃東西。 好蠢,好可愛,想rua,想這這那那。 干嘛不吃,再不吃沒了! 沉一踢他。 他夾住桌子底下亂動的腿,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豆瓣醬。 看你犯蠢,比吃東西有意思。 / 韋多被甩在后面,誰都改變不了她要和他絕交一晚上的決定,沉一想。 怎么會有人一天不懟她就不高興的呢! 走到體育場的圍墻邊,沉一被拉住, 去哪??? 你管我! 她低著頭,就是不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今天見到他,應該很高興的,但就是興奮不起來。 韋多松開她的手,也不走了,靠到圍墻上,把耷拉著腦袋的倉鼠帶到自己面前。 大小姐,人總是要自己成長的,沒有爸媽和奶奶,沒有莊寧和利萊,你自己也可以應付一切的,你會有新的生活方式,交到新的朋友,收獲很多很多快樂。 你看,韋多就是這么討厭。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情不好,但他就是知道。 他總說她藏不住事兒,但老沉和穆女士,從來不覺得她也會因為離開家而難過和慌張,畢竟她是10歲就能自己上下學去少年宮,12歲就能自己坐飛機到首都比5天賽的沉一。 沉一彎腰,把頭輕輕地撞到男人的肚子上,蹭了蹭, 眼淚就這么直直地滴在地面上,第一次離家的無措、彷徨,奔涌而出。 一會兒,就放縱一小會兒,讓她暫時忘記韋多有女朋友。 哭什么,不是一直有我?你的云樹洞一直在線的嘛。 他摸摸她的腦袋。 可是你回來了。 沉一小小聲說。 回來了,馬上又要離開,多殘忍。 她已經開始舍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