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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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頰靠著她的頭頂,柔軟的發被他蹭亂。    唇角有情不自禁流瀉出來的笑意。    是的,這就對了。    就在她還沒有勇氣面對這些的時候,就要逼迫她做出一些決定。    形勢對他有利,亨行時中也。    他的心得到一種超出預料的滿足。    然后通過激烈的吻來宣泄心中的情緒。    光線昏暗的樓梯轉角處,邱可靠在墻上,指尖夾著一根煙。如果那兩個人再敏感一點,說不定還能聞到煙味。    他輕輕吐了口氣,然后看見煙霧在空中飄散開來。    他想起那張淚水縱橫、艷若桃花的臉??奁臅r候也是那么漂亮,可她對著自己與對著別人的時候,上面的表情天差地別。    感情這種東西,如果不能做到獨一無二,那么就很難維持公平。    蔣一行、易兆澤、還有自己,或許以后,還會有別人......但他對蔣東銘的感情,終究要多那么一點。    他轉身往下走,走到二樓的走廊上,易兆澤正背對著他靠在欄桿邊。    他們翻墻出來后,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放學高峰期過去,也不見何枝出來,他們很自然地便想到直接進來找她,結果撞上了這樣一幕。不算那么出乎意料,但又有一點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地不要臉。    你不上來?邱可問。    不了。易兆澤淡淡地答。    我終于知道你叫我來干什么了。邱可將煙摁滅,笑道,偷聽這種事確實不太適合易少來做。    易兆澤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不抽煙了嗎?    那是對張前江說的。    易兆澤的目光帶了些難言。    邱可沒再說話,又點了一支煙。    兩人心照不宣地等待著什么。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易兆澤轉身向樓上奔去。    邱可看著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慢慢將煙掐滅。    東銘被一記重拳揮倒在地,回頭看見了滿臉戾氣的易兆澤。    他毫不示弱地還手。    何枝愣在原地,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想勸又不知該如何勸起。遲早會有這樣一天的吧。    何枝,你先回去。東銘轉頭對她說。    不得不說,真是一場好戲。    只可惜身為觀眾的人早已看不下去。    易兆澤今天才算看明白眼前這個人,說他是個無賴都不為過。那樣下三濫的手段,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是被逼急了嗎?易兆澤嘲諷地想。    東銘的唇角也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不論怎么樣,這局是他扳回一成。    他深知她的迷茫,就在這時逼她做出一些選擇,是再合適不過了。一個承諾,一紙婚書,在他們這樣特殊的感情模式里,看似沒有實際意義,卻是最有效的保障與桎梏。    如果自何枝而起的感情就是一場游戲,他們被捆綁在一起,這個結無人能解。    他索性不解了,解不開,就系得再緊一點吧。    他在這場游戲里一直占據著有利位置,他當然可以順理成章地利用他的優勢達成一些目的,這不是作弊。    易兆澤淡然和他對視,挑眉問道:自導自演,感覺如何?    東銘嗤笑一聲:有些人想演,不還沒機會嗎?    何枝趴在邱可的肩上,被他扛著往樓下走的時候,正在想著這是否也是他們的預謀。她剛下樓就被邱可逮住了。    何枝還在亂動,他不讓她舒服,她肯定也不會讓他舒服。    嘖。邱可不耐煩地停下腳步,你能不能安分點兒?    你先放我下來。這個姿勢可一點不好受。    好。邱可一把將她從肩上丟到地下,趁她摔疼了爬不起來的時候,腿一彎,跪在她的雙膝上壓住她,她的一雙手也被他單手壓住。    他看見她瞬間通紅的眼眶,那雙眼里有怒、有驚、有怕,還有一點倔強,唯獨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她最喜歡用這種眼神看他了。    他舌頭抵著牙根,一邊玩味而又殘忍地笑著和她對視,一邊扯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手綁在了一起,然后像扛麻袋一樣重新丟回肩上,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走咯。    何枝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真有一種日了一條狗,被追十條街的感覺。    他找到一間空教室,踢開門,將她放在桌上。    何枝壓著火問道:你到底想干嗎?他們還在樓上。    嗯......邱可沉吟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這個笑容讓何枝差點起一身雞皮疙瘩。    神經病。    何枝皮笑rou不笑:是嗎?    她腦袋里浮現出一句話: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樣,都是床。    昨天手腕才受了傷,今天又被他綁,何枝一點掙扎的欲望都沒有。    在想什么?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頸窩處,傾身和她對視,笑容十分溫和。    他仿佛恢復到了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模樣。這樣的神態真是讓人邪惡不起來,如果他的襯衫領口沒有敞開的話,如果她的手沒有被他反綁在身后的話。    他的外表比她更加具備欺騙性。    他貼在她耳邊問:是不是還在回味昨天發生的事?    好像欺負她、惹她生氣能讓他感覺到快感一般,他笑得更加燦爛:不用自己一個人躲著慢慢回味,我不就在這里嗎,我可以幫你重溫啊。    何枝笑了,順著他的話:所以把我綁上也算重溫的一部分嗎?    是啊。昨天......尾音昭示著他正陷入某段回憶,很爽,不是嗎?    我該夸你表現不錯嗎?可是你有虐待的習慣,我可沒有受虐的愛好。即使是在床上,也應該找一個趣味相投的不是嗎?她嘴角帶笑,眼里卻是一片冰冷。    她知道她越是憤怒,他越高興。用讓她生氣和不滿這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真是幼稚。    她才不會如他的意。    他埋首在她頸間,那里有他喜歡的味道:你誤會我了,我也沒有那種愛好,只是你有時候很不聽話,我才出此下策。    被誤會了真委屈啊。    那我聽話了,你會幫我解開嗎?她眼神真摯。    又想跑?    怕我跑你可以綁我腳上,可是手腕很疼。    他才想起昨天她的手腕被繩子勒傷了,不禁微微一怔,忙去查看她的手。    昨天的傷在今天看來更加觸目驚心,如霜雪般潔白的腕上,青紫了一圈,非常刺眼,而結痂的地方似乎又被重新磨破了。    他剛才也沒注意到。    拇指輕輕在她傷口邊緣摸了摸,很小心翼翼,像怕弄疼她一樣。    抱歉。心里有難免的愧疚。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何枝并不領情。    那你說說看,怎樣才算有誠意?    她的眼中波光流轉,他看到了一些晦暗的情緒。    他馬上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想綁我?    她貼近他,握住他的手繞到身后,幾秒鐘的時間,領帶已經到了他的腕上。    邱可動了動,還挺結實。他沒有反抗,只是挑了挑眉,有點驚訝于她的速度。    何枝靠在他肩上,呵氣如蘭:不是只有你會哦。    狡黠在她眼里一閃而過。    他發現了她態度的轉變。他忽然想起之前她在六中的畫室里,屁股對著門,那副迷迷糊糊傻乎乎的樣子。    現在倒是學聰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就目前而言,他十分享受她的靠近。    她的手,輕輕撫過他的大腿內側,帶著撩人的酥癢。    另一只手來到他的胸膛,指尖順著記憶中肌rou的紋理輕點著。    邱可瞇起眼睛,期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果然如他所愿,下面那只手,慢慢往上,隔著褲子摸上了那一團。    力道不輕不重,很快就讓它有了反應。    她移開手,環住他緊窄的腰,頭枕在他胸膛上,像小貓一樣蹭著。    邱可,你喜歡我嗎?她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無形的誘惑。    喜歡。他很誠實,沒有任何遲疑。    他想抱她,手卻被綁在了身后。    她捏著他的下巴輕輕吐氣:是啊,你很喜歡捉弄我。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他,讓她心里總有一團不上不下的火焰。    如果不是他讓她不爽,她也不會答應易兆澤在那樣荒唐的地方zuoai,還被抓了個現行。    既然他這么喜歡玩,她不介意陪他玩玩。    她的聲音、香氣,甚至她身體的溫度,都在撩撥著他,讓他想起了昨天的酣暢淋漓。    怎么會。他的呼吸已經不穩。    她踮起腳尖,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他低下頭想親吻她,她卻只是淺淺地挨了一下,便嬌笑著躲開了。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神采,有些妖嬈、有些嫵媚,帶著蠱惑。    他就知道,一個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又怎么會真的那么純情。    可是他無法拒絕,這樣的魅力。    他的身體做出了最真誠的反應。    幫我解開。    別著急嘛。    她的手又變得不安分,開始技巧性地按摩那一處。    巨物隔著褲縫挺立。    她手下的動作不停。    何枝,解開。手,或者下面。邱可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何枝微微一笑:手,你會綁應該也會解吧,至于下面嘛......手指在褲鏈上劃了兩下,感覺到他堅硬的下身,她側身一讓,瞟了瞟正對著他們的攝像頭,真沒想到邱少爺的小癖好,還挺多。    邱可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何枝摸出他包里的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叼在唇上,側頭點燃。    煙被夾在兩指之間,她在他唇角印上一吻后,把煙送到了他嘴里。    不要覺得我在戲弄你,道歉要有誠意。再見啦。    然后雙手插兜,轉身出了門。    若是論玩,他又怎么玩得過她。只是她不愿意罷了。    她始終有自己內心的堅持。    她的每一段感情,她都認真地對待了。這話聽起來有點無恥,但事實就是如此。無論是蔣一行、蔣東銘,還是易兆澤,她都有認真對待。    玩情弄欲并非初衷,也非愛好,所以她不想和莫名其妙的人周旋,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可是偏偏出現邱可這樣一個人,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邱可用力動著手腕,發現并沒有松弛的跡象。    嘴里含著一支煙,他在打算吐掉的前一秒,想起了她點煙的樣子。    他不確定她是否會抽煙,但她的動作并不顯得生疏。    至少,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他將煙咬緊了,平復著身體的躁動,努力地理著繩結,思考并嘗試著去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