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睡他三天三夜
連睡他三天三夜
徐淸晏走得不快,鄧熙和出酒吧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幾乎不用跑就追上了,目不斜視走在他一側。 步行街人潮涌動熱鬧非凡,兩人始終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誰都不吭聲。 鄧熙和是不知道說什么。 世界那么大,她怎么料到今晚會碰到他,先前還能憑借那點酒精的鼓動硬湊上去,現在涼風一吹,酒也醒了。 她埋著頭走路,聽聞前方發出叫喊便抬頭,入目便是一輛三輪車迎面朝自己開過來。 她心里掛著事,一時忘記該避開,幸而有人及時出手把她拉到一邊,幾乎同時三輪車從她旁邊駛過。 有驚無險。 鄧熙和望一眼遠去的三輪車,一臉后怕地拍拍胸脯,想起要跟恩人道謝:謝謝。 沒什么。 徐淸晏松開抓她胳膊的手,后者抿了抿嘴唇,頗是惋惜。 這次突如其來的意外好在也讓她的束縛少了許多,問他:你要去哪里? 回學校。 唔,哪里? 他示意馬路對面莊嚴肅穆的校門。 本省首屈一指,也是全國排名前十的高校,科大。 鄧熙和有氣無力地點頭:好吧。 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學生中的佼佼者,想想也不可能跟自己一個學校,否則不會到大三了才碰面。 我在財大。 兩所學校車程不超過十分鐘。 以為再也不會見面的人,原來離得這么近。 而對于她透露的信息,他面上不見驚訝,紅燈變綠時率先走上斑馬線,鄧熙和邁步緊隨一旁,你在酒吧干嘛?兼職嗎? 可印象中他就不是那種會把時間浪費在掙錢上的人。 體驗生活嗎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你不知道? 徐淸晏垂眸投來一眼,熙和眨眼想了想,搖頭。 他輕呵了聲,一半嘲弄,徑直往校園里走。 她停步站立,沖著他的背影呼喊:你不送我回學校嗎? 自己回去。 我喝酒了。 他腳下一滯,回頭望她,眉頭皺起。 她昂首挺胸,朗聲強調:真的,喝醉了。 睜眼說瞎話不過如此。 徐淸晏嘲諷地輕嗤:與我何干。 他可沒出來她哪里像醉了,再說兩個人目前的關系。 他是那種,分開后絕對不會再跟前任有任何瓜葛的脾性。 見他態度堅決,鄧熙和也不強求,行吧,那我走了。 誰還不是個酷女孩呢。 她緩慢地邁出步伐,一步,兩步 踏出第五步時,見投落到地面上黑色的影子還在,轉身又跑回去,手機遞給他,你手機號多少? 徐淸晏沒接,干嘛? 她昂著頭,支支吾吾地說:萬一有高中同學聚會,方便聯絡。 雖然幾乎跟高中同學們沒聯系,但不妨礙她以此為借口索要他人電話。 沒興趣。 他神色冷淡,繞過她要進校門,鄧熙和急得不行,慌亂中拉住他衣袖。 徐淸晏拽了拽,眼神警告她:松手。 某些時候,鄧熙和還是挺有膽量的。 不松。 兩人在校門口拉拉扯扯,引來不少過往學生側目,有人認出徐淸晏,激動地拿出手機偷拍。 門衛大叔瞧他們有一會兒了,關上保溫杯的蓋子,大老遠說教起來:小伙子你就投降吧,爭來爭去有什么意思啰,回頭人家小meimei不搭理你了,難受的不還是你。 說得太對了,鄧熙和連連點頭,隔空為門衛叔叔點贊。 徐淸晏擼把頭發,一手奪過她的手機,滿臉不情愿地留下了聯系方式。 拿著存有新號碼的手機,鄧熙和勉力壓下上揚的嘴角,淡定地說:回頭我加你微信,記得通過一下。 徐淸晏沒應,趁她低頭同時,果斷刷卡通過門閘。 一直到看不見他的人影了,熙和才去路邊打車。 可惜,要到號碼的快樂僅僅維持了一會兒,回去的路上她就蔫了。 趙聆風半坐在床頭正敷面膜,見她沒精打采地進來,隨口一調侃:怎么?相思病犯了? 對面床上同樣在敷面膜的朱漣漪接話:你別刺激她啦。 眾所周知,鄧熙和三年間都是單身狗,喜歡她的男生是不少,可惜最后都混成了好兄弟。 提包隨手扔在書桌上,熙和懶懶地往電腦椅子里坐下,想到自己今晚去酒吧的原因,問道:不是去喝酒嗎,怎么沒來? 還能怎么回事,被收拾了唄,小嘴巴子都被親紅了,嘖嘖。 朱漣漪再次搶答,本人緊隨其后反駁:放屁,明明是老娘收拾他。 哦 三人異口同聲敷衍回應,明顯不信,趙聆風還欲再解釋,可已經沒有人搭理她。 真相如何,老天自有定論。 我 她正要說自己的事,包里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備注,果斷起身奔去陽臺。 是徐淸晏。 鄧熙和掐著嗓子,輕柔地喂了一聲。 在哪里? 寢室啊,你問這個 她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 對方已經掛斷。 她眨巴眼睛,一臉莫名。 打錯了? 無語地攤手,早沒了看到來電的激動,熙和收手機回到室內。 如果多年后偶遇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你們會做什么? 她坐在旋轉椅里無聊地轉圈圈,看似隨意地發問。 請講重點。 寢室晚上要斷電,宋黎在爭分奪秒地看綜藝,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鄧熙和放棄掙扎,拋出二字:前任。 準確地說,是唯一的前任。 初戀。 酒喝多了? 忘了點花生米吧? 寶貝你清醒點。 對于每看一部劇就換個老公的人,三人以為她指的又是哪個明星。 鄧熙和連拍桌面:我是說真的。 三個人放下手中的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趙聆風故作輕松地說:遇到就遇到唄,難不成你還要給他兩巴掌嘛? 熙和搖頭。 她哪敢扇徐淸晏呢。 高中談的? 嗯 三人皆默。 還以為她是看破紅塵才單身,原來是早就戀過了。 你不會是想復合吧? 宋黎摘下耳機,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后者呵呵冷笑:你看我像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嘛? 難道不是嗎? 這室友沒法做了。 跟泄氣的皮球一樣,鄧熙和萎靡地往桌上一趴,為自己辯解說:其實,我只是看不慣他越來越帥了而已。 拐什么彎,直接說你想睡人家不行嘛。 朱漣漪往臉上拍乳液邊為她翻譯。 想了想,鄧熙和輕輕點了點腦袋。 當初兩個人談戀愛,別說滾床單,連親嘴都沒幾次,幾乎還都是她主動的,毫不夸張地說,她當初就是徹徹底底的舔狗。 瞧你戀戀不舍無法自拔的嘴臉,要還喜歡就去就去追唄。 趙聆風往空氣中噴清新劑,習以為常地搖頭吟誦: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發情的季節。 朱漣漪表示不贊同:我要是和和,再喜歡也絕不倒貼,誰讓她當初甩了老娘的。 鄧熙和咽了咽口水,心虛地說:分手,是我提的。 那你活該。 宋黎好奇:原因? 她張開嘴,猶猶豫豫的,他太無趣了。 絕不肯承認,是為了捍衛自己僅剩的尊嚴,拒絕再當舔狗。 那怎么現在又對人家感興趣啦?臉不還是那張臉嗎,難不成還整容了不成。 哎,你們不懂。 兩個人分手三年半,經過這幾年時間的滋養,徐淸晏明顯比以前更帥,以前還有幾分少年的羸弱,如今寬肩膀大長腿,食色性也,要她怎么忍得住。 鄧熙和后悔了。 要知道他幾年后長成這樣,當初怎么也得堅持到把人睡了再分手。 寢室另外三人蹲在她面前,依次傳閱她的手機。 剛才徐淸晏走進學校時,她眼疾手快抓拍到一張他走到路燈處的照片,雖然看不見臉,但光是背影足以引人遐想。 宋黎把手機還給她,無比肯定地說:睡。 趙聆風抱臂,必須睡。 朱漣漪猛拍桌子,還要連弄個三天三夜,讓他精盡人亡。 問題是,怎么把人拐上床。 三個人六雙眼睛不約而同看向趙聆風。 把堂弟都變成男友的人,能力可見一斑。 這還不容易嘛。 她咳嗽兩聲,深有體會地說:你打扮sao氣點往他面前一站,保證他秒變餓狼撲上來。 宋黎一驚:不會吧,我們弟弟那么正派的人。 呵呵,男人都一個樣。 趙聆風沖鄧熙和一揚下巴:家傳絕學傳授給你了,愛信不信。 鄧熙和猛吸口氣,緩緩點頭。 沒其他選擇了。 她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