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謂含愁獨不見
誰謂含愁獨不見
蘇薔眼眶發紅扶著秦國夫人走在路上,趁著沒人問道:夫人,你手上的血是從何而來?她早在攙秦國夫人下馬車的時候就見到秦國夫人的指尖上有干涸的血跡。 每回進宮,魏珫十有九次會讓秦國夫人受傷,但都是在能被衣裳遮住的地方,不會在明面上讓人看出來叫人閑言碎語,可難保他突然變了心性。 不是我的。秦國夫人平淡回答。 夫人蘇薔聽到不是秦國夫人的血,稍稍安了心,不是秦國夫人的,那便是東鈞的了。能讓秦國夫人在路上便忍不住鞭笞了東鈞一番,可見在魏珫那受了莫大的折辱。 蘇薔心疼無比,她想關心又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的夫人為了不讓她受辱,是自己在以身飼虎,她才能全須全尾在將軍府等著秦國夫人回來。 別說了,我明白的。秦國夫人明白蘇薔的心意,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叫人備水吧,我累了。 言語實在無力,無法安撫她的疲憊,面對來自帝王的欺辱壓迫,她們這樣柔弱的身軀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屈服。 是。蘇薔強忍住眼淚,扶著秦國夫人回到寢居,著人安排清淡吃食回到寢居,著人安排清淡吃食和沐浴用的熱水。 夜里秦國夫人輾轉反側不得安眠,對在側間的蘇薔道:去將那狗奴才喚來。 在秦國夫人嘴里,狗奴才只特指東鈞一人。蘇薔明白秦國夫人是要喚東鈞來泄憤,應了一聲,出去掛了一盞燈在秦國夫人的窗沿下,東鈞看到了便會明白。 她們不會對東鈞感到歉疚,就像魏珫不會對她們感到歉疚,東鈞也不會覺得她們可憐從而同情她們一樣?;蛟S起初是有愧的,畢竟東鈞也只是命運被魏珫所掌控的傀儡,但那恨終是蒙蔽了她們的心。 東鈞住的下房窗口正好對著秦國夫人所在的秋水居,他遠遠見到秦國夫人寢居窗沿下的那盞燈籠,便鎖好房門避開夜里巡視的下人,悄悄往秋水居去。 倒也不用秦國夫人開口,東鈞進了秦國夫人的寢居后,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蘇薔在他跪下后,從外頭鎖好了門窗,退去了隔壁的耳房。 秦國夫人今日也沒急著打罵東鈞,只是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她折騰他的花樣不多,還都是從魏珫那里學來的,她到底面皮薄,沒有將魏珫對待她的招數都使在東鈞身上,在東鈞看來她實在不算會折騰人,翻來覆去就那幾樣,左右只給他留一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根本不比暗司所里調教人的手段。 但她的眼睛實在美麗,有時候東鈞會懼怕那雙眼睛,不是出于畏懼,而是一種他說不明白的原因。 你叫一聲我聽聽。端坐在床榻上的秦國夫人突然說道。 東鈞沒有多思慮,喚了她一聲夫人。 但秦國夫人說:不是這個。 于是東鈞明白了,他對著秦國夫人汪了一聲。 秦國夫人笑了,她笑得滿室生輝,撫掌道:好狗,真是一條魏珫的好狗。 東鈞跪在她面前,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他似乎不會羞恥,也不會覺得疼痛,秦國夫人早就發現了,他不是一個正常人。也是,魏珫派過來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怎么可能是個正常人。 暗司所里調教出來的暗衛,遵循主令永不背叛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鐵律,他們不需要懂得情愛,綱常倫理也與他們毫無干系,他們沒有自我,只需要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即可。 果真是個不知禮義廉恥的下賤坯子。秦國夫人明明是看著東鈞在說這句話,卻又像透過他在與他背后所代表的魏珫交流,又或者可以說是在說她自己,眼中蘊含的情緒復雜不已,讓東鈞無法明白其中深意。 很多時候東鈞都無法理解秦國夫人的情緒,他只知道秦國夫人想打罵自己時,自己只要安靜承受就行。 東鈞臉上的鞭痕已經結了痂,秦國夫人伸手摸了摸,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扣掉。東鈞聞到了她手上沉香的味道,于是眼神落到她的枕邊,果然放著一串沉香手串。 秦國夫人見他往自己的床榻看了一下,問道:你在亂看什么? 沉香手串。東鈞如實回答。 秦國夫人笑了一下,起身從桌上的納籃中拿出兩枚繡花針,說道:把衣服脫了。 東鈞解了上衣,露出壯實且布滿傷痕的上身,秦國夫人彎下腰,將兩枚繡花針分別穿過東鈞的兩個乳首,褐色的乳首受到刺激,很快就挺立起來,有血從穿刺的地方滲出,但不多。 秦國夫人起身,拿出自己的軟鞭,對東鈞道:他怎么打我,我便怎么打你。跪下,像狗那樣。 東鈞雙手撐在地上,胸前疼意倒不明顯,只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酸麻,秦國夫人在他背上抽了一鞭子,要他在地上爬,于是東鈞便慢慢爬動,秦國夫人在他身后時不時鞭打他。 胸前的乳首直直挺立著,軟鞭不比馬鞭,打在身上軟綿綿的,秦國夫人像是嫌他爬得慢,用力抽了他屁股幾下,直接喚醒了東鈞沉睡的那根驢鞭一樣的roubang。 見到他腿間的陽具高高支起的秦國夫人又狠狠打了他屁股幾鞭,怒罵道:你這心思齷齪的狗奴才,果真和你那主子一個骯臟性子!你下面那根東西若是不想要了,我去替你稟了你主子,讓他替你閹了去!真是留你不得,馬上給我滾,滾回你主子身邊去,讓他看看他養的好狗是怎么和他一樣對著我發情的! 東鈞有些茫然地看著秦國夫人,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因為鞭打屁股而硬起來,所以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尋到說辭開脫,但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惹了秦國夫人嫌惡,被退回魏珫身邊,他就會回到暗司所,重新接受生不如死的調教,他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