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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大小姐的修羅場(NP)在線閱讀 - 獨立番外:不必剎掣(豪門千金??選秀明星 虐男 調教 3w字)

獨立番外:不必剎掣(豪門千金??選秀明星 虐男 調教 3w字)

    

獨立番外:不必剎掣(豪門千金??選秀明星 虐男 調教 3w字)



    韓正從謝準家里搬了出來。周霜選的房子地段極佳,離學校十分鐘的距離,從外面看不過是尋常的住宅區。進大門后才發現曲徑通幽,隱秘性極高。小區內各項設施完備,配備了健身房和游泳池。除了離盛陽有點遠,一切完美。

    等合同都簽完了,韓正還有些恍如夢中。盡管只是短暫地擁有,但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還是令他無比興奮。

    他給盛陽發了微信,她的回復很簡短:可以。

    她在微信上一向對他惜字如金,長長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韓正密密麻麻的文字,盛陽的回復絕不超過五個字。有時甚至就不回了,大概是因為忙,或者跟別人在一起。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jiejie什么時候過來?

    她的回復令人失望:改天。

    周霜趕著要回公司辦事情,所以沒時間幫他搬家。索性他的東西也不多,收拾起來也不過是幾個箱子,他一個人搬了兩趟也就差不多了。

    舍友們聽說他在外面租房子,紛紛鬧著要去暖居,啤酒鴨脖都買好了又被韓正婉言拒絕了。

    他怕盛陽不高興。她沒說可以帶朋友,他便不敢帶。再說他如今的身份也很微妙,那環境、那裝修,一看就不是他能住得起的房子,他不想再給她惹麻煩。

    韓正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周揚從圖書館回來。自上次那件事后,他們再也沒說過話,擦肩而過的時候周揚叫住了他:保重。

    他轉身回頭,周揚已經關上了宿舍的門,仿佛剛剛只是他的錯覺。

    起初他還是怕的,怕盛陽再與周揚有什么聯系,后來發現盛陽連周揚的名字都不知道,仿佛只是一個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路人。

    他這才感到幸運,大概最初盛陽從酒吧把他帶回去的時候也是抱著一夜情的想法,只是他后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她,才勉強混上了一席之地。

    這厚臉皮當真是有些用的,韓正對著鏡子,捏了捏自己的臉。

    等夜幕真正降臨的時候,他才感受到孤獨。房間又大又空曠,小區里也是靜謐的,只有飛蟲在昏黃的燈光下無聲地飛舞。

    其實盛陽的房子更大,大概因為每晚都盼著他回家,倒也不覺得寂寞??裳巯乱粋€人呆在空落落的房間,只有沉默和寂靜陪著他,他就突然明白下午周揚說得那兩字是什么意思。

    韓正覺得自己就像那只飛蟲,拼盡全力靠近唯一的光源,一不小心那炙熱的溫度便會灼傷自己。然而退卻一步,就是無邊的黑暗。

    就在他陷入自怨自艾中時,門鈴突然響了。他像彈簧一樣沖到門邊,興高采烈地打開門,眼睛一下就亮起來。

    盛陽笑吟吟地站在門口,還提了一袋燒烤和啤酒。

    在下面沒看到燈亮起來,還以為你睡了。她笑容可掬,希望我沒有來得太晚。

    韓正忽然向前一步,緊緊地擁住她。他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剛過了谷底又頃刻沖上云霄。不晚,不晚,他呢喃,jiejie,你來了就好。

    燒烤還熱乎著,是學校后巷最火爆的那家,一到晚上總要排長長的隊。

    我還以為jiejie不愛吃這些。韓正大口大口咬著rou,吃得滿嘴流油。

    我是不愛吃,但是你不是愛吃嗎?我買給你的。盛陽順其自然地說。

    韓正立馬感動得快要哭出來:jiejie,你真好。

    盛陽哭笑不得:我帶你逛商場、給你租房子,也沒見你怎么樣,買個燒烤就感動成這樣?

    韓正咽下嘴里的rou,鄭重說道:這不一樣。像jiejie這樣的人,花錢如流水,時間卻是寶貴的。jiejie肯花時間為我排隊買燒烤,比給我花錢還讓人感動。

    盛陽笑而不語,其實燒烤是周霜排隊買的,因為車開不進去巷口,她又懶得下車,只好派秘書跑一趟。

    韓正才剛剛搬進來,衣服都沒怎么收拾。盛陽難得起了心思,一件件給他掛進去,韓正在旁邊幫忙,幫著幫著就心猿意馬,衣服散亂在地上,人卻倒在了床上。

    他多日未見盛陽,身體依舊火熱,像在黑暗中縱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燒得旺盛。

    恰逢搬了新家,更覺得處處別有滋味。韓正恨不得拉著她試遍了每個角落。后來在陽臺的時候,兩人正在興頭兒上,樓下忽然傳來一聲關門聲,嚇得韓正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

    jiejie,他用氣音叫她,樓下不會聽見了吧?

    盛陽往下探了一下,什么都看不到。

    管他呢,我們繼續。

    第二天一大早盛陽還要上班。韓正倒是比她起得還早,專門出去一趟給她買早餐。

    到底是年輕,折騰了一晚上還神采奕奕,買了小籠包又怕盛陽想吃餛飩,看到炸春卷又忙不迭來了一份。后來走到面包店,想到也許她喜歡吃西式早餐,又帶了份三明治和熱美式。

    新房沒有盛陽用慣的東西,她只是略微洗漱了一下,來到餐桌前卻啼笑皆非:我們是吃早餐,又不是吃滿漢全席。

    韓正撓撓頭:我不知道jiejie喜歡吃什么。

    我早飯很隨意的。盛陽抓了一把頭發,用發夾固定住,這尋常的動作在韓正眼中分外性感,他禁不住又咽了口水。

    干嘛?盛陽笑道,早上可不許來了,不然上班就遲到了。

    韓正被看破了心思,臉倏爾紅了。

    我才沒有他囁嚅,說到一半又轉了口風,我只是太想jiejie了。

    盛陽順勢摸了摸他的頭,乖,你好好的,我有空就來看你。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他咬著包子悶不吭聲。盛陽只是略嘗了幾樣就飽了,等周霜把車開到樓下,她才提著包起身離開。

    jiejie沒開車回來?他不禁問。

    盛陽笑道:用周霜的車比較方便。

    他恍然大悟,越發覺得自己像電視劇里被包養的小狼狗,那個詞怎么說來著金屋藏嬌。

    盛陽才不管他心里那些彎彎繞繞,臨走前甩給他一張卡,家里沒有我用慣的東西,你看著添點,剩下的就當零用錢。

    還沒等他拒絕,門就砰得一聲關上了。韓正站在客廳里,捏著一張不知道額度的卡,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盛陽按了B1去地下車庫。結果電梯又在下一層停了,進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帽子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見電梯里有人他似乎有些驚訝,正猶豫著要退出去,盛陽手快按了關門鍵。

    于是他默不作聲地背對著她,盡量拉開最大的距離。

    盛陽一直在低頭發微信,手機噼里啪啦地響。余光里瞥見前面那人露出的腳踝,骨節突出,跟腱細長而明顯,兩側深深凹下去,形成兩道瘦削的陰影,弧度很是性感。

    因為這對好看的腳踝,盛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身形挺拔,卻過分清瘦,但未給人以單薄之感,看得出經常鍛煉。平直而寬闊的肩膀撐起黑色襯衫,下擺隨意得扎進去,束出極窄的腰身。

    電梯叮咚一聲門開了,那人邁著長腿徑直走到門口被一輛保姆車接走。

    緊接著周霜的車停在她面前,盛陽上車后隨口一問:前面那輛車你認識么?

    周霜仔細辨認了一下車牌:挺普通的,也不是特牌大小姐認識車上的人?

    盛陽搖了搖頭,樓下的。

    這么一說周霜倒是有點印象,中介領她看房子的時候說漏了嘴,他們這一棟原來還住著一個小明星。叫什么來著她仔細想了一會:夏郁青!挺拗口的名字。

    盛陽笑起來:這名字一聽就紅不了。

    嗨,這年頭就算是個十八線,也照樣賺得盆滿缽滿。哪像我們打工人,天天當牛做馬還要被無情壓榨周霜口若懸河。

    盛陽冷冷打斷她:周霜你是不是想休長假了?

    沒有沒有,她連連表決心,地球不爆炸,周霜不方假。

    到了公司,盛陽一路往辦公室走,周霜在旁邊對行程。上午八點鐘跟總公司有個視頻會,九點四十約了盛天的老總談合約,十一點二十還得見張經理一面。對了,您中午還約了未婚夫顧舒葉吃飯。

    盛陽腳步頓住,什么時候的事?

    周霜把ipad拿給她,上面赫然一排字:12:00和親親老公吃飯。

    一看就是顧舒葉的手筆,大概是哪天趁她洗澡的時候添上去的。

    盛陽氣不打一出來:以后我的行程表統統上鎖!

    周霜極力忍住笑意,努力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好的,大小姐。

    她忙了一上午,剛送走張金榮,顧舒葉的電話就打過來。

    老婆老婆。他故作輕松,想我了沒?

    盛陽很不耐煩接他這種無聊的電話:有屁快放。

    我不能和你吃飯了。顧舒葉語氣委屈,盛陽簡直都想象得出他撅著嘴的模樣,公司有個拍攝我得跟著,來攝影棚這邊了。

    盛陽有些驚訝:怎么這些事也要你親力親為?

    顧舒葉解釋道:這個品牌是我自己做起來的,從頭跟到尾這不是想證明給我媽看看嘛。

    顧少儀天天罵他不務正業,他難得正經一次,還啃了塊大骨頭,天天忙得跟狗一樣。

    盛陽嘆了一口:得了,中午我去看你吧想吃什么?

    他嗤得一聲笑出來,老婆要為我洗手作羹湯么?

    你想得美,盛陽無情地戳破他的美夢,我頂多餐廳外帶。

    話雖如此,她還是專門跑到他常去的那家店打包了幾樣他愛吃的菜。本來人家是不接受臨時加單的,她報了顧舒葉的大名,經理才欣然答應。

    VIP客戶自然得給VIP待遇。經理笑容可掬,看著她似乎有點熟悉,又試探著問,您是不是

    盛陽點點頭,對方立馬畢恭畢敬,哎呀謝小姐,您和顧先生感情真好。

    那可不是,大中午跑過去送飯,她對顧舒葉可算得上是關懷體貼了。

    她提著一堆湯湯水水,好不容易趕到現場,顧舒葉卻不在。攝影棚里人頭攢動,人人手忙腳亂,她繞了一圈也沒找到他,電話占線著,估計是又忙了。

    盛陽打算找個安靜的屋子等他,看到門口貼著VIP休息室的牌子,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很大,幾乎可以用空曠形容。一排大化妝鏡齊齊開著燈,照得房間分外寬敞明亮。

    她關上了門,便隔絕了外界的嘈雜,整個屋子又安靜下來,只有她手中的袋子嘩啦啦作響。

    盛陽沒往里看,就挑了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下,把手里的飯盒一一擺好。

    誰?一個冷漠又警惕的聲音突然響起。

    盛陽嚇得湯都差點兒灑了,她明明看著沒人才進來的啊。

    她站起身看向房間后方,背對著她的沙發邊上晃著一對分外好看的腳踝,原來有人躺在上面睡覺,因為沙發背又厚又高,她掃了一眼就沒發現。

    那人坐起身,沙發上便露出一個紋絲不亂的后腦勺。他背對著她扣襯衫扣子,用不悅的聲音問道:這里是VIP休息室,你怎么進來的?

    我推門進來的。盛陽順口答道。

    那人一愣,似乎沒想到能這么回答。他站起身轉過來,光便一寸寸點亮他的五官,先是如刀削般利落的下巴,而后是緊抿而微翹的唇角,再往上是高挺且筆直的鼻梁。眼窩深邃,襯出一雙宛若星辰的眼睛;眉骨分明,描出一對英氣俊朗的秀眉。

    真真是個好看的人兒。盛陽心里想。

    那人瞧見盛陽倒是一愣,脫口而出:是你?

    她正在大腦里飛速思考何時見過這號人物,又見他皺起眉頭,厭倦而輕蔑地哼了一聲:都跟到這來了?

    大概是把她當成了私生飯。他大步流星地朝她走過來,扯著她威脅道: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盛陽有意逗他,直視著他眼睛緩緩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挑著他下巴,輕佻地說:你叫啊,你喊破嗓子,沒有人來救你。

    他雙目圓瞪,似乎沒想到一個私生飯能這么囂張,當即后撤一步拉開距離,隱忍著怒氣道:早上在電梯里你就一直盯著我看,現在又跑到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陽這才認出來,原來他就是電梯里那個全副武裝的小明星。沒想到居然那么巧,他一大早出門拍廣告,而她剛好來看顧舒葉。

    于是她好奇地歪了下腦袋:你都沒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哼了一聲:我就是知道。

    盛陽垂眼又抬眸,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來送飯啊。

    他瞥了一眼桌上精致的飯菜,冷冷道:拿回去,我不會吃的。

    盛陽故作委屈:我又沒有下藥。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追星也要有個度,我感激你的喜歡,但請你尊重我的隱私。

    盛陽剛要開口,手機就響起來,屏幕上亮著親親老公四個大字。

    盛陽翻了個超級無敵大白眼,一接起電話就怒氣沖沖:你什么時候改的備注?

    顧舒葉莞爾:當然是你在我家的時候不說這個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VIP休息廳。盛陽言簡意賅。

    他有些詫異:你到了?繼而解釋道:有個模特拍攝的時候摔傷了,我正從醫院回去。

    盛陽關切地問:沒事吧?

    顧舒葉車正在開車,隨口答道:人沒什么事,就是拍攝估計要涼了,還在找臨時替補。他看了眼導航,我差不多五分鐘到。

    盛陽掛了電話,眼前人還在意味深長地打量她。

    她干脆坐在沙發上,一副我就是不走的姿態。

    你都有老公了,還追那么瘋?他突然出聲。

    盛陽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叉著腰同他吵道:有老公怎么了!有老公就得圍著老公轉???女人想干嘛干嘛,男人管不著!

    她炸毛的樣子像只小刺猬,他突然覺得她很有趣,干脆屈腿坐在另一側,好奇地問:你跟我多久了?你怎么知道我住那?

    盛陽睜眼說瞎話:朋友告訴我的。

    他又從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眼,衣服沒有大logo,但他一眼就認出是走秀款,尤其是她隨手扔在沙發上的brikin,少說也得有一柜子愛馬仕,才能這么隨意對待。

    像這樣的人,想拿到他的住址,簡直易如反掌。

    他沒話找話:你老公干嘛的?

    盛陽看了他一眼,隨口編道:敗家子,富二代。

    他哈哈大笑,贊了一句:有意思。

    他笑起來更顯得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盛陽一時看出了神,并不知道自己被眼前人當成了天天沒什么事就揮霍老公的錢來追星的小貴婦。

    這一笑,緊張的氣氛就緩和不少,他放松下來,大發慈悲地問:要不要合照?

    她都追到這來送飯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盛陽眼睛亮起來,好啊。

    他很會營業,攬著她肩膀拍貼臉照。盛陽剛按下快門,顧舒葉就推門進來。

    你們在干什么?他橫眉冷對。

    身側的人立刻站起來,微微有些詫異,但仍是客氣道:顧先生,這位是我的粉絲。

    顧舒葉壓根兒不看他,徑直走到盛陽面前,瞇著眼懶懶地嘲諷道:你什么時候開始追星了?

    盛陽抱著臂挑眉:就剛剛啊。

    他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兩個人好像是認識的。再看他們說話的語氣神態,毅然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再聯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震驚地脫口而出:你老公是他?

    顧舒葉本來眉頭緊鎖,聽了這話立刻眉開眼笑。

    你跟他說你結婚了?他樂不可支,旋即驕傲地摟住盛陽,介紹一下,我太太。

    盛陽無奈地聳了下肩,轉移了話題,我餓死了,要不要吃飯?

    我也餓。顧舒葉摟著盛陽坐下,看到面前的飯盒喜笑顏開:喲,都是我愛吃的。他捏了捏盛陽的臉:老婆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盛陽也在裝:你那么辛苦,應該犒勞一下。

    顧舒葉笑得像個炫耀糖果的小孩子,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男人:夏什么,你也一起吃吧。

    夏郁青。他輕聲說道。

    盛陽低頭忍著笑,想到早上說過的那句話:這名字一聽就紅不了。

    盛陽帶的飯很多,三個人吃都綽綽有余。夏郁青一邊吃飯一邊心想:她做飯當真好吃。

    都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個人的胃。作為一個成日追星的小貴婦,她倒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竟然有些暗暗羨慕顧舒葉。

    盛陽吃得津津有味,并不知道夏郁青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誤解。

    顧舒葉忙得很,吃個飯都閑不下來。

    盛陽喂他一塊咕咾rou:模特找到了嗎?

    顧舒葉張嘴咬住,頭也不抬地答道:凡姐正聯系呢,也不知找不找得到。

    盛陽拍了拍他:找不到又緩一緩唄,你沒必要那么拼。

    顧舒葉嬉皮笑臉地湊上來:你養我,我立馬辭職不干了。

    夏郁青咳嗽了一下。

    盛陽覺得這聲咳嗽很是熟悉,猛然想到昨晚在陽臺的那聲,臉倏爾紅了。

    她掩飾性地又夾了塊咕咾rou放到他碗里:多吃點。

    夏郁青詫異地看著她,盛陽笑瞇瞇:你太瘦了,應該長點rou。

    他抿著嘴:上鏡顯胖,胖了粉絲就跑了。

    盛陽信誓旦旦:你放心,我絕對不跑。

    他又看了顧舒葉一眼,他忙著低頭發信息,似乎沒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于是勉強吃下那塊甜得發膩的rou。

    凡姐推門進來,看到吃飯的三個人明顯愣了一下,先跟盛陽打了個招呼,而后對顧舒葉匯報說:聯系了幾個檔期都滿了您看是延期還是換低一檔的?

    顧舒葉直接發飆:品牌發布會就在下周,你跟我說延期?

    凡姐低著頭不說話,盛陽正要打圓場,只見她忽然抬頭盯著自己,試探性地問:要不讓謝小姐試試?

    沒等盛陽拒絕,她就機關槍似地突突說道:謝小姐形象那么好,跟咱們品牌理念也契合,順勢推出情侶線也是大賣的。

    顧舒葉沉吟不語,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盛陽卻不樂意:不要,我可不想走哪都被認出來。

    顧舒葉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公了,我不砸了顧氏的招牌就謝天謝地了。

    他話說得這樣可憐,盛陽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顧舒葉一直想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只受顧少儀庇佑的敗家子,而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撐起顧氏的男人。

    這是他自己做起來的品牌,他忙前忙后那么久,傾注了全部的心血,顧少儀想必也是給予了很高的期望。

    作為伴侶,理所應當支持他,于是盛陽轉念又答應了。

    顧舒葉很高興,抱起她使勁親了一口:老婆你真好!

    凡姐簡直沒眼看:老板,求求你收斂一下。

    她還沒吃飯,盛陽招呼她一起吃,她簡單扒了兩口又匆匆要走: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先試試,不合適的當場改。

    顧舒葉問她:你下午有事嗎?

    盛陽看了眼行程表:倒是有個會算了,讓謝準去。

    顧舒葉陰陽怪氣:你現在跟他關系真好。

    盛陽摟著他撒嬌:我跟你不是更好?

    顧舒葉心情立馬舒暢,沖著她親了一口:我們是最好的。

    夏郁青又咳嗽了一聲。

    顧舒葉皺著眉:夏什么,你是不是嗓子不太好?別又突然生病耽誤我拍攝進度。

    盛陽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人家叫夏郁青。

    他感激地看了盛陽一眼,尷尬地說:沒有,不會耽誤的,今天一定拍完。

    話音剛落一堆人就呼啦啦涌進來。小助理圍著他團團轉:哥,這是你讓我買的東西,這是門口粉絲送的東西,這是你的手機。

    盛陽看了一眼,有信有花還有他的Q版形象抱枕,看來他真的沒有她以為得那么糊,拍個廣告都有人跟,怪不得他對私生飯那么警惕。畢竟,要是他沒有點人氣,顧舒葉根本不會找他拍廣告。

    凡姐推著她往套間里的更衣室走:謝小姐,您先試試這幾件。

    盛陽拉住她悄悄問:那個夏郁青,什么來頭?

    凡姐愣了一下:您平時不看選秀節目?他是人氣第一,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拿到他的檔期。

    盛陽天天忙著公司的事,閑下來的時間還不夠陪男人的,哪有精力再關注娛樂圈的事,沒想到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明星居然紅到這種地步。

    嗨,人氣都是肥皂泡。凡姐感嘆道,選秀明星都是出道即巔峰,他不趁著機會多多刷臉,等風頭一過,誰還記得他是誰?她靠近盛陽悄悄說:你看見他手機沒?都是助理拿著的,這年頭越紅,罵的人就越多,經紀人都不讓他看新聞,怕他壓力大。

    盛陽默不作聲,怪不得他只認識顧舒葉,卻不認得她,原來連手機都受限,只像個陀螺一樣拼命賺錢。

    衣服很合身,幾乎沒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凡姐感嘆道:顧先生的牌子像為謝小姐量身定制的一樣。

    她穿得幾套都是主推款,攝影師拍攝得格外用心。盛陽是個不怵鏡頭的人,甚至在鏡頭下美得驚艷非常。顧舒葉盯著顯示器里的她,思緒飄到他們還在費城的那段時間。

    那時他給她拍了許多張照片,愛人的鏡頭語言總是比冷冰冰的廣告片溫柔,每一張的她都表情生動,眼神脈脈如訴。

    他干脆起身接替了攝影師的位置:我來。

    攝影棚里一陣sao動,老板親自上陣給老板娘拍照,這情節夠蘇。

    什么老板娘。一個工作人員對另一個咬耳朵道:這可是謝盛陽,她肯紆尊降貴親自拍,扶持老板的事業這才是真正的寵呢。

    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顧舒葉把她拍得又美又有風情,一群人圍著成片贊嘆不已,拿去當雜志封面都綽綽有余!

    盛陽笑道:沒想到你對攝影還頗有研究。

    顧舒葉笑得神采飛揚:你忘了我們在費城的時候?可惜照片拷走了,你卻一張都不發。

    眾人開始起哄:老板快講講你們的愛情故事!

    他添油加醋地說道:哎呀,那時候我為了追她,辛辛苦苦坐了二十多小時的飛機,結果還被她關在門外,報了警才進去

    顧舒葉在人群中講得眉飛色舞,盛陽尋了個機會出來透透氣,剛好碰見在一旁等著拍攝的夏郁青,一群人圍著他,該補妝的補妝,該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每個人都努力做出一副很忙的樣子。他似乎感受到有目光在打量自己,抬起頭對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拍完了?他問道。

    盛陽搖搖頭,還剩幾套我太累了,先歇歇。

    他象征性地挪了下位置,一旁的化妝師敏銳地反應過來,立馬換到另一邊。

    盛陽坐在他身邊,自然地甩掉高跟鞋,仰頭感嘆道:太累了。

    夏郁青笑了下: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我可習慣不了。盛陽猛然直起身子,要不是為了支持他事業,我才不當這小美人魚。

    夏郁青又看了她一眼:他肯給你資源,你還不要?

    盛陽愣了一下,仔細體會著他這話的意思,半晌才反應過來。

    敢情真是把她當成了被金主捧在手心的小美人。

    盛陽想看看他到底能誤會到什么地步,于是故作單純地眨著眼睛:他給我,我就一定得要???

    夏郁青垂下眼睛,輕聲說: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盛陽輕蔑地笑了一下:男人給的機會算什么?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瘖y師和小助理識相地退在一旁,他又低聲說道:你跟著他吃喝玩樂,青春和金錢一樣,花掉了就沒有了。不如趁著他愿意捧你的時候,借著他的資源發展自己的事業,萬一還有自己的事業在。

    盛陽正經瞧了他一眼:你挺善良的。

    他自知交淺言深,又客氣說道:是我管得多了。

    沒有,你說得特別對。盛陽狡黠一笑,繼而好奇地問:你不上微博?

    他努努嘴,小助理正手指翻飛地發微博:以前看多了就睡不著覺,現在都交給他們打理,也省心。他笑了一下,也不用擔心手滑、說錯話、弄錯文案了。

    盛陽打開微博搜索他的名字,最新一條果然是兩分鐘前發布的,已經有了幾十萬的評論,高贊是各種各樣的花墻。

    她嘆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

    工作人員過來喊他拍照,他收了腳站起身,又看了她一眼才走上臺去。

    夏郁青很是專業,他是流水線上打造出的最好的產品,非常明白自己在鏡頭中的優勢,幾乎沒有廢片。

    他私下里很是安靜,甚至有一些怕生,在鏡頭下卻像換了一個人,眼神大膽而熱烈,表現力十足。

    凡姐站在一旁夸道:不愧是人氣第一,很會抓鏡頭。

    盛陽瞟了一眼顯示器,簡簡單單的潮T被他穿出了獨特的氣質,他的表情是冷漠的,眼中卻寫著欲望,這種厭世的勾引讓他一下子從平面廣告中跳出來,變得性感而鮮活。

    盛陽打了個不太恰當的比方,明明他什么都沒做,但是你就想上他。

    凡姐一下笑出聲:謝小姐真會開玩笑。

    剩最后一套衣服的時候,凡姐建議拍成雙人照,放在網站首頁當宣傳頭圖。顧舒葉有些猶豫,雖然不是情侶款,可他還是不太想看到盛陽跟別的男人一起拍照。

    凡姐啼笑皆非:老板,男女線是單獨的,頭圖卻只有一個,你讓誰上首頁?

    顧舒葉一想頭就大了,盛陽背后是謝氏,怎么著也不能放在第二頁,可把夏郁青放在第二頁,不僅他的百萬廣告費白花,說不定盛陽還會被粉絲撕個腥風血雨。

    你說的對,他冷靜拍板,直接拍雙人吧。盛陽去換最后一套衣服,這次凡姐不在,她還在攝影師溝通思路,

    盛陽一個人在試衣間里折騰許久,硬是拉不上背后的拉鏈,郁悶地探出頭,正要找個人幫忙時,夏郁青從對面出來了。他的助理沒跟著,VIP休息室里就他們兩個人。

    四目相對,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

    夏郁青咬著唇:我幫你。

    盛陽轉過身背對著他撩起長發,緩緩露出纖腰后背,中央被她不小心弄得一圈微紅,更惹人遐思無限。

    他別開眼,臉不自覺地紅了。

    盛陽側臉問道:怎么了?

    他沒說話,只是把手放在她后腰的拉鏈上,指尖不經意觸到她肌膚上,她微妙地顫了一下。

    夏郁青低低地說:對不起。

    他的手捏著拉鏈緩緩上移,沿著她中間的背溝它性感得要命,誘人地延至后腰,夏郁青極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往下多看一眼。

    薄而服帖的衣服一寸寸收攏她誘人的蝴蝶骨,像電影中特寫的慢鏡頭,背景音是他克制的喘息聲,最后只余下一雙單薄的肩膀,在他注視下微微顫抖。

    盛陽還未轉身,濕潤而溫柔的觸感貼上來,他蜻蜓點水般吻了她一下,很快又放開了。

    房間里安靜得嚇人,只有夏郁青的心跳聲清晰可辨。

    盛陽緩慢回頭,他的唇紅得嬌艷欲滴,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被盛陽吻住了。柔唇觸碰又離開,

    她垂眼,而后又吻上去。他們不斷試探著彼此的距離,直到他的手攀上盛陽的腰,以背后擁抱的姿勢交頸頡頏。

    他還殘留著理智,依稀記得她是顧舒葉的人,這才忍住下一步動作。他閉上眼,下巴擱在她頸窩上沒有動,呼吸慢慢平穩下來。

    他放開她,靜靜地站在她身后,目光平靜如水,仿佛剛剛一切只是錯覺。

    盛陽透過鏡子一動不動地打量他,直到他耳垂染上一抹紅,他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輕聲道:該出去了。

    小助理正守在門口,見他出來忙迎了上去,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等走廊的人簇著他走遠了,盛陽才從休息室里走出來。

    拍雙人圖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冷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盛陽斜躺在沙發上看鏡頭,夏郁青背對著沙發回頭看她,二人連眼神接觸都沒有,卻莫名讓人感受到一股暗暗流動的情愫。

    攝像師大概從來沒遇上這么好拍的對象,一張張拍得越來越順手。兩人僅是簡單地斜靠著墻,夏郁青甚至一直沒有看鏡頭,就已經在講故事了。

    凡姐不敢說,其實盛陽CP感挺強的。跟夏郁青這么冷淡的人也能性張力直接拉滿,出來的成片效果非常漂亮。

    顧舒葉坐立難安,說吃醋,兩個人連肢體接觸都沒有,他吃哪門子的醋?可他們站在那,就如同一幅頂級海報,讓人移不開眼睛。

    終于熬到拍攝結束,盛陽走下臺,與他們一起選照片。

    凡姐笑道:謝小姐怎么拍都好看,真是太難選。

    盛陽突然出聲:能不能都傳給我?

    凡姐點點頭:沒問題,回頭我打包發送給您,不過還請謝小姐先保密。

    那是自然。盛陽一口應下。

    顧舒葉卻一直沉默不語,嘩啦啦地過著照片,臉色變得鐵青。

    盛陽問:怎么了?

    他的眼眸忽明忽暗,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好悶悶地說:沒事。

    最終選了第一個,盛陽在沙發上那張。他很愛她的眼神,一種冷淡又克制、欲說還休的樣子。

    這張最好。他淡淡說道。

    盛陽笑吟吟:我還是覺得你給我拍得最好。

    顧舒葉的眉頭忽而舒展,他抬眼瞧著她,笑著問:是嗎?

    盛陽拍了他一下: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凡姐他們又哎呀呀起來,直吵著今天的狗糧太多了,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說到晚飯,盛陽靈機一動,對忙著收工的眾人朗聲說道:大家今天辛苦了,今晚我請大家吃飯!

    攝影棚里一陣歡騰,像開聯歡會一樣熱鬧。在一片喜氣洋溢中,盛陽看到了那雙黑白分明、波瀾不驚的眼睛。

    夏郁青望著她,眼神疏遠又熱烈,像一團藍色的火焰,生生不息。

    盛陽在Party上灌了夏郁青很多酒。

    他本可以躲掉那些酒出道以來他被經紀人帶著參加了不少類似的場合,早就練就了一身既不得罪人又能保護自己的本領??僧斔沃票面醚U裊地走過來時,他鬼使神差,竟不忍拂她的意。

    于是越喝越多,小助理出來打圓場,說他明天還有活動。顧舒葉把酒杯重重放在臺面上,發出清脆一聲響,吵鬧的氛圍突然就安靜了。

    他瞇著眼打量著夏郁青,淡淡開口道:我顧舒葉的場子,誰敢不給面子?

    小助理嚇得說不出話來,夏郁青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的時候,盛陽伸出手托了他一下。她指間若有似無地拂過他手背,然后不著痕跡地拿走了他的酒杯。

    你要是喝醉了,可就不好玩了。她輕啟朱唇,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她轉了身,繼續八面玲瓏炒熱氣氛。大家起哄玩游戲,輸了的人要喝三杯酒,還要接受懲罰。

    顧舒葉閑散舒適地靠在沙發上,伸出一跟手指指著盛陽,懶洋洋地說:你們玩不過她。

    一群人不信偏要試試看,結果她以一敵十,當真沒喝過一口。

    顧舒葉笑道:這么多年來我就見她輸過一次。

    他賣著關子不肯說,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老高,笑瞇瞇地瞧著盛陽。

    她頓時變得羞惱:顧舒葉!

    他哈哈大笑:我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她輸得一敗涂地,醉得連123都分不清

    謝家老宅有個地下酒窖,她年少輕狂,拉著顧舒葉躍躍欲試。兩人偷了一瓶Latour   1995,劃著石頭剪刀布喝得不亦樂乎。

    顧舒葉趁著她喝得上頭反應有些慢,就占著她便宜耍賴,幾次三番變了手指糊弄她,盛陽越喝越多,最后倒在他身上不省人事。

    他抱著她出酒窖,正好撞見回家的謝昭文,當即戲精上身,把一切都推到她這個醉鬼身上,害得她一醒來就挨了一頓臭罵。

    自那以后盛陽苦練酒量,更是混跡了大大小小無數的酒吧,自認打遍天下無敵手除非她想自己輸。

    夏郁青就是那個她想輸的人。

    她放水放得很高明,除了夏郁青自己,誰都沒看出來。大家起哄說強中自有強中手,她痛快地喝下三杯酒,眼波欲流,朝他伸出手:懲罰。

    夏郁青不自覺瞟了一眼顧舒葉,他坐在陰影里,看不清臉上什么表情。

    他不敢碰她的手,試探地問:不如唱首歌?

    眾人大呼失望,一個人嚷嚷起來:這也太沒意思了吧!

    盛陽沖他一笑,轉身上了臺,握著話筒唱了一首:

    誰的跑車

    突然之間沖向我

    無從閃躲

    已瞬即起了火

    是你刻意要撞來

    還是我不愿躲得過

    平淡里

    期望鑄得成大錯

    她唱得娓娓動聽,LED燈忽明忽暗地打在她臉上,顯得模糊又曖昧。

    夏郁青的心直直地墜下去,而后升騰起奇異的愉悅。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只有眼神又濕又重,盯著盛陽一動不動。其他人的臉是模糊的,只有臺上那一人,眼底眉梢皆是風情,歌聲悠悠,直往他心里繞。

    酒勁一陣一陣往上涌,小助理發現了他的異樣,忙扶著他,低低地問:哥,你沒事吧?要不我帶你回去?

    他抬頭望向臺上,盛陽仍在幽幽唱著歌,不經意與他對視,又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

    推翻一切

    拖垮一世

    都不必剎掣

    臨崖不要勒馬

    不要害怕

    只要更著迷

    淪落到底

    他越是不想聽,歌詞越是直往他心口鉆。

    他閉上眼,隱忍而克制地說:帶我走。

    小助理立馬站起身,小碎步跑向顧舒葉身旁,小心翼翼地請求先行。

    顧舒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懶散地擺了擺手。小助理這又跑過來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一邊扶著他,一邊打電話叫車。

    夏郁青剛走到門口,一曲終了。盛陽拿著話筒沖他喊:夏郁青,夏郁青!

    他頓住腳步,幾乎不敢回頭。她婉轉悠揚的聲音傳來:你贏了就要走,是不是怕輸給我?

    她在使激將法。

    他在心里勸自己,千萬不要回頭。

    可下一秒,他的身子就不聽話地轉了過去,她就不知何時跳到了他身后,舉著一瓶酒笑意盈盈。

    小助理忙說:謝小姐,小夏是真喝不了了。

    她推開小助理,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再玩一把,賭個大的,你敢不敢?

    他這次沒有看顧舒葉,而是直視她的眼睛:敢。

    盛陽搖了三個骰子,你全猜對,你喝完,我放你走。猜錯一個,我喝完,你必須留下來。

    這游戲擺明了欺負他,小助理正要出聲,夏郁青制止了他。

    他盯著面前三個骰盅,隨口說了句:一二三。

    盛陽狡猾地笑起來,潔白而修長的手按在骰盅上,她抬眼又問了他一遍:你確定嗎?

    小助理在身后搗了他一下:說個大點的。

    他又吐出一句話:一二五。

    盛陽的臉色剎那間變了,她開了骰,果真是一二五。

    眾人起哄:誒小夏,沒想到你那么厲害!

    盛陽笑吟吟地拿酒給他:愿賭服輸,你喝完就可以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我不喝呢?

    她抄著手,揚著下巴斜眼看他:那你就走不掉。

    夏郁青深呼吸一口氣,回頭對小助理說:你先回家吧。

    小助理驚訝地叫起來:哥,那你怎么辦?

    他抿著嘴:我留下來。

    小助理這種場面見多了,謝小姐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可她到底是甲方的人,總要給她點面子。于是拽著夏郁青的衣角,悄悄地說:哥,大不了再去洗手間摳出來,你喝完咱們就能回去了

    他冷淡地說:我不想喝了。

    小助理愣住,不知道這位小祖宗怎么回事,突然就不愿意喝了。

    周圍的人見他們扭扭捏捏,就四下散開玩別的游戲了。只有盛陽還斜斜地倚著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小助理沒辦法,只好趴在他耳邊又叮囑了幾句,拿著東西就離開了。

    夏郁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盛陽留下了他卻不怎么搭理他,像只花蝴蝶一樣轉在不同的場子,玩得不亦樂乎。

    她不玩的時候就跑去找顧舒葉,偎著他打情罵俏。顧舒葉懶懶地摟著她,下巴蹭著她額發:今天高興?

    盛陽仰頭親了他一下:自然是高興。

    他看似隨口一提:那夏郁青呢?

    嗯?盛陽裝傻充愣。

    顧舒葉捻著她發梢,若有所思地問:今天在休息室做什么了?

    盛陽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他以為我是私生飯,剛好你打來了電話,我就說我結婚了。后來就是你看到的,拍了個合照而已。

    顧舒葉笑了一下,低聲說:是么?

    盛陽心想:敵不動我不動。

    他倒是沒繼續再說,只是越過她發頂朝角落望了一眼,夏郁青好像真喝多了,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顧舒葉努了努嘴:你過去看看他。

    盛陽從他懷里起身,驚訝地看著他。

    顧舒葉笑得了然于心,丹鳳眼更加透亮: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盛陽眨了下眼,算是默認。

    顧舒葉起了身,把一張卡輕巧地塞在她包袋里:419,用不用隨你。

    眾人嘻嘻鬧鬧地離開,房間又靜下來,顧舒葉走得時候關上了門。

    夏郁青閉著眼斜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好像睡著了。

    盛陽走過去推了推他:夏郁青。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看起來還沒睡過去。

    盛陽嘆了口氣:你不也沒喝多少?怎么醉成這個樣子?

    夏郁青的腦袋垂過來,無力地靠在她肩上:你太醉人了。

    盛陽吃吃笑起來:原來你醉了就開始說sao話。

    夏郁青的呼吸明顯頓了一下,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我沒醉。

    盛陽笑意更深了:那你為什么不走?

    他喃喃地說:我不想喝酒。

    盛陽笑了,看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你為什么不走?

    夏郁青喉結滾動:我不想走。

    剩下的事情兩人心知肚明,盛陽捏著一張卡,幽幽地問他,上去?還是回家?

    夏郁青站起身,順其自然地拿過房卡:上去吧。

    房間很大,顧舒葉倒是了解她,直接開了個套間。盛陽倒是不著急,把包和手機隨意地往沙發上一丟,開始坐在梳妝臺前有條不紊地摘首飾。

    夏郁青有些坐立難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著了魔,竟當真跟她上來了。也許是晚上的果酒太甜美,也許是下午在試衣間

    她后背錯落的陰影猛然浮現在他眼前,夏郁青抬頭看向梳妝鏡前的她,不覺喉嚨一緊。

    盛陽在鏡中看到他的神色,戲謔地說:這就等不及了?

    他被她看透了心思,正倉皇失措,她卻走過來開始親他,將他壓在沙發上,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從領口到腰腹,再到他早已躁動的某處,她把玩著、捉弄著,將他勾得欲罷不能,正要挺身將自己送出去,她卻忽然拍了拍他的臉:乖,去洗澡。

    夏郁青喘著粗氣,從沙發上站起身,仍是禮貌地問:你先,還是我先?

    盛陽嫵媚一笑:自然是我們一起。

    他們一路親到浴室,衣服一層層褪下,在地上蜿蜒曲折。她開了水,貼著他扭動,像一條水蛇一樣從下至上纏著他。

    她太會了。

    夏郁青的腦子轟得一下,一把火從小腹燒起來,燒得他抓心撓肺。他緊緊地摟住她,與她在水中廝纏,直到再也忍不住將她按在浴室的門上。

    他冷淡的臉上此時情欲盡染,一雙通透的眸子蒙上朦朧的水汽,他渴望地看著她:我想給你。

    跪下。她命令他。

    夏郁青的身子顫了一下,繼而緩緩地,屈身膝蓋著地,跪在她面前。

    她抬腿,一只纖纖玉足踩在他肩膀上,他順著光潔而勻稱的小腿向上,隱秘的所在因張開腿而微微閃開一條縫,露出晶瑩的色澤。他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想吃么?她俯身含笑問他。

    夏郁青的臉燒得通紅,輕輕點了下頭。

    踩在肩膀上的那只腳猛然發力,將他踹倒在浴室門上,他惶急地抬頭,她就直接騎在了他臉上。

    唔他被她悶得透不過氣來,潮濕而黏膩的液體蹭在他唇上,他猛然意識到那是什么,試探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夏郁青從未嘗過這樣的滋味。它那樣嫩滑、濕潤,帶著迷人的腥氣,那是她的味道。他用舌尖不斷卷起涓涓的蜜液,愛不釋手地舔舐它、吮吸它,直到嫩尖在他口中顫抖,然后噴出更多的蜜汁犒勞他。

    可他仍覺得不夠,舌尖向源頭那處探入,一次次渴求著更多,層層褶皺隨著他的深入而收縮著。他驚訝于她內里的豐盈,更滿足于她蜜液的充沛,她就像一汪清泉,而他就是溺在那清泉里的魚。

    喜歡么?她柔柔地問他。

    他在她身下點了點頭,睜開雙眼迷蒙地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她從他臉上起身,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只需要記住,我是第一個騎在你臉上的人。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呼吸因這句話而急促起來。

    我你

    盛陽沒聽他說完話,就拿著花灑對準他的臉,直到沖洗掉他臉上那些黏稠的液體后,才丟給他一條毛巾:擦干凈。

    他聽話地擦干凈自己,雙腿因跪在瓷磚上太久而疼痛。

    我能不能先起來?他小聲說,我的膝蓋以前受過傷。

    盛陽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他嘶嘶吸著冷氣,靠著墻緩緩站起來,膝蓋因瓷磚的凹凸而硌出了紅印。

    抱歉,她冷冷道歉,我不知道。

    沒關系。他小心翼翼地問,你舒服么?

    盛陽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是第一次?

    夏郁青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輕聲說:公司管得嚴。

    怪不得。盛陽笑起來,你挺生澀的。

    他的舌頭橫沖直撞,幾乎毫無技巧可言,不過很是靈活有力,勉強彌補了他在經驗上的缺陷。

    夏郁青的臉紅了,囁嚅道:你教我,我會學。

    他果然學得很快,掌握了訣竅后進步神速,盛陽在他舌下幾乎變成一灘水。她幽幽地看著他:你學別的東西也這么快嗎?

    他從她腿間抬起頭,嘗試勾引她:你要教我什么?

    盛陽妖嬈一笑:教你怎么從床上開始。

    于是他關了水,抱著她回到床上。盛陽一步步帶著他,吻遍全身,在她敏感處纏綿廝磨。他愛極了她的背,從她突出的蝴蝶骨一路沿著深深的背溝吻至腰窩,這美妙的曲線令他欲仙欲死,伏在她后腰深深喘息。

    舔我。盛陽道,對著他張開腿。

    他以為又是流水的那處,然而卻不是,是比它更羞恥更隱私的地方。他吻著她尾椎,小心翼翼地將舌尖伸入臀縫,層層遞進,直到觸及那處收緊的花蕊。他溫柔地撫弄著它,直到盛陽發出一陣輕吟。

    會舉一反三了。她夸他。

    夏郁青用討賞般的眼神看著她,將漲大挺立的下身頂在她濕潤的玉門蠢蠢欲動。

    盛陽略微分開腿,那guntang的硬物就順滑地進入其中,驚喜又歡暢地動起來。

    夏郁青抱緊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啊

    這聲音讓他羞恥,然而盛陽聽了卻很是興奮。她沒聽過他的歌,可他的呻吟實在是誘人,叫得人骨頭都要酥掉。

    叫給我聽。她命令他。他起初還害羞著,努力壓低了聲音,漸漸地就放開來,極力用呻吟討好她。

    最最意亂情迷的時候,他想叫她,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叫你寶貝?他雙眼迷離,用低啞而脆弱的聲音問道。

    盛陽未置可否,只是用力收緊了花徑。

    他的碩頭感受到甬道的夾弄,敏感地跳了一下。

    啊他又叫起來,低頭吻住她,我愛你,寶貝。

    只有幼稚的小孩,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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