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
你們在做什么?! 盛思奕冷厲地呵斥,聲音卻止不住地微微的顫抖。 他本是因舒怡之前的拒絕愁悶,所以大過年地找景淮出來喝酒,誰知卻在酒吧廁所前的過道看到舒怡與景淮四唇相接,吻得難舍難分。 心頭泛起驚濤駭浪,眼前這一幕,刺激得盛思奕肌膚充血,連毛發都險些憤怒地豎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怒喝,驚得舒怡同景淮回過身來。 舒怡沒想到會在這看到盛思奕,連忙松開了景淮,而景淮則是稍微上前了一步,將她護在身后。 不同于上次在盛思奕爺爺葬禮上的回避,這次景淮主動握了一下舒怡的手,似乎在示意她別怕。 而就是這個小動作,刺激地盛思奕雙目發紅,上前揪起景淮的肩膀,強扭過來,抵在墻頭,惡狠狠地開口道:你在做什么? 向來溫和有禮的他,全然沒了往日的風度,揪著景淮的衣領,目眥欲裂。景淮被他用這樣的姿勢勒住脖子,咳了兩聲才艱難地開口道:如你所見。 也許是心里有愧,他蹙著眉,一點反抗的意愿都沒有。 盛思奕聽清他的話,臉色頓時如墻灰一般白了下去,下一秒,猛地掄起一拳,揮手便朝著景淮臉上招呼過去。 你還真做得出來! 他一拳打得景淮唇角都出血了,還想再揮手時,舒怡已經大步上前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冷靜一點。 冷靜?盛思奕聲音陡然高了幾個度,轉頭看著舒怡:你都跟他親在一起了,你叫我怎么冷靜? 他紅著眼,呼吸急促,整個人情緒張力到了極致,像是一只剛逃脫籠子,被壓抑很久后突然爆發的野獸。 舒怡被他的模樣嚇到了,一時是失了語言,盛思奕扭頭再次看向景淮: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你抱著她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景淮蹙眉:想過。 明明這當口說什么話對于盛思奕而言都是刺激,偏偏他還開口道:是我對不起你,在舒怡還是你女朋友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 一句話,震得舒怡再次不知該說什么,回過神,盛思奕已經一手甩開了她的手,再次揮拳朝著景淮而去。 啊有經過的女人尖叫了一聲。 舒怡被盛思奕甩地退了好幾步,剛站穩腳跟,只見兩人已經扭打到了地上。 虧得我當初還讓你幫我照顧人,你早就想著趁虛而入了吧?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盛思奕將人按到地上,一雙泛紅的眸子里滿是有激狂的怒意。 眼瞧著事態正往無法收拾的方向發展,舒怡轉頭就去找人。 酒吧的經理很快帶著保安聞訊而來,可當看到糾纏在一起的兩個正主后,心頭只暗自叫苦:這兩個祖宗怎么打起來了?這這得罪哪個也不是事啊。 愣著干什么,快點將兩人分開??! 舒怡怒喝,幾人這才唯唯諾諾的上前,拉開正撕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 一場糾纏下來,景淮只是防御,盛思奕卻是真的下了狠手,將人臉都打腫了,身上還不知是個什么狀況,舒怡立馬前去扶住景淮:你沒事吧? 盛思奕看著舒怡,只覺被人一拳狠狠打在心臟,疼痛無比。 她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他一眼。 一時間盛思奕心頭酸澀難當,緊抿著唇,明明剛才還怒氣沖沖,此刻委屈地像個剛被欺負過的小姑娘一樣。 盛總,您沒事吧?這大過節的,這有什么誤會不能好好說呢?酒吧經理上前扶起盛思奕,諂媚地遞上紙巾。 盛思奕并沒接,只看了一眼景淮和舒怡,然后一把推開看熱鬧的眾人,踉蹌地走了。 舒怡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連忙拉著景淮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景淮沉默不言,任由舒怡拉著,等到了停車場舒怡反應過來想放手的時候,景淮卻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舒怡于是問他。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景淮道。 舒怡只好作罷:那不然去我家吧,我幫你上點藥。 新年大過節的,景淮這樣子回景家似乎也不太像話,舒怡于是提議景淮去她家。 兩人都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于是又找了個代駕,等折騰會舒怡公寓已經是十二點過后的事了。 鸚鵡已經閉著眼在籠子里睡著了。 舒怡先去冰箱里找來冰塊,又去藥箱里翻出酒精。 景淮坐在沙發看著她忙。 舒怡用藥棉花蘸了酒精先幫他消毒,盛思奕下手實在有些重,她擦藥的手都有點滯:你這又是何必呢,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景淮沒有回答。 舒怡只好繼續幫他擦藥。 兩人離得很近,室內靜得出奇,只有彼此間的吐息聲回蕩,景淮垂眸便能看到舒怡高挺的鼻梁下飽滿的雙唇,那被他吻干凈了口紅的兩片唇瓣,露出本來的顏色,粉嫩水潤,觸感柔軟 景淮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酒吧被打斷的那一吻,舒怡往下幫他擦下巴,正好接觸到他的眸光。 兩相交匯,周遭的空氣忽然變得躁動;景淮抬手握住舒怡拿著棉花的微涼手指。 舒怡抬眼就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時心猿意馬,忍不住湊近他,如他所愿地貼上了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