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
一夜情
吳慧在舒怡家時,給舒怡冰箱里塞了好多吃的:四喜湯圓,桂花年糕、餃子 舒怡煮了點小米粥,蒸了年糕,又煎了盤餃子,早餐便做好了;景淮沉默地埋頭喝粥,許久才問:今年你不回家嗎? 公司事多,過兩天就得上工,索性懶得回去了。舒怡道。 然后兩人便無話可說。 舒怡一個人冷清地過節,只要朋友來約,不管什么聚會,無不無聊,全都來者不拒。 她這邊感冒剛好,第二天晚上就同一眾之前做模特的小姐們們約去了酒吧喝酒。 混雜著濃烈的煙草和情欲的昏暗環境里,五彩的燈光晃射著,一大群人在舞池里搖來擺去。 一群單身女人湊在酒吧喝酒,除了聚會,心照不宣地還有一個目的是找一夜情。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各色男女仿佛鮮活的魚類,在舞池里盲目興奮地舞動著,尋求著刺激或釋放。 舒怡雖無聊,對于一夜情卻并沒有什么興趣。 她不介意ONS,但很介意ONS的對象,像酒吧這種地方,她不認為可以遇到她的菜。 想到這,舒怡有點懷念起曲樾來了:那樣高質量的炮友,簡直可遇而不可求;唯一掃興的大概也只有他那個讓人討厭的meimei了。 舒怡起身去洗手間。 她在昏暗的過道上沒留意拐角過來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人胳膊肘,對方隨即便被其他路過的人手中的酒潑濕了袖管。 抱歉。舒怡忙道,抽出紙巾遞給對方。 被撞的男人本欲發火,看清舒怡的長相,眼底的惱火瞬間變成了笑意。 一句抱歉就完了? 男人生得高大,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腕佩戴名表,一看就是錢人,奈何笑容油膩了些,舒怡并沒什么興趣,于是反問道,那先生您想要怎樣? 男人頓時更來勁了,湊近了些:不如請我喝一杯? 好。舒怡笑道,緊接從錢包里抽出兩張鈔票塞到對方手上,然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轉身走了。 喂男人不死心,又追上去。 他手剛要搭上舒怡的肩膀。 突然間,一只手臂斜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猛地往后一拽。 你誰???男人被拽得往后倒了幾步,楞了一下,怒火沖沖地看著拽他的人。 舒怡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景淮? 你做什么?舒怡看著景淮拽在搭訕男人手臂上的手,有些不解。 他剛想占你便宜。景淮解釋了一句。 你說誰占便宜?! 男人頓時炸了,然而目光對上景淮的視線,發現對方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氣質來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最后只罵了一句神經病,轉頭走了。 昏暗的過道頓時只剩下舒怡同景淮兩人。 舒怡聞到景淮身上的酒氣,忍不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并不是一個常逛酒吧的人,況且現在這樣子,貌似還喝了不少 舒怡不解地看著景淮,對方卻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只是隨便過來逛逛。 隨便逛逛也能逛到這里來? 舒怡不由的想起半個多小時前景笙在她朋友圈點的那個贊。 隨便逛逛?可來這里逛的都是來找一夜情的啊。她忍不住逗他道。 一夜情?誰知景淮聽到這個詞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盯著她道,那你也是嗎? 舒怡忽然笑了:如果我說是呢。 她瞇起慵懶的雙眸,抬頭看著景淮,臉上帶著被醉意渲染的跎紅,一雙如水的眸子,欲闔又微睜,風情無限。 景淮的氣息開始有了一絲紊亂。 舒怡伸手勾上景淮的領帶,曲起的指節,若有似無地點過他的胸膛,一點點攀至他的領結處,紅唇貼近他的耳垂:如果我說是,你要不要帶我回家? 誘惑景淮這樣純情的男人,舒怡綽綽有余。 既然礙于一些原因,大家做不成情侶,她想,其實做炮友也是可以的;或者說,她其實更愿意接受后面這種不需要負責的關系。 她攀著景淮,修剪得整潔圓潤的鮮紅指甲隔著衣服輕輕地刮擦著他的胸膛;溫熱的鼻息仿佛撓癢般呼在景淮耳垂。 景淮的氣息越發粗重起來。 舒怡于是轉移陣地,勾上景淮的脖子,鼻尖摩擦著他的鼻尖,紅唇碰著他的雙唇,蜻蜓點水般的逗弄 景淮喉結滾動了一下,終于忍不住扣住舒怡的后腦勺,低頭用力吻住了她。 廊上昏暗的燈光,旖旎、柔媚地照著;兩人貼著墻壁,忘情地唇齒糾纏 直到盛思奕難以置信的聲音在旁冷冷地響起: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