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愿意
4.不愿意
高中生畢業后的暑假很長,長到兩個人隔三差五的見面,居然也慢慢住到了一起。 主要是宋年的意思,她不想回家,就去住酒店,住在酒店又覺得自己一個人沒意思,總要打電話叫陸欽北來陪她。 陸欽北醫院酒店兩頭跑,白天里還要做些兼職,實在沒有別的精力再去想租房子住的事情了,再者租房也不劃算,后來也習慣了和宋年在一起。 兩個人相處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陸欽北什么都慣著她,幾乎沒起過什么爭執,唯一一次僵持,還是因為宋年想上陸欽北。 宋年理不直氣也壯,覺得這完全就是陸欽北的錯嘛。 你看他長得好看,身上又干干凈凈的不長毛。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是白虎的原因,敏感的不得了,稍微逗一逗就很容易泛紅潮、打哆嗦。平常又聽話得不行,做什么都可以,做的時候聲音甜的像在撒嬌,明擺著一副很想讓她上的樣子。 她那天把道具和潤滑油之類的東西鋪了小半張床,興致勃勃地讓陸欽北脫衣服。 陸欽北還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因為宋年說他笑起來就不像宋閱了,他也并不是多么愛笑的性子,所以一直以來在宋年面前,他都沒怎么笑過。 他就這樣習慣性地維持著冷淡的模樣,只是看著那些東西,臉色微白,站在床邊沒有動。 其實陸欽北也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宋年一直以來都是被動接受快感的那一方,陸欽北只用盡職盡責地當好一個床伴,幫助她獲得身體上的快樂就好了。 宋年不在乎他有沒有釋放過,他也不怎么在乎,只要宋年開心了就好,他自己平復或者沖個涼水澡就解決了。 偶爾,他還有道不明的慶幸。 因為總是能從其他地方看到有錢人玩弄別人至殘或至死的消息。那些年輕的男孩子被蹂躪到傷痕累累,身上滿是jingyeyin水,身下性器萎靡成小團,連身后那個xue口也被撕裂出血。這樣的人就破破爛爛地躺在地板上,進氣多出氣少。 他想著宋年是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也許有錢人總會有些怪癖吧。 陸欽北看著床上假陽具,一邊覺得荒唐,一邊又想著這一天總算來了。 宋年對他過于寬容了,他總是會有不真實的感覺。 他其實并沒有付出過什么,他能做的別人也能做,甚至做的更好。 他有的不過是一張與宋閱相似的臉而已。而宋閱也只是出國留學,也許哪一天就會回國,宋閱回國那天大概也會是他失去這一切的時候。 所以當宋年表現出帶著索取和強迫性質的行為時,陸欽北奇異地感到了一絲高興。 雖說是這樣,但是脫掉衣服趴下去的那一刻,陸欽北還是難以自制地、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屈辱。 以前還總覺得是自己能夠取悅宋年,如今看來自己也不過是宋年的玩物。 他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想著,總有一天會兩清的。 總有一天他會還清宋年給他的錢,兩個人互不相欠,什么關系都沒有。 到那個時候他也不必再如此不堪。 陸欽北情緒波動得厲害,宋年看著他脊背都細微顫抖起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腰窩。 光滑幼嫩,曲線漂亮,手感不錯。宋年心中下了評判,不忘開口哄他:怎么了呀?不要怕啊,我會輕輕的。 我才沒有怕。 陸欽北把臉埋進軟枕里,悶不吭聲。想了想,把手也藏到枕頭下面去了,不想要泛白捏緊的指節透露了心思。 以往陸欽北可從來沒有這樣沉默以對過。 宋年輕輕笑起來,總算知道了,原來他是不愿意的。 可那又怎么樣呢?她花錢買來的可不是不愿意。 她還知道陸欽北這個時候大概也不想要面對她,可是 宋年捏捏陸欽北屁股尖,要他翻過身來,輕聲說:讓我看看你的臉。 女孩子又小又軟的手讓陸欽北覺得像塊烙鐵,燙得他被觸碰的地方都像有火在燒,燙下的都是羞恥般的印。 他努力克制自己身體反應,可還是絕望地發現沒什么大用。 陸欽北很聽話地轉了身,下面性器已經微微抬了頭。 這個宋年倒是很理解,年輕男孩子嘛,都是這樣的。 只是陸欽北睫羽低垂,偶爾抬眼望向她,依舊是沒什么表情的模樣。黑漆漆的眼睫上覆著一層水汽,眼圈和鼻尖似乎都泛著紅暈的,讓他看起來有點將哭未哭的樣子。 他也沒有想要拒絕或者是感到委屈的情緒,只是淡粉色的唇緊抿著,長睫不安微顫??雌饋硎执嗳?,好像她怎么對待都可以,又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摔碎了。 唔,良心有點痛。 宋年也不是喜歡虐待別人的變態,看著陸欽北這張與宋閱相像的臉,情不自禁俯身去親了他。 起初是蜻蜓點水似的啄吻,吻遍了他唇角,又從延伸至鼻尖,后來想去吻他似有若無的眼淚,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眼尾。 別、別親了。陸欽北發出輕哼聲,眼尾都紅了,很羞恥地抵著宋年肩膀,不讓她再往前了。 怎么和小狗一樣還伸舌頭。 他偏過頭去,只留給她一張白玉染紅霞似的側臉,如果不是兩只手都撐在宋年肩上,說不定還想用手背去擋臉。 宋年看了一下,覺得宋閱要是被她親得受不了了,估計也會是這個反應。 哼嘿嘿。她從鼻子里發出笑聲,一泄勁就整個人埋進了陸欽北懷里。 陸欽北趕緊伸手虛摟著她,怕她掉下去。 宋年不怕,一個勁蹭蹭抱抱身下少年,心想自己包的這個小白臉真好看,她賺翻了。 高興得意了一會兒,她又湊過去,鄭重地吻在他唇上。 兩個人挨得太近了,呼吸到纏綿到了一起,火熱又溫柔地交疊。陸欽北整個人都僵硬成石頭,不會張嘴也不會閉眼睛,睫毛顫顫地睜開又閉上,像小扇子撲閃撲閃地刷過宋年眉眼。 宋年捏住他下巴,貼的這樣近,命令他:張開嘴。長發垂下,拂過他額角,在他面前構成昏暗香甜的神秘角落。 陸欽北幾乎戰栗起來,不過失神片刻,宋年溫熱濕軟的舌頭已經伸到了他雙唇中間。 這是陸欽北第一次舌吻。 他沒有辦法抵抗,連連失守,雙手都攥成拳,修剪工整的指甲刺進了掌心里,痛覺勉強喚醒了他一絲神智。 唇舌的交纏比他想象的更加俘獲人心,好像有不知名的種子從宋年舌尖播下,生長出彎彎曲曲的藤蔓,包裹住他的心。 等宋年終于吻夠了自己離去,陸欽北已經沒辦法呼吸了。 但宋年從來不知道見好就收,她向來是得寸進尺的。 她將已經被親迷糊的漂亮少年騎在身下,聲音甜美又冷漠:把腿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