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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guntang在線閱讀 - 第三一章

第三一章

    

第三一章



    回到家后都快凌晨五點了,睡了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姚汀簡單收拾了下就出門去見張醫生。

    張醫生對她做完例行詢問后,拿出了幾張空白的紙,同她道,姚汀,可以明顯看出你的精神狀態恢復得非???,現在說句不合時宜的話,上次你咳嗽來醫院時,我看到你都害怕你會復發。

    姚汀點了點頭,笑道,對,很感謝我的朋友們對我的幫助,也很感謝張醫生您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

    那現在,我們就要嘗試著去解決最后一個問題了。張醫生又拿出一支筆,把手中的白紙一并交給了姚汀,也就是你一直以來不愿意談到的問題。

    如果說出來太難,你可以采用寫下來的方式,理清自己的思路。這樣做的目的是有助于你在下次遇到相同或類似的情況時,你的大腦能夠幫助你理智地分析,而不是再次陷入慌亂。

    姚汀接過了張醫生手中的紙張,面露難色。一直以來,她始終表達不清的,或者逃避表達的,就是七年前,她為什么會真的做出離開這個決定。

    我能夠理清嗎?姚汀有些無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信心自己能夠客觀地去講述我的心緒。

    沒有關系,不要想自己一次就要做到完美,先從嘗試開始。張醫生鼓勵著她,我們可以慢慢來,但最重要的是開始去思考。

    張醫生把姚汀帶到一間安靜的診療室,讓她能夠有足夠安靜的空間去寫下她的想法。

    交代完簡單的事項后,張醫生出診療室前對姚汀道,最后給你一個小的建議,盡量將心情放輕松。我們不是寫作文,所以你不需要去編排你的文字,只要讓你寫下的話跟隨著你的思路就好。

    張醫生走后,姚汀看著桌面上空白的紙張呆了會兒神,完全不知該如何下手。她又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動筆道:

    「2019年12月30日

    張醫生讓我理清我最不想直面的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這項任務,畢竟這是我始終在逃避的話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表達清楚,讓你能多少理解我一些,不至于覺得我的想法完全造作可笑。

    哦,你是指我所假想的虛擬的傾訴對象。

    那我們不如就從頭開始講起。

    從我撞到我的母親出軌的那天,家里本就不怎么融洽的氛圍更是急轉而下。盡管那天我極力想要掩藏住所有的情緒,表現出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過的樣子,可我還是太小了,我爸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那晚他們等我睡著了(我其實根本沒睡),就在一樓的書房里談起了什么。我本不想聽的,可是他們的談話聲越來越大,爭吵了起來,那是我第一次見我爸會發那么大的火。

    我爸和我媽在不停地爭執著,我悄悄下了樓,雖然隔著房門不能完全聽清他們的談話內容,可我也大致能判斷出我爸早就知道了我媽出軌的事,他生氣的是我媽不顧及我的感受。

    既然爸爸知道這一切,那為什么兩人還要在一起呢?大人的容忍度與邊界的范圍究竟是什么呢?

    我是不能理解我媽的行為,以前不理解,現在也仍然不理解。

    我從生下來就只能被迫地接受她不愛我這個事實。小時候的我,將尋求母愛的全部欲望轉化為了尋求父愛。我的父親是我唯一的支柱,至少在十二歲前的我,有一半的時間過得還是挺開心的。

    可我父親離世后,日子就變得糟糕了起來。

    我完全無法承受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因為一場意外,因為一場事故就永遠地離開了我。我的精神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我想這為我后來患ptsd埋下了隱患)。

    當時年紀還小的我問過自己很多次下面這個相同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沒了愛我的人的我,算是什么呢?

    我不愿意去詳述我失去父親之后的痛苦,我母親的冷漠,讓我們繼續按照時間順序往下寫。

    緊接著我的生活質量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變成了沒有著落的事。

    你可以隨著我的敘述大致想象一下,我和我媽兩個人的生活是怎樣的。首先能肯定的是,她根本不管我,無論是我的學業還是興趣培養,我的日常起居或身體狀況,她都一概不過問。

    我可以連續好幾天不去上學,考試交白卷,也可以晚上十一點多再回家,甚至不回家。就算回家后整夜整夜地看電視,打電動,她都不會對我施加關心與管理。

    是的,你能聽得出來,我曾試圖用這樣叛逆的方式,期望她能對我有一絲上心或憤怒。在青春期這樣的一個特殊時期,有太多小孩會學壞的機會了,我很有可能走上一條黑暗的道路。

    你或許會覺得我很自由,但相反的是,這跟自由毫無關系,這只會帶來更嚴苛的束縛感。

    因為這個家對我來說已沒有了任何意義,我卻還是不得不和她生活在一起。

    而更現實的地方就在于,經濟狀況。我媽完全搞不來錢,她說她沒靠自己賺過一分錢,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不是有夸張的成分在。

    總之就是坐吃山空的意思。沒有任何前景規劃和收入,我家的銀行余額比過山車還下跌得快。而我媽也大概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經濟狀況變差。要知道她從小就沒過過窮日子,我爸也更是沒讓她吃過些什么苦。

    可是經濟狀況一差,她整個人也隨之愈發刻薄了起來。我要錢交書本費或買些什么必要生活用品時,變得越來越困難,她甚至會開口挖苦我,讓我感覺自己為家里帶來了多大的負擔,讓我產生內疚感。

    在別人眼里,我表面上過著還不錯的日子,可根本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但如果只是這些,我都還可以忍受。然而更可笑的是,她把我當成了搖錢樹,或者招錢的小鈴鐺。

    因為只要她搖一搖我,宮家確實就會送錢來。

    可千萬別多想,以為宮觀洋的爸媽真的有多喜歡我。他們會這么做,不過是因為宮爸爸和我父親的交情很深,可憐我罷了。

    只是宮爸沒想到的是,他這么做的結果是讓我的母親變得更變本加厲,更貪得無厭。

    我突然想到明晚就要跨入新的一年了。

    今天,我有些不想再寫下去了......」

    「2020年1月2日

    我的母親開始對我冷暴力。

    她一直都對我冷漠、置之不理、不關心,這沒什么,我早就對此習慣了??珊髞砟骋惶?,她開始在我面前不去注意聲音音量的大小。

    比如她總會重重把門碰出聲響,她放下水杯的力氣越來越大,以至于杯底和桌面的玻璃發出了很刺耳的叮響,她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得很高,像完全忽視我的存在一樣。

    這一系列的行為曾讓我一度懷疑她的聽力是否出現了問題。在我確定她的聽力健康無誤后,我意識到了她是想用聲音的大小來威懾我。好,沒事,我對自己說只要我不在意就沒關系。

    然而,好景不長,冷暴力沒多久就轉換成了熱暴力。

    她生活的無力與憤怒需要一個發泄口,于是我就成了那個供她發泄的人。她有空就會故意找我的麻煩,強迫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她出口的話就是譏諷,如果我開口反擊頂撞了她,那么正好,她就擁有了能扇我巴掌的權力。

    你能想象我第一次挨了她一巴掌的心情嗎?

    大概是些屈辱、憤恨這樣的詞,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難以置信。在那一刻,我真的無比思念我的父親。

    人的適應能力果然很強,當一次兩次你承受了這樣的暴力并自我合理化后,第四次五次的時候你就不再會憤怒了,第七次八次的時候你會訝異自己已變得麻木,十次之后,你甚至會想著又來了這樣的話,還不忘計劃自己挨完巴掌后去吃些什么填飽肚子。

    我探究過她如此轉變的直接原因是什么,通過一通電話我知曉了答案。

    答案簡直毫無亮點,因為宮家給她的錢在縮減,我這個招財鈴鐺的價值比她想象得要低得多。

    曈曈明天就要做手術了,希望能夠一切順利?!?/br>
    「2020年1月6日

    我在思考著天底下有比我和我母親還差的母女關系嗎?

    應該是有的。

    現在,你大致能理解我為什么想要離開她了吧?

    問題是什么時候?怎么離開?

    我父親的葬禮之后,我和我媽有過一次對話,她跟我講了一些關于妻性、母性的東西,那時我們的關系還沒那么糟糕。

    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和自己約定,如果有天我變成和她一樣,那我就一定會選擇離開。

    所以從我十三歲起,我就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謀劃著我離開的方式,下定我離開的決心。我曾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尋找方法,考慮房子的問題,考慮錢的問題,你要知道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你也看到了,我后來學會了她的手段。我向她嘶吼,這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糟糕。我覺得如果自己仍然還和她有連接的話,我會和她越來越像,然后某天結婚生子,讓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樣,我們就這樣陷入一個死循環。

    糟糕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也到了實施我想要逃離的這個計劃的時候了,可人算不如天算,那時我遇到了孟浮生。我在和他談戀愛。

    那我還要遵守對自己的約定嗎?或者說我既可以離開我母親,又可以繼續和孟浮生在一起?

    我像做簡答題一般羅列著各種可能性。

    1.斬斷和所有人的連接,永遠地離開我母親,選擇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這就是我最終所做的決定),等自己有能力獨立生活后再去找他。

    2.離開我母親,和宮觀洋孟浮生他們保持聯系,尋求我姑姑的幫助去國外(我思考了下那種異國他鄉寄人籬下的感受,便放棄了)。

    3.離開我母親,仍然和孟浮生宮觀洋維持著現有的關系(這根本不可能,我媽一定會通過他們找到我。而你也看到了,我和孟浮生重逢后,她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生活里)。

    4.被我母親送往英國,聽她的話,永遠做她的搖錢樹。

    我最終選擇了一,一個看起來簡單粗暴的決定。

    那現在讓我來和你談談,我做這個決定的最深層動機。

    這動機就來源于我母親和我的那次談話。她跟我講著女人在妻性與母性之間的身份選擇,那時我就想問她,我們為什么必須要在這之中選擇一種身份呢?

    我們為什么不能選擇成為自己呢?一定要是誰誰誰的妻子,誰誰誰的母親才對嗎?一定要承受這樣的身份壓迫嗎?

    而當時不到十八歲的我,武斷地將成為自己這個想法規劃為了,我要脫離任何人的幫助,僅靠自己的力量賺錢,獨自生活。而且我也對我之前的生活模式,實在厭倦到了極點,愛情也無法使我為之留戀。

    你現在一定在嘲笑我的愚蠢,活該我后來過得那么慘。

    哦,對了,曈曈的手術很成功,他說他的眼睛就像是睡了一個很長的覺。

    我們今晚要辦慶祝宴?!?/br>
    「2020年1月21日

    由于我最近在忙著學翻譯,所以距離上一次來這里寫我這雜亂無章的思緒,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了。

    那今天我就來寫寫這個愚蠢的決定,都為我帶來了什么。

    我和所有人不告而別后,去了趟陽城,只是想要回憶一下,我和孟浮生上一次來這座城市時都做了些什么。

    之后我很快就回到了井和市,去了我跟破產著急用錢的大叔買的小房子。那房子位于城市最南邊的梨陽山附近。

    我之所以選擇在城市的最南邊生活是因為

    你還記得嗎?我和浮生還有淺念阿誠四個人一同跨過一次年,是在城市的最北部的鹿林山。

    那次的回憶太美好了,以至于我怕回想起來,我就會對現在的決定退縮。所以來到了與那次回憶相距的物理距離的最遠處,梨陽山附近。

    老實說,最開始除了想念孟浮生的時候,其他時間我都顯得異常興奮。我知道和浮生對比起來,這樣的自己狼心狗肺。

    那時我躺在一個不到十平的小家里,一個只有一張床墊的家里,卻感覺了到自己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能夠在家里大口大口呼吸了。

    我覺得我不再依附于任何人,不用再看別人臉色,不用再挨巴掌。我總算從那個折磨了我十幾年的家里逃了出來,我終于能掌控我的生活了。

    我想要睡一個很長很長的覺,我不想做任何事。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累到了極點,我不想讀書,不想上學,我喜歡這種沒有人認識我,一切停滯卻又在波動的感覺。我放棄了我的人生秩序。

    可一個月后,現實就打醒了我。

    我需要盡快處理這么幾件事:一、給孟浮生他爸打錢;二、雖然我有一部分存款,可我還是要找一份工作有收入來源;三、我迫切地想要學習翻譯。

    最后,我想孟浮生想得快要發瘋了?!?/br>
    「2020年1月23日

    我需要誠實地講講我對愛情的態度。

    其實,我根本不相信愛情。我的這種想法大概來源于我父母之間失敗的婚姻。我母親的不忠誠,我父親的放任,讓我覺得愛情很可笑。

    可轉念一想愛情并不代表婚姻,所以我應該把我的措辭修改為:我根本不相信婚姻。

    但遇到孟浮生時,我十五歲,我將這兩個概念混在了一起。

    那時的我,確實不相信愛情。

    雖然我非常清楚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可我還是害怕有不忠誠的現象會發生在我們之間,比如我背叛他,或他背叛我。你不要覺得我不可理喻,我們還都那么小,我無法預知未來,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孟浮生不知道,我其實去他的大學偷偷找過他,我也并不打算再告訴他。

    想必你也能猜到當我在他的大學校園里,見到他時,我心中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對,就是我曾對陰晴說過的自卑感。

    我狹隘的決定為我帶來了狹隘的視野,我因內心出現了一種趨近于后悔的感受而去思考一種可能:如果我再忍忍我的母親......不行,這種假設讓我連寫都寫不下去了。選擇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我在精神上承受的最大受虐極限,我站在了崩潰的臨界點上。

    孟浮生的優秀讓我意識到,我必須努力自學,至少有個什么成果后再去見他,因為我不想太過狼狽地出現在他面前。在打工之余還要學習,這真是件難事,令誰都會無比懷念正統的教育知識體系。

    我一直試圖用簡練的文字分析出我性格中的矛盾性和沖動性,將其概括出來,但我卻做不到。

    而現在當你看到我做些前后矛盾,或在你看來我根本沒有深思熟慮就唐突做了的決定時,想來你應該感受到了。

    而接下來,我也該寫到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段了?!?/br>
    「2021年1月31日

    我在暴風雪的山上找到淺念時,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而我也沒有了什么體力。

    身處嚴寒的雪地里,黑夜簡直像有一個世紀那么長,我不得不清楚地認知到:我們快要被凍死了。

    我甚至靠著來回憶一些痛苦的事來強撐著我的意識,來等到天明。面對自然威力,人類果然是如此的渺小,我很難去描述當你看到有人活生生凍死在自己的面前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而那之后不出意外的,我患上了創傷后應激障礙,一切都成了問題。我沒有危言聳聽,生活中的一切小事都真的成為了難解的問題,因為在起初我連最基本的常規生活都難以把控。

    我回憶自己的過去,發現我時??释鲂┨鋈松刃虻氖虑?,比如和孟浮生逃課逃學,比如不告而別??蛇@時老天爺似乎對我恩愛有加,直接將我的整個人生顛覆,讓患病的我完全喪失了正常人在正常生活中本應有的cao控力。

    老天爺好似在告訴我,你不是不想遵守正常的秩序嗎?那好啊,我就讓你混亂個徹徹底底。

    一個人去慢慢恢復精神健康是我迄今為止所遇到的最大難題,病情時好時壞,生活越過越差。

    病情讓我變得什么都不想再做,如同行尸走rou,還讓我大部分時間沒有了對感情的敏感認知,卻又有時忽然變得極度情緒化。

    我像是跌進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壇子里,從此長眠不醒,可我又渴望能有一個人叫醒我。

    叫醒我。

    天可憐見,孟浮生出現了?!?/br>
    「2020年2月3日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2月份了。

    我翻看了看我前面寫的這些類似于日記的文字,覺得吐出心事后的我輕盈了許多,張醫生將其稱之為告白之書。

    我今天要寫的有點像是命題作文,是張醫生要我寫的:我和我母親的關系轉變。

    乍一聽這句話,我就否定道,我和她關系一直很糟糕,沒有什么轉變。

    可是我沉下心來仔細想了想,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誠實地說,在我小時候一次次承受她的冷熱暴力時,我真的很想報復她。

    我在心中反復質問著她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我真想讓她也感受一下她曾施加給我的痛苦。

    而現在,我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是因為我原諒了她,而是因為我確認了,我的生活里有了更重要的感情需要去守護。

    當她再次找上門來時,我曾經有過那么一瞬間的心思起伏。我陰暗地想:姚汀,你看,她現在老了,她需要你。需要就意味著可被cao控,你可以和她保持聯系,你可以對她冷嘲熱諷讓她感受你小時候的感受,你可以對她肆意發泄你的情緒。而在體力上,她也不可能再扇得動你巴掌了。

    這真是一個陰暗的想法,但我還是誠實地寫了下來,我不想再去欺騙自己。

    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我繞了那么多彎路就是為了不要和她一樣,不要淪為她的復制品。

    所以現的我和小時候的我,兩者最大的差別就在于:現在的我可以這樣做但卻沒有做,而小時候的我只是沒有任何能力這樣做。

    我母親帶給我的影響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得多。比如我不敢考慮孩子的事情,我真害怕我有天也會那樣對待我的孩子。而孟浮生也意識到了這點,我很感激他選擇理解我。

    我思考過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是不是會產生決定性的影響,我也看過許多爭論。

    有人說每個人的原生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你扛不住是因為你的心理承受力太差,這就是弱者的借口;也有人說,那些能講得出這種話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原生家庭能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才能這樣事不關己地評論些什么。

    這樣的爭論層出不休,不同的觀點我都看了看,也沒有評判究竟誰說的更有道理的欲望。

    我想,爭論的意義已遠超出了對錯的判斷。

    嗯?你問我怎么看待?

    我只能說,此時此刻吧?!?/br>
    「2020年6月9日

    2020年一眨眼過去了一半,已經很久沒有來這間安靜的診療室了,寫這樣的分析報告也有種生疏的感受。

    我們最近在努力準備著淺念和阿誠的婚禮,忙得團團轉,這感覺很幸福。

    也要聊聊我的近況了,從上次來這里到現在這期間,我有約我的母親出來再見一面。

    那天的氣氛很怪異,我指的是那種氣氛完全不是我曾預料過的。

    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那家咖啡廳的裝潢像是專門為年輕人所開設的,來的客人都是結伴的高中生或大學生情侶,所以像我和我母親這樣的組合便在這咖啡廳里顯得格格不入。

    可我也不打算再換個地方了,因為一想到要和我母親單獨走在路上或坐在車子里,就覺得不適,想必她也是這么認為,于是我們就在店角找了個位置相對而坐。

    我沒有想到在接下的一個小時里,我們就那么坐著,連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梢彩前?,能說些什么呢?即使小時候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么能聊得出的話題,更不用說現在的我們了。

    咖啡機不時發出震響,情侶的笑聲源源不斷。時光在流逝著,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母親在想什么。這次的見面,這樣的行為就像是給我們的關系一個交代,一個沒有意義的交代。

    從窗戶射進來的光照在桌子的左上角,漸漸平移到了左下角,我起身付了賬單,和我母親出了那家咖啡店。

    在我上車前,我母親叫住了我,問道,姚汀,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吧?

    我愣了愣,因為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等我開口,她又對我說,我們,別再見面了。

    該怎么形容那一刻我的心情呢,大概是哦,總算走到這一步了,總算有個了斷了,終于看到我和我母親關系盡頭的那個句號了。

    于是我點頭對我的母親說,嗯,不見了。

    不見面了,就到這里為止吧。

    這恐怕也是我最后一次去寫有關我母親和我的事了。

    而現在我所猶豫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浮生和他的家庭。

    他父親已經失聯很久了,我查了給他卡上打的錢,有很長時間沒有動過了。浮生和他的父親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問題是他的母親。

    我在想他會不會想要找回他的母親呢。

    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偶然醒來,側身看到孟浮生在睡夢中緊皺著眉,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夢到了什么呢?我本想叫醒他卻又遲疑了。

    我看到他的手緊緊捏著被單,口中低聲輕喃著什么,我卻聽不清內容。

    于是我湊近了他的嘴唇,終于聽清了他說的話,他說:

    別走......別走......

    聽到這句話后,我的心臟跳得生疼??墒俏矣衷撛趺撮_口提出這個問題呢。

    我不想要重蹈覆轍,再像跟他父親那樣擅自去處理這件事,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和浮生的關系產生裂痕。

    可是我卻也沒有什么切實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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