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西南
第五十九章 西南
而韓琳好像真的到了瘋魔的地步,她將自己的子女查的干干凈凈,確保不會給她制造麻煩,而蔣洛斯,她知道他比自己更愛惜羽毛,如果他要作死她保證第一個站出來大義滅親,賺回一波好聲譽。 她韓琳的名聲和面子唯獨不能和污點掛鉤。 她查完蔣臨弋的手機又查蔣臨安的,可別學被他大哥帶歪了,只是她在蔣臨安的手機里翻到了一個女孩的照片,哪怕是一些很刁鉆的角度,女孩都能被拍得很好看很上鏡。 韓琳瞇了瞇眼。 蔣臨安洗澡出來就看見自己最近瘋魔的母親在翻他隱私。 韓女士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的行為已經越界了!蔣臨安的嗓門很大。 韓琳沒有往日的優雅,她最近督著網上關于她不好的輿論已經心力憔悴,未上妝的臉衰老被放大,她還有輕微甲亢,眼球微突,爭吵的時候眼睛很用力,猙獰可怖四個字直接寫她臉上了。 我是生你養你的媽,為什么不能看,怎么你還嫌你大哥不夠丟人!手機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韓琳說話很激動。 蔣臨安覺得她很不對勁放緩了聲音,不是的mama,你不要那么激動,現在你都看到了,我手機沒有什么的。 韓琳問:這個女生是誰? 就是一個同學,我們學校有攝影活動,她只是試鏡的模特而已,所以才拍她的。他編了一個理由,只希望他mama不會去找陳江月麻煩,看來他這幾天要留意一下。 韓琳向來都是很寵愛這個小兒子的,她收斂了下自己。 對了韓女士,我們學校有個西南的研學活動,你簽一下名唄。最近家里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他得出去躲躲。 韓琳的簽名就和她現在的人一樣鋒利,那張紙差點被劃爛。 . 最近高一(2)班也很熱鬧,除了蔣臨安師兄家里的八卦,其次就是這次的地質研學旅游,這個時候去西南還能看見滿山楓林紅黃相映,青藍鈣化池和玻璃湖。 2班這些人都是游說的好手,停車坐愛楓林晚的畫面立刻就出現在陳江月眼前了。 她看著申請表上家長簽名一欄,想著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打開碉樓的暗層,拿點寶貝出來換錢,雖說大侄子沒有缺過她錢花,但是做長輩的怎么可以天天花晚輩的錢呢? 這幾天她正想要和大侄子說這件事,不過他最近好像很忙,還飛了一趟國外現在都還沒回來,好像在籌劃什么大事情一樣。 今天是截止日期,她發了幾條信息給陳近生,一張申請表的照片,一張楓林美景的圖,配文:【晚輩?這件事要和晚輩打個報告嗎?】 上次那張數學卷子,本來她這個古人學七十年后的課本本就吃力,雖然同學對她幫助良多,但是分數這種不可控的東西,Mrs.Lin還要叫家長簽名,她就自己簽咯,長輩的身份都擺在那咯。 結果被陳近生看見了那張卷子,他還很委屈的說她不希望他管她,沒有給機會他關心她。 囧。 那現在就給機會他關心一下。 陳江月開了手機震動放在抽屜里等他信息,只是那邊隔了一堂課的時間才回復: 大侄子:【等我回來再帶你去好不好?】 大侄子:【比學校的線路更好玩,帶你去更多地方】 陳近生最近又隱隱感覺到要殺他的那只黑手又開始動作了,總歸把陳江月放在自己范圍內還是安全的。 陳江月:【好吧】 還配了一張小狗戴眼鏡看書的表情圖。 突然同桌用手肘碰了碰她,嚇了個激靈,陳江月一抬頭就看見了窗外的年級主任,和一位品味獨特的女士,她身上披了條絲巾,腰帶扎緊,拼接式的裝扮風格自成一派,腳上踩了對裸色高跟,利落但風韻不減,像是單純來看學生的家長。 只是當那位女士看見陳江月的時候,她臉上變換出了莫名的笑容,兩人對視了幾秒,她就跟年級主任走了。 她還記得蔣家的那張合照,那好像是蔣臨安的mama。 想到她那個眼神,陳江月為什么有種被待價而沽的錯覺? 難道是因為她觀察的花草樹木不如人復雜,她看不懂人了? 蔣臨安剛好下課,趴在護欄上往外看,正好看見了往門口走的倆人,其中一個不就是他的韓女士嗎? 難道她還不放心怕他在學校亂搞? 他跑下去把韓女士拉到一邊說話:哎喲我叫你韓小姐好不好,您去看點電影吧其實大哥那種情況在我們這代人不是什么丑事,還有您沒去找那個女生吧?他就怕自己媽突然來個潑水撒錢的動作。 蔣臨安說了一堆,韓琳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等他說完她才緩緩開口:傻孩子,你又沒告訴我那個女生是誰我怎么找她?還寵溺的捏了捏自己小兒子的臉。 我是來贊助你們研學旅游服裝的。 蔣臨安覺得現在的韓琳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真的? 真的。 . 班長收申請表的時候,陳江月那張表還是空白的。 她伸長脖子看了看周圍同學的,好吧,好像大部分都簽了名,逮著個沒簽名的一問才知道: 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不得勁,關于那邊的研學報告我還有好幾篇存稿呢。 簽了名的來搭話:我爸媽最近在吵架,就算去過我也要在外面躲躲。 好吧,好像就她沒去過。 江月你呢?之前去過哪些項目? 陳江月扣了扣手指頭,我一直在碉樓里。 噢?你研究文化旅游嗎?我以為你更鐘愛地理。 他們都知道陳江月是個奇怪的學生,大概因為成長環境不同吧,她們都以為她是華僑歸國,所以在她和語文老師講文言文算五行八卦、與地理老師推演風水、與歷史老師爭辯歷史的時候,都覺得這本就是學富五車的學霸,但是她會對近代的數理化一竅不通,這是偏才。 特別是在觀察一些腦回路十八彎的地理圖的時候,她一下就推出了答案。 以至于班主任看見到陳江月那張空白的申請表的時候,他打了通電話要和她的家長聊一聊。 陳近生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剛下飛機,他從M國又飛到了中歐S國,探望在S國療養的前西部軍區司令,司擎。 私人號碼里進了個陌生電話,在趕往萊蒙湖畔的路上,他聽完了陳江月班主任的大致意思:江月表現出對地理的熱愛已經超乎了一般學生,希望能讓她參與進這次的研學,畢竟有專業老師的帶隊和跟著家長游玩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想到了她被困在碉樓里的七十多年,當時的她又是多么希望走出去看看山川鳥林,而不是盯著樓里的青苔鐵銹蜘蛛網,現在他怎么能成為她的絆腳石。 班主任以為是自己說動了陳近生,語氣有些得意,給他講了哪些知名人士和企業贊助了研學項目好讓他放心陳江月出去,其中陳近生就聽到了來自蔣家人的贊助,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他讓啟夏的秘書團跟進那個研學項目,他必須掌握陳江月在外的動向。 陳近生察覺到最近那個人很有可能會再次對他下手,卻還是低估了背后之人對自己的了解程度,要他命的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他,仿佛就伏擊在他與陳江月附近游移逶迤。 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而這一次,陳近生差點被打回了原型只有那張灰白照片慰藉孤苦的原形。 那棟碉樓始終是宿命的開始。 ------------------------------------- 月式陰陽怪氣hhh 某月:行咯,給你當長輩咯,名都給你簽咯。 陳近生:你很不樂意? 某月:某咯(五邑腔) 要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