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槍聲
第十六章 槍聲
這天,楊立明看著碉樓里走出來的男人,西裝革履,一身和周圍格格不入的裝扮,走在鄉下的小路上,他看著男人上了車,又看著車開遠了。 據他這幾日觀察,除了禮拜天,工作日他都是下午六點多才回來。 他看著車開了很遠,這才向那棟碉樓走去。 庭院的門是虛掩著的,樓里好像還有嘈雜的聲音傳出來,像是電視聲,亂七八糟的。 男人看了看周圍,好在現在田地都收割完了,碉樓周圍沒什么人。 帶著詭異的興奮和期待,輕輕推開了門,走過庭院,來到碉樓門口。 他看見一只白白凈凈的手臂從沙發伸到茶幾上,捻著紅紅的草莓,一來一回,他咽了咽口水。 仿佛近鄉情怯的樣子,不敢靠太近。 今天他可是有認真梳洗過的,怎么看也是個小老板的模樣,西褲襯衫,就像他剛去港島后第一次回村那么牛逼、精神! 碉樓那女的既然當初肯給那么多金銀珠寶他,肯定對他不一樣。 沙發上的人好像給什么東西逗笑了,干凈的像泉水一樣的聲音。 這股泉水劃過他身體一樣,舒服。 陳江月被嚇了一跳,差點沒被草莓噎死,為什么電視機上倒映著個人的身影。 轉過身才發現是個老男人,你是? . 還沒上高速的商務MPV,一如既往低調行駛,也只有坐在里面的人才知道號稱陸地上的頭等艙是什么體驗。 蔡鳴匯報著一天的行程,越說越覺得車里的氣氛不對勁,難道啟夏科技股票暴跌了?也不對啊,都還沒到開盤時間。 陳近生打斷匯報,直接推了一天的行程,開回去,一臉的肅殺和不耐。 副駕駛的蔡鳴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加速,往回開。 陳近生這才打開顯示器,監控畫面扭曲的很,但還是看清了站在一樓的兩個人。 他看到陳江月將人帶上樓梯,咬緊了后槽牙,指骨被握的咯咯響。 蔡鳴從后視鏡看,為什么老板眼尾紅紅的,老板生氣的時候才會眼尾紅,發生了什么,他又錯過了什么嗎? 陳近生看了眼手機,干干凈凈的屏幕,什么都沒有,他明明教過她打電話發信息的,結果什么都沒有。 這更讓他惱火。 . 碉樓二樓。 楊立明看見了那幅大油畫,還看了很久。 油畫上的少女就是眼前這位吧,明艷動人。 她認了,她認了,她就是當初給他金銀珠寶的那位。 男人一路上樓,一路抓緊了扶手,激動不已。 碉樓三樓。 進到陳近生房里,陳江月撐在一旁的柜子邊問話,臉上沒什么表情。 楊立明對當時匣子里的珠寶如數家珍,但是陳江月已經忘記了,因為她記住了更重要的。 你說你是楊立明,那你夫人是不是潘蘭? 男人還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在哪里聽過,他應該認識這個人。 他看著眼前這位就春心蕩漾,再看看現在碉樓里的擺設,講究! 具體怎么講究他也說不明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錢。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位不會變老,但是世間奇能異士多了去了,關鍵是他能認識一位就行了。 小婆娘還把他帶上房間,也不知道要干嘛。 下意識的他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衣領。 這套動作下來,他就想起了潘蘭是誰,打了個哆嗦,真他媽的晦氣,為什么這個時候非得提她。 男人還想靠近陳江月講話。 砰! 是槍聲。 緊接著是男人的殺豬叫。 剛跑到樓梯口的陳近生臉色很難看,一躍而上。 蔡鳴和司機緊跟其后。 在他的房間里,陳江月雙手托著槍,兩臂不勝其重微垂向下,黝黑的槍口指著地上蜷縮的男人。 聽見有人來,槍又指向了門口,指向了去而復返的人。 陳近生看見她只是褲腿沾了點血花,安然無恙,斂緊的眉才松開,嘴角的咬肌還是緊繃的。 身后的蔡鳴看到槍,趕緊舉起了雙手,司機看他舉,自己也舉。 陳江月看清來人是陳近生,直接松了雙手,扁著嘴唇看他,淚花泛濫,耳朵都是聳拉下來的,一副全世界我最委屈的樣子,從剛才的眼神空洞、滿臉冷漠到現在的生動有趣,變臉不過一秒。 陳近生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 下命令:拖出去。 不準死在這。 蔡鳴明白了,老板要活的。 蔡鳴和司機兩人趕緊將血rou模糊的人抬了下去,地上的男人爆了鳥,這估計真廢了。 陳近生接過陳江月手里的槍,將人攬入懷里,捏了捏兩條細胳膊,沒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又拍著后背,勢作安撫。 疼不疼? 11.5mm徑口的子彈,后坐力不小,對她來說,算是挺大的了。 疼~ 陳江月將臉蛋磨在他胸口前的外套上,要是陳近生再問多一句,她那小表情就要委屈得皺成菊花了,淚花可以不要錢似的撒出來。 倒像是被別人欺負了。 ------------------------------------- 陳·小綠茶·江月:是槍自己開的~人家好怕~嚶嚶嚶~ (我想快點g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