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草18
月見草18
謝禮問:什么條件? 陳靳寒掃了眼這些學生,語氣平靜的說:條件是,你們這些人,必須對我言聽計從。 他的話音落下,四周也靜下來,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靳寒只當沒看見,繼續說道:因為我不信任你們的腦子,貿然與你們合作只會讓我和我的meimei陷入危險,這對我毫無益處。 謝禮問:對你言聽計從,相當于把命交到你手里,你又能給我們什么好處? 陳靳寒:我會讓你們活著。 活著?謝禮若有所思,你會讓我們活著我們聽你吩咐是,這聽上去,好像很公平 眾人面面相覷,不少人的臉上都顯出猶豫。 陳靳寒淡漠的笑了笑,如果覺得吃虧,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我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收容所,把不聽話的貓貓狗狗撿回來,除了會咬傷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謝禮咬咬牙,點頭道:你說的對,我愿意和你達成合作!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同伴,你們呢?你們愿意嗎?他可以讓我們活著!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后慢慢走到謝禮身邊 那我們也愿意 我也愿意。 這種情況下,我們確實需要有人領導。 大家都一起吧!一起總能找出活路! 我也愿意 僅剩不多的學生全都聚集一起,紛紛表示愿意跟隨陳靳寒。 陳靳寒看著這些人,沉吟片刻,道:那就,先解決口糧問題吧。 陳靳寒和清瑩把所有學生帶回了家。 當初上岸時有二十多人,現在只剩十三個,而且顯然都過得不太好,其中不少人都出現肢體僵化的現象,林小喜的情況最為嚴重,半路上就因體溫過低陷入了昏迷。 謝禮解釋說,他們這些人最近都出現了嗜血癥狀,為了血,他們抓過路邊的野貓野狗,后來躲進自然公園,殺了一頭鹿,鹿血讓他們勉強支撐到現在。 動物血喝再多,似乎也只是隔靴搔癢,他們躲在公園茂密的樹林里,看見路過的公園管理員,心底無數次涌出撲殺的欲望! 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暫不提那年邁的管理員有多么無辜,只說外面到處是搜捕他們的警察,如果公園里出現命案,一定會引來警方注意,到那時,他們連最后的庇護所也沒了! 可繼續這樣下去,謝禮也不敢保證,他們還能忍耐多久也許會變成食人血的怪物,也許會被警方抓捕狙殺,也許某一天徹底崩潰,狂奔于白日之下,化為黑灰。 回到湖畔別墅,陳靳寒拿出冰箱里剩下的庫存,先讓這些學生稍稍緩解饑餓。 然后他不緊不慢搖下客廳的投影幕布,打開投影儀,連接筆記本電腦,淡淡道:那我們,邊吃邊聊。 幕布上出現大段大段的英文。 大家端著杯子,嘴角的血忘了舔,全都怔怔望向投影畫面。 這是當初在船上發現的手冊,回來后我花了些時間,大致翻譯出來了。 陳靳寒按了下鍵盤,畫面切換至下一頁,顯示的內容更加清楚。 貨船上確實存在一批生物藥品,并且是一批違規生產的藥品,政府早已下令銷毀,但仍然有部分流通到黑市上,筆記上寫,準備把這批藥銷往東南亞進行二次加工。所以那艘貨船其實是一艘走私船。 林小喜不解的道:可是船上的貨箱全是空的啊,只有一些玻璃碎片啊,難道是船上的人自己銷毀了?! 船上的人都死了,究竟發生過什么,我們只能猜測陳靳寒思索片刻,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假設,有一位參加藥物研發的研究員,他不忍心多年的研究成果被銷毀,于是私下聯系東南亞的買家,并參與了這一次走私,沒想到船上發生意外,藥物泄露導致全船人員被感染,因為發生得太快,那些船員沒來得及反應就死于日照,只有甲板下的研究員活了下來,強烈的負罪感讓他把所有藥物投入大海,自己也跳海自殺,然后這艘無人駕駛的貨船,撞上了私人游艇。 陳靳寒的猜想,基本上能解釋貨船上的種種反常。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病毒也太厲害了學生們低聲議論,我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怎么就被感染了 是啊,感冒被傳染至少會打噴嚏、流鼻涕,可是這個病毒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謝禮看了看大家,隨后問陳靳寒:那本手冊上有寫傳染途徑嗎?空氣?灰塵?還是其它方式? 沒寫,不過寫了這個。陳靳寒按了下鍵盤,翻到下一頁。 血卟啉謝禮認出一個單詞,但后面的詞句卻讓他迷茫。這本手冊太艱澀難懂了,他只能勉強辨認出渴血、潰爛、代謝性疾病等等詞匯。 先天性紅血球紫質缺乏癥,簡稱血卟啉病,船上運送的藥物就是從血卟啉病原體中提煉出來的病毒。陳靳寒解釋道,這種血卟啉病的重要特征就是,缺乏合成血紅素之酵素,造成卟啉在血液中累積,引發代謝紊亂,眼珠變紅,又因為卟啉具有強力的吸光性,使病人對陽光極度敏感,嚴重光照甚至會造成大面積皮膚潰爛。 陳靳寒頓了頓,掃了眼他們手中盛血的玻璃杯,接著道:補充血紅蛋白,可以緩解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