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催孕
第二十章催孕
到底重回皇城,根基不穩,老夫倒覺得這番做法精妙得很,透著玲瓏心,那嘉議大夫雖官階三品,卻是摸爬滾打數十年升上來的,一家人最是油滑,清楚皇夫只是讓他做拋磚人,還有那兵部的李侍郎,正好是隸屬齊太師這邊,齊太師前腳在陛下那里討了賞,皇夫后腳便從這里要回來,李侍郎那邊就算一萬個不樂意,也得應承下來,這文、武兩邊都沒落下,下面的人哪敢有話說。 齊父人正是因為高長佩當著他的面隱脅他妻主的部下,他自然高興不起來:哼,若非他此次點取之人皆非一二品,表明態度,老夫那還任他施為。 楊父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歐?難道不是因為你那幾個孫兒里面剛好有一個年滿十七,是值嫁娶的年紀? 被楊父人直接戳穿,齊父人也不惱:就你嘴能說,若真賒了一個不成器的,換回一個貴君,你不心動? 楊父人輕笑出聲,自言自語:所以老夫才說,我們這位皇夫是個有手段的,打一棒子給顆糖,還讓你挨的心甘情愿,不過他倒是真舍得將自己女人分出去。 哼,舍不舍得分,最后不都會被分出去,那不還能博得一個賢德的名聲。 兩人相顧,紛紛輕笑搖頭,不再就議此事 回到清寧宮,高長佩褪掉一身沉重華服之后,青竹尋來輕便許多的宮服,伺候更衣,高長佩坐在梳妝鏡前,里面的人依舊俊逸非凡,鏡中人少了殿上虛偽的笑意,又多了幾分生來便有的冷淡。 皇夫今日當真厲害,一開始那些人都是繃著一張臉,不情不愿的,最后皇夫還是都將她們治的服服帖帖。 看著鏡中人,高長佩不以為意:他們看似恭順有禮,卻都是藏著毒針的,若今日未讓他們滿意,今日走出宮殿之后,厲害的就是他們。 青竹自小就長在這種環境下,如何不知這其中的厲害,一時間情緒也低落了下來:公子,苦了您了。 還未等主仆多說,通報的侍者已經在門口:皇夫,高家主父求見。 父親高長佩來到正殿,看到自己父親時,眼里多了幾分欣喜,步伐也比往日快了幾分。 佩兒 高父拉著高長佩說了不少的體己話,眼淚總會在說著說著時落下淚來:瘦了,瘦了 佩兒,為父知道你向來要強,苦了吾兒了。高父眼眶泛紅,握著皇夫的手潸然落淚。 父親,孩兒很好。 你是我兒,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為父,這皇夫之位雖然看著金貴,可可到底金不金貴都得看那鳳椅上的有沒有真本事!你向來樣樣都要爭第一,才學就連大儒都贊嘆有加,卻偏偏嫁給了一個 高長佩皺眉阻止高父后文:父親! 哼!愚夫之見!高家遲早栽在你那張嘴上,下此若再這般口無遮攔,別怪我不容情! 高簪推門而入,身著一品官服身形挺拔,她雖已白發蒼蒼,但聲若洪鐘,威儀不減當年半分。 母親 祖母 幸好當初我沒有將佩兒交到你身邊教養,學到一介父人的淺薄目光! 高父雖然不服氣,到底自嫁進高家就打心里懼怕這位母親,他拭去了眼淚,站起身不敢再多說什么。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和佩兒說。 高長佩扶著父親離開清寧宮之后,便見自己祖母下拜行禮:拜見皇夫,皇夫萬安。 祖母!高長佩皺起了好看的眉宇。 皇夫慎言,既成了一國之父便只有君臣,皇夫就該好好受了老臣這一拜。 高長佩藏于袖中的手緊了緊,站著沒再動作,待到高簪行禮完畢之后青竹機靈的趕緊將高簪攙扶入座,并將殿中所有侍者譴退離開,而他關上門之后,便獨自守在了門口。 高簪看著門外青竹的剪影,難得夸了一句:是個有眼力見的。 高長佩安靜的為高簪斟茶,并未接話。 皇夫可知,當初老臣重返朝廷,陛下答應老臣什么條件嗎? 佩兒不知。 高長佩畫音未落,高簪面色陡然變沉:皇夫自小聰穎怎會不知,只是知而不言罷了!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奔波周轉在各方勢力之間,不就是為高家謀求后世富貴,而皇夫進宮數月冷眼旁觀可是在報復老臣? 佩兒不敢。 不敢?那老臣且問皇夫與陛下成親數月,陛下每月皆準時宿在你那,卻再無大婚那日的動靜,如今后宮還未進新人,這般大好機會皇夫應該把握??!皇室血脈凋零,皇夫若是能喜懷鳳種,高家才能重新在朝堂上真正的站穩!佩兒,可別辜負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啊 高簪此時的慈和目光更像無形的刀子無情的扎進高長佩的心頭,十幾年的教養,到底只剩下產女的工具。 高簪的目光掃向高長佩的腹部,略有試探之意:老臣曾請圣手探查過皇夫乃易孕體質,按理大婚之夜皇夫陛下也吃了伊果,不該還沒有動靜。 朱唇沾汁的畫面快速閃過,高長佩垂眸不語。 高簪清楚這個外孫的脾性,心下了然,看來大婚的伊果果然并未派上用場,不過高首輔倒也并不意外,若是朱榆對高家真的連一點防備都沒有,那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那她也不會攜家眷奔波千里重回皇都。 我們這位陛下性子溫吞,不進不退,可亙古以來,性溫者,容世間之不所容,達常人之不所能,這類人更容易藏著傷人反骨,到底姓朱啊 說完這番意味深長的話語,高簪見高長佩依舊面容沉靜,不漏半分聲色,哪怕清楚他依舊被掌控在自己手掌中,但高簪還是為了穩妥,再次出聲提醒高長佩,她手中拿捏著的軟肋,以達到高簪自己想要的最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