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這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

    哥，你又跑哪去偷懶了？顧炎剛一走近帳篷，收拾好東西正在一旁休息的顧揚就看到他叼著一根煙悠閑地走過來。

    你今天不是沒帶煙過來嗎？你這煙哪里來的？顧揚起身朝顧炎走過去，這才注意到他眉間帶笑的模樣，帶著試探，哥，你不要告訴我你又要去禍害哪家漂亮姑娘了。

    顧炎心情很好地一把攬過她的脖子往帳篷處走：你不是說我不務正業嗎？那我正好和其他不務正業的人湊一對，豈不是絕配？

    不務正業？

    顧揚回想起他們中午的對話，在他手臂的桎梏下略顯艱難地抬頭，只看到男人勾著唇角的側臉：你不會要去禍害那個歌手小jiejie吧？

    顧揚在他臉上捏了捏，不置可否。

    顧揚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是說對了：哥，你可消停點吧，那個小jiejie之前在韓國出道是大紅大紫的女團的成員，回國之后無人問津，大半年沒看到她有舞臺和活動了，最近轉型在往短視頻網紅方向發展，美強慘人設妥妥的，你可不要再去禍害人家了。

    顧炎抓到她話里的一個關鍵詞：你知道得還挺多，回國后無人問津，這么凄涼？如果正好這時候我出現給她提供機會，豈不妙哉？

    顧揚對此十分鄙夷，翻了個白眼，語氣很是忿忿：哥，你這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

    顧炎也不生氣，一幅好脾氣的解釋模樣：meimei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是樂于助人，救人于水火之中，按照以前的禮儀，受恩惠的人該給我做一塊牌匾尊我為座上之賓的。

    顧揚實在是被他的手臂禁錮得難受，拍了拍他的手，顧炎也隨之放松了力道，顧揚這才在他的懷里轉過身，正對著他：哥哥有種你就當積德，只做好事，不求回報，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顧炎聽此，劍眉上揚，薄唇勾起，笑得仿佛勾人的妖孽：meimei，我可不想當樂善好施的活菩薩。我是商人，講究禮尚往來，懂不懂？

    顧揚知道顧炎決定的事情，不是她輕易可以改變的，他看上的女人，也不是她隨口說幾句他就會放棄的，所以她只是叮囑道：那你對她好一點呀，我之前混韓圈的時候還短短地追過她們組合一段時間呢。好歹是我曾經的偶像，哥哥你手下多多留情。

    顧炎這個面子自然是會給顧揚的，所以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

    說實話，溫煥對她回國之后無人關注的狀況沒有多大感覺，她覺得只要住得起吃得飽就足夠了，偏偏有一些人，就是看不得她過安生日子，更看不得她安于現狀，恨不得榨干她的最后一滴油水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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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絮絮叨叨叮囑她明天行程的經紀人，半躺在沙發里打開微信就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后面是99 ，那紅光宛若夜半催魂人手中拿著的燭光，煩躁滲人。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可以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自言自語這么多話？

    沒有點進去，直接退出，打開手機銀行，熟練地朝著某個賬戶轉了10萬。

    看著所剩無幾的余額和已經突破五位數的花唄，熄屏，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腦海里天馬行空，然后所有想法聚焦成一個點。

    她要是某天把謀殺親爹親媽，死后會不會下地獄？

    抬手蓋住眼睛，遮住天花板有些刺眼的燈光，有些累。

    不說死后，殺了人，就是活著，也別想好好過了。

    不值得。

    *

    溫煥接到自稱是七晏的工作人員并且他們公司有意向要簽她的電話時，第一個念頭就是，現在的騙子真厲害，還能查出要騙的人的姓名身份然后定向制定騙術。

    等對方提出要面談時，溫煥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約定好見面的地點和時間，見面當天，雙方的談話非常順利，對方是溫煥有過耳聞的業內知名的經紀人許騁，并且給出了十分豐厚的條件。

    但是溫煥明白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世上也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所以在許騁問她的意愿的時候，她只是道：我回國當年鑒于我是當紅女團約滿回國的歸國成員貴公司想要簽我我可以理解，在我回國三年毫無水花逐漸淡出圈子開始轉型的今天，我找不到你們開出這么好的條件簽我的理由。

    承諾一年出一張專輯，并且不強迫她演戲上綜藝，所有的規劃都是以實力唱跳歌手這個目標來打造的。

    就是她當年回國那些有意向簽她的公司都沒這么好說話。

    對面的人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語氣也很禮貌：機遇是留給有實力的人，溫小姐的實力，配得上這樣的機遇。不過當然，千里馬常有，而伯樂難尋。如果沒有知人善用的伯樂挖掘到溫小姐，溫小姐這塊寶玉大概會繼續蒙塵。

    許騁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所以溫煥直截了當地問道：所以能否告訴我這位伯樂是誰？

    她想不出來她有遇到過七晏的高層，也想不出她有和什么業內大佬有過交流，才能讓七晏開出這么好的待遇來簽她。

    溫小姐會知道的。許騁這樣道，然后發了個地址給她，今晚七點。溫小姐可以在三天之內給我答復，同意的話到時候我會安排簽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