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人(八)
所謂惡人(八)
房間里靜悄悄的,Jealous一步步走進屋,皮鞋與地板的碰撞聲格外鮮明。 他走到A所處的屋子門前,慢慢打開了門。 門還沒有關上,就聽到了懶洋洋的一句:你怎么才回來啊A聲音虛弱,語調平緩得不正常。 他沒離開啊Jealous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奇怪起來。他走到A的床前,問道:有人進來嗎? A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從你出去之后都沒有人進來。 Jealous壓下心中怪異的情緒,從懷里拿出報告遞給他:是Ticrue,侵犯你的人是Ticrue一個死人。 讓他驚訝的是,A聽后并沒有慌亂的神情,只是平淡地接過報告掃了兩眼,道:這就相當于沒有結果,報告也算是廢紙一張。 那猶豫過后,Jealous還是開口了,你在這休息兩天,好好養傷,之后我送你回去。 A點點頭,蹭了下被子,剛要合眼睡下卻又聽到了煩人的聲音響起:你先別睡,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認識Ticrue對吧?Jealous的聲音沉了下來。 A皺眉搖頭:我不認識他。 Jealous沒搭理他,繼續道:我就直接問了,你和[A]是什么關系? A神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頓了兩秒才開口:A是誰?我不認識。 呵,你當然不認識,因為你就是A,對吧? 聽了他的判定,A始終是同一個神情,他笑著道:A嗎?我叫Aria,首字母的確是A,你可以叫我A。 他這話說的不假,刑警隊給犯罪人定下[A]的代號,卻沒有想到,那個犯人的名字的確是A開頭。 你知道的,我口中的[A]是那個罪犯。Jealous似乎不太喜歡他這個答非所問的態度。 A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會去瀏覽這些可笑又充滿套話的新聞。 說完以后,他支撐起身體湊近Jealous,在他耳邊道:我說過不要總是窺探我的隱私,你會很危險。 若是他真的查到這一步,A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殺掉。 那,Aria先生,如果你真的是[A]的話,被Ticrue的魂靈報復也就可以解釋了。 你不是不相信鬼神嗎? 現在又信了,不行嗎? 電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Jealous拿出手機看了眼信息,氣息一滯,忽然猛地抓住了A的手腕。 被捏碎了的那只手被這樣狠狠一抓,好像連骨頭碎屑亂晃的聲音都能聽到。他驚呼一聲,用另一只手顫抖著掰開Jealous,大喊道:你又犯什么神經? Jealous把他兩只手都攥住,壓制到他的身后,動作沒有一絲憐惜:你可能要跟我回去一趟了。 唔這么大的動作讓腹部的口子又裂開了,A滿頭冷汗咬著牙道:把我放開。 Jealous把手換作腿,膝蓋頂著A的手腕,用空出來的手拿著手機放到他的眼前:呵,你還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手機里存著幾張照片,第一張是被溶尸液半溶了的三具尸體;第二張拍了一個角落里寫著Aria落款的小本子;還有一張里照到了擺在染血木柜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一個與A長得完全一樣的人在親吻一具極其美艷的女尸,看角度應該是自拍。 Jealous仔細地盯著人兒看,唯恐錯過他的一絲表情,結果卻讓他挺失望:你真是可以啊,[A],證據擺在眼前你還面不改色。 誰找到的?A把眼睛從照片上挪開,心里竟然可怕的平靜。 Jealous按了手機側面的開關,屏幕刷地一下黑了:是Kily,她把城區里所有廢舊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聽到了不算陌生的名字,A笑了起來,聲音很詭異,就像是年邁的人沙啞的嗚咽聲一樣。 我現在這個樣子也逃不掉了他歪頭看著Jealous,心里默默遺憾,只是可惜沒能報復T啊 A閉上眼睛,頭微微碰到Jealous的手臂上:你抓我吧,讓他們用盡折磨的手段殺死我,再向全國人民報告喜訊:連環殺人犯捉捕歸案。啊啊,是不是還要再普天同慶一下? Jealous給他找了件外套,草草穿上。中途他始終握著A的手腕,生怕他做什么小動作逃走。 不至于吧?我現在可沒什么力氣想著害你。A也察覺到了Jealous的警惕,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Jealous拉著他,讓他跟在自己的身后,甚至從客廳里找了繩子把他綁起來。 綁起來之后就可以暫時放下心來開車。Jealous把A扔到車上,就像是投擲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他自己上了車后,透過后視鏡看著A,道:我勸你不要有什么小動作,這一路都是在城區里開的,你逃不過去。 其實Jealous之前也猜測過A是[A],但是真正到了得到答案的時候,他反而機警了起來,極其反常。 嘶我說啊至少也把我當做傷員看待啊。發動車子后,哪怕是一些細小的顛簸也讓A疼得不行。 Jealous現在對待他的態度完全就是對待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反正不久之后也要受刑,沒什么區別。 你不是問我早上有沒有人進你家嗎?A突然發話,打破了沉默。 恰好遇上了紅燈,Jealous回頭:你當時為什么不說?是誰? Sisy,你的女友。 Jealous不可置信地看著他:Sisy?她不是失蹤了嗎 A溫和地笑了笑,用像是給孩子講故事的語氣慢慢道:那是鬼她早就死了,是他殺,我殺的啊 我永遠都忘不了她。她長得非常漂亮,精致的褐色卷發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尊貴,就像一塵不染的天使一樣。 可惜遇上了我這個在爛土里生長的社會失敗產兒,連死都不痛快你們口中的[A]就是這樣,喜歡把那些高高在上的拉入塵土,看著他們痛苦掙扎、一身血污的樣子來滿足自己扭曲的性癖。 我把她淺褐色的頭發撕扯下來,用刀子一片一片割掉她的舌頭??粗利惖暮K{色眼睛泛起淚花,我就覺得哪怕是犯下玷污的罪行也無所謂了。 聽他說了一半,Jealous就聽不下去了。他狠狠地用拳頭甩向A的腹部,嘴里罵道:你這個人渣敗類 咕咳別生氣啊精彩的在后面。A想躲開,但還是挨了半拳。他面色痛苦地捂住肚子,血液從外衣滲出,不過A也沒有在意。 閉嘴。Jealous控制住近乎發狂的理智,冷冷命令道。 A笑了兩聲,繼續道:我約上了幾個同為犯人的朋友一起強jian了她。Sisy的衣服被我撕爛,雪白又混雜上鮮血的身體美妙無比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一個可憐又可愛的人扭動腰肢迎合的樣子。她放棄了一切尊嚴、廉恥、cao守她就像個蕩婦一樣,放浪地呻吟著,勾引更多人來上她。 說來真是諷刺,她全身內外都被射滿jingye之后,居然還想著活下去。我中出了她,興許當時她的身體里已經有了生命的跡象不過是個雜種而已。就是拖著這樣殘破又骯臟的軀體,她還厚著臉皮求我們放了她。 我們的回答很簡單,只是把她的身體分成了無數小塊,然后煮熟了吃下去而已。哈哈,記得割rou的時候,她還活著。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呢?真是有趣。 Jealous眼中布滿了血絲,他剛想再揍A一拳,然而紅燈變成了綠燈。 你既然那么好奇,我就讓你也嘗試一下。他的聲音冷到像是結了冰碴。 A無所謂地唔了一聲,繼續道:你也不必這樣說,有很多人比她還要慘哦怎么樣?有心理平衡感了吧? Jealous面無表情,事實上他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被理智的弦堪堪拉?。耗氵@個變態的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簡直不可理喻。 車向另外一邊開去,大概是城郊的路。時速到了最高限制,Jealous似乎并不擔心會超速。 房屋慢慢變少,樹木層層郁郁交疊而來。 你還真要私自殺了我嗎?就不害怕會被追究法律責任?A像蹦鋼镚一樣,一字一句問道。 Jealous氣笑了: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他似乎忘記了那個小狗一般拉著他,不讓他走的A。 當然了,那也只是假象而已。 到了一個隱秘的樹林,Jealous停了車。他把A的衣領拎起來,摔到地上。 啊衣領半開,A的脖子下面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Jealous道:我不會殺了你,至少你在被審訊完之前不會死。說罷,把捆著A的繩子松開,同時快速解開他的衣服。 白皙的身體上布滿傷痕,卻讓Jealous憐憫不起來。他看到A眼里鮮少出現的慌張,心里被另一種可以稱之為好奇的東西代替。 怎樣才能讓他露出更多恐懼的表情? 把腿張開。 A沒有動作。 Jealous冷笑一聲,把他按在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A吃痛地瞇起右眼,怒瞪著Jealous。 對方的雙手慢慢加力,同時用膝蓋頂開A的雙腿。A只穿了一條襯衣和一件外套,下面空空如也,這樣一來讓性事變得方便很多。 你也學他們那樣把我上了來解恨?A眼里帶著笑,神情卻充滿不屑。 Jealous也笑著回他:不,只是把Sisy身上發生的事加倍奉還給你而已。 既然不能殺他,那在這方面讓他吃苦頭也好。 哈,我們可是輪jian了她哦你這樣可就沒什么意義了,把我放了。A語氣輕浮,完全沒有把輪jian清白的女人這件事當多么嚴重看待。 Jealous大概是被氣昏了頭腦,他溫柔地笑了笑:輪jian?正有此意。說完,還真的撥了幾個號碼。 A看著他的動作,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他把第一個電話撥通時,牽強地求饒:咳,是我的錯 Jealous看似溫和地摸了摸他的頭,輕聲說道:現在后悔?可惜,晚了。 二人聊天的內容很露骨,完全不符合Jealous平日的形象。第一個人同意后,他撥打了另外一些人的號碼,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答應下來了。 掛斷最后一個電話,Jealous道:你最好能活著回去。 A勉強笑了下,神情有些恍惚和懼怕。 過了大概二三十分鐘,到了三四個人。 為首一個俊俏高瘦的少年看到A斜躺在地上、滿身傷口的樣子,拍了拍Jealous的肩:太狠了吧把人兒傷成這樣。 Jealous聳聳肩:他可是殺了你堂姐的兇手。 少年瞪大雙眼:他殺了Sisy姐?! 難道他是[A]?一句顫抖的話從少年后面幾個人那里傳來。 Jealous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沒錯哦,這可是報仇的好機會你們的親人都被他傷害過啊。 對的,他聯系的人,都是被[A]殺害的受害者的家屬。 的確啊但這不是犯法的嗎?而且A這個人很危險啊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還是剛才認出A的那個人說的。 Jealous不耐地皺眉,他慢慢引誘道:可是相比起擔心法律,你們面前的這個人,難道不是更應該受到懲罰嗎? 隨后,那些人都開始應和。 把怒火和欲望都發泄在他身上吧,只要別弄死了,隨便你們怎么玩。 A來到了地獄。 花貓:我還是比較喜歡用他人的語言來描述一些場景來著感覺這只受的嘴有點危險,大概一直都是因為說錯話而被醬醬釀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