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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收緊,將門框死死扣住,又逼近幾寸:“你沒告訴過我?!?/br>她卻“嗤”了一聲,抬起眼問:“這很重要?”“不重要嗎?”伏城愣住??粗凉M不在意的表情,一瞬間惱怒與怨恨沖擊而來,他的下一句聲音驟然提高:“那你告訴我,在你心里什么才重要?”不是「沒關系」,就是「不重要」。說到底,她對他在意得太少了。伏城手臂在抖,用力閉一下眼,讓自己鎮定:“希遙,我是個男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保護你嗎?可你什么都瞞著我,全都自己扛著!連你mama那么大的事都……”他忽然說不下去。喉嚨酸脹,他努力平復好久,然后苦笑一下:“……你從來都沒依賴過我?!?/br>肩背緊貼著臥室門,一陣冰冷涼意。希遙靜靜看著他,目睹他的情緒神經質般轉瞬起伏,沖上云霄,又迅速跌落谷底。心口抑不住的難受,她不說話。聽著伏城干澀吞咽,呼吸的節奏從急變緩,又過半晌,他垂下手來,把她輕輕握在手心里。“那天在莘州客華山上,我們遇見一對夫妻帶著孩子度假?!彼嘀种?,“你問我羨不羨慕那樣的生活,我說,現在不了?!?/br>希遙聞言,睫毛陡地顫動,靜聽他繼續。“……其實我還想問你一句話,可我那時候不敢?!?/br>而現在,不敢變作不甘,他像個身無寸縷的乞丐,明知只是妄想,還在奢求著豪華殿堂。“希遙,我想問的是,”他忽然捏緊她的無名指,一字一句說,“那種生活,我從前從沒有過,那么以后,我可不可以有呢?”夫妻美滿,子女安康。平淡又普通,可他拼了命都想要,卻怕到最后,依然只是海市蜃樓。他已經不是個幸運的孩子。那么能否可憐可憐他……讓他能做一個幸福的大人。眼眶酸痛得泛紅,希遙忍不住閉上眼睛。身體退無可退,心又何曾不是,而她還在堅持,強撐著扮演狠心角色,堅信他好容易走出泥潭,千萬別再回來。“奶奶只說讓我照顧你到畢業,可沒說要我陪你一輩子?!弊罱K,她恢復冷靜,聲音也冷,“你想要的那種生活,我給不了?!?/br>“果然,你早知道我們不可能過一輩子的?!狈锹犅?,忽然笑了,“可我們一起生活這么久……”還是沒控制好情緒,他眉心顫抖,嘴角弧度也脆弱得稍縱即逝:“你真的一次都沒想過未來嗎?”“那你呢?”希遙忽然抬起頭來,認真問他,“你想過嗎?”她看著他呆怔的眼,得到答案,彎唇一笑:“連你自己都沒想過吧。你說我瞞著你,可你需要我瞞嗎……”她低下眼去:“伏城,其實你什么都知道?!?/br>說什么第一個送她戒指,問他走后會不會想他??刹痪褪切钪\已久?只是他掩飾得太完美,直到一曲終了款款謝幕,她恍然驚覺,卻為時已晚。至此回望過去的一切,他的寬容大度,善解人意,他對她無條件的好……原來都有那么個殘忍的前提,他很清楚,總有一天他該要走。那些她曾為之心動過的甜蜜,終究不過一片鏡花水月。它們植根虛無的空氣,美麗得太不真實,除了讓她日后悵然追思,別無用處。“別傻了?!彼钗跉?,對著他說,也對自己,“年齡,地位,身世,親緣……不管哪個角度,我們都不合適?!?/br>希遙抬起手來,摸著他的臉:“過去的都過去了。忘了吧?!?/br>伏城咬牙,猛地拉下她手:“你說得輕巧,但我忘不了??!我每天跟趙欽偉打球打到虛脫,上完課就去實驗室,連酒吧的班都排滿了。我找了那么多事做,可是……我還是想你啊?!?/br>他們分開一個月,這一個月里,他的痛苦只增不減。鼓起多大勇氣,逆著多少目光回來見她,可說得再多又怎樣,她不會知道。他再難克制,把她拉進懷里抱緊。瘋狂地吻著她,從嘴角到臉頰,再往下到脖頸:“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好后悔……”錯亂的吻紛然落下,一枚接著一枚。收緊的擁抱讓她瀕臨窒息,希遙拼命掙扎,想把他推開,可她的手在發顫,沒有力氣。身體不自主向下滑,伏城立刻伸手攙住。希遙抓住他胳膊維持平衡,目光交錯,下一秒,他將她攔腰抱起。推門進去時,她被吞沒進無邊黑暗里。伏城開了燈,刺眼的白如同末日宣判,她在他胸前輕輕戰栗,心中默念,她不是沒拒絕過他。她只是拗不過他。C60臨近半夜,沿街的窗外車聲漸息。墨一般的天色,盡頭一盞顫巍巍發亮的星,伏城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將窗簾拉上,轉身走回床邊。初春的夜晚空寂又清冷,屋里氣氛也被這季候感染了似的。希遙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他跟她對視幾秒,脫掉外套,低頭去解腰帶。很沉重的一聲,金屬腰帶扣掉落地上。他赤著身子上床,貼近,伸臂把她勾到懷里。他光裸的下身,蓬勃物件高昂地揚著。希遙垂眼不語,任他發燙的呼吸噴灑在臉頰,潮濕綿柔的吻從脖子一路向下,來到前胸,他熟稔地伺弄一番,然后剝了她的衣服。皮膚暴露在空氣里,她覺得有些涼。甚至由于入夜開始降溫,手指尖都在發冷,伏城身體壓過來,她下意識向后撐住,觸到床單,床單也是冰的。有些荒唐,明明不久前他們還在餐廳,怎么沒幾分鐘時間,就稀里糊涂地到了床上。而琢磨片刻,她得出答案,或許就如這世間絕大多數曖昧的起始,故事里一人主動,另一人沒拒絕。抉擇的一剎那人人自私,為貪一晌之歡,沒什么原則不可以放棄。只是當下的狀況實在有些微妙。冰冷的床褥,凝滯的空氣,她被他圈在懷中做親密至極的事情。伏城按部就班地吻她摸她,試圖逗弄起她的欲望,分明畫面令人心癢,可兩人都在不合時宜地沉默。沒有一室旖旎,連眼神都極少碰撞。很顯然,兩人都沒什么心情。循規蹈矩的愛撫,倒更像硬著頭皮完成任務,伏城抱著她,在她胸腹埋首吮吻,半閉著眼,假作一副沉醉模樣。只可惜,蹙起的眉心出賣了他。一個本能的破綻,讓一切偽裝前功盡棄,希遙好笑地看著,過一會,忽然覺得沒意思。「沖動」一詞,無非尋個刺激,討個歡喜。若真為舒爽泄欲也罷,可看現在這樣子,連這事件的發起者都在勉力維持,她輕輕搖頭,想不透他圖些什么。不過倒也諷刺。他們之間可不就是這樣嗎?從始至終,你瞞我瞞,逢場作戲。她在他身下木然走神,伏城看在眼里,一時也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