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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碗里,“你就吃這個?”再簡單不過的一碗清湯面,白水里稀稀落落幾根面條,頂上配一片干瘦可憐的油菜葉。就是這樣,也才只吃幾口就撂了筷子。也不知道是沒胃口,還是沒腦子。伏城語氣不善,希遙抿緊了唇,只覺得恍惚?;秀钡氖?,為何他總能這樣自然地動作言語,一切隨他心情,卻置他們的關系于不顧。比如起初他親近她,嫻熟大方地扶她胳膊,攬她的腰。分明那時還未通心意,卻讓她錯覺,好似他們之間早已發生了什么,他們早已是一對親密愛人。現在也是一樣,分別一月他突然回來,不由分說就幫她擦洗桌子,靜靜看她吃飯。淡然且尋常,連關心都那樣順理成章,害她又在錯覺,好似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他們仍然是那對愛人。他的思路太跳脫,也太任性,哪一次她都跟不上。只好慣例地維持靜默,過一會,伏城嘆口氣,將她小臂抓在手里。他從桌上抽一張紙巾,幫她把手肘的水漬仔細擦凈。只是還沒擦完,希遙手臂一縮,從他掌心掙開了。她在抗拒,伏城能預料得到,也不強留。因此由著她將胳膊抽回,可很快,他發現什么不尋常,驟然握緊她手腕,猛一下拽回來:“你手怎么了?”剛才離得遠,天色又暗,他沒注意。此刻才驚覺她小臂上的長抓痕,像被動物撓了,撓得還不輕,一道道紅腫凸起。他擔心著,問得很急。希遙卻避而不答,半晌,只是淡淡說:“跟你沒有關系?!?/br>寥寥幾字,好刺耳,伏城眼眸一暗,忽然煩躁得皺眉。心里悶滯得發緊,他默了片刻,松開她手:“是,我不該問?!?/br>他說完轉身,重新退遠。退到冰箱邊站住,他們再次相隔一雙手臂的距離,希遙拿筷子輕輕攪著碗里,問道:“怎么回來了,有什么事?”伏城看著一邊,不說話,她抬眼,似是好心替他開解:“是回來拿東西?”是開解,也像提示,而隱在這提示背后的,是不露痕跡的疏離。伏城垂眸一笑:“嗯,一會就走?!?/br>希遙點頭,說個“好”字。碗里的面吸水泡漲,不能吃了。她撂下筷子起身,頭也不回地朝浴室去,聲音隨著她的人影越飄越遠:“要拿什么,自己收拾去吧。走的時候記得把臥室門關好……”手搭上浴室門把手,她頓了頓。余光看著他,輕輕說:“春天了,風大?!?/br>不等他答應,她開門走了進去。將淋浴開到最大,微燙的水激落背上,整個人都澆了個透。直至整間浴室被水霧模糊得看不清五指,她才擦凈身體,倚在洗手臺邊。心里勸慰自己,她下班回來本就要沖澡的,才不是借故躲著他??墒謪s下意識拉開臺下的抽屜,去找煙。想要故技重施沒得逞,抽屜里只是些雜七雜八,希遙翻了一陣才記起,她早把煙給戒了。她對著凌亂的抽屜失笑,笑自己的記性,也笑自己的傻。側耳聽聽門外,再回憶一下剛才,好像是有過一兩次關門的聲響,可怪她水開得太大,不太確定。浴室里太悶熱,糾結一番后,她決定出去。想想也是,這是她自己的家,憑什么她倒要心虛得像個賊——然而邁步的一瞬,先聞見一股醬油香,緊接著,廚房的門“嘩啦”一下拉開。她一愣,扭過頭去,看見伏城左手端一碗面,大步朝這邊過來。到浴室門口,右手把她鉗住,再一路帶回餐廳,希遙措手不及,被他拽得手腕痛。伏城把她摁在椅子上,面碗擱在桌子上??曜釉谕胙財[好,往她面前一推:“吃了?!?/br>希遙揉著手腕皺眉,眼底是醬油rou絲面,有蛋有菜,滿滿當當一大碗。熱氣帶著味道上浮,她看一眼,便將視線收回:“我不餓,剛才吃過了?!?/br>想要站起來,伏城雙手用力按住她肩頭:“兩口也算吃飯?不餓也得吃?!?/br>她當然沒那力氣跟他扛,抬起頭冷冷看向他,伸手拿起筷子。低頭一口接一口地吃,伏城力道松開,拉張椅子挨著她坐下。看她吃得越來越快,雖然沒搭理他,他嘴角還是浮起笑意。托腮欣賞一會,心情松緩了些,問道:“好吃嗎?”是誰說過,想拴住男人的心,得先拴住男人的胃。男女平等,由此可得,這法子對女人也有用。希遙喝完最后一口湯,擦擦嘴角的油漬。倒不是被人拴住了胃,只是常言道吃人嘴短,看見那廚師的笑臉,也不好再冷落。她想了想,隨口說:“你還會做飯?!?/br>“嗯?!狈屈c頭。見她沒有下句,又忽然說:“想給人當保姆,哪能不會做飯?!?/br>輕輕一聲氣音,希遙笑了笑:“這你倒記得清楚?!?/br>似乎很久沒再這樣面對面笑過,即使并未走心,也叫人心生感觸。而希遙接著意識到些別的,她想起他的家庭,這么多年他照顧兩個殘弱病人吃住,也難怪他生活技能幾乎都點滿了。可又覺得詫異,他們同居了近半年,他每天跟著她吃外賣下飯館,會做飯這事一次都沒提過;偶爾她心血來潮要下廚,他也只是一邊看著,沒插過手。不過詫異歸詫異,倒也不算太不可思議。她想了些可能的理由,或許他每天在酒吧打工就夠累,沒時間再進廚房,也或許他已經給希冉做了太多年,好容易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不愿再重溫舊藝。她在心里替他解釋了,卻還是沒來由一陣失落。他的言行怎樣,一定是有他的想法,而此刻她想的是,他們過去的這半年里,從外到內都沒有煙火氣。終究不像個家。面色淡卻,她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東西都拿好了嗎?”伏城一怔。沒料到話題會轉得這樣快,可好像也只是早晚的事,他沉默一瞬,然后說:“拿好了?!?/br>實際上希遙知道,客廳臥室,沒任何動過的痕跡。他并不是要回來拿什么,也什么都沒打算拿,只不過她不愿戳破,于是裝作并未察覺:“很晚了,宿舍快要門禁了吧?!?/br>一邊慢慢走回臥室,一邊說著:“回去路上小心?!?/br>然而這次,她沒能再逃避開。還沒來得及開門,身后的人快步趕上,搶先拉住臥室的門把手。接著扳轉她身體,讓她回過身來。希遙向后一趔趄,后背抵在門板上。伏城雙手抓住門框,將她困在中間,盯著她的眼睛:“我有事要問你?!?/br>壓迫感太強,距離也太近。希遙別開眼去:“問吧?!?/br>伏城喉結滾動,低聲道:“我的名字,是你起的?!?/br>分明是個陳述句,并不是問句。而他又哪里是在問她,他心里早有答案。希遙笑笑,坦然承認,伏城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