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在你家樓下。
17.我在你家樓下。
不得不說,這只手長得實在好看,骨節分明,瘦長白凈。 但阮昭忽然間就想起這只手昨天晚上是怎么在她身前揉搓把玩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被放大,清晰起來。 好像,還是她主動纏上去的,完了,矜持和臉面全都丟卻了。阮昭心里那只飄著的小魔鬼不停地罵她,此刻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沈傾扶就看著她這么怔坐在地上,臉上跟熟透了似的,紅得不成樣子。 沈傾扶側過頭咳嗽了幾聲,不耐煩道:起不起來? 她像是沒聽見一樣,沒回答。 他直接上前去要把她抱起來,剛一觸到肩膀,阮昭觸電般站了起來,往后退。 活像一直炸毛受驚的小兔子。 然后就見她緊攥著手,纖長細密的眼睫下盈著淚珠子,要落不落的。 沈傾扶都快被逗笑了,你能不能別哭了? 我不也被你摸了個遍,我說什么 下一秒,她又是雙手交疊地捂住了他的嘴,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沈傾扶甚至覺得,再過一會兒,不是他被悶死,就是她被憋死。 這回阮昭學聰明了,早在察覺到他要咬她之前,就忽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衣服呢? 沈傾扶神色正經,挑了挑眉:扔了。 阮昭視線盡量避開沈傾扶,說話都有些不自在。 不是別的,她覺得她沒臉再見沈傾扶了,他一定會覺得她一點都不矜持。 她竭力想找點別的話題,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今天還要上課! 沈傾扶隨性瞥了她一眼,拉住要跑的人,急什么,幫你請過假了。 阮昭順口想問一句那你呢,但她不敢去看他,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又收了回來。 校霸嘛,在中二之魂熊熊燃燒的少年眼中,曠課是最有面子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就懶得請假。 而事實是,池遇半夜三點鐘被一通電話吵醒人都快傻了。他本來就是一點多才睡的。 我cao沈傾扶你能遇上我這么個朋友真是你上億年修來的福氣,說吧,又有什么事? 他打了個哈欠,說話含糊不清的:大半夜的想我了想得睡不著覺?不就才分開了那么一小會兒就度日如年 有事,幫我請個假。 一道略啞而低沉的聲音活生生掐斷了池遇人形逼逼精嘴巴還要往下逼逼的欲望。 池遇哽了下,懷疑是自己還沒清醒出現了幻覺。 還有小同桌,明天。 話音剛落,那邊很高冷地傳來電話掛斷的忙音。 池遇: 思緒艱難地緩慢地轉動。 他什么時候還要走請假這套程序了,以前不是隨性得很,不來就不來嗎? 還有阮同學,那么一個乖巧純良的學生,請假的話,她最近好像也沒生病啊。 還同時請假,還大半夜的這么突然。 等等,剛才那邊稀里嘩啦的水聲是什么?沈傾扶在沖澡,大半夜的他洗什么澡?! 池遇閉上眼,全是某島國熱血動作片既視感怎么辦。 完了,池遇覺得他要腦補得睡不著了。 直到聽見外面鳥叫的聲音,天亮了。 池遇眼睛下印上了黑眼圈,成了一雙熊貓眼。 *** 沈傾扶昨天夜里就請私人醫生來給阮昭看過了,藥劑分量不多,通過人體正常的新陳代謝就可以清除掉,最后還是開了幾盒安神助眠的藥。 車子停在平江九苑,阮昭走之前還是沒敢往沈傾扶那兒瞧。 中規中矩地說:那我先走了。 她一直低著頭,看著腳前的一塊區域,跟能看出花來一樣。 沈傾扶拉住她手腕,往這邊扯了下,一句謝謝都沒有么? 他嗓子有些啞,像是受了風寒,感冒之后的那種帶著甕的聲音。 但是低醇緩緩,卻平添了幾分性感。 阮昭才默默想著,又聽見他偏過頭咳嗽了幾聲。 你是不是著涼感冒了? 沈傾扶盯著她看了兩秒,唇角淡抿。 或許是他眉眼天生帶冷感,不說話時就莫名有種陰霾的壓迫,阮昭后背一陣發寒。 仿佛就從他那極具威脅性再多看一眼就要揍人的眼神中讀出了你別詛咒老子的信息。 阮昭沒再問了,很客套地道了謝,我回去了。 等看到女孩身影漸遠,進了小區后,他摁了摁有些發燙的眉心,才讓司機開車回去。 陽光穿透小區邊上的行道樹,和風簌簌,搖曳映射出斑駁細碎的影子。 少年站在遠處,漆黑的短發灑落些在額前,光線將臉部線條勾勒得清晰,垂眸時眼皮折起淺淺一道褶。 他拿著手機撥出一個號。 往那輛行駛遠去的車子看去時,眼底像是藏了一道冷鋒。 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那邊很快接起。 季挽舟?你出院了? 嗯。他聲線放緩了些,我在你家樓下。 *** 【季挽舟:我他媽,終于把小爺給放出來了! ! ! 沈傾扶:這位兄弟,我尋思你這腿是不想要了?滄桑點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