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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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不知何時開了個小縫,沁進來絲絲涼意。 對阮昭卻好像一點也不起作用,渾身跟火燒似的,止不住的難受。 沈傾扶沒有防備,傾過身去想聽聽她說什么,猝不及防被小姑娘兩只手勾住頸脖,香香軟軟的兩瓣印在他下頜上,迫切地去尋他的唇,青澀又急促地想要描摹他的唇線,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柔啄吻,毫無章法。 沈傾扶怔了怔,扯下她貼在他領口處到處亂摸的手,微喘著氣息,費了好一番勁兒才隔開一點距離。 她微微仰著頭,一張小臉緋紅,紅唇濕潤,浸了水霧般的眼里有海棠初綻的艷色,發出的聲音跟貓叫似的,軟綿綿的又勾人心魂。 沈傾扶長睫壓下來,眸色漸暗。 仿佛有一股燥熱,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她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兒去,露出的鎖骨線條清晰平直,往下的那片肌膚細膩,柔軟豐盈,是掩在薄絨布料下呼之欲出的飽滿。 偏還一刻也不安分,被阻止扒拉沈傾扶的衣服,就反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只有細細吊帶掛在白皙清瘦的肩膀。 胸口處有一點細細小小的痣晃在眼前。 還要伸手去扯最后的那件衣服。 沈傾扶一把摁住她的手,阮昭抬眼看她,眼神迷離,那張小臉純的要命。 阮昭。 他喉結稍滾,捏了捏她耳垂,微啞的聲線壓抑著欲望。 他說:你別招我。 阮昭像是根本聽不懂他說什么一樣。 事實上她也根本聽不懂,腦子暈乎乎的,喘不過氣來,嘴里干渴,只覺得好難受。 像是靠近救命水源一樣地往他身上貼,沈傾扶被她弄得起了反應,下面被撐起的痕跡明顯,燥熱的掌心扶著她腰肢,往沙發那邊扣。 她迎上他的唇,迫切的,急促的,極致溫柔,也是極致的生澀。小虎牙一不小心還磕破了他的唇角,嘴里有血腥味彌漫,卻一點也不影響此刻唇齒間的糾纏不放,氣息勾連。 沈傾扶額間青筋暴起,扶著她的腰,細碎guntang的吻從唇瓣到鎖骨,一路往下。 點滴星火,一吻即燃,烈焰灼身。 鼓起的小帳篷往她那處頂了頂。 阮昭感覺到不舒服,腰身扭動,白膩修長的雙腿屈起勾住他的腰。 忽然間,沈傾扶又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樣,動作生生止住,將貼在他身上的女孩推開。 剛轉過身,身后那只溫溫軟軟的小手又纏了上來,這次拉住他褲帶往下拽。 沈傾扶: 真當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會干什么是吧。 他垂眸看她,舌尖頂了一下后牙槽,兩根手指捏起她下巴,鴉羽般的眼睫覆著:上桿子找日? 阮昭嘴里低低嗚咽著幾個音節,像哭又像是在笑。 就是不回答他的話。 沈傾扶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眸光漸沉。 不過還沒等他作出動作,阮昭自己先一步纏上去,含吮著他的唇線撕磨舔舐,發出細微的嘖嘖水聲。 手扯開他衣領,往胸膛那兒胡亂地摸著,溫軟觸感拂過腹肌,還要再往下,手腕卻再次被握住。 沈傾扶蹭著她那截細白的頸子,輕輕咬了下,氣音慢悠悠拖長:來真的? 他指腹捻過那兩片溫溫軟軟的唇瓣,你別后悔。 阮昭艱難地睜了下眼,很快速的,又閉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壓。 細細的呼吸灑落在他喉結間。 烏黑長發散落凌亂,幾縷發絲勾連,拂過他鼻尖。 一股淡淡的香甜味,茉莉?或是小雛菊?還有她身上那股特屬于女孩子的柔軟氣息。 自制力潰不成軍,細細肩帶被拂落,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一路抽絲剝繭,很快就被剝了個干凈。 下了點小雨,落地窗上被雨水打得霧氣蒙蒙一片,紗簾被小縫隙間鉆進來的風吹著,微微鼓起,又落下。 肌膚纖秾合度,柔和又動人,那片介于雪與玉之間的溫潤無暇,被他揉進手里。 沈傾扶被眼前景象燒紅了眼,手中肆意把玩的力道加重了下,揉搓覆住,玉雪般的柔軟處被染上緋紅顏色。 低頭不知收斂地親吻,酥軟豐盈在他干燥手掌下嬌滴滴地顫顫巍巍。 阮昭被他弄得疼了,低低嚶嚀了聲,溢出一絲哭腔。 mama,我我好難受。 口中溢著斷斷續續的嗚咽,眼睛閉著,卻有淚水從眼尾處淌下來。 燥熱消退了點,沈傾扶撫過她臉頰,將那點淚水細細吻去。 女孩子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唇瓣被她自己咬得發白,像只幼獸一般蜷縮著,依附著他。 好好難受。她嘴唇張合,低聲喃喃。 她身上燙得過于不正常。 他怎么就昏了頭沒注意到,直至余光掠過往他脖子上攬的那只雪白纖細的胳膊,手腕處有個小小的針孔,紅色的,許是注射手法太過粗暴,上面凝了的血痂還未褪去。 怔了一瞬,沈傾扶頓時間連殺了蔣川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他機緣巧合下聽到周江淮說的那些話,今天晚上到底會發生些什么,實在不敢去想象。 這么卑劣的手法,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身前的人哭聲嬌媚,一雙小手卻往他身上亂蹭。 沈傾扶捏了捏眉心,扣住她作亂的手,原本箭在弦上的燥熱被生生壓了下去。 將自己身上領口大開的白襯衫索性扯下,套在她身上,扣子系得嚴嚴實實,連最上面那一顆也被扣住,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遮起來。 他還不是禽獸,不會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 手臂穿過腰后和小腿彎,將她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 *** 月落日升,天邊露出熹微光亮,光線穿過別墅區的綠化隔離帶,幾處雨后新生的小花朵含苞待放。 阮昭睜開眼,只覺得額頭上像是有幾百根針扎著,細細密密的疼,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手掌虛撐著,卻沒什么力氣起來。 指尖滑過略帶絲涼的薄被,再看自己躺著的這張柔軟大床,偌大安靜的陌生室內,愣怔之后一下子恐慌起來。忙不迭掀開被子,松了口氣,還好,穿戴整齊。 等等,她原來的衣服呢,怎么穿的是一套男式睡衣? 阮昭心慌得亂跳,扶著床沿坐起來,下去套好鞋,急促走路間一不小心絆到香薰器,哐當一下子就摔倒了。 發出不小動靜。 等她再抬頭,就看見男生站在門口,他穿著深色棉質的襯衫長褲,身形削瘦挺拔,目光往她這邊掠過來,又重新垂下。 直至那只十足修長纖細的手伸到她眼前,她才怔怔的回過神。 沈傾扶神情依舊淡淡的,染著幾分倦懶,說話很欠揍。 他說:你是沒長腦子么? 走平地也能摔。 他聲線似是帶著摩挲后的顆粒感,清冷又好聽。 仿佛有一道電流刺到心臟,酥酥麻麻的。阮昭倏忽抬起眼皮,那些短暫模糊遺忘的景象在聽到他聲音見到他人之后全都涌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