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嗎?
很冷嗎?
不不用。葉芙尷尬得捂住自己,我,我自己來就好。 她根本沒想到影帝會進來,更沒想到影帝竟然紆尊降貴地要為她擦藥。 后背你沒法擦。影帝的聲音低低啞啞的,落在這小小的密閉空間里,連空氣都窒悶了幾分。 曉,曉紅呢?葉芙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她,她人呢? 她去取車了。影帝抬了抬手里的藥膏,對不起,你身上的傷都是我弄出來的,不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嗎? 他都這樣說了,葉芙再拒絕就矯情了。 更何況,兩人拍戲時更親密的動作都做過。 她訥訥地說了聲,麻煩了。 隨后抱著浴巾背對著他站好。 岑欒看見她白皙的背上分布的各種痕跡,眸色深了幾分,手指摳出點藥膏,往她背上涂抹。 那藥膏清清涼涼的,原本是很涼爽的,可偏偏經過他的手指落下,葉芙只覺后背那一小片肌膚仿若火燒一樣。 她咬著唇,盡力控制住發抖的身體。 岑欒卻是指尖探到她的顫抖,輕聲問,很冷嗎? 他的掌心碰了碰她的肩膀,那一瞬間,葉芙似乎又回到被男人扣住肩膀壓在身下狠狠cao弄的那一刻。 她抱著浴巾回頭,水潤的眸子里溢著瑩瑩水光,燈光下,她的皮膚都泛著一層釉質的瓷白,嘴唇像盛開的花,嬌艷欲滴,嫣紅一片。 她可憐地張著唇,半晌,才說了句,謝謝影帝。 說完飛快地去穿衣服,穿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岑欒拿著藥膏站在洗手間里,西褲被頂得高高撐起,他低頭看了眼,暗自喘出一口氣,隨后拿了藥膏轉身出去。 葉芙在后座平靜了許久,才發現曉紅沒有開車,她問,怎么不走? 肖曉紅回,胡力去幫導演拿什么東西了,岑哥沒車,等等他。 葉芙的心再次提起,影帝,他也坐我們的車? 肖曉紅隔著后視鏡看她,怎么了?芙姐? 沒,沒事。葉芙掩飾地笑了一下。 隨即,她看到影帝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 岑欒洗完澡換了套黑色的襯衫,褲子也是黑色,遠遠看著,身形挺拔又高大,他的頭發還微微濕著,夜幕下,那人的眉眼帶著點淡漠的冷意。 最近他扮演余池北時,經常是黑色短袖,這就導致他今天一坐進后座時,屬于余池北的迫人氣息鋪天蓋地地侵襲了葉芙的神經。 她動也不敢動,目光僵直地看著前方。 岑欒見她又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幾不可察地掀了掀唇。 車廂一片昏暗,前方肖曉紅還為了調節車廂里安靜的氣氛,特意為后座兩人放了首舒緩的音樂。 葉芙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前方,就見影帝往后仰靠在后座上,兩人之間還隔著半人空間,但是葉芙覺得,她聞到影帝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了。 和她身上的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她羞囧。 她耳根悄悄紅了,幸好車廂昏暗,誰也看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