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付出任何代價?
13.付出任何代價?
任真好久沒刷朋友圈了,一連看了好幾天的內容,翻到高原前天發的一條:搞事情。 高原好像說過下周也得回學校,那自己可要躲著他了。 陸瑾看看時間:“你要休息了嗎?” 任真第三個哈欠剛剛打完:“不急?!?/br> 陸瑾合上電腦,出去拿衣服走進衛生間。 什么情況,他要留宿? 任真有些緊張,畢竟他倆只單純睡過一次。 她大腦運作一番,身子往下一滑,被子往上一蓋,兩眼一閉,開始裝睡。 有心事的裝睡往往破綻百出,以陸瑾的段位很快就識破了她的小花招。 陸瑾掀開被子,側身躺進去,手肘支在枕頭上,手掌托著腮,偏頭看他。 任真眼珠亂轉,很快憋不住,笑了起來。 她雙眼自帶眼線,圓亮有神,正含笑看他。 陸瑾撥弄她的耳垂:“裝不下去了?” 任真發癢拿過床頭的小兔子抱在懷里:“這次真睡啦?!?/br> 陸瑾揪著兔子耳朵,把它從任真懷里拽出來,放到自己一側的床頭。 任真疑惑。 “有我陪你?!?/br> 陸瑾把燈關上。 任真睜著眼,忽閃忽閃地眨呀眨。 陸瑾:“閉眼睡覺?!?/br> 清晨,陸瑾先醒來。 任真滾向他這側,蜷著身子,陸瑾的手臂被她拉在懷里。 他沒動,靜靜地望向天花板。 躺了會,他自嘲地笑笑,抽出胳膊起身,看到放在他這側的小兔子。 他把小兔子拿在手里,小兔子漆黑的眼珠無害單純。 他想,這傻兔子和它主人一樣。 任真動了動,伸了個懶腰,嘴里哼哼唧唧。 她把蓋在臉上的小兔子拿開,睜開眼:“兔兔,早上好呀?!?/br> 說完任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揉揉眼睛:“陸瑾?陸瑾?” 沒人理她,她叫上癮來,叫個不停。 她翻身給陸瑾打電話。 隔壁間手機鈴聲響了幾秒被接聽:“起來吧?!?/br> 任真偷笑:“好?!?/br> 她洗漱完畢,身上還穿著睡衣,貼著門探頭看他。 陸瑾坐在外間沙發上,指指面前的電腦,不說話。 方特助匯報工作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任真想到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點尷尬,鼓起腮來。 陸瑾忽然抬頭問她:“早餐想吃什么?” 方特助聲音停下。 任真口型:隨便。 陸瑾:“隨便?!?/br> 方特助:“是,陸總?!?/br> 隨便的人最難伺候,這搞得好像是在為難方特助一樣。 很快早餐被送來,是裝在籠屜里晶瑩剔透的灌湯包。 任真:“你今天要留在這里嗎?” 陸瑾:“不方便?” 任真嘴唇上蹭著油,像是浸過水的車厘子:“你方便嗎,不會耽誤工作嗎?” 陸瑾抽了一張紙遞給她:“不會,我是老板?!?/br> 這話說得好有底氣,任真實名羨慕。 兩人吃完早餐,陸瑾繼續辦公。 任真想了一下,老板也不過如此,一天天忙得像個陀螺,一個人指揮著千軍萬馬,全公司的壓力都在他身上。 任真怕打擾他,關上門,在里屋獨自排練畢業匯演。 她拿手機錄視頻,把自認為合適的呈現方式都表演一遍,然后對著視頻自己研究動作、臺詞、眼神。 時間在全神貫注中飛速流淌,不知不覺一上午已經過去。 陸瑾敲門:“任真,出來?!?/br> 任真開門,中藥味直竄鼻腔。 她連連后退,被陸瑾一把拉住手腕。 陸瑾:“別跑,把藥喝了?!?/br> 任真哭喪著臉:“特難喝,要命的那種?!?/br> 陸瑾:“換方了,不難喝?!?/br> 他哄小孩一樣把她往外拉。 任真戰術性向后仰,做最后的掙扎。 當她傻啊,這味都沒變。 陸瑾:“我讓他們換方了,真的?!?/br> 可這氣味一樣的難聞,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任真猶豫。 陸瑾:“就當給我個面子,把它喝了?!?/br> 任真噘嘴,敗下陣來,被他拉到砂鍋前。 陸瑾替她盛好湯:“來,我喂喂你?” 任真搖頭,接過碗,吹了吹,壯士赴死一樣大義凜然,一口悶。 她舔舔嘴唇,好像的確甜了一丟丟。 喝完她才意識到陸瑾的話,喝中藥是他授意的? 然后因為不好喝,他讓醫生換了方。 不對,她想多了,第一次是小趙送來的。 她和陸瑾關系保密,小趙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邏輯不對,算了不想了。 陸瑾:“再來碗?” 他當這是開蓋有獎再來一份啊。 任真雙臂打叉:“不可能?!?/br> 下午任真和同學視頻討論了一下畢業匯演,她又獨自演練了一會。 陸瑾倚著門框看她,她十分投入完全沉浸其中。 他問:“你很喜歡演戲嗎?” 任真停下,有些不好意思:“挺喜歡的?!?/br> 陸瑾:“為什么,可以和我說說嗎?” 任真:“因為能演繹不同的人生,甚至可以彌補現實中的缺憾,這種體驗很棒?!?/br> 陸瑾點點頭:“那你,很想出名嗎?” 任真毫不掩飾:“對,很想?!?/br> 陸瑾輕輕地笑了,很淡很淡。 他的聲音從遠方飄來:“付出任何代價?” 任真:“不是,答應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會傷害我?!?/br> 陸瑾:“可是我傷害過你,不是么?” 任真:“但你大多數時候對我很好?!?/br> 陸瑾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明天要回去?!?/br> 任真略顯失望:“嗯,你忙?!?/br> 陸瑾:“搬回御園?!?/br> 任真:“好?!?/br> 后幾天的拍攝按部就班,就是陸瑾走后,任真有些索然無味。 陸瑾不會主動聯系她,任真也沒有聯系他的合理身份。 高原在她請假那天殺青,這會兒已經投入到新的工作里去了。 結束拍攝,任真買了最早一班機票,趕回御園。 她一個人在御園過了一個孤獨的周末,周天晚上就得回學校了。 她給陸瑾發了一條微信,那邊沒回。 這一別,又要好幾天都見不著。 任真搬回宿舍,舍友們也都剛剛回來。 這周過后,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 她們簽了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發展定位,只希望再見依舊是朋友。 任真提議:“我們聚個餐吧,以后就不好約了?!?/br> 舍友們一致同意,還像剛入學一樣吵吵鬧鬧。 學她們這個專業的家庭條件都不錯,平時花錢都挺大手大腳的。 不過這次大家手頭都有片酬,在舍長的提議下去了一個比平時還要高檔不少的餐廳。 上菜間隙她們開始天南海北地胡侃,聊這幾個月在劇組的見聞。 服務生開酒:“您好,這是隔壁桌送的?!?/br>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隔壁桌,坐著兩位公子哥,他們已經開了兩瓶酒了,派頭十足。 舍長揚揚酒杯:“謝謝了啊?!?/br> 公子哥:“美女,盡情喝?!?/br> 小插曲沒有打擾她們的好興致,過了一會任真起身去衛生間。 她看看微信,沒有人找她。 她回位時,兩桌已經聊熟。 公子哥:“這么說,你們未來可期啊?!?/br> 舍友:“可不是嗎?!?/br> 公子哥:“來來來,留個聯系方式?!?/br> 他調出微信二維碼。 加到任真,她抱歉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手機剛剛沒電了?!?/br> 公子哥:“了解了解?!?/br> 他就沒再理她,和舍友們聊了起來。 另一位公子哥是個陪客,并不多言。 公子哥:“一會我再叫上幾個兄弟,去蹦個迪玩玩?” 任真和另一位舍友委婉回絕,其他幾個人應下。 另一位公子哥:“老爺子最近查的嚴,我也不去了,需要我送你們嗎?” 任真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向包間走去,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人。 舍友叫她:“任真走啦?!?/br> “任真?你好,我是寶藍置業的副總裁?!?/br> 另一位公子哥遞給她一張名片。 “您好?!?/br> 任真雙手接過。 其他人向外走去,任真想了一下:“你們先走,我忽然想起件事情來?!?/br> 舍友:“那拜拜?!?/br>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下,那個背影說不定不是陸瑾的。 她在原位坐了一個小時,那包間也沒什么動靜。 再不回宿舍,就到門禁時間了,任真只好拿起包離開。 任真剛一踏出餐廳,路邊傳來車喇叭聲,她循聲望過去,是寶藍置業那位:“我送你一程吧?!?/br> ?100收的時候再來波加更(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