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糾結
15糾結
我是性冷淡嗎?為什么每次和君生做都覺得像是在上刑一樣,別人說的快感、高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何婉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發消息給王思琪。 什么?你們!都快一年了吧,臥槽,你可真能忍。 牛批gif 王思琪是她大學同學,一個寢室頭對著頭睡了四年,性格直爽,自來熟,畢業后都留在了H市,也是為數不多經常聯系的。 不過,姐妹你怎么現在才跟我說啊。 艸,也怪我,君生可是你他媽第一個男人,在他之前你可連男生的手都沒碰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這么大的,也是個人才。 ...... 何婉抽了抽嘴角,連續點了六個點。 嘖,這也是難搞啊,細節方面方便說一下不。 王思琪終于正經了。 會不會是他那處太粗長了?每次我都感覺被撕開了一樣。 何婉咬著下唇,擰著眉頭,淺蜜色的手指飛快地點擊著鍵盤。 你沒有跟他說過嗎? 沒有,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他爽了不就好了嗎? 這下換王思琪發來六個點了。 風中凌亂jpf 人家對你不是挺好的嘛,這都不提一下? 是挺好的,哪兒都好,就是這點不好。 也可能是我的原因?我性冷感? 何婉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道問題出在君生身上還是自己身上了。 但男人床上床下真是兩幅面孔,明明平常那樣冷峻紳士的一個人,為什么在床上就能像只猛獸一般。 她實在不懂。 她不懂的東西太多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知道,要不,來我們店里試試? 瘋了吧。 扣扣 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親愛的,可以將這份材料送到華勝秘書那里去嗎? 是原來公司的員工,管女生都喊親愛的。 可以。 整個辦公室就何婉一個人最清閑,少不了幫忙做一些跑腿的活。 收了手機,從那人手里取過文件,卻見她眼神有些怪異地盯著自己的胸,何婉幾乎瞬間擰了眉頭。 連忙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何婉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時,那人回到座位跟旁邊一個女生咬耳朵,何婉有男朋友了? 女生從電腦抬起臉,厚框眼睛后面的眼睛一片茫然,什么?不知道啊。 公司就這么點人,八卦卻少不了。誰談了戀愛,誰分了手,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 是嗎?那人似笑非笑地露了個神秘的表情。 何婉見過許思茹的秘書,瘦瘦高高的,冷靜克制,留著一頭黑長的直發,永遠束在腦后。 資料交到王寧手上,也沒看到渴望見到的人,不知怎的,今天格外想要看到她。 心中有隱隱的失落,那小小的偎在心頭的期望落了空,整個的碎掉了。 何婉沒搭電梯,她拐進了廁所。 廁所永遠是女人八卦的圣地,按下水箱,手剛碰到鎖,便聽見一陣女人的嬌笑聲。 我們華勝身為行業的領軍者,怎么跟這么一小破公司合作,真是自掉身價。 聲音稍鈍一些的女聲附和到,是啊是啊,還單獨給了他們一間辦公室,搞什么啦,這些人能力太一般了。 何婉沒有太生氣,畢竟跟考680分的人說考300分的人成績不好一樣,她們說的是事實。微米就是配不上華勝,但做好這單后,微米能掙一大筆錢。 按照她們公司的規格、業務水平是萬萬不可能跟五百強公司合作,接到這樣大的單子的。 何婉只是稍稍不爽了一下,畢竟聽到被人在背后議論跟自己有關聯的事,加上還要在廁所待到這兩個女人離開,她抱著胸站著,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著呆,那兩個女人還在講著,飄進她的右耳,又從左耳漏出去了。 怎么... 許思茹的聲音!她竟然在廁所,難怪剛才何婉瞟了整層樓都沒看到她。 何婉的耳朵馬上豎了起來,激動得捏緊了拳頭。 洗手間瞬間鴉雀無聲,安靜得像待在墓地。 我做的決策輪得到你們來評價了? 許思茹的聲音又冷又硬,清晰果斷,落在地上擲地有聲。 兩位女員工在一旁唯唯諾諾地道著歉,如落湯雞一般,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氣焰。 心中卻悄悄升起了一個疑惑,這真的是許思茹的聲音嗎? 熟悉又陌生,明明說話那樣溫柔體貼的人,真的能發出這樣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嗎? 何婉馬上聯想到她的身份,對員工無底線的溫和大概沒有辦法當好一個領導者吧。 許思茹是一個豐滿立體的擁有完善且獨立人格的優秀得讓人望塵莫及的人物,何婉扣著手心,一字一字地想著。 不像自己,貧瘠而干癟,落在地上,看都沒人看一眼。 眼里的光便黯淡下去了,心里的慘淡又添了一分。 這兩天H城老這樣,早上放晴,下午接近五點左右便開始下暴雨,滂沱大雨,像是積攢了一天的委屈與不滿終于發泄出來了。 何婉坐的地方靠近窗戶,升騰的水汽給整座城市蒙了層紗,飄渺得宛若夢境,指尖放在玻璃上能感受到雨水敲擊窗戶帶來的震動。 湮沒了桌上手機發出的一聲短暫的震動。 何婉隔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摸到手機看到許思茹發來的消息。 婉兒,我送你回去。 將這句話來回看了好幾遍,她才回了一句,謝謝姐。 何婉心不在焉的,拉開車門喊了許思茹一聲姐。 安全帶忘記系了,怎么失魂落魄的,心情不好嗎? 許思茹邊說邊湊過去給何婉系安全帶,扯出安全帶的時候幾乎像是從正面給了何婉一個擁抱,她心情太低落了,怔怔看著許思茹纖細白玉般的手臂從自己面前橫過,飄過淡淡的馨香,幾乎是鼻頭一酸。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但她還是搖搖頭,露出一點笑來,眼底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還好,就是有點倦。 應該是剛才彎腰上車的時候衣服往前落了幾分,此刻領口正耷拉著,許思茹很難不注意到,昏暗地下停車場的車廂里,淺蜜色的肌膚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目光再往下探些。 許思茹的臉色瞬間冷凝了下來,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吻痕。 在鎖骨下方靠近心臟的部位,像一把鋒利的刀劍,刺向許思茹的眼睛。 修長骨感的手指死死握住方向盤,用力得有些猙獰。 她幾乎忘了,何婉跟君生。原來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刻意忽視著。 只是當那些痕跡赤裸地擺在自己面前時,心中有什么東西忽然倒塌了,碎了一地。 泛著酸的氣體往上涌,熏得許思茹眼眶也發酸,她突然想要質問何婉,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她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做君生的情婦! 如果不是因為錢,那是因為愛? 這個字眼一蹦入腦海,許思茹渾身就像被抽了筋骨一般xiele力氣,指尖發著顫。 兩個人各自懷著心事,倒也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 車廂放著輕緩的音樂,外頭的雨沉沉悶悶地敲擊著車頂,一路無話。 道完別后何婉下了車,像往常一樣進了單元樓,卻沒有上樓,躲在一旁看著許思茹靜靜停放在暴雨中的車身一角,大概過了兩分鐘,車身才又滑進雨里,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她們的關系能夠維系到什么時候? 她是被暴雨沖進下水道的淤泥,而許思茹生來就處于云端,這樣兩個人有能成為朋友的可能性嗎? 何婉不知道。 那雙空洞的眸子越發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