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番外十二
弗雷德番外·十二
陶瓷陶瓷她真的出事了。 當哈利絕望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仿佛也要窒息而死。 她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我明明知道她有很大可能出事,卻還是抱著可笑的僥幸心理寄希望于那縹緲虛幻的穿越者光環?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害死她的人不光是彼得與伏地魔,還有我。 舒曼·福利。 你也是害死陶瓷的劊子手。 不我 我顫抖著手捂住臉,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只要我稍稍阻止她一下只要我去告訴鄧布利多那個獎杯是個門鑰匙 可我什么都沒有做還一個勁兒給自己找理由 全是我的錯 身邊的人紛紛站起來朝哈利的方向奔去,我也僵硬的站起來混在人群中前進。我想去看看她還有他們 哈利還在絕望的喊叫,他不停呼喚著鄧布利多救救陶瓷,她一定還活著。 對,她一定還活 她中了阿瓦達索命。鄧布利多蒼老而悲哀的聲音仿佛像重重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 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她死了。真的死了。 我害的。 我已經看不清雙子是什么樣的表情,也聽不清哈利的哀求,我混沌的大腦里只充斥著四個大字殺人兇手。 是我。 殺人兇手是我。 她還活著。 ?。?!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望著鄧布利多的背影,他剛剛說了什么?陶瓷還活著? 活著? 活著! 狂喜自心底席卷而來,我微微晃了晃身子,她還活著活著就好。 只是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身邊的人再一次受到傷害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冷眼旁觀了我受不了。 就算是會被抓走研究又怎么樣?就算是別人不相信我又怎么樣?我總是要做出一些努力的。 我抹去眼角殘存的淚水,堅定了想法。 等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守在了校長辦公室。反正一會就是早餐時間,我不相信鄧布利多會不出來吃飯。守株待兔,我就不相信這招沒用。 嗯。果然是有用的。鄧布利多看見站在門口的我訝異了一瞬就很快恢復了平靜,有什么緊急的事讓福利小姐連飯都不吃要來找我這個老頭子?他笑呵呵的說。 教授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有事想跟你說。很重要,非常重要。 鄧布利多靜靜盯著我看了一會,他審視的目光銳利的好像能看透我的靈魂,好吧,那我們進去說?他又變成了平時那副溫和的樣子,笑瞇瞇的提議道。 我點了點頭,僵硬著步子跟在他后面進了校長辦公室。 請坐。鄧布利多示意我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要來點蟑螂堆嗎? 我立刻把頭低下去,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呃。不用了,謝謝教授。 唉。那喝點飲料?蜂蜜檸檬茶怎么樣?鄧布利多收回了那一團逼真又惡心的蟑螂,又拿出一個杯子用魔杖敲了敲,變出一杯飲料遞給我。 我道謝后接過來呷了一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好了。能說說到底有什么重要過早飯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與他半月型眼鏡后的藍眼睛對視了一瞬,手抓緊了袍子。 我也許你不會相信我的話因為我自己說出來都會覺得荒謬但我敢發誓我沒有說一句謊話。 我慢慢說著我這輩子最大的秘密,聲音也從一開始的顫抖變得流暢平穩,我有上輩子的記憶 鄧布利多一直靜靜的聽我說著,沒有打斷我。直到最后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傾訴完畢,他才和藹的示意我再喝一點檸檬茶潤潤嗓子,沒有表示他是信還是不信。 教授 放輕松點,福利小姐。也許我可以叫你舒曼?見我點頭他又繼續微笑著說下去,好的,舒曼。你說的事情我會好好想想的。 教授我說的真的是真的! 鄧布利多還是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表,我們已經錯過了早飯,但如果你快一點還是能趕上斯內普教授的課的,舒曼。 我有些哀求的望著他,但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最后我也只能站起來往外走。 離開校長辦公室的那一瞬,我發現鄧布利多仍一直注視著我。 他到底相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我在前往魔藥課教室的走廊里看見了弗雷德和喬治。他們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笑意,反而是令人心驚的冷漠。 陶瓷出事對他們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我忍不住往旁邊避了避。我也對不起他們。弗雷德用眼尾掃了我一眼,就跟什么都沒有看見那樣,一步不停的與我擦肩而過。 我咬住唇,說不出心里的感覺都是什么。 其實我很想請個假好好在寢室里躺著,這兩天心緒起伏太大,感覺撐不太住了還有我居然真的把我的那個秘密說出來了我居然真的說出來了 鄧布利多會信嗎依照他的性格,就算不信應該也會去求證一下吧?我把七個魂器都說出來了那我 可能是因為精神太過恍惚的緣故,我竟然忘了轉彎,狠狠撞在了墻上。 嘶。 我扶著墻緩了好一會,眼前亂飛的星星才消下去,我小心摸了摸額頭,腫了個紅包。要不我就以此為借口去醫療翼吧?斯內普教授的課不管。 我這也不能算無故逃課,頂多也就是對自己的身體過于愛惜有點小題大做而已。 對,就是這樣。 我一下開心起來,轉身往來時的路走。放開捂住額頭的手,甚至還有點想哼歌的呃。 前方的雙子居然還能看見背影,不應該啊,依照他們剛剛的速度應該早就走出這個走廊了才對算了。 反正也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 我還是去醫療翼躺一會兒吧。 雖然龐弗雷夫人只用了點魔藥在我頭上一擦就消去了那個包,但我就是捂著額頭死皮賴臉的說我頭還暈懷疑有腦震蕩之類的后遺癥,龐弗雷夫人只能勉強答應我在這里躺一節課。 我隨意拉開一個床簾,猝不及防的看見了沉睡的陶瓷。 我一下怔住了,目光無法從她安靜柔和的臉上移開。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與她見面,雖然是單方面的。 我和她 那么像,又那么不像。 那么近,又那么遠。 我曾經想和她做朋友是認真的,想遠著點她也是認真的。 我想親近她,又控制不住去嫉妒她。 可我又厭惡那個嫉妒她的自己。 我一點點松開手,她恬靜的睡顏重新被一點點遮住,我站在那里半晌,最終發出一聲嘆息,陶瓷我們是同胞啊 接受了相同的文化,留著相同血脈的同胞啊。我們來自同一個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也有著同樣的惆悵。 可是這些,只有我知道。 我把那些復雜的心緒按下,轉身打算離開,卻發現弗雷德正靜靜站在不遠處不知看了多久。 我對上他復雜的目光,一下手足無措起來,我你 我都聽見了。弗雷德淡淡的說,你剛剛說的是中國話。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到底是誰。弗雷德瞇起眼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韋斯萊?我會說中國話是是因為我讀的書多我喜歡這個國家自學的 弗雷德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小聲點,別吵到瓷娃娃睡覺。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呆呆的望著他。 你跟我過來。他幾步過來強硬的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我們去外邊說。 我的眼淚真的要掉下來了。我到底怎么了會倒了大霉遇上他們幾個?在和他們打交道之前我的日子多正常啊 就在這你哭什么?弗雷德把我拽出了醫療翼,直到到一個角落里才放開我。 我抽了下鼻子,揉了揉剛剛被他抓痛的胳膊,沒有說話。 別哭了。他有點慌張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我伸手抹眼淚,我只是去醫療翼看個病你憑什么像審犯人一樣審我? 我哪有?弗雷德矢口否認他自己剛剛的行為,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別哭了! 隨口問問是那個語氣嗎?我含淚瞪他,我會說中國話怎么了?就不興我上輩子是個中國人了? 行行行。弗雷德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你先別哭了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誰要和你再討論這個問題?我第一次惡聲惡氣跟他說話,你是不是打心眼兒里覺得我是個壞蛋?靠近Ci·Tao就是要害她? 我越說越委屈,不禁又想起三年級我的無妄之災,你憑什么這樣認定我???就是看我是個一個朋友都沒有的斯萊特林好欺負對不對?眼淚控制不住的滾出來,沒有朋友是我的錯嗎我也很想有朋友啊我也不喜歡天天只有我一個人走來走去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 不管我變成什么樣父母都不會喜歡我沒有人會喜歡我我本來就沒有朋友還無端有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別哭了。 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啊嗚 別哭了,我不是你的朋友嗎?弗雷德失去了耐心惡狠狠的說,別在嚷嚷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你說什么?我一下止住了哭聲震驚的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了。弗雷德皺著眉嘖了一聲,真是麻煩。難道你覺得我不配當你的朋友? 我傻傻的點頭,見他一下變了臉色又立刻改成搖頭。 他揚了揚眉毛,跟你這么蠢的人計較倒是算我蠢了。最后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以后別在說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