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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鳶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的紙條出神。 紙條上是單楚傾的電話號碼。 她聽到單楚傾的問話時就愣住了,還沒回話,他又補充一句:想拜托你幫個忙。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但腦子里卻沒能接收訊號。 單楚傾笑了笑,走到柜臺,沒一會兒返回來,手中一張墨跡未干的字條。 余鳶接過,終于搞清楚狀況,和他匆匆道別就跑。 * 余鳶的心臟像被小貓撓著,心癢癢,又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大動作。 紙條被翻來覆去地看,折疊好又攤開,等她意識到紙條再被蹂躪下去就要夭折,才將號碼輸入進手機。 紙條則被小心翼翼地夾進書頁。 余鳶小心思作祟,又點開微信,將號碼輸入微信搜索欄。 她盯著對方的頭像,是一張黑白譜頁,視線下移,赫然是添加到通訊錄幾個大字。 躊躇間,身后響起敲門聲,她做賊心虛,手忙腳亂中不小心觸到屏幕。 陳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圓圓,睡覺了。 哦,好。余鳶極力讓自己鎮定,可嗓子緊張到變音。 幸而對方并沒有發現異樣:行,那晚安,我們也睡了。 晚安。 余鳶松了口氣,可轉頭看到手機屏幕小心臟又提了起來。 她慌慌張張,不知道是不是該主動打個招呼,單楚傾就發來了消息:你終于加我了。 后面還配著一個憨憨笑臉。 余鳶正想著這是不是和人設有點不符,對方又發來了消息:之前和你說的幫忙,你周五晚上有空嗎? 余鳶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回復他:有空。 那天我要去一個清吧演奏,是之前答應章厲的 余鳶了然,自己不過是個幫忙帶他離開的工具人,她撇了撇嘴,打字如常:好的。 謝謝。 沒一會兒,他又發來:不早了,晚安。 余鳶心跳加快了幾秒:晚安。 * 周五晚上,余鳶讓王樂熙給自己打了掩護,去往單楚傾說的地方。 靠近市中心的湖灣公園,因有一個人工湖而得名,湖形像月牙,湖水是從貫穿市區的江水引入的,周邊零散坐落著些店面。 單楚傾在的酒吧叫MOON,正落在湖邊不顯眼的位置,不大的LOGO在入口的位置,明黃的招牌燈光給寒夜增添絲暖意,燈光倒映在湖面,也閃著粼粼的光。 有音樂從酒吧里傳出,和她往常聽過的曲風不太相同。 即便是清吧,余鳶也未曾來過,她心下有點忐忑,門口沒有侍者,進門的時候頭頂的銅鈴鐺卻響了起來。 幸好無人注意。 她怕引人注目,匆匆往吧臺最靠邊的位置去。 室內的燈光不算明亮,暖黃的燈光莫名烘托出曖昧的氣息。 余鳶坐穩,吧臺里的調酒師給她遞了一杯水,她低聲道謝,才終于有空抬頭朝酒吧內部看去。 一架鋼立在不大舞臺上,一個男人正坐在鋼琴后彈奏著,間或有鼓點的伴奏。 曲子在她進來前已經換了一首,這次的曲風有點俏皮,可看著臺上男人露出的小半個側臉,又莫名優雅。 余鳶貪戀美色,盯著單楚傾的臉,手指不自覺點著吧臺臺面。 她正出神,不想臺上的人似有所覺,微微側頭朝她瞥了一眼。 大概是笑了一下。 她不能確定,可瞬間便慌了神。 手指劃過臺面,碰到了水杯,她急于抓住什么掩飾,抓住杯子灌了一口,喝完才發現并不是自己那杯檸檬水,像是果汁,味道又有點不同。 余鳶拿開杯子,才意識到自己喝錯了,手中的長形玻璃杯里裝著顏色艷麗的液體,她明白自己大概喝了其他人的雞尾酒。 她有點尷尬又有點惶恐: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喝錯了 哦,沒事調酒師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視線轉到她身后,你找人? 啊,嗯,她點點頭,等人。 她無話可說,小口喝著水。 不多時,鋼琴聲停,余鳶以為還要繼續,調酒師提醒她:你等的人來了。 余鳶轉頭,男人正向她這邁步而來,舞臺上剩下的樂隊手們繼續演奏,少了鋼琴竟然也沒多突兀。 單楚瞥了眼調酒師,才挑了下眉,傾身靠近她:怎么了? 余鳶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剛才喝錯了水,喝了別人的酒 少女的氣息帶著微醺的酒氣在他耳邊噴灑,他側了側頭,安撫地拍了拍她:沒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嗯?沒什么感覺她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連忙改口,好像有點暈 一旁傳來噗嗤的笑聲,余鳶轉頭,那調酒師正揶揄地看著單楚傾:哦果然是有備而來,想讓你多待一會兒也不行了。 單楚傾笑了一下,不多解釋: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事找章厲,可是他應下的。 行,走走走,那男人一臉虧大了的表情,對上余鳶又笑瞇瞇地換了張臉:小meimei,你看,這男人就是狡猾的狼,可別被他騙了。 余鳶知道他誤會了她和單楚傾的關系,不好解釋,臉頰布滿緋色,囁嚅著說不出話。 想要珠珠摩多摩多_(?ω?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