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
拾陸、
姑姑,該起身了 姑姑 她嚶唔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瞇著眼剛剛起床聲音軟綿綿的,略微有些疲倦的道幾時了?姜箏笑了笑,把臉盆和臉帕往上遞了遞還早著,姑姑來得及 婷娉今兒個去替其他宮里的人做事了,我今天休息她笑容燦爛的道所以便早早起來等姑姑了 姜箏左右看了一眼她的臉,然后道:姑姑,我瞧著這個紅還是有點... 澗月抿嘴想了想點點頭:這是自然的,不過我感覺好多了,不過待會出去辦差事,還是要梳妝打扮一下才是 她腳著地,剛要站起來,姜箏默默的在床榻整理著被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澗月臉色一紅,手忙腳亂的一把把被子抱過來,含糊不清的說:不用收拾了..話到一半,皺了皺眉又搖搖頭,把被子又還到床榻上去,沒事。 誒?姑姑..?姜箏一臉奇怪的看著澗月,澗月什么也沒有說,轉頭就往旁邊梳妝臺走去, 這....慌慌張張的怎么了? 她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著實春艷的夢。 澗月抬起自己的兩只小手,目光專注的看著十指,面色燥紅,仿佛耳邊還有夢中的匪晏按弄著她臀部滋滋埋頭舔舐她的....還有他的手指總是在摳挖著... 這怎么可能...就算是與她歡愛,她記得他都不曾會這般...那么多花樣的,他那么清雋俊逸的人,她絕對都想象不出來他會做的這般孟浪的事, 何況...何況還...掰開她的兩瓣... 天吶澗月感嘆喃喃道:我昨晚到底做的什么夢呀? 澗月不敢再想,趕緊自己梳起了頭發來,生怕一個分心又想到哪兒去了 哦,對了 姜箏拍了拍腦袋,蹭蹭蹭的跑到她身邊小聲道姑姑,昨兒個晚上發生了件事 昨晚怎了? 淑嬪被皇后娘娘罰去祠堂抄經書了 澗月秀麗的眉毛不由微微蹙起,這才離這位娘娘的生辰過去沒多久,怎么突然被罰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 姜箏努努嘴,半蹲著身子去幫姑姑涂脂抹粉,道:就在姑姑離開后那一段時間,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我聽說好像是淑嬪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說什么陛下宮里有壞女人,沒想到皇后娘娘就站在那后邊聽了個一清二楚了去 等會兒澗月擺手拉住了姜箏,語氣嚴肅認真道:姜箏,你是說陛下的養心殿內當真是有女子在里邊的? 是呢,就是皇后娘娘 司制房里,澗月和另外一個宮女收拾著一些其他宮里的人剩下來的綢緞, 姑姑,這塊暗紋錦是要送到那去? 姑姑,姑姑? 什么?澗月回過神,看了看那宮女捧的暗紋錦,恍然,歉意道:抱歉,剛我出神了,瞧著也不算得上好的,左右出不了臺面,給娘娘們送去又不妥,把這暗紋錦放庫房里吧 是。小宮女低聲應道,澗月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你在這兒看會,我出去一趟 今天早上姜箏的話著實讓她不得不放在心上,澗月邊往外走邊想著,不應該的,那日她不過是隨便說的話,明明那天晚上,一晚上的那個女子,是她才是,怎么可能就真的會有其他人呢?而且偏偏還是鄭姌... 她沒記錯的話,在以前她曾經同父親見過這兩人的母親的, 那時的裘父是當時手握朝堂重兵的大臣,裘荊蚩雖是武將,卻門客眾多,有才華橫溢的讀書人,亦有慕名前來的年輕武將雖不如現在的鄭相權傾朝野,但卻備受朝廷官員的尊重,又是開國元老,深得先帝信任,為人赤膽忠心,他一生兢兢業業,為先帝南征北戰,打下無數江山,戰功赫赫,只不過裘老的夫人卻因生澗月難產不幸去世,裘父當時身在戰場浴血奮戰,自是把與愛妻的那一份的愛全部心疼在她身上,不為過的說,小澗月打小便由山時和裘父兩個大老爺們帶大的了,裘父對于澗月最大的愧疚便是在澗月幼時,都未曾能讓她見過母親一眼,可澗月總是反過來安慰自己的老父親, 小小的孩子,趴在父親寬大的胸口上,胖嘟嘟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自己爹爹的頭,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沒事哦,沒事哦。 戎馬一生的裘父,馳騁疆場,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他亦從未懼怕過,卻無數次的偷偷躲在一個孩子的懷里痛哭。 澗月知道,爹爹很愛娘親,很愛很愛, 可他卻不能去陪她,哥哥告訴她,因為母親和爹爹做了約定,爹爹沒有完成,所以不敢下去找娘親,他要照顧好山時和澗月, 他要收復失去的江山,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 他們的娘親,是爹爹從那些赤裸著身子的外敵身下救回來的,糟蹋了半輩子的人生,終于遇到良人 那淑嬪生母與鄭姌的生母應是杭家金氏姐妹倆,兩位夫人生的標志,但性格確是同自己女兒如出一轍,jiejie潑辣,meimei則病弱,倆人同屬表姐妹關系,只不過這jiejie嫁的是個從四品,meimei則是丞相夫人,兩人的關系親密,這淑嬪得了許多關照才得以進來,可說來也好笑,這淑嬪的生父林志齊卻也是丞相門下的一員,同屬丞相一派,所以說是關照,倒不如說是受了那丞相的命令進來協助這鄭姌的。 爹爹..澗月站在曲水庭前喃喃道 前面的可是澗月姑姑?后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澗月身影略微頓了頓,沒有回話,身后的聲音又再一次傳來:前面的可是... 正是 澗月轉過身,面色溫和,嘴角帶著微笑,低頭,微彎腰,朝身后那一抹黃色,頭戴鳳冠的人行禮 澗月向皇后娘娘請安 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請假條下下星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