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
真羨慕你
外面的雨很大,可這室內里卻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氣息,這些資本家們不知是用了什么樣的鬼把戲,能讓這室內聽不到一點的噪音。 余青沒有動,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身體僵硬著,一時間拿不出該有的反應來回應。 蕭凌等了他會兒,等到她手上這根煙被她滅了,又慢悠悠的開口:怎么,等著我幫你呢? 你要跟我做?余青脫口而出,他完這話后他喉結又下意識的滾了下。 少年的氣性又在他身上出現了,莽撞的,直白的,蕭凌被逗笑了,她換了個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了些。 她身上的睡裙不算太長,舒服的姿勢總是會讓布料沒發按照它原本的設計將身體遮擋。蕭凌的腿在外裸露著,兩腿交疊在一塊,裙擺堪堪遮住了她腿根的一點。 這么想,看來是憋壞了。 余青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他為了自己的魯莽而感到無比的羞愧,更是因為蕭凌的這句話讓他無地自容。 他清醒回來了,有些震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口無遮攔說了些什么。 該死的。 我沒有。他否認。 剛不都說漏嘴了,怎么說改口就改口了。 我說錯話了。余青臉色正常了些,正常了也比剛來的時候多了點血色。 你這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錯了呢。蕭凌瞥了他眼,面兒上似乎是生氣了,實際上她故意挑刺拿他尋開心呢。 余青嘆了口氣,聲音的語調都低了些:不好意思, 蕭姐。 別叫我姐了,見不得我比你大呢。蕭凌說道,叫我蕭凌吧。 嗯。 嗯什么啊,叫一聲來聽聽。 ...... 蕭凌。 蕭凌沒給他回應,任憑著余青在那跟個木頭一般的杵著,一根穿著衣服脫了褲子的木頭。 過了一會兒,她喊了聲老何,聲音不大。 本在二樓的老何就像是裝了順風耳般的,不一會兒就從樓上慢悠悠的下來了。 她手指一指,指到了余青身上:給他拿套衣服換上。 樓下的氣氛很古怪,那股子勁兒在余青和蕭凌獨處時還不會覺得,一旦插進來個第三人,就會打破這微妙的平衡,讓人覺得異常的奇怪。 不過那主仆兩人卻像是感覺不到般的,反倒是余青有些難堪。也不奇怪,單憑著他這一身穿著也該他覺得難堪。 余青不自在的看向蕭凌,欲言又止的。 只是他臉上像是被摸了層石膏,沒什么表情,只能從眼神里看出些端倪。 好在老何沒多說什么,他連余青都沒多看一眼,只是應了句就走了。 不一會兒,他又拿了套干凈的衣服下來,疊的整整齊齊的,應該是被熨過。 老何將衣服放在了蕭凌邊上,就忙自己的去了。 吃飯了嗎? 剛剛那色情又曖昧的氣氛過去了,過去的就過去了,蕭凌也沒想著要那氣氛再硬要回來。 沒吃??蛷d里又剩下他跟蕭凌兩個人,他還是光著兩腿在蕭凌面前站著,也許是被看慣了,剛剛壓在余青身上的不自在少了不少。 人也是神奇,一旦把臉扔在地上,再想撿起來時怎么也撿不起來了。 你最近忙什么了?蕭凌問道。 沒什么,就復習。 有意思么? 還好,就是看書。 ......蕭凌沉默了下,問道,大學是什么樣的? 她沒等余青回答,又道:過來說吧,別站著了。 余青在原地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過去了。 他坐在蕭凌邊上,隔著些距離。蕭凌拉了他把,把那距離抹去了。 什么樣的,你說說。她挽著余青的手臂,身體靠著他。他身體真的跟木頭般的僵硬,在室內呆了這么久,還是冰涼涼的。 蕭凌又點了根煙,她把煙灰缸放在了余青手心兒里,當成了工具支架。 就是上課,下課,跟高中差不多。余青一時間適應不過蕭凌身上的溫度,她很軟,軟的像是能讓人陷進去。 陷進去,對,比地上鋪著的這毯子還要軟。 說詳細點。蕭凌緊了緊手臂,把頭枕在了余青肩膀上。 余青看不到蕭凌的臉,他端坐著,能從他正前那巨大的電視屏上,看到他跟蕭凌兩人模糊的影子。 上課,食堂,宿舍??磿?,背書,研究,討論。 余青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他說的冷冰冰的,可蕭凌卻聽著覺得頗有意思。 再多想會兒,那畫面就出來了??伤龥]進過大學,那些畫面都是些高中時候,再加上電視劇電影里的拼湊成一塊,匯聚成的景象。 現在還有課? 基本沒了,要考試了。 難么? 還好,要背點東西。余青道。 他說著是背點,是謙虛了。 蕭凌轉過身子,面對著余青。她看著余青的眼睛,伸手又撥了撥他額前的頭發,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視線把他穿透了,看向著別處。 我沒上過大學。蕭凌說,她頓了一會兒,自嘲的笑了句,真羨慕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