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暈。
嚇暈。
尉遲汜輕嗤一聲,松開她的下頜,淡淡道:唔好??!現在就走。 楚奻有些錯愕,她想了一套說辭,誰知他答應得如此爽快,也不知為何,她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尉遲汜出了帳篷,姚澤便上前揖禮道:主將,將士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尉遲汜蜷著食指吹響一聲,像是在召喚什么:某些小東西理解能力不大好,先讓她吃些苦,在一并收拾了。 需要末將陪同嗎? 不用。只聽咯噔,咯噔的聲音越來越近,隨后便見一匹黑馬迎風嘶叫 鬃毛隨風飄揚,四只有力的蹄子踏在地面上朝著尉遲汜歡快的奔騰而來。 這匹是尉遲汜的戰馬飛驥,從尉遲汜十三歲時便一直跟著他馳騁疆場,能立下的赫赫戰功也有它一份。 飛驥高壯,全身通黑,只有尾毛生有一縷白,尾毛長厚順滑、干凈,性子及其暴烈,桀驁難訓,不知讓多少草原豪杰翻身落馬,后來它遇上一個比它更為野的小郎君,陪同它一起在大草原上,肆意橫行。 尉遲汜摸了摸它的頭,飛驥甩了甩毛發,鼻中咈哧一聲,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楚奻掀開篷簾,輕喚一聲:郎君。 末將告退。姚澤行禮便退下。 尉遲汜并未回話,冷著一張臉,兀自撩開衣袍左腳踩紉鐙,左手拉韁繩,翻身上馬,隨后半側彎腰攬過楚奻的細腰將她帶上背,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整個過程中,楚奻都是閉著眼的,冷風從她耳畔拂過,直到上馬后,才緩緩睜開眼,輕輕吐了一口氣。 母親嚴謹,從小讓她恪守閨秀禮儀,再上她身子不好,更是將她看得緊,許多事,只要母親不愿,她便不會僭越,騎馬這種事或許是她有生之年做過最瘋狂的事。 駕。尉遲汜拉緊韁繩,輕夾馬腹部。 飛驥前蹄抬起在放下的時候,楚奻心頭一緊,半弓著腰,夾緊飛驥的腹部,雙手急忙揪著飛驥的鬃毛尾。 飛驥很不舒服,一直扭著頭,發出嗤,嗤的聲音。 坐好!尉遲汜一把拍在楚奻的小臀上,楚奻咬唇,蒼白的小臉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發出細小的聲音,結巴道:我我害怕 楚奻找不到支撐點,身體是歪斜著,好像飛驥再走一會她就要掉下去了。 尉遲汜突然伸手穿入她的細腰側,將她扶正:身體要保持平衡、協調,要端坐在馬背上,右腳放入馬鐙,雙手要握起韁繩。 說著,手攤開,示意楚奻從他手中拿過韁繩,尉遲汜這副模樣就好似一個拿著糖果子去誘哄一個懵懂的小兒上鉤。 小兒不傻,她先是遲疑,最后還是伸手去拿,卻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將她的手握在他的掌中,楚奻的表情驟然僵住,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來,卻被他牢牢握緊。 他的手很粗糙,很大,帶著些許翻白的繭,跟楚奻纖細嫩滑的手形成了對比。 尉遲汜靠近她的小臉,薄唇緊貼在她的耳垂邊低沉道:雙手各持一韁,左右手握韁要保持同等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