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醫院
第十一章 醫院
微風吹拂過淺藍的窗簾,坐在沙發上的白蔓君才恍若從怔愣中住回神,目光劃過一旁空出的位置,她走到窗前,透過玻璃向下望去,看著庭院門側那輛黑色長款懸浮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車門前,正要跟著上車的白念年回望自家的小別墅,看到站在窗前的身影,臉上揚起笑容,舉起手,大力的揮了揮,mama,在家等我哦。 白蔓君不禁莞爾一笑,也揮起手回應,默默的看著轎車駛離視線,才收斂了笑容。 在窗前站了一會,看了一眼灰霾的天空,轉身上樓,半晌過后,她一邊套著黑風衣,一邊快步下樓,從客廳的藥箱隨手抽出類似面罩一樣的東西,才出門離開。 白蔓君看著手腕上的導航系統,對比著周圍的建筑,這么多年家附近的建筑到是變了許多,當初挑的時候就是因為這里地段僻靜,適合養老。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她找不到車庫鑰匙的情況下,就只能步行,還好山腳就有地下站臺。 您好,請出示一下您的終端。 站臺入口被遮擋住了閘門,響起了聲音柔和的指示聲。 白蔓君將手腕在銀色的臺面停頓一下,終端手環上的界面上一閃,咔嚓一聲,閘門應聲開啟。 挪步站在臺面上,自動階梯就將人送下地下站內。 戴著特殊過濾面罩的白蔓君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在設有空氣過濾裝置的公共室內,要比被污染的室外好很多。 末世將人類文明推到重來,也讓曾經以為征服自然的人給予了最深刻的教訓。 不,人類從歷史中學會的教訓是永遠學不會教訓,他們只會一步一步繼續重蹈覆轍。 所以,這是一個新世界,人類憑借著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在廢墟中建立家園,品嘗著自己釀成的惡果。 特殊的金屬摩擦聲喚醒了她飄遠的思緒,銀白色的浮軌空鐵,停駛在行軌上,感應側門自動打開,白蔓君進走車廂,女性專屬車廂里人寥寥無幾,即使有人上車,也大多不予任何關注。 她隨意找靠窗的位置坐下,地鐵繼續行駛,在漆黑的隧道中穿梭,聯邦的城市軌道交通系統四通八達,相比較她從那些末世前的影片中了解的前人生活,之前為了緩解地面擁堵的建設于地下的高鐵,讓一直用科技改變生活的人類看似已經有了更多的選擇為了節省寶貴的地面空間。 暗能量輻射事件,讓舊帝國分崩解體,但那次事件造成的放射性的能量物質依然持續泄露,它們附著于空氣中的灰塵,形成污染源,使處于輻射區域的生態鏈發生異變,昔日的帝國首都與周邊重城淪為廢土。 在聯邦的污染分級評定下,廢土已經劃為了污染極高的S級禁區,而其他區域的分級A級(高度)、B級(中度)、C級(低度)、D級(輕度),其中等級越高,該區域污染源的指標也就越高,為此聯邦所統轄了所有C、D級適宜人類生存居住的區域,來建造家園。 這么多年C-9區的改變似乎更大了。 供人行走的空中廊道,架立于高空的磁懸浮行軌,將各種車道劃分的孑然有序,在這鋼鐵叢林的簇擁下,人類脫離了對于身處于高處的恐懼。 從空鐵的窗外俯瞰這座被混濁灰霾籠罩鋼鐵叢林上空,那些絢爛的霓虹燈牌與各樣虛擬的影像廣告近乎將灰暗給遮掩,頗有些自欺墮落的繁華頹廢。 污濁的環境,光鮮的城市,煎熬麻木又不知救贖的人,像是在演一場荒誕諷刺的灰色默劇,每個人都在對自己說,活下去。 白蔓君偏頭靠在冰冷的車窗上,沿途的經過在眼前一晃而過。 那些她熟悉的,不熟悉的,在意的,與她從未留意過的,都顯得如此陌生,她心中卻沒有傷感,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被動的接受了這一切,沒有選擇。 尊敬的乘客您好,正三號醫院到了,請您 空鐵中播報音響起,白蔓君起身走向車門。 為了方便人們出行,磁懸浮行軌與空中廊道是有銜接的,白蔓君走出站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她在分岔口腳步微頓,瞥了一眼可以映出人影的幕墻玻璃,嘴角隱晦的勾起一抹弧度。 對于以醫院為單位的公共醫療資源,聯邦延續了以區為編號劃分名稱的優良傳統。 而非政府設立的私營醫院,則是被定為副幾號醫院,哪怕在經營者定好名字,招牌掛好,在網絡立體覆蓋的聯盟境內,聯通著個人終端的網絡和導航上所顯示的名稱,依然是該區域公共管理上傳的編號。 這就不得不提到,曾經有位投資者的提交醫院審查材料,搖出三八編號,在數次掙扎無果后,建成了聯邦第一的婦科醫院,婦三八醫院,被引為一件趣談。 不過,白蔓君此行的目的并不在醫院。 正三號醫院 負地下三層 基因研究室 造型奇特的檢測儀上,白蔓君躺在半圓的平面上,兩個圓形的金屬框架上亮著光線探燈,緩慢圍繞著平臺上下交錯轉動,一邊又一邊的掃射,整個昏暗的室內只有儀器散發幽藍的微光。 機械停止運轉,探燈熄滅,室內燈光亮起,白蔓君睜開眼睛,看向檢測室對外的窗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她點了點頭。 她起身坐起,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一邊向觀察室走去,問道,結果怎么樣? 不可思議,白女士您真的有患有DNA綜合癥嗎? 白蔓君聞言挑了挑眉,怎么說? 如果您真的患有DNA綜合癥的話,那么您將成為基因崩潰后治愈的首例,白女士,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醫生想要抓住她的手臂,神情帶著狂熱的宣告道,這意味著 高原,出去!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醫生,看著儀器反饋過來的數據,冷聲道。 白蔓君見此默默的拉過一旁的滑椅坐下,挪到她身邊。 高雅,這可是 閉好你的嘴。她抬頭,直徑看向他,我讓你出去,沒聽見嗎! 瞥了一眼不歡而散的高原醫生,白蔓君非常識像的拿起了一旁的保溫杯,遞了過去,丫丫,喝口水。 砰 保溫杯重重砸在桌面上顫了一下,壓抑著良久的怒火,終于在此刻爆發了,產后連一個月都沒,不好好在家呆著,亂跑啥?高雅瞪著白蔓君,翻臉道:白蔓蔓,你行呀,十八年,你咋不把一輩子都躺掉!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健康,活蹦亂跳??!抓著水杯在桌上又砸一下,白蔓君瞄了一眼杯子,老實的坐在滑椅上,賠笑道,消消氣,消消氣??! 氣?我氣啥?高雅冷笑一聲,擰開杯子,喝了一些,才擱在桌子上,平復了一下情緒。 我錯了,讓你們擔心了,這次我錯在不該在身體欠佳的 少來,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高雅打斷她的檢討,指著她一字一頓,積極認錯,屢教不改。 我一時語塞的白蔓君,低頭不語了。 說吧!高醫生坐回椅子上,雙腿交疊,開始不緊不慢的審問了,啥事那么重要?產后才三周就那么急著出門。 還沒等白蔓君回答,高雅就壓低了的嗓音,小聲道,你該不會真像他們謠傳的那樣,背著顧如淵去偷人了吧? 啥?本打算裝死到底的白蔓君,聽到這句,猛然抬頭看向高雅,有點懵了。 題外話: 拖了那么久,才上線丟出一章更新。 不知道說些什么,給坑底的小伙伴每人一個愛的抱抱吧! 渣作者盡量不坑,會努力去寫的! 因為這篇文是一開始的想法,就是練筆,希望能夠盡善盡美的把這篇文的世界觀展現出來,這一章磨了12天,我對我自己的更新速度已經絕望了,但這章整體來說還算滿意,也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愿小伙伴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