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棄犬
第十章 棄犬
顧岳峙看著那個毫無收斂,肆無忌憚挑釁他的小崽子,低笑一聲,如果你真的打算進入軍校,以你現在的水平還不夠。 白念年不爽的嘖了一聲,卻沒反駁。 他的異能屬于精神類的催眠幻術,雖然,本身上有著不弱的格斗技巧,但如果是比試選拔,倘若對上那幾個變態,依然不夠看,他可不想被他哥給帶入選。 這樣想著,白念年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枕在了白蔓君的肩頭,蹭了蹭,緊緊地圈住她的腰。 快放開,別撒嬌了。 白蔓君不自在的扭腰,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小聲訓斥道。 不要。 白念年靠在沙發里,把另一只手臂也圍了,嘟嘴拒絕。 你一個男孩子怎么那么喜歡撒嬌? 捏了捏他的臉,白蔓君無奈的失笑,忽略掉那一點不自在。 果然是侄子像叔嗎? 岳峙小時候好像也是特別喜歡擁抱這一類親密的動作,直到高中后被她義正言辭的拒絕與各種推開,這些動作才減少。 而在一旁顧岳峙看得眉頭微跳,語氣微諷,剛剛才立下豪言壯志,做不到別說。 岳峙白蔓君皺眉,不滿的看他一眼,別這樣說孩子。 白念年得意的在她背后,沖他小叔做了個鬼臉。 好。 顧岳峙溫聲應道,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水杯,隱約可以聽出聲音軟化了許多。 多可笑?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她念著自己的名字,心就像是軟了一塊,再也冷硬不起來。 午夜夢回,聽見她多少次喚著自己,歡喜的,悲傷的,纏綿的,哭泣的,溫柔的,皆是她,讓他恨極又愛極,可能他已經瘋了。 他想要報復她,報復她的拋棄,她的無情,她的殘忍。 可他舍不得。 他像一個懦夫一樣等待著她的真實,明明可以選擇更加得體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卻選擇另一種,像一條棄犬一樣,暴露傷處和狼狽。對主人乞尾可憐,卑劣的來博得主人的心疼與愧疚,還甘之如飴。 顧岳峙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才抬頭對白念年道,你要是想進入中央軍校,就好好參加我去安排的急訓,你跟你哥差的太遠了。 我只要進入軍校就行了,叔為什么一直要我跟大哥比? 白念年枕在白蔓君的肩上,歪著頭一臉不忿,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小叔為啥執著讓他們超過大哥。 他雖然跟兩個哥哥比起來黯然失色,能力是差了那么一點,但是在眾多權門子弟中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又不是什么二世祖,也沒打算過混吃等死,作為家中老幺,不應該拿來寵嗎? 動不動把他丟到危險區,玩什么生存考驗??! mama~ 白念年蹭了蹭她手臂,一臉委屈,我想在家陪你。 乖,跟你小叔去吧。揉了揉他的腦袋,白蔓君安撫道,我家等你。 呵。顧岳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沒說話。 因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就開始急訓。放下已經喝完的杯子,顧岳峙掃了一眼那礙眼的手臂,你先去車里等我。 你想干嘛? 白念年像是被侵犯領地的幼獸,毛都炸起來了。 大人需要單獨交流,小孩子不要打擾。 顧岳峙指了指門口,意思很明顯。 白念年看了一眼蔓君,見她點頭,才放手出門。 沉默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無端的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岳峙,勞煩你了。 白蔓君干澀著嗓音,抬頭看向顧岳峙,說道。 你我之間,什么時候這么生分了?顧岳峙低笑一聲,咬重了對她的稱謂,嫂子。 岳峙 白蔓君蹩眉,卻沒有說什么。 念年是我侄子,作為叔叔,為他做點什么是應該的。顧岳峙不緊不慢道,你明知道我想聽的,想要的,不是這些。 看她默然不語的樣子,顧岳峙在輪椅扶手上支著頭,側看她,低沉溫潤的嗓音中帶著一種可以稱得上愉悅般的調笑,你看你還是這個樣子,不回應,不拒絕,讓我 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 拖長的語調瞬變,陰郁癡迷又溫軟的像是在說什么動人的情話。 岳峙,你 白蔓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模樣,突然感覺有些恐懼。 時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將所有人刻畫的面目全非,而她仿佛在做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抱歉,嚇到到你了。 顧岳峙平復了所有情緒,但眼底的炙熱晦暗像是要將她灼傷,又想把她拖入泥沼,共沉淪,我的給予,我的付出,我的一切,你可以不回應,只要你接受就好了。 說著,他饒有興趣的丟出一個選擇題,如果當初擁有力量是我,蔓蔓你會選擇我嗎? 不會,這世上沒有如果。 題外話: 消失了很久的作者,在丟下更新后,快速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