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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經八點鐘了,我這才從夢鄉中驚醒,與張鷹約定的時間是九點鐘 ,我必須早半個小時到機場,否則就露陷了。我急忙起床,手忙腳亂地穿我那套 舊西服,但是,剛披上就醒悟過來了,那西服滑稽地套在我的身上,寬大得像個 空殼——我已經是個女人的身體了,胸前的雙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連忙 脫下西服,換上昨晚朱琳讓我穿的那套女裝,整理好航空箱剛想出門,又想起還 沒梳妝打扮。女人真是麻煩,我這才體會到女人的心情,又撲到鏡前,化了個淡 妝,梳理了長卷發,配上那只蝴蝶鉆發夾。在鏡前打量了一番,沒有什么破綻, 才匆匆拖著行李出門了。 (10)作者:麗妮 走到街上,我突然發覺,一種空前強大的壓力向我襲來,不必說緊身褲襪帶 給我的近似緊縛裸露的異樣感,也不必說黑色短皮裙緊裹著渾圓的翹臀,那不能 邁開大步的不自由的感覺,以及不自覺地扭動屁股的羞恥感,更也不必說高聳的 rufang在走路時那奇妙的震動感,這一切都讓我感到令人窒息的新鮮和恐慌。幸虧 為了造成旅游歸來的印象,穿了平底靴,不至于走路別扭,但最大的沖擊是來自 別人的,街上已經有了很多行人,我有一種男扮女裝光天化日暴露在外的恥辱, 覺得自己很變態,老覺得人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好像知道我的底細。 我急急走到街邊,招呼了一輛的士,放好行李,像做賊似的鉆了進去,直奔 機場。 我頻頻抬腕看朱琳那只鉆石名表,時間已經很緊了。一到機場,我扔給的哥 一百元錢,來不及找,就拖著行李箱直向出口處快步跑去,一時竟忘了自己的身 份,很多人都不禁側目。一個美女跑那么難看,實在是不雅。 終于跑到了出口處,有一大群人圍在出口處接機呢,我再也堅持不住,頭暈 眼花,眼冒金星,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朱琳啊朱琳,你這是什么身體哪?如果換成是原先的我,再跑那么多路也不 會氣喘幾下的,我不禁埋怨起這個身體。 「琳!你怎么坐在這兒?」面前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抬頭一 看,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是張鷹,我在朱琳寄給我的皮夾子里看過他和她的 婚紗合影,一眼就認出來了。但現實中一見,我不禁更是自慚形愧:他不僅有錢 ,而且高大威猛,足足有一米八左右,與一米七二的身材高挑的朱琳真是相配。 而作為與朱琳同等身高的男性的我,現在想起來,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 。 「我,我等你半天了?!刮抑缓脠A謊。 「我沒遲到啊,是飛機早到了吧?」他看了看表,搖了搖頭,又并切地盯著 我,「老婆,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生病了?」 「我有點兒不舒服?!刮艺f,「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 「回家好好睡一覺?!顾焓值轿业囊赶路鑫?,有力的大手,一股男性的力 量傳了過來,我被輕輕帶了起來。他一手緊緊摟住我的腰,一手拉著行李箱,朝 機場外走去。肢體的親蜜接觸讓我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仿佛不是來自我 男性的大腦,而是來自全身女性的血液。想掙脫他的控制,但行動上卻做不出來 ,只有讓他這樣摟著,走出了大門。 一眼就看到停車場那輛紅色奔馳SLK跑車了,這是09年最新款的,在秋 日的陽光下閃閃發亮,特別奪人眼球。對我這個車癡來說,這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平常也就是在網上,在雜志上幻想一下,現在突然成了現實,簡直像做夢一般 。 我的精神也一下子好了起來,趁張鷹放行李的那會兒,快步走到車前,不由 自主地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去,手把著方向盤躍躍欲試。 「琳,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了?」張鷹走到門邊,笑著說。 我這才想起來,朱琳連駕照都沒考呢,她說過,自己對開車不是很感興趣, 因為思想老會開小差,怕出車禍。 「我真想早日親自開開這車?!刮覍擂蔚亟忉?,戀戀不舍地從駕駛座下來, 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我早勸你考駕照了,可你總說不愿意,說害怕開車,現在怎么突然改了性 子,愛開車了?」他哈哈笑了。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話,只有問我時,我才答一句。不外乎噓寒問暖 ,訴說分別思念之苦。我一面享受著豪車帶給我的巨大沖擊,一面忍不住偷偷去 看他。 這是一個很有陽剛氣質的男子,我聽說只有27歲,只比朱琳大兩歲,算起 來,男性的我可比他長了四歲,可是,我卻覺得,他比我要成熟很多。這樣一個 男人放到任何一個女孩面前,恐怕都會是最佳選擇,如果換成我是女孩,肯定也 會毫不猶豫。這樣想時,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就是這個女孩,不禁臉上發燙, 紅到了耳根。 自從交換開始后,隨著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化,我發覺自己的性格也在慢慢發 生變化,變得多情善感起來。身邊的他,似乎一見面便非常熟悉,讓我本來懸著 的心,在見面后,反倒開始放了下來,覺得很有安全感。 半小時后,車子開進了一個封閉式的高檔小區,在一所別墅外停下。我從胡 思亂想中醒過來,知道已經到了「家」。 (11)作者:麗妮 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從門里跑了出來,殷勤地提箱子,是他家的保姆陳 嬸。我的頭有點兒暈暈的,在張鷹的攙扶下進了門。在那瞬間,我幾乎睜大了眼 睛,這家里的陳設簡直太豪華了,又非常時尚,似乎處處合我的心意,我一眼就 喜歡上了這個「家」。后來我才知道,這新房的擺設裝修大部分是朱琳的主意, 也許人的靈魂不單單是在大腦里的,我已經漸漸受到了朱琳的性格、喜好影響, 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當初連我自己也沒有發覺。 他扶我進了二樓的臥室,臥室布置得很溫馨,靠墻擺有一張名貴的席夢思大 床。 臥室里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寶貝,你累了,先好好睡一覺?!顾粗艺f,次和他這么近距離的 雙目對視,我不禁有些心慌意亂。 「嗯?!刮掖饝艘宦?。 但是,總不能就這么躺到床上去的,朱琳是個愛干凈的女人,她交代過,剛 回家一定得先洗澡,才像個女人樣??墒?,面對張鷹脫衣服,我卻怎么也做不出 來。 「你先去辦事吧?!刮覍λf。 「我想陪陪你,好好看看你,這一個月,我天天都在想你,盼望著現在呢。 」他深情地說。 「可是……」我還沒開口,張鷹就緊緊抱住了我,熱熱的嘴唇壓在了我的唇 上。我感到很惡心,想推開他,但想起朱琳的再三交代,對接吻一定不要抗拒, 因為這樣太容易引起張鷹的疑心,還要裝作很享受的樣子。 算了,豁出去了,為了你的幸福。我閉上了眼睛,任憑他吻著。他似乎也察 覺到我有點兒抗拒的樣子,也沒作進一步的深吻,就放開了我。 「對不起,我真的有點兒累了?!刮倚÷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