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晨

    勃？」

    「你說――？」明白了之后，臉紅了一紅。這種事情能問女兒？好在這幾天

    已經習慣了，確切地說，父親住院并沒有更親近的人。

    「你應該知道?！顾麍詻Q地說。

    回憶起這幾天父親小便的時候，那里一直堅挺著?？勺炖镞t疑著，沒有說出

    來。

    「不過，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好象沒有跡象?！顾f到這里，下了決定，

    「取一下jingye?！?/br>
    「你說什么？」我吃驚地張大了嘴，不是對他要檢查的內容吃驚，而是我這

    做女兒的怎么跟父親說？

    「你別緊張，這個年齡的男人有這個病不奇怪，關鍵問題是及時治療?！顾?/br>
    怕我聽不明白，又問道，「他抽煙喝酒嗎？」

    「偶爾喝點酒?！惯@是我引以驕傲的，父親對煙酒從來不過度。

    「這么跟你說吧，男性前列腺炎的主要原因若排除了煙酒過量，那就是包皮

    過長，或者過久禁欲?！?/br>
    「這――」沉吟了一下，包皮――似乎沒怎么注意，只是禁欲，母親早逝，

    應該確定無疑。

    「不知道他性交疼痛不？」他自言自語地，又象是說給我聽，「若是包莖的

    話，很容易引起尿路感染，且性交時包皮翻出不易恢復?！?/br>
    「你母親――」退而求其次，他問。

    「我母親早就過世了?！刮抑酪苍S這就是父親前列腺的原因。

    「這就是了?！贯t生果斷地說，「取一點jingye吧，記住，不要體外的，最好

    是手yin?！箍粗覟殡y的樣子，「哦，讓他自己來就行?！?/br>
    「要很急嗎？」今天要上班。

    「不必，不過越快越好。正常的話，后天就可以出院了?！?/br>
    從醫生那里出來，我斟酌著怎么告訴父親，可是越思量越沒有注意，不知不

    覺走到２６病室。

    「姐，回來了，今天我請了假，你上班去吧?！沟艿芮敢獾卣f，他已經兩天

    沒來了，弟媳婦又不知道照顧老人，這些事情只有我們姐弟倆。

    「那今天就辛苦你了，姐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孤牭艿芡ㄇ檫_理地，雖然高

    興，但也沒表示出來。

    「那你去吧?！?/br>
    我簡單地收拾一下，一樣一樣地拿著藥單告訴弟弟，「這個要按時服，吃多

    少說明里有，千萬別忘記?！?/br>
    「知道了?！沟艿苄⌒牡厥掌饋?。

    「再就是――」本想關照一下父親的小便，但沒說出來，「吃飯食堂里有特

    號飯，問問父親喜歡吃什么?！?/br>
    說完帶上詩敏，「跟舅舅再見?！?/br>
    「舅舅再見?！乖娒裟搪暷虤獾馗艿艽蛑泻?。

    送完了女兒，這一天沒情沒緒地，連上班都無精打采，坐在辦公桌前，思緒

    早飛到了醫院，晚上該怎么跟父親說。

    中午在辦公室里打了個盹，下午忽然收到建軍的短信：父親怎么樣了？真是

    難得，他竟然關心起父親的身體。

    沒什么大事，正常的話，后天出院。我把醫生的話原本地發過去。

    辛苦你了。丈夫竟然說起了感謝話。

    切！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自己的父親還要你感謝？坐著正想晚上怎么跟父親

    說，卻又收到丈夫一條短信：好好地伺候父親，回去我伺候你。

    我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男人在外面久了，肯定想老婆。

    你準備怎么伺候？隨意地發過去，意識里仍然想著醫生的話。

    同床共枕，伺前伺后。

    下流！巧笑著罵了一句，自然知道丈夫的含義，他一向喜歡那種姿勢，就如

    他所說，二八風sao嬌俏女，隔江尤唱后庭花。

    想起丈夫從后面，不知怎么的，下身膨脹了一下。

    承蒙伺候。斟酌著用詞，忽然發現伺候的含義，臉一下子紅了，翻過來看著

    此前丈夫的短信，心象過電一樣，直麻酥到腦根。

    「好好地伺候父親，回去我伺候你?！?/br>
    難道你要我伺候你一樣伺候父親？想起昨晚為父親做的一切，只是差了最后

    一節――同床共枕。

    老婆大人，不必客氣。丈夫戲謔地告訴我。

    你保重，我伺候父親去了。我故意用了「伺候」一詞，讓心尖子都麻了一下。

    看看天色已晚，趕緊囑咐同事一下，早早地離開崗位，我知道男人一向粗心，尤

    其像弟弟這樣的男人，雖說他對父親一直很孝順，但就是缺乏細心。略過昨天的

    飯店，忽然又想起那道菜，躊躇了一下，還是走進去。

    弟弟見我早早地過來替他，自然很高興，匆忙地收拾一下，趕緊打了個電話，

    跟朋友喝酒去了。

    父親疼愛地看著詩敏，女兒靠在床邊盯著父親，「姥爺，你好了嗎？」

    父親撫摸著她，「好了?！?/br>
    「mama給你弄好吃的了?！?/br>
    「是嗎？」父親抬頭看我。

    「給你準備一點。趁熱吃了吧?！孤槔卮蜷_飯煲，用舊報紙鋪了鋪，放到

    父親面前。

    「又是這個？」父親眼里就洋溢著一種溫情。

    「你身子虛，補一補吧?！拐f這話，心里先虛起來，也許內心里早就期待著

    父親重振雄風。

    「爸爸――」他看了我一眼，有點異樣，「早就――恢復了?！?/br>
    「那，那也需要補?！剐U橫地對著父親，眼睛里就有一絲羞澀。

    「嗯，補起來好，補的壯壯的?！垢赣H隨和地說。

    「就是嘛，省得蔫頭耷腦?！勾嬷叫?，就一語雙關。

    「嘿嘿?！垢赣H壞壞地笑著，看了我的胸脯一眼。

    「醫生說――」停了一下，看著父親，「連晨勃都沒有了?！?/br>
    「什么？」父親停下筷子，顯然沒聽清楚。

    回頭看著女兒在一邊瞪著眼珠看著我們，「詩敏，到床上玩去，來，媽給你

    畫畫玩?！乖娒袈犜挼刈诖采?，拿起筆一板一眼地畫起來。

    回身坐在父親的一邊，「今天醫生叫我過去，說查房的時候，你連正常的晨

    勃都沒有?！?/br>
    「嚇！死丫頭」父親笑了笑，「爸昨晚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那也得有?！?/br>
    父親無奈地，「可爸不已經告訴過你?！?/br>
    「告訴我什么呀？」說話的腔調完全是撒著嬌。

    「見了你才沖動的嘛?！垢赣H說完，趕緊吃了一口菜。

    「我不信！」

    父親就笑吟吟地低下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竟然在那寬松的病號服里撐

    起帳篷，天哪！真的，父親真的已一柱朝陽。

    「壞死了?！拐f著不免回頭看了眼女兒，發現詩敏正專注地涂涂畫畫，才放

    下心來?！改且彩桥１??！?/br>
    「壞爸，原來你早就――」

    「你給爸吃牛鞭，爸不得――也給你吃一個?！?/br>
    「啊呀！」我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臉，沒想到父親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含

    著他的，呸，混帳話，女兒才不吃呢。

    「不吃？不吃，爸就給你送進去?！?/br>
    「壞爸！」伸手過去，捏在父親鼓鼓的地方。

    空氣中氤氳著一種曖昧，一種挑逗。

    「媽――」詩敏一下子哭了。

    「怎么了？寶貝?！?/br>
    「哼！」小嘴嚼得高高的，一下子將畫筆扔得遠遠的。

    「生氣了？」捏著父親那里舍不得放手。

    「過去看看吧?！沟降走€是隔輩親，盡管對我戀戀不舍，還是催促著我。

    含笑回眸，離開的時候，輕捏了一下，父親會意地笑了。

    「是不是哪里畫不好？寶貝?！箍粗埫嫔?，亂七八糟地涂鴉著，知道又是

    哪一個畫面讓女兒過不去。

    「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