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叔侄宴飲之樂
13、叔侄宴飲之樂
崔府設宴,雖是只有叔侄倆的家宴,卻也分了席,餐幾按座次擺開。 待怡紅院當紅的清倌人嬌娘姍姍來遲,在堂下婀娜屈膝福身,上座里的男人擺手:“開席?!?/br> 下座的邵九拱手:“小叔叔,還請再等片刻?!?/br> 上座里的男人饒有興致地一挑眉,他生得儀表堂堂,俊朗豁達:“九兒還請了別的客人?” “沒有請,但是算著時候差不多也該來了?!鄙劬判α?,笑得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果然,邵九話音未落,下人便來稟報:“九公子,君大夫求見?!?/br> 邵九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風:“請他進來,一道用膳?!?/br> 下人引著,君莫問走了進來,他走得很慢,到了邵九面前拱手:“九公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br> “誒,既然來了,先坐下來吃飯,”邵九站起身來,拉過進門的君莫問,笑容殷切熱忱,正是一個世家公子的大氣風度,“君大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小叔叔邵相知,這位是嬌娘小姐?!?/br> 相知,不是名字,是一個官職,一個天子近臣的官職。聞言,君莫問忙向邵相知見禮,然后對著嬌娘拱手,彎腰的時候,臀腹都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見過相知大人,嬌娘小姐?!?/br> 嬌娘起身,瞧著君莫問面色蒼白,端端俯禮:“君大夫面色不好,可是還在病中?” “嬌娘小姐認得君大夫?”邵九似乎有些詫異。 嬌娘又一福身:“嬌娘時有小恙,都是請寶藥堂的君大夫問脈?!?/br> 邵九帶笑的眼神在嬌娘和君莫問之間逡巡,語焉不詳:“真是有緣?!?/br> “嬌娘,到我這里來?!碧蒙仙巯嘀穆曇?,打破了這場相談甚歡,他的目光似有疑惑,在嬌娘和君莫問之間來回打量,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是,”嬌娘低眉順眼的福身,走到邵相知身邊屈膝跪下,“大人?!?/br> 邵相知突然攬住嬌娘的肩頭,一把將嬌娘摟入懷中。一只大手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正正落在嬌娘高聳的胸脯上,看著嬌娘溫順地偎在自己懷里,邵相知又狠狠地揉捏了幾下嬌娘,把嬌娘揉得面色緋紅嬌喘不已,這才舒展了眉頭,恢復成儀表堂堂的樣子:“既然人都到齊了,開席?!?/br> 菜已上齊,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邵相知嬌娘,邵九君莫問,另有兩名伺候的下人,家宴開始。 “君大夫也坐吧?!鄙劬艑⒕獑栴I到緊挨著自己的座位。 君莫問靜立不動,面露難色:“九公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br> 邵九握著君莫問的雙肩,一把將他壓坐在蒲團上,俯身唇瓣貼著君莫問的耳廓低語:“聽話?!?/br> 君莫問來時,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因為每一步都拉扯著飽脹欲裂的腹部,難以言喻的鈍痛。此刻被邵九壓著,驟然坐下,只覺得震得腹部銳痛,不由得身體一僵。他痛得嘴唇顫抖,緊緊咬住牙關才沒有悶哼出聲,額前剎時就蒙了一片薄汗。 “來,我敬莫大夫一杯?!鄙劬排e杯。 看著推倒面前的酒杯,杯中滿盞的酒液正晃晃悠悠地蕩出圓滿的漣漪,君莫問更覺得小腹飽脹,銳痛得難以承受:“我不勝酒力,還請九公子見諒?!?/br> 邵九并不著惱,只道:“我敬的酒莫大夫不喝,看來是我面子不夠,那就請嬌娘小姐敬莫大夫一杯吧?” 被邵相知攬著的嬌娘一愣,她何其聰慧,早看出君莫問臉色有異,實在不想趟這淌渾水。但是受邵相知一搡,只得舉杯:“嬌娘敬君大夫,多謝這些日子以來君大夫的照顧?!?/br> 君莫問握著塞進手里的酒杯,僵坐沒動。 嬌娘抿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剎那展露的白皙頸項曲線博了邵相知一聲喝彩:“嬌娘先干為敬?!?/br> 君莫問又僵持了片刻,手指用力到泛白,面色也白,終于小口抿下酒水:“嬌娘小姐客套了?!?/br> “嬌娘小姐的酒喝了,那我這杯,君大夫該不會再推辭了吧?”邵九揮開伺候的下人,拎著酒壺親自又給君莫問空了的酒杯再倒上一杯醇酒。 若是放在平時,這杯酒如何都不能推,偏偏是此時,此種情況:“九公子見諒,我實在不勝酒力?!?/br> 堂上的邵相知聞言皺眉:“這位君大夫的架子可真是夠大的?!?/br> “小叔叔息怒,君大夫的確酒量不好,”邵九向邵相知拱手,倒幫君莫問說起話來,轉頭,他看向君莫問微笑,那笑容戲謔中滿是惡意,“不能飲酒,那便以茶代酒罷,來人,給君大夫上茶?!?/br> 動作利落的下人上了茶壺茶碗,君莫問看著推倒面前的,比酒杯不知道大出去多倍杯的茶碗,滿滿當當一碗琥珀色的熱茶,面色變得更加慘白:“九公子……” 邵九雖然笑著,卻不復方才的好說話:“我敬的酒不喝,我敬的茶也不喝,君大夫是瞧不起我邵九?” 話說到這個份上,君莫問自然是沒有推脫的理由,他握住茶碗的指尖開始顫抖,只是看著茶碗里晃蕩的茶水,就覺得飽脹的下腹銳痛得更加厲害。君莫問慢慢將茶水抿盡了,一碗茶入腹,已經是滿頭大汗:“真是好茶?!?/br> 邵九一笑,示意下人再滿上一碗熱茶:“這茶是我從京里帶來的,君大夫喜歡就多喝一些?!?/br> 君莫問此刻痛到乏力,腦海一片空白,渾身汗如津出,耳朵嗡嗡作響。上好的茶,溢著茶香,只抿了一口,梗在喉頭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看向邵九的目光就帶著哀求:“九公子,能不能單獨……” “君大夫連茶也不肯喝,”邵九卻擺了臉色,“想來是崔府廟小,請不起君大夫這樣的大佛?!?/br> 君莫問已經是滿臉冷汗,雙手緊緊地掐著坐墊,手指一再蜷伸,終于咬牙站了起來。 邵九也不攔,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袖,眼神幽暗:“君大夫,邵府不是個容人來去自如的地方。你可想清楚了,現在去得容易,他日再想來,就沒這么容易了?!?/br> 君莫問渾身一僵,僵立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著僵站著的君莫問,嬌娘輕輕嘆了一口氣:“君大夫,嬌娘知道你不是執拗的人,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九公子為人寬容,自然不會真心留難你,不過做做樣子罷了。你乖順些,說句軟話也就是了?!?/br> 邵九脾氣是真好還是假好,在場的人心里都有數,但嬌娘這席話是為君莫問解圍倒是真的。君莫問聽出來了,邵九和邵相知也聽出來了,區別只在于邵九聽了一言不發,邵相知聽了睨了嬌娘一眼,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什么話都讓你說盡了,說錯了可怎么罰?” 嬌娘身子一扭,甜笑著更往邵相知懷里偎:“說幾句話還要罰,這是什么規矩?” 邵相知也笑,這位天子衛生得儀表堂堂,笑起來爽朗豁達,卻豁然一巴掌拍在嬌娘臉上:“一個婊子,給你幾分顏色就敢隨意插話,這就是你們怡紅院里的規矩?” 嬌娘整個人跌出去,嘴角頓時見紅。挨了一巴掌,嬌娘也有點懵,但她素有急智,忙跪好俯身:“奴家冒犯大人,還請大人恕罪?!?/br> 邵相知抓著嬌娘的長發又將她拽回來,笑得陰惻惻的:“恕不恕罪咱們倆說,就先說說,若是你說錯了,比方君大夫就是轉不過彎來,比方九兒就是真要留難他,怎么罰你?劃花了這張美人臉可好?” 嬌娘吃痛,面上頓時閃過一絲驚惶,力持鎮定:“大人說得話可真是嚇人,都嚇著奴家了?!?/br> 聞言,君莫問也有些驚惶。 今日進門看見嬌娘,君莫問便知道,將她摟在懷里的邵相知定然就是近日的貴客。 君莫問為嬌娘問脈,瞧過她的傷,自然知道這位邵相知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菩薩。當下不由得側頭去看在主位里被拽著長發不得不仰頭的女子,半張臉腫著,連眼睛都腫了,瞇縫的眼中依稀有淚。 若不是幫他,嬌娘何至于主動去招惹? “可不僅僅是嚇著你,要是一會兒嬌娘輸了,這張美人臉真的劃花了,就連大人我也會被嚇壞的?!鄙巯嘀话牙_嬌娘的衣衫,握住彈出的豐滿用力搓揉。 嬌娘驚叫一聲,忙抬手想要護住胸前,一雙皓腕卻被邵相知一手鉗制高舉過頭頂,更是讓一對豪乳完全暴露出來:“不要,大人,不要在這里?!?/br> 邵相知抬手,照著高聳的地方就是一巴掌,看見雪白柔軟的地方被打得彈跳,更是興起,一連串巴掌落下,很快就把那嬌嫩的地方打得泛出桃紅:“你這賤貨,奶子長得這么軟這么大,也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玩過。我就是要在這里,當眾打你的一對賤奶?!?/br> 不能走,就這樣走了,嬌娘還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樣的酷刑,若真是劃花了臉……君莫問僵硬地坐回去,僵硬地端起茶杯,一杯茶分了四次才喝完,最后一滴茶水入喉,只覺得被尿液肆虐的小腹更是腫脹墜痛,陣冷陣熱,冷汗很快就濕透了衣衫:“多謝九公子贈茶?!?/br> 邵九看也不看君莫問一眼,巍然不動,不笑也像笑著的笑眉笑眼,倒有幾分寶相莊嚴:“不敢?!?/br> “君大夫轉過彎來,九兒卻像是轉不過彎來,看來嬌娘是要輸了,”邵相知掐著嬌娘淚水漣漣的下巴,頗為遺憾地嘖嘖出聲,“可惜了這么美的一張臉?!?/br> 君莫問想起昨天夜里,邵九強要他戴上玉棒說的話“我會讓你自己來,哭著跪著求著我玩你”。 君莫問僵硬地看著邵九,囁嚅半晌,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終于,他并膝而跪,出聲,每個字蹦出口腔都如同有棱角般刮傷喉頭,刮得滿嘴鐵銹腥咸:“求求你,求你玩我?!?/br> 邵九側頭,才算是終于被君莫問挑起興致正看了他一眼:“你求我怎么玩?” 君莫問稍一遲疑,便聽見嬌娘壓抑的疼痛的哀叫。 “求你,求你玩我犯賤的saojiba,用玉勢干我的屁眼,干得我射尿?!闭f完這句話,君莫問只覺得尊嚴都被邵九踩在腳下,他窘得滿臉脹紅,眼眶泛熱,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