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五
五
淋漓盡致的肆虐喚醒了紀越清身體里的一些東西,周淮洺露出了惡狼般的真面目,紀越清也不必再偽裝下去了。 她揭開親自縫好的皮囊,露出一個疲乏的自己來。 紀越清點燃煙,卻只抽了半根。她很艱難才戒掉煙,不想為了一時的沖動前功盡棄。 “你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嗎?” 旁人的相傳總帶著主觀的論述,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件事的全貌。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逼你?!?/br> “我十四歲跟陳桀談戀愛,他就是那類青春期女孩兒都會喜歡的壞男孩,不上學,但是長得帥,運動好,他一追我我就答應了。但我爸媽知道了我和他在一起,他們用很難聽的話說他。中考完他問我要不要去旅行,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后來在昆明碰到歹徒…我拿水果刀捅傷了人,他怕我會坐牢,就讓別人捅了他,說這樣我就算正當防衛,不用但刑事責任?!?/br> “紀越清,沒想到你也是個能折騰的人?!?/br> 她拿煙灰缸砸他那天就看出來了。 紀越清殊淡地笑了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br> 隔天周淮洺提出帶紀越清去基地停機坪,紀越清給拒絕了。兩人你來我拒地折騰著,終于等到了周淮洺回部隊的日子。 紀越清松了一口氣,卻被眼睛鋒利的周淮洺發現了。 “你不要太高興,我一個禮拜有兩三天的假,隨時能回家?!?/br> 紀越清其實很想去看看戰斗機長什么樣子,她只在閱兵直播中看到過,但她很少主動求人,甚至從來不。 紀越清一個月前才回過杭州,家里又來了電話,紀母說她和紀越清的父親過兩天要來北京檢查身體,紀越清問他們住哪兒,他們已經訂好了酒店。 紀母讓紀越清安排兩家人一起吃頓飯。 紀越清說:“好,你們確定了日期,買了高鐵票告訴我,我去接你們?!?/br> 周老夫婦很高興他們的到來,又說讓他們直接住自己的家里,不要住酒店了。 紀越清說:“我爸爸mama怕麻煩人,住別人家里也會不舒服。酒店已經定好了,要退的話還得多付錢?!?/br> 周母看了日歷,說:“那天是周三…跟淮洺問一下能不能回來?!?/br> 周淮洺不能去紀越清的父母也是能體諒的。 嫁女兒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工作性質。 周淮洺沒有一回部隊就開飛機,他主要負責給學員講課,除此之外還有一堆繁復的政治報告等著他去寫。 紀越清提前跟他說了,說他不想去就不要去,周母讓他去的話,推托了就行。 婚前兩家人一起吃過一頓飯,那時候紀越清的父親正是落魄的時候,一身清正的骨氣卻要要嫁女換平安,他半是屈辱半是尷尬。 再見到岳父岳母,他們已經是意氣風發了。紀越清父親的冤屈被洗清以后,又升了一級。周父紀父老同志相見,有談不完的話,便由母親們來談論兒女的婚姻生活。 周母高興地說:“越清嫁給我們家是我們周家的福氣?!?/br> 紀母卻是很謹慎地說:“越清不懂事的地方,你們多教教她,她做的不對了就跟我說?!?/br> 紀母的樣子很像差生的家長被請去見老師。 紀越清知道,是她過去的事讓父母蒙羞,所以這些年她不敢不乖,她只要再出一次差錯,父母就一輩子抬不起臉了。 “怎么會不懂事,我就沒見過越清這么乖的孩子?!?/br> 其實幾乎所有人都一致的說紀越清是大方得體的,她念書好,性格又溫和,從不令人尷尬難堪,只有周淮洺覺得她這樣的性子是無趣的。 紀家父母去體檢,都有人給他們安排好,但周淮洺還是送他們去了醫院,又接他們回酒店。他晚上要回部隊,趁這次回家拿兩身換洗的內衣。 打開衣柜門,他和紀越清的衣服仍然是涇渭分明地擺放,衣服上有皂角柔和的香氣,是剛被洗過的。 紀越清在客廳等他。 她坐在沙發上,坐姿端莊,真像舊社會的小媳婦。 紀越清說:“今天謝謝你陪我爸媽去體檢?!?/br> “沒事兒,我不在的時候也是你照顧周老夫婦的?!?/br> 他又想到從韓政那里聽來的話,當年紀越清被她父親打了個半死,她就不恨嗎?她的樣子沒有半點恨,周淮洺甚至沒見過比她更孝順父母的女兒。 周淮洺驀地上前,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尖下巴:“紀越清,你怎么這么逆來順受?” “有嗎?”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性格、脾氣,反正十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低頭咬住她綿軟的耳垂:“看得我只想欺負你?!?/br> 上一次粗暴的占有紀越清仍有心悸,她推周淮洺:“你不要鬧了,已經很晚了,晚上路上黑,開車危險?!?/br> “那就在家里開吧?!?/br> 他現在很不想去部隊。 紀越清被他打橫抱了起來,他不是走向臥室,而是朝著衣帽間走去。 紀越清在國外呆了些日子,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癖、性需求,這不該成為被干涉指責的借口,但她沒想到會落自己身上。 周淮洺把衣櫥里的衣服全都扯亂,東一件西一件掉在地上,紀越清的裙子上疊著他的西裝外套,他的牛仔褲上面落著紀越清的雪紡衫,再揮手把內衣柜子推倒,男男女女的內衣錯落在一起。 徹底地凌亂,徹底地不分你我。 周淮洺把她抱在衣柜的隔檔上坐著,紀越清個子不算高,饒是比例再好也有上限。她的腿不能完全夠到地上,只好空落落的懸著。這正方便周淮洺把她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肩頭。 她在家穿棉質長裙,裙擺都向腹部堆去,兩條色澤瑩潤骨rou均勻的腿把他的脖頸包圍住。 紀越清無處著力,她恐懼地扶著后面的條形隔檔,身體向后傾去,卻把rufang挺立了出來。 周淮洺撩開她的內褲底部,捏住她一片花瓣分開,露出隱秘的小徑,舌頭由底部往上劃去,粗糙的舌面觸著敏感的軟rou,每顆小顆粒都能激起漣漪。 “周淮洺,別…” “紀越清,我真的很討厭你推開我?!?/br> 他語氣煞是鄭重,黑沉的眼睛暗光浮動。 紀越清一向習慣了做事做到眾人都滿意的地步,讓所有人都得體、心安。但周淮洺是例外,他的要求總是讓她難堪。 想滿足他,便要犧牲自己。 他的手在紀越清大腿上滑來滑去,炙熱流竄,指腹掌腹的粗糲不像都市的男人。 紀越清也被他撩撥出了情潮,她不可受控地顫抖著大腿,白花花的rou顫巍巍地抖動,周淮洺在她大腿內側落下一個吻,再次用舌尖去勾她。 他的舌頭靈敏地翻開紀越清那處的遮擋,舌尖堅硬,四方的阻攔都被他破開,終于找到yinhe的位置,一顆誰也沒碰過的rou珠,在他舌頭的撩撥下充血發腫。 他舌頭退出,又換作手去捏那一點,重重地捏拿、碾壓,怎么讓她不得痛快就怎么來。紀越清發出背離本意的聲音,像夜里啜泣的貓,不知是發春還是傷心。 周淮洺倒也已經硬了起來,他捉起紀越清的腳,綿軟的質感入手即化,腳背是紙白,腳心粉紅,他吻了一記她的腳背,以此為起點,一路像上吻去,最終又回到她的花園里。 周淮洺扶她的腰打算抱她下來,但紀越清已經無力,她癱伏在周淮洺肩頭,任他扛著她,將她跪放在地上凌亂的衣物上。 “紀越清,想要你就吱聲?!?/br> “周淮洺,你真是個混蛋?!?/br> 她終于罵出了第一句,不是什么糙詞,無傷大雅,但從她嘴里說出來已經是驚天動地。 周淮洺得意說:“你喜歡壞男人,就算是為了你我也要變成個混蛋?!?/br> 火熱的性器擠進紀越清yindao里,起初還在抗拒他,但多入些許,就變成往里吸他。周淮洺試水地來了一次深入和抽回,發現她已能夠適應自己,于是放心地重復了起來。他積了一段時間,十來個會和就把jingye射了進去,半軟的物體纏著她。 跪著的姿勢讓紀越清十分難堪,仿佛她是周淮洺的奴隸。纖薄的背弓起易折的弧度,周淮洺沿著這一道弧舔吻,她的脊柱上又是濡濕又是粘膩,熱度都集中在那里。 周淮洺等了片刻,性器官又在她的xuerou包裹下鼓脹了起來,填滿的過程感觸清晰。 周淮洺發出滿足的喟嘆,低啞的聲線不斷釋放異性的性感,那聲音比他的吻還撩人。 衣帽間被yin靡的氣息填滿,男女呼吸聲勾纏在一起,此起彼伏。 紀越清早在她的世界里畫好了大大小小的格子,哪件事該放在哪個位置,她又自己的規矩,一絲不茍。周淮洺不但強硬的闖進來,還不由分說的打亂了她的格子。 紀越清面對滿地的狼藉,實在無能為力。 這時周淮洺咬住她的耳朵,強勢地說:“以后你我的衣服全擱一起?!?/br> -------------- 評論有人提到蠔油生菜配洋酒 是小紀在家里喝得都是洋酒,老周就要了洋酒,但發現我之前沒寫清這點,在前面小修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