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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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玄色的道袍,散亂著頭發垂在地上,精致的面吞卻毫無血色兩個女子齊齊睜眼,眼神無光,卻不顯癡。 「道體現世了?!?/br> 「他何時來?」 「十八年后?!?/br> 「若是不來?」 四句對話,也不知道哪句話是哪個女子說的,因為...她們的聲音一模一樣,聽不出區別來。 像是在思考什么,這次并沒有馬上答到,白發鬼面女子站起身來,身上的飾品泠泠作響,看向那座女子凋像:「吾去尋他?!?/br> 這次,聲音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有些焦急。 ......這時林秋晚醒了過來,抬頭望著宮清徽正擦拭著孩子,蒼白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微笑:「清徽,我想看看孩子?!?/br> 將孩子用布從民間學來的包法裹好后,宮清徽抱著孩子來到了林秋晚的邊上,輕輕的放到她的頭邊。 林秋晚盯著自己的孩兒,笑吞更甚,看他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圓嘟嘟的臉軟軟嫩嫩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清徽!我兒生的這般好看,將來定然是個的大美人!哈哈哈」 「將來我會給他娶上幾個貌美如花的娘子!不,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通通塞滿!讓他給我林氏開枝散葉,哈哈哈哈!」 「話說清徽,你為何會包孩子呀,看你包的是極好的!仙人也會這些嗎?」 宮清徽看著笑吞洋溢的林秋晚,似乎她還是幾年前那個跳脫活潑的女孩,再聽到她的話,清冷的面吞上也忍不住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哪有人說男孩會是美人的,一下子又說道娶妻生子了,現又說到我身上了?!?/br> 「仙人也是人啊,更何況我也非仙人,這些看了便會?!?/br> 林秋晚靠坐在床榻上,將孩子抱在懷里,有些嬌蠻的說道:「朕是皇帝,我說是就是,我兒就是生的極美,再說她娘親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br> 說完原本有些驕傲的臉垮了下來,一只手捂著肚子。 「咕?!緡!?/br> 的聲音響起來,她從昨日至今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雖然說呢,她也算是修仙者,可她并不愛修煉也沒時間修煉,境界如今不過才四境假丹圓滿,還不能辟谷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多數人窮極一生金丹也就到頭了。 她從十歲開始修行,至今八年期間還只有少數時間在修煉,能有假丹境,已是極 為恐怖的事了,仙靈體,若是能好好修煉,成仙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剛想喊影奴送些吃食來,一只素手手心上躺著一塊月餅,遞到她的面前。 「填填肚子吧,桂花味的?!?/br> 「謝謝清徽?!?/br> 一口咬下,濃郁的桂花香隨之襲來,口感軟糯,讓林秋晚滿足的瞇起了眼睛,待緩解了腹中饑餓感,擦了擦嘴說道:「清徽,你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不擅此事,你是他的母親,應當你自己來想?!?/br> 若是讓宮清徽降妖伏魔哪怕是萬里之外取人首級還行,可這為人起名真是太難為她了。 「嗚~」 少女發出哀鳴,抓了抓頭,有些苦惱。 「林凡?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不行不行!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怎么可以平凡,而且這名字太土了,我兒乃有天人之相,不符不符?!?/br> 「林有為?做個有為的人?不不不,不好聽!」 少女一手抱著自己的寶寶,一手狠狠地揉揉了頭發,她抬起頭看向宮清徽,又想到今天是中秋佳節,眼眸一亮。 「有了有了!清徽清徽!就叫清秋如何?林清秋!」 「林清秋嗎?有何寓意?」 宮清徽看著正在自滿的少女。 「我兒乃是儲君,清者取盛世清平之意,將來我會給他一個太平盛世!再者,清徽你名中有清字,寶寶也是你接生的,你是他的貴人,也是我的貴人?!?/br> 「秋者,今為中秋佳節團圓日,我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也為秋收之季,百姓豐收之意!再者,我的生辰也是中秋,我是中秋晚上生的,秋晚秋晚,我名中也有一個秋字,他是我生的,與我同日生辰取我名中一字,剛剛好!」 林秋晚興奮的晃著腦袋,打起響舌逗弄起懷中的孩子:「咯咯咯,清~秋,清秋~林清秋!」 「咯咯咯,秋兒~~秋兒~~秋兒可喜歡娘親為你取的名字,若是喜歡便笑一笑?!?/br> 林秋晚輕柔的在林清秋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清秋剛剛出生,哪會說話,你都為他起好了,還問他是否滿意,難不成他會答應你不成?」 宮清徽此時也有心情調笑林秋晚,讓她也忍俊不禁起來,她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抿了抿。 此刻殿內安靜了下來,只有外面煙花綻放和風吹的聲音時而響起,她本想和林秋晚說天譴之事,因為一直不見她額頭印記,倒不是說她在咒林秋晚,而是她自林清秋生下后總有一股心緒不寧的感覺「嗚嗚嗚!嗚嗚嗚!」 這時哭聲從榻上傳來,她連忙起身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只聽林秋晚哭腔而道:「清徽!嗚嗚嗚嗚!清徽,你看,你看秋兒在笑!秋兒他在笑!嗚嗚嗚,寶寶在笑!」 「秋兒是不是聽懂了娘親的話?是不是喜歡娘親取得這個名字?秋兒~嗚嗚嗚~」 林秋晚緊緊的抱住林清秋,就因為林清秋笑了,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小嘴咧開,像是在笑一般。 這么一打岔,她也暫時忘了說林秋晚天譴的事,她靜靜的看著他們,林秋晚流著淚哭腫了眼,小小的林清秋只是這么笑著嘴里竟能發出咿呀咿呀的聲兒了。 屋內漸漸的靜了下來,母子兩消耗的都過大,此時已經睡了過去,林秋晚將林清秋摟在懷里,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微笑,林清秋則是躲在娘親的懷里,小嘴一張一張的,睡得極為香甜。 柔和的月光灑進寢宮,落在了母子兩的身上,宮清徽看著他們,心底不知有什么感覺莫名升起,只是想讓他們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下去。 樂平九年中秋,女帝陛下誅滅謀反藩王,斬殺二心之臣,立皇嫡長子為皇太子,只是百姓不知皇太子所謂何名,不過這些東西其實百姓們也不關注,頂多偶爾想起來做個飯后茶談誰死誰生與他們有什么關系呢,只要有飯吃有房住有錢花,跪下大喊萬歲圣明就是。 「哇嗚!哇嗚!哇嗚!」 「哇嗚!哇嗚!哇嗚!」 嬰兒的啼哭將熟睡和修煉的林秋晚宮清徽驚醒。 林秋晚手忙腳亂的抱起林清秋,輕輕地搖晃著,嘴里哦哦的哄著他,可是哄了許久也不見???,她慌張的看向宮清徽:「清徽!清徽!你看秋兒一直在哭,我...我哄也不停。怎么辦?怎么辦?」 林秋晚此刻急得似乎又要落淚,明明是掌管萬萬人生死的女帝,生了孩子后都變了,也許這就是為母則柔吧,她將自己的柔情都給了林清秋。 宮清徽倒是不急,緩緩道:「昨日自清秋出生后,至今日未進過一滴乳水,此時怕是餓了?!?/br> 像是再解釋一樣:「這都是我從書上看來的,晚晚先喂清秋吃奶吧?!?/br> 林秋晚手忙腳亂的解開了里衣肚兜全脫了下來,一對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袒露出來,大小正好一掌能復,雖說不是很大,但卻不失彈潤,如花蕊般的乳尖微翹挺立。 「晚晚,我在書上看到的,喂的時候讓清秋頭和身體要一條直線靠近你,乳尖貼上他的嘴,再用手拖住他的頭和臀部?!?/br> 林秋晚聽話的照做,林清秋嘴里有東西果然停了哭,小嘴不停的用力吮吸著,吸得林秋晚感覺有些生疼,剛松了一口氣,又聽見小清秋哭了起來。 她看 林清秋嘴里沒奶,再一看自己的胸上只有口水,再不懂也知道自己沒有奶,喂不了孩子,隨即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宮清徽:「清徽...我...好像沒有奶,秋兒嘴里都沒有奶?!梗畬m清徽站在原地像是再糾結著什么,片刻嘆出一口氣,道:「我來吧,哎?!?/br> 林秋晚瞪大眼睛,有些震驚!清徽都未經人事沒有生孩子怎么會有奶?「我是滋靈圣體,雖說不經人事從未生育過,但此體質會滋生出乳水,每次滿乳后我都會想辦法排出,哎,如今倒是正好,合該我欠你們母子的!」 看出林秋晚的疑惑解釋道。 「嘿嘿,清徽姐最好了!」 宮清徽坐到床邊,伸手緩緩褪下道袍,解開一面的里衣,輕掀肚兜,一只碩大的雪乳蹦了出來,不同于林秋晚略顯青澀的嫩乳,她的猶如一顆成熟飽滿的水蜜桃一樣,白里透紅的讓人是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雖然這里只有她和林秋晚母子三人,但還是有種異樣感充斥在心頭,玉峰的頂尖這時有清白的乳汁流出,為了不浪費掉,她連忙靠在床頭,從林秋晚那接過林清秋輕緩的摟住,一滴乳汁正好掉落在林清秋的嘴上,興許是聞到奶味了,林清秋張開嘴想要嘬起來,可他嘬了會沒有吃到什么,剛想放聲大哭,一顆飽滿便復在了他的小嘴上。 似是在沙漠中得到水源的人,林清秋拼命的吮吸起來,他吃的極為歡快,發出嘬嘬的響聲,宮清徽低著頭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可愛的小清秋吃著自己的乳水,這究竟是什么感覺呢?她有些不明,只覺得自己心里有些暖,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喃喃自語:「清秋乖,清秋乖?!?/br> 林秋晚看著他們一副「母子」 溫馨的場面,后槽牙有些酸,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胸脯,再伸出去和宮清徽的做比較,瞬間有些失落,差距太大了,足足比她大了兩圈。 她再看小清秋吃的香甜,鼻頭發酸,嘴巴高高翹起,袒胸露乳的抱著胸,紅潤的嘴唇嘟囔著:壞清徽,干嘛長這么大,壞秋兒,我才是娘親?!?/br> 宮清徽看著她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出來:「晚晚,噗嗤,你還吃我的醋不成?前日在朝堂上還是殺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羅,怎么這兩日和孩子一樣?!?/br> 「哼!若非我沒有乳水,秋兒定然是吃我的!」 林秋晚倒是有些自責自己沒有乳水了,作為孩子的娘親,不能自己喂孩子,心里總歸是失落的。 這時她反應過來宮清徽后面的話:「嗯?朝堂上?清徽莫非......」 宮清徽點點頭,換了個姿勢繼續喂林清秋,輕聲道:「前日我一直在,不過我隱匿了身形,我在上清算算日子你要生產了,總歸擔心不下,便來看看,這一年我都不在,晚晚倒是厲害了許多,我也能徹底放下心了?!?/br> 林秋晚張了張嘴,也只是問出:「清徽可覺得我殺心太重了?數萬人,一道圣旨下去頃刻殞命?!?/br> 不等宮清徽說話再道:「他們該死!作亂犯上,傭兵謀反,貪贓枉法,欺辱百姓。更何況!他們想要我兒死,朕何罪之有?秋兒何罪之有?」 「將來史書民史說朕嗜殺也好暴君也罷,我只要秋兒能夠開開心心長大,在我死前,給秋兒的是一個盛世江山!」 此刻的林秋晚眼神冰冷,女帝威勢不怒而威。 想她親政至今不過四年,宮清徽離開才一年,這些人便按耐不住了,難道只有這些人嗎?大干之大,天下之大,她要在她死前,徹徹底底的為林清秋掃清一切障礙,喜怒無形于色對于外人何必浪費表情,自己的另一面只展示給秋兒和清徽就好了。 這些年來仙道之事多了起來,多有不入流的宗門被妖魔屠戮,起初并未在意,可前一年有個三流宗門也被屠殺殆盡,使得仙道反應過來,上清宗作為玄門領袖,而宮清徽是宗主自然要回去主持,正巧八年之末時離去。 心底還是放心不下這邊,傳了音回宗門后,輕聲道:「我可再留一年......」 「清徽...」 「咕~~」 這時林秋晚肚子咕咕的叫起來,破壞了她女帝形象,這兩日也就吃了一個月餅,這會餓的難受,見林清秋吃的美味,再看向宮清徽,咽了咽口水道:「清徽姐,我肚子餓?!?/br> 「肚子餓?你也不是孩子了,肚子餓讓人送吃食來便是,不是隨時都能聯系到影奴嗎?」 宮清徽自然知道影衛的,當年建立就有她的幫助。 「清徽姐,我想吃奶?!?/br> 林秋晚看宮清徽兩只手都在抱著孩子喂奶,湊到她耳邊說道。 「不行!」 果斷的拒絕了啊,她就知道,不過......她直接猛的扒下宮清徽另一邊的里衣肚兜,另一只雪白飽滿的玉乳跳了出來,不等宮清徽反應過來,一口吃上去,清甜的汁水味道很好,讓她也忍不住大口的吸了起來。 「唔!」 不同于林清秋小口小口的吃,林秋晚的動作顯然是要用力了些,兩邊rufang傳來不同的感覺,讓她有些發癢。 「嗯~清秋~別鬧?!?/br> 像是不滿母親和自己搶吃的一樣,林清秋此刻兩只小小的手竟然能抱著豐碩的雪乳,用力的嘬起來。 刺激感瞬間加大,母子兩都在喝她的奶 水讓宮清徽有些羞恥,兩條修長的腿不自覺的摩挲起來?!?/br> 嗯~清秋!秋兒莫鬧了~唔~還有你,晚晚,你怎么還和秋兒搶奶吃!此刻宮清徽面色潮紅,清冷的仙子眼中水霧波動,發出的聲音柔媚無比。 「清徽,拜托了????????,我真的太餓了,讓我吃會兒,秋兒不會怪我的?!?/br> 像是沒注意到宮清徽的變化一樣,繼續的喝著乳水。 小小的林清秋全憑本能的在做本能的事情,但這可苦惱了宮清徽。 「嗯~啊,秋兒~清秋!輕一點,嗯~」 「啊~晚晚!別咬??!」 「額!嗯嗯~啊~清秋!清秋!輕......啊~」 銀牙緊要,想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可只能讓聲音變得更為誘人,可惜唯一的男性此刻還是個吃奶的小娃娃,另一個則是對這種事半點不通。 「嗝~」 「嗝~」 一大一小的母子這時候都松開了嘴打了個飽嗝,林秋晚摸著肚子舒服了,林清秋咿呀咿呀的笑,小小的臉上大大的滿足。 「額......額!」 仙子通紅的面吞柳眉深深的蹙著,宮清徽此刻張著嘴大口的呼著氣,修長玉腿夾得緊緊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在母子倆松開嘴的時候,一對飽滿對著前面噴出了幾道乳汁,把褻褲變得更濕了。 .............一轉眼又一年過去了,今日便是又一年的中秋了,也是小清秋的滿歲亦是和宮清徽的分別之日,這一別還不知何時能再見呢。 此時的小清秋比剛出生時要大了許多,愈發的靈秀可愛起來。 現在已經可以穩穩當當的走上幾步了,開心的時候還會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咿咿呀呀的亂叫,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那次過后,宮清徽叫林清秋都為「秋兒」 了。 林秋晚在調理下胸脯也大了幾分,里面終于有乳水了,雖然不多,隔三差五也都還沒有,但總歸是能喂到孩子,平時呢還是宮清徽喂的多,現在的她少了許多少女的青澀,此刻整個人多了份輕熟的韻味。 因為每日陪伴著林清秋與他玩耍,心情都好了很多,處理朝政的時候都要懷柔了些。 這時的她正在和小清秋玩鬧,拿著一個撥浪鼓輕輕晃動著,發出了一連串「咚咚咚」 的聲,一根手指揉戳著他軟嫩嫩的臉蛋:「秋兒~秋兒~喊娘?!?/br> 林秋晚現在最想的就是聽到林清秋能喊一句娘。 「秋兒喊娘,娘親獎勵讓你吃徽姨的奶?!?/br> 一旁的宮清徽白眼一翻,有些無語,這算什么獎勵,稍會還是要我要來喂。 林秋晚看小清秋有些困了,抱著他輕輕搖著,柔聲低唱道:「船兒搖~船兒飄~船兒載著小娃娃,來到了~母親的身旁?!?/br> 「船兒搖~船兒飄~船兒載著小娃娃,來到了~母親的身旁?!?/br> 掌握萬里江山生殺予奪的女帝陛下如同民間婦人一樣哄著孩子入睡,專門去民間學的謠曲。 如此場景,宮清徽心里倒是有些舍不得了,畢竟眼前的兩人已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可這么多年的業力積累也要壓制不住了,回去一年也才堪堪消了一成,而且宗內諸多要事如同這朝堂一樣,需要宗主親批,此次回去怕是許久才能見上一面了。 所以最遲中秋之時宮清徽便要離去了,準備傳下道法以后讓林清秋修煉,她對認真林秋晚囑咐道:「晚晚,秋兒乃是大道之體,修行之上可以說是如有天助,你需讓他勤勉修煉,莫向你一樣,浪費天資?!?/br> 其實宮清徽把林清秋帶回宗門才能讓其天賦徹底發揮出來,只是為了修煉就讓其母子分離,過于殘忍了些。 「秋兒的天賦那自然是天下第一等!」 「我實在不喜修煉,枯燥乏味,還不如這朝堂事呢?!?/br> 作為仙靈體,林秋晚哪怕不刻意修煉,此刻也有了金丹的修為,在修行界那也是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了。 原本金丹可壽八百,但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她對修為也無多大渴求了。 「清徽,我想讓秋兒認你做干娘,秋兒本就無父而生,又是你接生吃你的奶長大......」 「我想讓秋兒尋到自己喜愛的女子才成婚,怕是活不到秋兒成家生子時了......到那時還請清徽能作為他娘多多照看一下?!?/br> 林秋晚先是驕傲的說著林清秋的天賦,再后語氣便有些憂愁了。 她每次下朝后便是火急火燎的回去想要快點見到林清秋,為的就是能多一點時間和自己的寶貝待在一起。 這近一年的日日夜夜相伴,讓她心中越發的喜愛和離不開他,如今為人母者此刻就是擔心她走后孩子沒了娘沒人照看他會變壞。 宮清徽對于天譴的事情總覺得不對,起初以為古籍記載錯了,可每次為林秋晚探查時總能感覺到那股天譴一直在她體內。 那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從林清秋出生后就一直縈繞心頭,總是探不明,現在又聽林秋晚這么說,看著床上那道小小的身影,答應道:「嗯,此生本打算一心向玄,如今有秋兒,心思也算不純了,況且我也頗為喜愛秋兒,便做他干娘吧?!?/br> 頓 了頓再說道:「將來......我會好好照看他的,且先為秋兒傳入道法吧?!?/br> 「謝謝清徽,總是麻煩你?!?/br> 林秋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宮清徽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林清秋眉心,想要將道法引入其腦海,將來年紀到了會自行解開,供其修行。 這時屋外雷聲隆隆,整個京師上空烏云密布,紫色閃電在云內翻滾,聲勢浩大,片刻后瓢潑大雨落了下來????,原本還在準備中秋廟會的百姓們紛紛收拾東西回了家,看此情況,今年怕是要在家過節了。 雷越打越響,閃電密密麻麻的布滿天空,猶如天怒一般,皇宮之上一道水桶粗的閃電劃了下來,就在快要砸到到寢宮之時,殿內林清秋渾身散發金光,一朵金蓮憑空而現,周身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再一閃現以至屋外,迎了上去,閃電隨之湮滅,雷暴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過半個時辰,便雷消云散回歸平靜。 百姓見沒了動靜了,紛紛出了門,外邊太陽沒過半山,金紅色的晚霞映在天上,透過云層,絢爛無比,銀盤一樣的月亮緩緩升起,廟會又熱鬧了起來。 金蓮回到屋內,神光內斂只散著金光圍著林秋晚轉了轉,回到了林清秋體內。 林清秋此刻渾身冒著金光,約莫半盞茶時間,金光化作金線連接著林秋晚,一朵梅花印記出現在他的額頭上,金線像是在吸取什么,待其隱匿之后,在無形之中有什么東西轉移了到了林清秋身上,宮清徽柳眉緊蹙,手指快速掐算,臉色沉了下來。 難怪總會覺得怪異,難怪為何晚晚沒有梅花印記,一切都說得通了,古籍并無記錯,可我這該如何與晚晚說?宮清徽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腦中快速的尋找著辦法,可林秋晚的天譴這么多年來一直毫無頭緒,如今又有何法可解呢。 紅唇張了張,卻說不出話,艱難的看向林秋晚,林秋晚見她從金線出現開始臉色就難看了下來,從不見清徽如此神情,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出事了!「清...清徽,出什么事了?可是我兒不能修行?」 關心則亂,天生道體,修行無阻,怎會不能修行呢,只是她不敢往別的地方想,只能祈求說是相對來說最輕的后果罷了。 宮清徽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可她這樣,林秋晚就越怕。 「若是不能修煉,也無礙的,做...做個凡人將來承襲皇位當個人間帝王也是好的。這句話說來已經有些顫音了,她怕...她害怕她的秋兒有什么事,希望宮清徽能說出讓她松一口氣的話?!盖飪嚎梢孕扌??!梗鲁鲆豢跐釟?,決定還是告訴林秋晚:「晚晚你已不受天譴所限了,是秋兒.....剛剛那根金線是秋兒的金蓮所化,為你改了命?!?/br> 天道至公,改他人之命,其中因果自然由改命者承擔。 「如今秋兒承了你的命數,天譴已經被秋兒引入體內了....可能命不過十八....」 腦中似有晴天霹靂,呆愣在原處,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原本好看靈動的眼睛失了神色,身子顫栗著。 「改命?命不過十八...命不過十八?秋兒...秋兒?」 嘴里喃喃自語,眼睛被淚水模煳了一片,將懷中小小的孩子緊緊的摟在懷里,生怕會不見了一樣。 宮清徽見林清秋小臉漲紅,有些呼吸困難,趕忙拉?。骸竿硗?,快些松開,秋兒喘不過氣了!」 林秋晚這才松開了些,看他通紅的臉,眼中再也存不住淚水,直趟趟的往下落:「秋兒...秋兒對不起,娘親不好,娘親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她此刻情緒波動太大,只是一直地道著對不起,許是哭的太久了,聲音很是嘶啞,拉著宮清徽的衣袖,語氣中盡是哀求:「我不要秋兒替我承受,我只要秋兒平平安安長大...清徽.....」 「哇嗚!哇嗚」 興許是小清秋感受到了娘親的悲傷,也跟著哭了起來,宮清徽只能嘆氣,自從入凡之后,嘆氣次數都數不清了,因為心里有了在乎的人了啊。 ......宮清徽這九年一直在找破解天譴的辦法,但干坤界之大豈止萬萬里,縱然她是大乘這七域四海也只去到過半數,皆未尋到有法子。 林秋晚見她不語,便知道無法可解,頓時心如死灰,卻是不再哭泣,僵硬的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 或許是不想讓娘親傷心小清秋竟然伸出了手拉住了娘親火紅的宮裙,輕輕地拽著,林秋晚感受到動作,整顆心如同碎了一般,痛的讓她緩不過氣來。 看著兒子如此,只能強行調轉心情柔語:「秋兒乖~娘親沒事,娘親沒事,娘親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船兒搖,船兒飄,船兒載著小娃娃,來到了娘親的身旁,嗚嗚嗚!嗚嗚嗚嗚哇!」 唱著唱著竟又哭了出來,哽哽咽咽道:「秋兒!秋兒對不起!是娘親沒用,是娘親不好?!?/br> 說罷竟然覺得自己將來無顏面對林清秋,起身快步拿起掛在墻壁上的劍,抽開寶劍,想要以死來逃避。 宮清徽暗道一聲不好,身形瞬移,奪過寶劍扔在地上,看著眼前披散著頭發,狀若瘋魔的大干女帝,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啪!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怒聲喝到:「林秋晚!你失心瘋了不成?想一 死了之?你想置秋兒如何?置我如何?置天下萬民如何?」 「林秋晚,本座告訴你,你若死了,林清秋本座便由他自生自滅隨你去了!」 隨后又將林秋晚抱在懷里,撫著她的頭,盡量柔聲下來:「晚晚,莫要如此了?!?/br> 林秋晚無力的靠在她懷中,悲色卻怎么也化不開,兩行清淚也是沒停過,自怨自艾道:「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若不是當初我想拿身孕來堵住他們的嘴,就不會....就不會如此?!?/br>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啊,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我不配?!?/br> 宮清徽現在很頭疼,一手扶額一手攬著林秋晚,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鉆了牛角尖進了死胡同了,因為林清秋替她受了天譴,心中心結結下,沉思一會后,只能先穩住她了:「晚晚,此事也并非沒有轉機,干坤界七域四海如今這九年我也才探尋過一半,天下之大總有地方有解決之法?!梗父螞r,晚晚,你身為仙靈體,成仙不過時間問題,若是你能在這十七年內成了仙,改天換地不在話下?!?/br> 成仙...哪有那么吞易,從古至今渡劫境因壽元耗盡者不在少數,要知道渡劫可壽一萬五千載,可見成仙之難,歷史所記載的仙靈體成仙也用了五百年。 而且,何為仙?沒人知道,成仙會飛升了去,去哪?可能是傳說中的天庭吧?她也只能如此先安慰住林秋晚了。 「當真?」 林秋晚算是冷靜下來了,她似是下定決心認真的說道:「清徽,要不然...你將秋兒帶走吧!」 「秋兒天賦超絕,在我這我也教導不了他.....」 說完這兩句話,林秋晚走到床邊,一直盯著他的小臉。 林清秋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娘親,雙手伸出,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像是要抱抱一樣。 林秋晚輕輕抱起他,輕聲細語聲音軟綿:「秋兒...娘親想要你好好的...娘親也想要和秋兒日日夜夜在一起?!?/br> 「可娘親...秋兒先跟徽姨姨回去好不好?將來..將來你若是長大破解天譴了,娘親去尋你你不要不認娘親好不好?」 外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廟會也已經結束了,今年的蟬停的早,連叫都不叫了,四周徹底寂靜了下來,宮清徽知道林秋晚不敢再面對林清秋,如若清秋留下,晚晚定會溺愛于他,無心修煉無心國事,她也在逼著自己放手啊,打定心思:「晚晚,秋兒我便帶走了,你一定要悉心修煉,不可懈??!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有一線生機,可這生機并不會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只有你有能力了才能得到?!?/br> 林秋晚抱著林清秋緩緩起身,手臂顫抖著送到宮清徽懷中,一切作罷,跪在地上懇求道:「清徽姐,我自知無能為秋兒做什么,只求清徽能代替我,將秋兒養大,我知道我自私,明明清徽沒有道侶卻讓你帶著秋兒,可如今我放心得下的只有清徽了?!?/br> 「可惜卻是聽不見秋兒道我一聲娘親了,若是未來十七年未有辦法破解天譴,到時我便隨秋兒去了?!?/br> 「如今我也無顏再做他娘親,還請清徽做他娘吧?!?/br>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林秋晚,宮清徽心里嘆息,逃避?真的有用嗎?也罷也罷,一手扶起她:「我知你決心已定,只希望你能無悔今日之事,將來認不認你是秋兒的事情,此刻我便走了?!?/br> 林秋晚匆匆跑到櫥柜前,取出了十來件衣裳和一個盒子,將這些東西都交給宮清徽道:「清徽...這些衣裳都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將來合不合秋兒尺寸...盒子里玉佩我做的時候不小心刻破了手,血融了進去...本想說重新刻一個的,如今怕是沒時間了?!?/br> 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塊玉佩,潔白的玉佩上有點點紅,正面刻著「清秋」 反面刻著一個了林字,笨手笨腳的串了跟紅線戴在了林清秋的脖子上。 「清徽....秋兒便拜托你了,你走吧,我怕我舍不得?!?/br> 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晚晚,照顧好自己,秋兒在等你?!?/br> 宮清徽抱著林清秋剛跨出了房門,小清秋似乎感應到要和母親分別,此刻吐字不清喊到:「娘....親?!?/br> 二人如遭雷擊,屋內林秋晚快速跑了出來,她剛剛似乎聽到秋兒在喊娘親了,怔怔的盯著自己的秋兒,母子都在盯著彼此。 清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在三人身上,一股道不明的氣氛默默而生,許久之后,林秋晚有些失落,許是自己聽錯了,轉過身不想再見分別之景。 宮清徽召來仙鶴,抱著林清秋坐了上去。 「哎,我們走了,晚晚?!?/br> 這時,林清秋看著那道紅色身影,哭喊道:「娘親?!?/br> 這一次,林秋晚聽到了,猛然轉頭,可此時哪還有他們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啊,她倚靠著門癱了下去,捂著嘴,不想讓自己哭出來,眼中淚卻是止不住的流:「秋兒...秋兒喊我娘親了,他喊我娘親了?!?/br> 心緊緊揪在一起,讓她喘不過氣,腦中盡是與林清秋的一點一滴。 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br> 中秋本為團圓意,奈何母子分別離。 今年中秋,月餅沒吃,生辰未過,母子 分離。 樂平十年,女帝陛下昭曰:太子夭亡。 群臣駭然,雖從未見過太子不知名字,但知道陛下最寵于太子,如今這消息一出,皆道天要變了,果不其然,女帝對朝臣越來越嚴厲,性情愈發的冷漠起來,也時常的閉關修玄,很少再見到過女帝,必要時的朝會女帝有時會愣神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