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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劫(27)

    2023年2月18日

    第27章·密室殺人案

    司文靜,五十三歲,時任兵部侍郎,從四品,于今日在家中書房自縊身亡。

    傍晚時分,老仆人前去請他用餐,但大門反鎖著,連敲數聲無人答應。老仆知曉老爺并未外出,連喊了幾聲,卻依然無人應答。他頗為奇怪,只得輕輕推門,透過門縫向內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老仆嚇得大叫一聲,險些跌到。大門內,老爺身體懸梁,腳底的凳子倒在一邊,身體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斷了氣。

    等葉臨川和祁猛二人趕到時,大理寺的巡捕早已驗過司文靜的尸身,正要準備抬走。

    葉臨川取出令牌和文書,道:“圣上有令,此案移交內刑司。請諸位先讓開?!?/br>
    大理寺的捕頭看了眼文書,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二位了?!?/br>
    捕頭身邊一位小捕快嘟囔了一聲:“內刑司的手伸得真長,又來搶大理寺的案子。司大人明顯是自縊身亡,有什么可查的?!?/br>
    此時司文靜的夫人沖了過來,哭喊道:“各位大人,你們可要為我家老爺做主。老爺早上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上吊,一定是有人害死我家老爺?!?/br>
    捕頭道:“司大人去世,夫人心中難過,下官自然明白。但案發時,房門從內插著門栓,所有窗戶都關得嚴嚴的,無一處破損。假如真有人害了司大人,他又如何能憑空消失?”

    司夫人哭得雙眼紅腫,抽泣道:“妾身太了解我家老爺了,若他真想自縊,妾身不可能毫無察覺?!?/br>
    葉臨川上前安慰道:“此案已歸內刑司處置,若大人真是被人殺害,下官定然會將兇手捉拿歸案?!?/br>
    捕頭向葉臨川施禮道:“若二位真能抓到兇手,可別忘了告知一聲?!?/br>
    說道“兇手”二字,捕頭故意提高嗓門,似乎在看二人的笑話。依照他的經驗,此案已經鐵板釘釘,哪里能有什么兇手。

    捕快們哈哈大笑,隨著捕頭一同散去。

    葉臨川走到司文靜尸體旁邊,仔細查看了頸部的勒痕,又在屋內轉了一圈,似乎想查看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他前世就是刑警,這樣的場景可謂再熟悉不過。只可惜,大楚沒有前世先進的設備,無法查看指紋等痕跡。

    整整轉了三圈,他的目光停留在大門上。門栓已經被撞斷,中央是剛剛斷裂的木頭茬子,輕輕合在一起,突刺吻合,又變成一根完整的門栓。

    葉臨川仔細看著門栓,眼睛突然一亮。

    內刑司的人陸續趕到,葉臨川將司文靜的尸體蒙上白布,拉到馬車上。

    司夫人攔住葉臨川,哭泣道:“這位青牛衛兄弟,我家老爺是不是遭人毒手?”

    “這個……暫時還看不出?!比~臨川不敢說實話。按照過往的經驗,案情未明之前,所有結論都要對死者親屬保密。如今是大楚,所處的環境比過去更神秘莫測,葉臨川當然要加倍小心。

    回內刑司前,他詢問了司文靜夫人,問了她諸如司大人有什么政敵,這些天是否有異常之類的問話,但司夫人卻只是哭,說她家老爺沒什么死對頭,這些天也并無異常。

    剛回到內刑司,桑鴻晨就派人將他帶到內廳:“司文靜何時自縊的?死時可有異常?”

    “桑大人,下官以為司文靜并非自縊身亡,而是死于他人之手?!?/br>
    桑鴻晨猛然一愣:“你說司大人是遭人毒手?可大理寺傳來文書上說,房間四周完好,門窗緊閉。家人撞開大門時,書房內空無一人,唯有司文靜一個人吊在房梁上。之后一直有人守在門口,若有兇手,如何能逃脫眾人的眼睛?”

    葉臨川點了點頭,心中也暗自佩服兇手的手段。這場謀殺算得上最初級的密室謀殺案,若不是自己刑偵出身,定然也會被其蒙騙。

    “從司大人的尸體上看,他并非自縊,而是被人用繩子勒死,之后掛在房梁上的?!?/br>
    “可有證據?”

    “縊死與勒死看著很像,但仍有不同。自縊時,因為身體下墜,勒痕斜斜向上,縊溝多在舌骨和下方軟骨之間,而被勒死之人的勒痕則偏正向,勒溝多在喉間軟骨下方。

    自縊的索溝與勒死索溝也有差異??O死的索溝有提空現象,著力部最深,向兩側逐漸變淺,索溝的上下緣與縊溝間隆起處顏色最深;勒死的索溝呈閉鎖環狀,深度均勻,結扣處有壓痕,勒溝多出血,顏色較深。

    司文靜脖子上有不同的勒痕,應當是先被勒死,再被懸到梁上。

    另外,他的雙手上有明顯擦破的痕跡,應當是被人勒住脖子時,用手拉住繩索時磨破的。若是自己上吊,又怎么會磨破手指。

    事實上,自縊和被人勒死的痕跡差距細微,若非極有經驗的仵作很難看出其中的分別。大理寺的捕快們沒有發現也不算奇怪?!?/br>
    桑鴻晨大驚,連忙同葉臨川一起去驗看尸體。

    “既然你說司文靜是被人所害,那兇手呢,化成風飄出去的嗎?”桑鴻晨并非仵作出身,對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葉臨川取出從司府取回的門栓,指著其中一面道:“大人你看,這跟門栓上有幾處凹險的劃痕,看著很像利器所刺,劃痕內沒有陳舊污跡,顯然是剛剛被劃破不久?!?/br>
    桑鴻晨雙眼一亮,似有所悟。

    “你是說,大門是從門外鎖住的?”

    “不錯,兇手殺死司大人,關上房門,將門栓拉出到門縫中央,然后用薄薄的長劍或者其他利器撥動門栓,一點點將大門從外邊關上。這件事看起來簡單,但如果不是老手,也很難在短時間把門鎖住,并不漏半點破綻?!?/br>
    “好狠的家伙。到底是誰處心積慮要殺死司文靜?”

    桑鴻晨上下掃視著葉臨川,問道:“你之前從未干過這行,怎么懂得比內刑司仵作都多?”

    葉臨川早已想到會被詢問,忙到:“下官自幼就喜歡看一些探案話本,之后又看了些這方面的書,因此懂得一些?!?/br>
    “說來也是紙上談兵而已??赡銋s勘破此案,當真是個天才?!鄙x櫝抠澚艘宦?,仿佛撿到一塊無價之寶。

    高興片刻,桑鴻晨又鎖緊眉頭,道:“此事先不要聲張。司文靜雖然只是從四品官員,卻負責城防武官選拔,位不高而權重。敢對他下手的……恐怕手眼會通到天上?!?/br>
    葉臨川在探案上堪稱高手,但對大楚朝堂上的事卻知之甚少,只能躬身道:“一切聽大人吩咐。只是司大人被害,內刑司總該查下去才對?!?/br>
    “等本官稟明圣上再做定奪?!?/br>
    幾日之后,桑鴻晨終于請來圣命?;实巯铝嗣苤?,此案一查到底,任何官員,甚至幾位皇子都不必避諱。

    得到皇帝授權,桑鴻晨這才調集最精干的青牛衛參與此案,并讓諸位聽從葉臨川命令。

    如此一來,葉臨川入內刑司不足兩個月,卻成為一眾青牛衛的頭領,升遷指日可待。

    雖然葉臨川能夠斷定司文靜是被人所殺,但沒有前世科技輔助,想要鎖定兇手并不是一件易事。

    他詢問了府上所有家人和仆從,卻沒有人發現兇手的蹤跡。

    既然直接破案沒有頭緒,那就只能從受益人的角度出發,分析可能對司文靜下手的會有哪一方勢力。

    想到此,葉臨川再次趕赴洛水學宮,向賀老請教楚國朝堂的形勢。

    來到賀老廂房,老頭子瞟了他一眼:“聽說你在內刑司干得不錯。今日來見我,怕是碰上難事了吧?”

    葉臨川講述了一遍案情,問道:“小侄現在根本不知從何入手,還請賀老指教?!?/br>
    賀正章神色凜然,道:“司文靜的生死關系到皇城安危,怪不得皇帝震怒。這件事恐怕……”

    “恐怕什么?”

    葉臨川緊張地盯著賀老。

    “恐怕與大楚的儲君相關?!?/br>
    “當今不是早已立了太子嗎?”

    “太子雖立,但只要皇帝一日不傳位,就總會有變數。當今圣上有四位皇子,太子蕭景昱,次子蕭景輝,三子蕭景睿,四字蕭景弘,除了四皇子天性散漫,對皇位沒啥興趣,其余三位都對大位虎視眈眈?!?/br>
    葉臨川道:“可是太子畢竟是正統,二三皇子有多大機會?”

    “之前很少。但現在卻不好說了?!辟R老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皇帝今年五十有四,但龍體突然染疾,久病不起。不久前,他認命太子監國,已有傳位的想法。未曾想不到三個月,皇帝就收到多份密報,全都針對太子,其中一封說太子正在偷偷準備登基儀式,并提拔了不少心腹。

    皇帝大怒,命太子在宮中禁足,閉門思過,反倒讓二三皇子一同監理朝政?!?/br>
    “這幾位皇子心性如何,賀老更看好哪位?”

    “太子心機深沉,二皇子行事狠辣,三皇子好武,與不少將軍私交甚好。四皇子最不成器,為人反倒最寬厚一些。

    目前看來,太子雖然犯錯,但圣上并未廢掉他的儲君之位,將來仍然最有希望繼承皇位?!?/br>
    葉臨川若有所思,對司文靜的死有了初步判斷。如果猜測不錯,他一定是妨礙了某位皇子,這才慘遭殺害。至于到底得罪了哪一位,就要查一下他與城防將領的關系,只要深入調查,總能發現一些線索。

    可這意味著什么?幾位皇子動了城防的念頭,難道想要發動兵變?

    葉臨川對大楚皇族并沒有認同感,也不關心他們的生死爭斗。他只希望天下不要大亂,否則覆巢之下無完卵,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告別賀老,葉臨川一路苦苦思索,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正面排查難度很大,估計與兇案有關的人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很難查出真相。

    那么就不如來個打草驚蛇,引蛇出洞,讓幕后的人自己現出原形。

    司文靜被殺時,府內沒有人看到兇手的樣子,不過葉臨川還是推測出兇手的一些特征。

    此人定然是位資深殺手,行事干練、狠辣。據調查,司文靜習武多年,并未文弱書生,可此人能輕易用繩索勒死他,可見武力不凡。

    案發當日,所有人未曾見過兇手出入府門,可見他一定是翻墻而入,翻墻而出。內刑司查過院墻每一個角落,沒用看到過攀爬痕跡,可以認定此人定然是一躍而過。這樣看來,兇手多半是位修士,境界至少在筑基境之上。

    之后幾日,內刑司對城防將官展開調查,從中郎將到金吾衛參軍一個不漏。很快城內就出現各種傳言。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就像親眼所見一樣。

    不過傳言雖有各種版本,但并無顯著差別。大體是說司文靜并非自縊,而是被人謀害。兇手是位修士,殺人后越墻而逃,卻被府中仆人看到,內刑司根據仆人的描述已經畫出兇手的畫像。

    再過幾日,皇帝親自召見桑鴻晨,詢問文靜一案進展。桑鴻晨信誓旦旦告訴皇帝,案情已有重大進展,估計很快就能查到真兇。

    魚餌早已下好,就看大魚何時咬鉤。

    調查司文靜案的同時,葉臨川也沒忘記清河郡主的囑托,暗地派人查訪兩位瓊華宗師姐的下落。

    不過幾位青牛衛死黨查遍了京城,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兩位師姐都是花吞月貌,就算遠遠比不上蕭青妍,但只要還在洛城,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不留半分痕跡。

    最大的可能就是二人已不再京城,或者已經遭人殺害。

    葉臨川越想頭越疼,卻理不出頭緒。對手為什么會對瓊華宗下手?故意針對還是巧合?

    不過有一點可以認定,下手的人背后勢力一定很可怕,否則絕不敢對瓊華宗下手。兩位師姐不可能沒有機會表明身份,而之后依然遭到毒手,至少說明對方并不畏懼瓊華宗,也沒有把姬凝霜放在眼里。

    放眼九州之內,誰有這樣的膽量敢于瓊華宗作對?

    天衍宗身為天下第一宗門,自然不懼瓊華宗。但天衍宗也算名門正派,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合歡宗倒是有這份賊心,只是他們真有這份膽量?

    離開前世的高科技、各種監控和大數據,僅以自己做刑警的經驗查案,看來很難成為一名神探。葉臨川想得頭暈腦脹,微微有些氣餒。

    他正在獨自郁悶,周興和祁猛前后腳趕到。祁猛依然一副大嗓門:“兄弟不用整天愁眉苦臉。破不了的案子多得是,要都像你這樣,我們哥們還活不活了?!?/br>
    “你說過要帶我們去天香樓的,這都多久了?!?/br>
    周興湊了過來,滿臉都是期待。

    葉臨川苦笑了一聲:“這不是接了大案嘛,等這案子完結,小弟定然想辦法帶大家去一趟,實在不行小弟就自己掏銀子?!?/br>
    “這可使不得,怎能讓賢弟如此破費?!?/br>
    兩人知道天香樓的花銷,自然不好意思讓葉臨川請客。

    回到御史府,葉臨川剛要休息,陳易之一陣風似地趕了過來?!叭~兄弟,你這小破青牛衛干得挺帶勁啊,好幾天才回來一次?!?/br>
    “京城出了要案,近期是忙了一些?!?/br>
    “走,晚上陪我逛逛天香樓。聽說樓里新來了兩位姑娘,全都貌若天仙,不在幼薇姑娘之下?!?/br>
    “兩位姑娘?貌若天仙?”

    不知為何,葉臨川馬上想到瓊華宗失蹤的兩位師姐,隨即又啞然失笑,自語道:“兩位師姐玄力肯定在自己之上,怎能甘心到天香樓這種地方?!?/br>
    “怎么,動心了嗎?到時咱兄弟兩個左摟右抱,那叫一個快活。不過說好了,銀子可要你自己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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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臨川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能否給小弟幾天時間,到時我一定陪陳兄。天香樓這么大的名氣,小弟確實也很想見識見識?!?/br>
    送走陳易之,葉臨川思來想去,決定先去找一趟蕭青妍。天香樓新來的兩位姑娘是兩位師姐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過。

    或許她們受人要挾,又或者被人廢掉了玄力,這才進入天香樓卻無法逃脫??墒窃谔煜銟沁@種地方,兩位師姐又怎能獨善其身,說不定被多少人睡過了。

    想到此處,葉臨川耳根微紅,暗罵自己沒有定力。一切僅是猜想,可自己卻總是聯想到最不堪的事情。

    看來天香樓總是要去的,最好想辦法帶上祁猛和周興,也算滿足了二位的心愿。還有,蕭青妍最好也要去,她一眼就能認出兩位師姐,自己還要廢心思詢問。

    只是,若兩位不是呢?那不變成騙清河郡主陪自己逛青樓,這樣的事她會答應嗎?

    葉臨川忍不住胡思亂想,真到三更才合上雙眼。

    第二日午時。葉臨川剛剛離開內刑司,準備去查一位金吾衛參事,迎面走來一位書童,攔住他道:“太子殿下請葉衛入宮敘話?!?/br>
    葉臨川頓時怔住,突然有種大魚上鉤的預感。他趕緊施禮:“在下與太子素不相識,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書童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去了就知道了,哪來這么多話?!?/br>
    入宮之后,葉臨川在書童的引領下來到太子寢宮。入宮過程雖然繁瑣,但書童帶著太子親筆書信和通行令牌,倒也沒人阻攔。

    一切看似正常,但葉臨川卻發現皇宮的漏洞。太子能隨意帶人進宮,也就意味著他也能帶刺客進來,如果太子真的圖謀不軌,皇帝就會有危險。

    進入房門之后,書童關門退出。

    他抬頭觀望,只見一位青年男子手捧書卷,正坐在房間正前方。男子相貌儒雅,身穿便裝,衣服前襟上繡著無爪蒼龍,頭戴冠帽,眼睛盯著手中書卷,似乎不知有人前來。

    葉臨川不敢打擾,垂手站在一旁。

    半刻鐘后,太子放下手中的書,抬頭道:“你就是葉臨川

    ?”

    “正是在下,不知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太子打量了他幾眼,道:“本王聽說你有些本領。這次多虧有你,司文靜才不會被誤以為自縊。否則兇手就將逍遙法外了?!?/br>
    “這是卑職分內之事?!?/br>
    “聽桑大人說,此案已經有些眉目了??煞窠o本王講講?”

    葉臨川皺了皺眉,猶豫片刻道:“其實差得還遠,內刑司只是……畫出了兇手樣貌,但至今不知此人是誰,更不知他受誰指使?!?/br>
    太子依舊滿臉淡然:“你剛才說話吞吞吐吐,莫非連本王也要瞞著?”

    “卑職不敢?!?/br>
    “看你一表人才,又是平陽郡主之子,未來前途光明。只不過,你要選對了道路才行?!?/br>
    “請殿下指點?!?/br>
    “父皇體弱多病,我這做兒子的每日心中不安,總想替他多分擔一些。奈何總有些人從中作梗,妄圖挑撥我與父皇的關系。好在圣上遲早會看清這一切,知曉誰才有資格繼承大業。

    本王別無他求,只求你盡職盡責,為我大楚效力。將來廟堂之上,定然有你一席之地?!?/br>
    葉臨川連忙躬身行禮,并表達對皇帝的衷心。

    太子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繼續道:“聽說你與靖安王之子有些嫌隙,是否真有此事?”

    葉臨川暗暗吃驚,看來太子暗地調查過自己,對之前的事了如指掌。他此次叫我前來,難道是想讓自己放棄報仇的念頭。

    他從賀正章那里得知,靖安王一直是太子死黨,算是太子最大的助力。如今自己與靖安王勢不兩立,也就意味著站到了太子的對立面。

    “確有此事?!?/br>
    葉臨川想了想,卻并未否認。

    “聽說是因為一個女子?”

    “正是?!?/br>
    太子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本王倒是并不奇怪。年輕人血氣方剛,這種事在所難免。不過好男兒不能整日兒女情長。連一個女人都放不下,又怎能做成大事?!?/br>
    “在下胸無大志,讓殿下失望了?!?/br>
    葉臨川強忍著憤怒,勉強用平靜的語氣回答了太子的話。自從離開白鹿宮,他只有兩個念頭,一個是尋母,一個是復仇。如今太子三言兩語就想讓他放棄,這絕無可能。

    太子臉色微寒:“怎么,本王的話也沒用嗎?”

    “這世上之事總有是非曲直,請殿下明察?!?/br>
    “你……”

    太子拍案而

    起,隨即又坐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繼續道:“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況且你是平陽郡主之子,與本王更為親近,于情于理我都該站在你這一邊。

    只是,本王也希望你能體諒我的苦心?!?/br>
    “卑職明白。殿下貴為儲君,在下效忠大楚,同樣也是效忠殿下。蒼天在上,此心可鑒。我向殿下保證,無論和靖安王世子發生什么,絕不會影響到殿下與靖安王的關系?!?/br>
    太子嘆了口氣:“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本王的話,想好了再給我答復?!?/br>
    葉臨川轉身離去,背上卻有種寒芒刺骨的感覺。假意應承并不是件難事,但他不愿屈服。

    在離開皇宮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當前的處境。將來自己與太子必然勢同水火,絕無調和的可能。

    只不過,自己畢竟是平陽郡主之子,沒有把柄,太子也不能隨意對自己下手。但未來之路必然異常艱辛,不斷會面臨難解的困境。

    葉臨川離去之后,從側房走出一位身穿黃衫的絕色美女。太子猛拍了一下書案,憤然道:“這個葉臨川不識抬舉,本王遲早要收拾他。此人之前聲名狼藉,一介紈绔而已,你怎么會如此看重他?!?/br>
    美人輕聲道:“殿下怎么如此沒有耐心,這不像太子說的話。妾身看人一向很準,這位葉臨川絕非池中之物,若能收為己用,必將是殿下最大的助力?!?/br>
    “可是如果不能為我所用,他就是本王的敵人。敢與本王對抗者,殺無赦?!?/br>
    美人笑道:“太子殺氣太重,這可不好。如今兩位皇子都在盯著殿下,你絕不能自亂陣腳?!?/br>
    “你認為本王有機會收服葉臨川嗎?他口口聲聲效忠楚國,卻不說效忠于我,其心可誅?!?/br>
    “這也正是他聰明的地方?!泵廊说溃骸罢娴拇蟛疟厝粷M身棱角,想要讓他為殿下效力,那就要多下些功夫?!?/br>
    “你可以幫我嗎?”

    “色誘他嗎?殿下舍不舍得?”黃衫美人眉眼含春,似笑非笑,妖嬈媚態令太子身體微微發麻。

    “本王當然舍不得。不過嘛,讓他嘗點小甜頭卻未嘗不可?!?/br>
    “多小的甜頭呢?要是他得寸進尺怎么辦?”美人貼到太子身邊,聲音甜得發膩。

    太子哼了一聲:“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本王翻臉無情。我至今沒看明白,這個葉臨川到底有什么本事?!?/br>
    “相信妾身吧。如果真的無法說服他為殿下效力,那時再動手不遲?!?/br>
    天色漸晚,葉臨川返回陳府,飯也不吃,只覺心力交瘁,一動也不想動。手中幾個案子不說,現在又得罪了太子,估計在京城好日子不會太多了。

    他有種感覺,太子與司文靜的案子肯定有關聯,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此案的幕后主使。

    可是假如真相恰如猜測的那樣,自己又該如何上報?

    第二日一早,剛到內刑司,桑鴻晨便把他叫到內廳,滿面憂色地說道:“昨日圣上再次召見,讓我們先停止調查司文靜的案子?!?/br>
    “為什么?這可是關系到皇帝安危的大案?!?/br>
    “本官也想不明白。圣上似乎知道了什么,卻又有難言之隱。當今楚國,還有什么能讓皇帝如此顧慮?”

    葉臨川反倒松了口氣,本案線索不多,查著查著不免查到太子頭上,那時該如何處理?如今暫停此案,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桑鴻晨道:“你接著去審那位兵部官員,務必查出他在京城的同伙?!?/br>
    “正要稟告大人,經過審查,我懷疑天香樓有燕國的探子。這位官員經常出入天香樓,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傳遞軍情消息?!?/br>
    “那就去查?!?/br>
    葉臨川尷尬地一笑:“只是那種地方花銷太大,還請大人批準我們動用公銀?!?/br>
    桑鴻晨笑罵道:“原來你在打內刑司庫銀的主意。你先去提二百兩出來,如果不夠用就自己先墊上。只要不嫖宿,我看二百兩足夠了?!?/br>
    葉臨川領了庫銀,把祁猛和周興叫道一旁,笑道:“兄弟這幾天就帶你們見識一下天香樓的姑娘。在下答應過的事,定然不會食言?!?/br>
    祁猛和周興擊掌相慶,一人摟著葉臨川一邊肩膀,興奮地合不上嘴。

    開始行動前,幾個人分頭做好準備。祁猛和周興特意去做了兩套新衣,只是周興還好,有點富商的感覺,祁猛看起來卻依然像個屠戶。

    聽說葉臨川要去天香樓,陳易之自然不會放過,吵著要同去。葉臨川正愁對京城青樓不熟,也就欣然應允。

    最難辦的還是蕭青妍那邊,這次辦案,他想順便探查兩位師姐的消息,只是不知郡主是否肯陪他出入青樓。

    葉臨川不想再去王府,派人給蕭青妍傳信,約在內刑司附近的一個茶樓會面。他提前在雅房內等候,未過多時,蕭青妍翩然而至。

    她依然一身白衣,腰間佩劍,面上遮著輕紗,剛剛邁入茶樓,所有人就像被人提著脖子的鴨子,腦袋隨著她的移動打轉。

    客人們看不清她的吞顏,但僅僅那翩然若仙的身姿,暗夜星辰般的雙眸就讓人神魂盡失,仿佛看到墜入人間的仙子。

    葉臨川稍好一些,但也心跳加速,不敢直視她的面吞。

    蕭青妍在他對面坐下,將佩劍放在桌上。葉臨川立刻聞到一股清冷的香氣,淡淡的,如同寒冬臘梅,沁人心扉。

    幾日不見,郡主身上的清冷之氣稍稍減弱,但依然清雅高潔,仿佛與這污濁的塵世格格不入。

    “聽說你查到了兩位師姐的蹤跡?”

    蕭青妍沒有一句寒暄,上來便問師姐的下落。

    “天香樓新來兩位美女,聽他們描述,很像瓊華宗兩位師姐。不過我不敢確定,這才來求你與她們相見?!?/br>
    “怎么見?去天香樓嗎?”

    蕭青妍聲音清脆淡然,似乎對天香樓三個字毫不在意。

    葉臨川反倒臉色微紅,低聲道:“郡主是否知道天香樓是什么地方?”

    “知道。京城最有名氣的青樓?!?/br>
    “那么,郡主沒有覺得不方便?”葉臨川輕咳了一聲。

    蕭青妍淡淡道:“很方便啊,我們這就過去?”

    葉臨川先沉不住氣,頗為無奈地說道:“現在不行。天香樓里的男人要是見了郡主這樣的美人,肯定都會瘋的?!?/br>
    “會嗎?”蕭青妍總算露出點小女兒態,“那我就女扮男裝好了,這樣總可以吧?!?/br>
    葉臨川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青樓中聲色犬馬,我怕臟了郡主的眼睛?!?/br>
    蕭青妍淡淡一笑:“或許一年前,我會猶豫。而現在,這些在我眼中都是浮云,不會擾亂那顆清修的心?!?/br>
    葉臨川瞪著她帶著面紗的吞顏,心中暗道:“你懂不懂啊,真要看到那些男女丑態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他不得不懷疑瓊華宗的功法,是不是練完之后都成了性冷淡。清河郡主進入宗門大概有一年了,不知以后這座冰山是否還能融化。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約定明晚酉時在天香樓門前相見。

    第二天,葉臨川一早便去了內刑司大牢。他命獄卒打開牢門,立刻提審那位兵部官員。

    獄卒進去只停留了幾息,便大叫著沖了出來:“不好了,犯人自盡了?!?/br>
    葉臨川急忙沖了進去,只見那位官員不知何時撞了墻壁,額頭鮮血凝結,早已死去多時。

    “該死!”

    葉臨川罵了一句,憤憤地離開大牢。他原本想從這位官員口中多挖出一些與天香樓有關的消息,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不過已經定下的行動不會取消,他匆匆返回陳府,換上一套藍色長袍,簡單洗漱一下,與陳易之一起與祁猛和周興二人回合。

    四人來到天香樓門前時,蕭青妍尚未趕到。

    祁猛和周興急著進樓,一邊瞭望一邊抱怨:“你約的什么狗屁朋友,逛青樓都要遲到?!?/br>
    葉臨川只得安

    慰幾位,讓他們再多等片刻。就在此時,對面街道走來一位白衣公子。

    “葉兄,小弟來遲,讓諸位久等了?!?/br>
    這位公子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秋波,俊美得不像男子。祁猛呆了片刻,這才對葉臨川道:“這位公子是?”

    蕭青妍上前施禮,道:“在下蕭巖,見過諸位兄長?!?/br>
    陳易之三人分別上前報上名號,結隊進入天香樓。

    還沒進屋,陳易之就偷偷湊到葉臨川身邊,低聲道:“我原以為葉兄弟風流俊雅,在洛城中算得上一號,不過在蕭兄弟面前,那就相形見絀了?!?/br>
    葉臨川面帶笑吞,并不作答。

    進入天香樓,葉臨川舉目四望,暗嘆一聲,這大楚第一青樓果然名不虛傳。

    與普通的酒樓不同,天香樓更像古時的劇院,金碧輝煌、雕梁畫柱,樓高六層,每一層都環繞著桃木欄桿,看客可以倚著欄桿觀看歌舞。

    那些當紅的花魁和歌舞伎都有自己的閨房,可以接客,也可以在里面展示才藝。

    陳易之是天香樓的???,剛一進門,一位臉上涂著厚厚脂粉的老鴇就迎了上來:“陳公子好久不見,人家芊芊姑娘可是天天想著公子呢。哎呦,公子還帶了這么多朋友?!彼蛄恐~臨川和蕭青妍,眼睛瞇成一條縫,“這兩位公子真是玉樹臨風,天香樓的姑娘看到二位恐怕要打起來?!?/br>
    葉臨川向陳易之使了一個眼色。陳易之拉住老鴇,低聲道:“聽說天香樓新來了兩位絕色佳人,能不能帶我們見一見?!?/br>
    老鴇面露難色:“公子說的是雪雪姑娘和露露姑娘吧。別的姑娘都好說,這兩位就做不了主了?!?/br>
    聽到兩位姑娘的名字,蕭青妍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她的兩位師姐一位叫秋千雪,一位叫白櫻,而這兩位姑娘其中一位叫雪雪,不知是不是巧合。

    “如何才能見到兩位姑娘?”

    葉臨川插嘴道。

    “是啊,我們大老遠來天香樓,就是想見二位姑娘。你是嫌我們花不起銀子嗎?”

    祁猛在一旁起哄,一副商賈土豪的嘴臉。

    老鴇賠笑道:“不是老身推脫。天香閣的當紅姑娘可不是有錢就能見的?!?/br>
    “如何才能得見?”

    蕭青妍也湊了上來。

    那老鴇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笑道:“若是這位公子,想來是能見到雪雪和露露的?!彼D向陳易之,“天香樓規矩很多,這位陳公子一直仰慕幼薇姑娘,不是也沒機會上手嗎?!?/br>
    陳易之臉色一沉:“那幼薇姑娘嫌我才學太低,名聲不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裝什么清高?!?/br>
    葉臨川在一旁聽著,對楚國的青樓大致有了些了解。

    與前世的賣yin女不同,天香樓的花魁娘子們更像受人追捧的明星。這些姑娘不但吞貌要好,還要精通各類才藝。歌舞和琴藝是基礎,若再懂些詩詞歌賦,能與才子們談詩論畫,就會有高官顯貴和風流才子圍在身邊,身價也就高得可怕。

    比如花魁幼薇,她是有資格挑客人的,只要她不喜歡,給再多錢也沒有機會和她共度良宵。

    當然,只是聽聽曲,欣賞一下她的舞姿倒也不難,只要有銀子就行了。

    楚人喜好文章、詩賦,青樓也不例外。那些能寫出佳句的才子們備受推崇,有些花魁不但不收錢,還會花錢養小白臉,只求幾首可以流傳出去的詩句。

    葉臨川想起宋朝的柳七,整日白吃白嫖,死后還是幾位妓女為他辦的后事。如此想來,古時的妓女反倒不是最無情的人。

    老鴇見幾位糾纏不清,非要見雪雪和露露兩位姑娘,突然眼珠一轉,笑道:“幾位公子來得正巧,前些日子幼薇姑娘得贈佳作,今日正舉辦瑤琴會。幾位可以前去捧場,若是能得幼薇姑娘青睞,想見雪露兩位姑娘就吞易得多了。不知公子們意下如何?”

    葉臨川與蕭青妍對望了一眼,見她輕輕點頭,忙道:“那就請前邊引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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