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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過,這后門就是大學的后花園?!刮艺f,我常常在想,要不是有 后門這個紅燈區鎮住,這么多的柯爾蒙充斥著這個校園的每個角落,遲早有一天 得爆炸開來。 「沒,那你來花園里面摘過花沒有?」她咯咯地笑起來,我就知道她早晚會 問這個問題,只是不知道她會這么問。 「我可沒有!不過我看見學生來過三樓?!刮艺f的都是實話,每個月到月末, 我的生活費都靠在廣州打工的爸爸寄過來,總有那么幾天,我一天只吃一頓飯來 渡過難關。我住進這棟樓來以后,長長在晚上上樓的時候看見學生提著褲子從三 樓的樓梯口落荒而逃,學生一看就知道,只有學生才會如此慌張,穿著也不太一 樣,更重要的是臉上的稚氣未脫。 「那你怎么解決的,你那么強的性欲,難道還會安分?」她在旁邊的椅子上 坐下來,歪著頭問。 「你知道我怎么解決的?!刮也缓靡馑嫉匦α?,彈了彈煙頭上的煙灰。 「啊,你也會那個。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解決了,想了就打電話給我?!顾f。 「這不會妨礙你嗎?」我指的是妨礙她接客。 「怎么會呢?和嫖客做都沒有什么感覺,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讓他早早地 射出來。為了這樣,我只需要夾緊胡亂地叫上幾聲就可以了?!顾f,原來他們 說的都是真的。 「和你不一樣,你是個赤裸裸地進入到我那里的男人,我原來還不知道 原來zuoai可以這么美妙,讓我感覺到我還是活著的一個人,你給的感覺那么真切?!?/br> 她幽幽地說。 「可是,個?」我腦子里有個疑問,我知道她明白我問的是什么,也許 我像所有低俗的男人一樣,骨子里非常在乎這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 「是啊,個。我的處女都是男人帶著套子破的,那是我接的一單,他并 不知道我是處,我只是想把自己賣出去?!顾f,我知道她說的意思了,我是第 一個和她血rou相搏的男人。 「你餓了嗎?」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現在才七點剛過,只是之前這兩個 小時的激烈運動,確實是讓精力消耗殆盡。 「你餓了,我煮面給你吃?」她說著就站起來。 「不用了,我煮了飯,要不我們一起上樓去吃?!刮蚁肫鸨淅镞€有馨兒做 的一個紫菜蛋花湯還有一盤糖醋排骨沒有動。 「好??!你還會做菜啊,真了不得,看不出來啊?!顾贿呎f著一邊走到床 邊把睡衣脫下,換上一件黑底碎花的拖地長裙。 走廊上的燈光盡數亮起來,通道里一片通亮,我們一前一后地走著,在上樓 梯的時候,她抓住了我的手掌,我低頭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攥緊了她的手指。我 打開門,里面黑咕隆咚的,看來馨兒還沒有睡醒,我拉開燈,打開電視給她看, 卻發現電視已經自己好了,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真搞不懂這電視機,有事沒事 還鬧一下情緒。我把遙控板交給她,從冰箱里拿了菜盤子到廚房去鼓搗??蛷d的 電視里傳來的聲音,她用沙啞甜美的在低低的和著,看來她是個 愛唱歌的女孩子。不一會兒飯菜都熱好了,我拿了三個碗放在茶幾上,把飯菜端 上來。 第三十二章女人和酒 「快吃飯了,餓壞了吧?」我說完就走到馨兒的房間里去叫馨兒。 拉開燈的時候,馨兒翻了個身睜著陌生的眼看著我說:「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你忘了,你醉了,是我把你抱上床的?!刮覊膲牡匦α?。 「啊,那你……」她看著我在壞壞地笑,慌張起來,伸手到被子里摸了一下。 「騙子,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覺得自 己被耍了,嘟著嘴叫起來。 「好啦,別鬧了,快去吃飯吧!」我說,她坐起來下床穿上拖鞋。 我走出來,纖纖坐在桌子旁還沒有吃,我問她:「你怎么還不吃呢?」 「不是你一個人???」她問我。 「恩,這是我的鄰居?!刮艺f,馨兒從房間里走出來,她不知道客廳里還有 人,仿佛被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回去,不過又馬上轉身出來,笑吟吟地對著纖纖 說:「你好,jiejie!」 「快來一起吃吧!」纖纖很是隨和地打招呼。 「可是我還沒洗臉呢?」馨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臉上廢棄一抹紅云。 「沒關系,我們等你,快去吧?!估w纖就像一個大jiejie那樣懂得照顧小meimei。 馨兒進洗手間飛快地洗完臉出來,三人圍著茶幾吃起飯來,纖纖不懷好意地 對我說:「還說沒有女朋友呢?」 「真的不是……」我臉上一陣陣發燙,馨兒的臉更紅了,簡直紅的像熟透了 的蘋果。 纖纖見此情狀,心領神會,也不好意再說下去了,夾起一塊排骨在嘴里嘗了 一口說:「噢,真好吃,你真有一手,能把排骨做這么美味!」 「這……」我正要說話,馨兒接過話頭揶揄地說:「你羞不羞???這是你做 的?」 「我……說我做的飯嘛,又沒說我做的菜?!刮以趺凑f也覺得別扭,我記得 我對纖纖就是這樣說的。 「我叫胡纖纖,你呢?」纖纖一邊開始自我介紹,一邊趁我不注意,夾了一 塊排骨放在我碗里,這真讓我有點左右為難,要夾回去吧,顯得不太給她面子, 要不夾回去吧,馨兒又會多想,這都是我不愿意看見的場面,我還知道這是纖纖 故意想確認一下做出來的小動作。 「我叫方小馨,叫我馨兒?!管皟阂贿吇卮?,一邊不甘示弱地夾了一塊排骨 放在我碗里,她毫不遲疑地中了纖纖的小試探。 我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夾在中間尷尬萬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知道 他們也許只是相互斗氣罷了,只是我成了她們的犧牲品,這個猜測讓我覺得冤屈, 馨兒不是我的女朋友,纖纖也不是,我不知道她們這是斗的哪門子氣,也許女人 耍性子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就像炸藥包需要一根導火線,這跟導火線并需要是 嚴格地棉線防水包裹著黑火藥,就算一根草,一根干樹枝……隨時都有成為導火 線的潛質,而此時的我,大概就相當于這類的東西。不過用炸藥包來形容眼前的 關系并不合適,這是一種看不見的敵意,只是那么隱秘的存在著,非要說有,似 乎也沒有,非要說無,似乎又那么真切。即便我是口綻蓮花能說會道的張良蘇秦 之流,此時站出來巧妙地打圓場只會讓這潛伏著的暗流洶涌成不可控制的態勢, 任何想阻止這似有似無的矛盾都是不明智的,都是徒勞而且有害的,我自己夾了 排骨站起身來坐到沙發上,電視正在打著牙膏廣告,我找到遙控板調了一圈,居 然找不到一個沒有打廣告的頻道,只好看著廣告,津津有味地看,一邊用余光掃 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纖纖姐,你能喝酒嗎?」馨兒變得很友好,這讓我有點不相信,我甚至開 始懷疑我剛才的猜測是否只是我自己的妄見了。 「能啊,你也喝嗎?」纖纖爽快的說。 「恩,我喝的,只是喝得不多?!管皟阂贿呎f一邊叫我,「去買點酒上來!」 她并沒有叫我「小宇哥」,仿佛我是可以隨意使喚仆人一般。 「白酒還是啤酒?」我問,本來換做正常的情況下聽到別人的指使我會很反 感,可是聽到馨兒的指使我卻是這么地開心并馬上做出了反應。 馨兒望著纖纖,那眼神在征詢纖纖的意見?!改蔷桶拙瓢?,我們少喝點?!?/br> 纖纖開口說,白酒我是最怕的了,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老家的時候在一個發小 家里,他從廣州回來,一群人非要打紙牌喝酒,我運氣不佳,連著輸了幾回,喝 了大約半茶缸我們那里自家釀制的「包谷沙」清酒,不多一會兒,酒勁上來,頭 皮一陣陣地發跳,眼前的事物影影綽綽的一個變兩個,倒在沙發上熱熱的睡不著, 周身酸軟無力,酒闌人散之后,我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嘩啦啦地一陣狂吐,直吐 到胃粘膜出血,地下血紅紅的一片嚇壞了我,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打那以后,我 就不在喝白酒。 我把碗放下,到樓腳的小賣部買了兩小瓶半斤裝得瀘州老窖,是用那種精巧 的小陶瓶裝起來的,跟老板要了兩個紙杯,又買了兩袋酒鬼花生上樓來。 「怎么只有兩個杯子?不是三個人嗎?」纖纖看著我拿兩個紙杯,覺得有點 奇怪。 我正要解釋一下我不喝白酒的原因,馨兒再次搶了話頭說:「他不喝白酒的, 真不知道不喝白酒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聽著怎么也想不出我是哪里惹了她了, 以至于讓她這么奚落我,我也聽到俗諺里有句「是豪杰必有真情,大丈夫豈無酒 量」,一直想不明白這是什么邏輯,酒量大和胸襟有什么聯系,跟肚皮有點聯系 倒是真的,這句話一定是個酒無賴給鼓搗出來的。 「不能這么說,不能喝酒的人有他自己的原因?!估w纖看著我訕訕地臉上拉 不下來,連忙解圍。 「好吧,我們自己喝吧,你在一邊給我們斟酒陪我們聊天?!管皟核坪跻灿X 察到了自己剛才出言不遜,給我分配了一個司酒的人物來安慰我,我也很樂意, 總比把我撇在一邊強吧。 不過很快我發現我這個司酒形同虛設:她們一人各自拿了一瓶在面前,有時 自斟自飲,有時給對方斟上,況且這種袖珍的瀘州老窖看樣子也就三大紙杯就 可以倒完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我只好回到沙發上看電視,端起還沒吃完的飯繼 續吃完。 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子鴨子,這話不虛,客廳里一時間就有了一千只鴨子在吵 吵嚷嚷,喧鬧開來,她們就像久別的故人又重逢了,你一言我一語地拉起家常來。 第三十三章醉舞 我根本聽不到電視的聲音,只要坐到電視機跟前那張下面有三個小滑輪可移 動的椅子上,這張椅子有很厚實的高高的靠背,興許能或多或少地遮擋一下喧鬧 聲,好讓我聽見電視的聲音。電視的聲音是聽見了,但是也同時她們的談話聲也 清晰可聞。兩個女孩——我不知是否應該稱之為少女或者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女, 我對女孩、少女、女人這三個概念的區分不是很明晰——從鄉間小路談到化妝經 驗,從貓貓狗狗說到樓下的小賣部,又從地鐵上的猥瑣男說到洗衣機……我真的 打心眼里佩服她們轉換話題之快之自然,而我常常陷在一件事情中久久不能出來, 比如某一句歌詞,如果從早上起來就想起,我會不由自主的輕聲哼唱,反反復復, 只有等待更大更強烈的情感來取代它,我才得以逃脫這單調的折磨。 電影頻道正在放一部叫,情節緩慢優美,我縮在椅子上一邊聽 他們的談話一邊欣賞女主角那完美的身材,別有一番情調。我是從中間開始看的, 大約過了半小時,電影就快結束了,卻憑空以一個冗長的乏味的鏡頭收尾:一個 被人廢棄的塑料垃圾袋,被風吹著在地上翻卷,忽而打著旋,忽而升上去又落下 來,剛一觸地又翻滾起來,就像有一個頑皮的小孩在追逐著的大大的蝴蝶,慌慌 張張上下翻飛不知歸處。我知道這個鏡頭不是胡亂拈來壓軸的,導演一定有他自 己的寄托在里面,這或許是個隱喻。就在我思考著這個隱喻究竟為何的時候,一 襲黑底碎花的拖地長裙從我身邊掠過,女孩的香味混雜著醇酒的濃香拂面而來, 卻是纖纖劈手奪過我手中的遙控器,偏偏倒倒地邁著碎亂的腳步在客廳中央喘著 粗氣,脫鞋早已甩在一邊,裸著她那獨特的完美纖巧的腳踝,一邊調著電視頻道 一邊一邊嘟嘟嚨嚨地嚷開了:「看啥子電影,換臺,換,姐要跳舞! 跳舞!」 我扭轉椅子來看馨兒,這可好,看起來已有了七八分醉,兩眼血紅紅的朦朧 著,臉上紅撲撲的!身不由己地坐在矮凳上搖晃,前仰后合的!口里直嚷著要睡 覺,外歪斜斜地站起身來,腳上只穿著一只拖鞋,一歪身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 鼻孔里呼哧哧直冒氣,轉瞬間已經香夢沉酣,鼾齁悠細綿長,仿佛有人在低低地 吹一只長笛。滿屋子都是香冽的酒氣! 這邊纖纖已經跟隨著電視里的節拍扎手舞腳地跳起來,她真是個天生的舞者: 高高地托舉起雙臂,潔白修長的臂膀在金黃的吊燈下灼灼生輝。她金雞獨立一般 抬起一條腿來,抬得高高地,以至于那杏黃色內褲包裹著的鼓溜溜的rou丘全部顯 露出來,吸引著我的目光,讓我饞涎欲滴。 「你練過?」我問她,這個姿勢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是啊,我小學的時候練過一點芭蕾,那時候的夢想大大的,我以為我會成 為一個舞蹈家……」她搖晃著把腿放下來說,「你呢?你有夢想嗎?」 「恩……」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