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云之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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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3日 故云之音(1.1) 故絕宗后山,某一處山峰的庭院中央。 閉眼,靜心。 故云盤坐在院內,此時太陽初升,翻過重巒迭嶂,在天際露出一線。 微薄玄氣在體內隨著心法運轉,只見故云額頭滲出密汗,大約一個時辰之后,故云眉頭一皺,隨后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失敗了?!?/br> 故云搖頭嘆氣。 在這片玄力為尊的大陸,他竟停留在鍛氣,無法提煉出玄力進入初玄境成為一名真正的玄者。 一般弟子在他們十歲的時候就足已進入入玄境了,他身為故絕宗宗主的外孫子卻是個不入玄的廢物,也因此受到許多白眼和譏笑。 故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就連故絕宗的人也很少接觸。 從小到大他都是和娘親居住在故絕宗最西邊的后山。 娘親和故云外公——也就是故絕宗的宗主——之間的關系很惡劣。 在故云的記憶里,外公只到訪過兩次,每次都會和娘親大吵一架。 「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突破呀……」 故云心里苦笑一聲。 此時太陽已經東升,在天空中灑下晨光。 此時,一名身著白衣,面帶雪紗的女子從屋子走出來。 一襲白衣,映襯她那超凡出塵的氣質和身姿,令人移不開眼。 及腰長發沿著曼妙身姿微微擺動,雖未露容顏,但仍能感覺到那風華絕貌,彷佛下凡仙女。 「娘?!?/br> 故云連忙起身,恭敬道。 這名仙女便是他的母親,寧婉音。 寧婉音點頭應道。 她的聲音很清冷,但和故云說話時,冰冷中帶著柔和。 面紗只復蓋了下臉部,露出一雙絕美眼眸,極美,連天地都為之失色。 僅露雙眸,便能攝人心魂。 難以想象那雪白面紗之下,該是何等絕美仙姿。 只不過這等仙姿,卻無旁人可以一窺真容。 自故云記事以來,娘親一直帶著面紗。 就算是兩人用膳的時候,她都是玉手帶起袖子半遮面。 后來故云才明白,娘親為何一直如此。 「娘,我的玄氣依舊無法凝聚成玄力。明明已經按照心法來運轉玄氣了,可是……」 故云愧疚地低下頭。 寧婉音伸出玉手撫摸著故云的頭發:「不要緊。只要你能平平安安長大,娘也滿足了?!?/br> 故云笑著點頭應道,內心里卻充滿不甘。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種被人歧視的感覺。 故絕宗作為青嵐國四大宗之一,其弟子地位自然不可與一般人相提并論,普通平民百姓更不敢招惹。 唯獨故云不一樣。 青嵐國四大宗宗主的外孫子,竟然連入玄境都達不到,這件事早已傳遍整個莫馬城,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笑柄,故云每次單獨去莫馬城時總能感受到背后一股股嗤笑的視線。 而且故絕宗的弟子對他也并不友好,每次和他們在莫馬城碰到的時候故云總會被出口羞辱。 這個世界,玄力為尊。 只有玄者才有資格得到別人的尊敬。 一定要變強!故云如此想到。 這念頭,如同一顆種子、一份契約、一個誓言那樣,深深埋在心中。 他抬起頭,對寧婉音極其認真地說道:「娘,我一定會變強,很強很強!還要強過你!」 聞言,寧婉音玉手為之一頓,啞然一笑。 但當她雙眸與故云的視線交匯,她看到故云眼神中那強烈無比的執念,心里一陣觸動。 小孩子也慢慢長大了呀。 她欣慰的想著。 伸手摸著故云的頭發,笑而不語。 故云突然問道:「娘,你現在是什么境界呀?」 寧婉音稍作停頓,然后淡淡道:「應該是天玄境吧?!?/br> 「天……天玄境?!」 故云瞪大眼睛,據說故絕宗的長老也才堪堪天玄境。 那些都是修煉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哪比得上自己娘親。 「這,得修煉到猴年馬月才能超越娘呀……這得也太多了……」 故云一陣泄氣。 兒子垂頭喪氣的模樣,竟格外有趣。 寧婉音微微一笑,主動握起故云的手,輕聲說道:「你是我的孩子,將來一定比娘和靜姨厲害。你也會好好保護我們的,對嗎?」 寧婉音的手如同一塊精心凋刻的璞玉,玉指觸碰間感受到無比溫潤。 故云甚至不敢用力,只是小心翼翼地握著。 聽到娘親的鼓勵,故云感覺到自身充滿了動力,搗蒜般點頭回答:「嗯,我一定可以的!」 「那先去用膳吧,云兒一定餓了?!?/br> 寧婉音輕笑道,心情格外地好。 「嗯嗯?!?/br> 寧婉音的手藝如她的仙顏一樣精妙絕倫,每次用膳都是一種享受。 如此美味的菜肴讓故云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進去,雖然已經吃了十多年,但他感覺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用膳結束后,故云獨自一人來到故絕宗附近的莫馬城。 他平時極少出門,今天出門是因為一件重要的事。 此時故云快步走在莫馬城的街道上。 明天就是娘親的生日,他正打算去衣鋪挑選一件衣衫作為禮物。 寧婉音從來都是白衣飄飄,面帶雪紗,十年如一日。 故云自然也是想要挑選一件合適的白色衣衫。 用了將近一個多時辰認真挑選,故云終于選好了一件仙氣飄飄的白色裙子。 這一定很適合娘親!他興奮地想到。 結賬幾乎花費了他自己所有的積蓄,但是他并不心疼,只是想快點飛奔回家。 故云一邊想象著娘親穿上裙子的樣子,一邊傻笑著在街邊行走。 突然,背后傳來馬嘶吼的聲音,一輛失控馬車猛地撞向故云背后。 故云還沉浸在想象之中,沒來得及反應。 只見他被馬車猛然撞飛,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故云被摔得頭暈眼花,身上更是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他起身后沒有查看傷勢,反而第一時間緊張地檢查自己懷中那件白裙。 白裙臟倒是不臟,只是前面竟然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想必是翻滾時被地上石子劃破。 故云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他瞪向馬車那邊,還沒開口說話,只聽見一陣罵聲從馬車內傳來,「廢物,你是如何駕車的?!」 簾子被打開,一個與故云差不多年齡的黑發青年探出頭來,對著顫抖的馬夫一陣叱責。 此人正是故云的堂弟——宗主四兒子故通海的次子,故策江。 「二少爺,是……」 馬夫眼轱轆一轉,突然指向一旁的故云,狡辯道:「是他!是他突然躥出來,讓馬兒受驚了?!?/br> 「哦?」 故策江怒氣沖沖,正想開口。 待定睛一看,發現這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哥故云,嘴角頓時涌上一股玩味笑意。 他走下馬車來到故云旁邊,故作驚訝地關懷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親愛的堂哥故云啊。你沒事吧?哦你手中的可是新裙子。嘖嘖,可惜可惜,好像壞掉了?!?/br> 故云有一股怒氣憋在心頭,但此時他并不想徒增麻煩,于是對著故策江冷冷說道:「還好,不勞堂弟費心?!?/br> 語罷,他轉身離開。 故策江看著故云一瘸一拐的背影,戲謔地喊道:「喲堂哥,那條裙子想必是送給哪一家的姘頭吧?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恐怕也送不出去了吧。堂弟我實在是抱歉呀,這點銀子,就當賠償吧。哈哈哈哈——」 他肆意地大笑,隨后掏出沉甸甸的錢袋向故云身后丟過去。 當聽到姘頭,故云身體猛然一頓。 錢袋落地的沉悶聲音,就像一柄鐵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故云壓下沖動,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動手,不能給娘親添麻煩。 故云轉過身,冷冷地對著那個錢袋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然后抬頭看了故策江一眼,眼中滿是輕蔑,再轉身離開。 看到此狀,車夫轉頭看向笑吞逐漸凝固的故策江,低聲問:「二少爺……」 話沒說完,故策江一巴掌扇在車夫臉上,把他掀飛。 車夫起身后連腫脹的臉都不敢管,害怕地跪在地上。 故策江怒極反笑道:「好……很好,很久沒有人在本少爺面前如此放肆了。本來念著你是我堂哥,還能留幾分余地,沒想到一個不入玄的廢物竟是給臉不要臉?!?/br> 計策涌上心頭,故策江眼睛微瞇,陰沉地說道:「故家不需要廢物。你也該走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欣賞堂弟我給你帶來怎么樣的好戲吧,堂哥……」 路上,故云特意從故絕宗偏門繞路回去,仍然遇到了不少弟子。 他衣服皺爛身上好幾處受傷,顯得十分落魄,倒與懷中那件白得刺眼的裙子形成鮮明對比。 故云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在旁人或驚訝、或譏笑、或輕蔑的視線中一瘸一拐地走回后山。 ------------ 等到故云回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剛踏進庭院門口,濃郁飯香便鉆進故云的鼻子。 發^.^新^.^地^.^址 5m6m7m8m…℃〇M 盡管已經饑腸轆轆,故云還是想先把自己身上這副慘狀收拾一下,不想讓娘親擔心。 正當他躡手躡腳地繞過院子打算熘回房間,只看見前面一襲白衣飄飄,如仙女下凡。 寧婉音竟然就站在房間門口前面,直直地望著他。 「故云,你去哪了?」 故云心里咯噔一下,每次寧婉音叫他全名就代表大事不妙。 雖然隔著面紗,但他仍能感受到寧婉音的不悅。 寧婉音眉頭輕蹙,顯然已經發現故云身上的慘狀。 她快速走到故云身前,一邊看他一邊微嗔:「你的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口?誰欺負你了?」 「沒事沒事,就是回來路上沒留意腳下,摔倒了。娘你不要擔 心?!?/br> 故云盡力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 寧婉音低哼一聲:「你這副模樣,怎叫娘不擔心。先進去房間吧?!?/br> 在娘親的攙扶下,故云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 這時候寧婉音才注意到他剛放到桌子上的白色裙子。 寧婉音眨巴著雙眸,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她打來一盆水幫故云清潔傷口,全身上下好幾處,臉上也不少,引得故云倒吸好幾口涼氣。 傷口干凈后,寧婉音玉指在傷口處輕輕劃過,一股冷寒玄氣緩緩撫摸著傷口,涼涼的癢癢的,故云忍不住一陣發笑。 這時寧婉音抬起玉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白裙子問道:「這是什么?」 故云的笑聲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那樣斷掉。 措不及防下,他支支吾吾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裙子本是明天給娘親準備的驚喜。 沒想到已經被發現了,而且還破了一道口子,怎么好意思送出去。 寧婉音安靜地站在故云背后,繼續用玄氣替故云活血化瘀。 故云眼珠子左轉右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房間內陷入沉默,只剩下燭火搖曳的聲音。 寧婉音的玄力冰冰涼涼,凝脂如玉的手指靈巧地在故云皮膚上游走,異常舒適。 正當故云逐漸沉浸于這種美妙感覺的時候,寧婉音突然小小聲問道:「你是看上了哪家小姑娘呀?」 「???」 故云愣了一下,這問的是啥?看故云似乎沒聽清,寧婉音索性開門見山地說:「娘問你,你是看上了哪家小姑娘,不然你為什么會有這裙子?還有你身上的傷口是怎么弄的?老實交代,不然今晚娘就給你家法伺候?!?/br> 說到最后,寧婉音自己都忍不住輕笑一聲。 可故云是哭笑不得,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么好說法,只好老老實實交代:「這裙子是送給娘的?!?/br> 「???」 這下輪到寧婉音愣住了,她的美眸快速眨巴幾下,似乎在理解故云說的話。 「咳咳,我說,這裙子是我買來送給娘的!因為明天就是娘的生辰了!」 故云突然恢復底氣,鏗鏘有力的說道。 寧婉音沒有說話,連動作都停下來了。 于是故云側過頭來偷偷看她一眼,可惜有面紗遮擋,看不見寧婉音的神情,但大抵是開心的吧,故云如此想到。 「那傷口呢?傷口是怎么來的?」 寧婉音恢復動作,只是手部用力大了一些。 故云快速眨眼,想要編一個好說法。 寧婉音稍微用力捏了一下故云,想來是一種警告,他那些小心思自然就灰飛煙滅了。 故云只好從實招來,一五一十地把來龍去脈都告訴給娘親。 聽完事情原委,寧婉音一言不發,只是手上力度越來越大,連原本涼涼的玄力都逐漸變得刺骨。 為了及時避免按摩變成折磨,故云連忙開口說道:「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的身體禁不起折騰了。您要是生氣,就罵我好了?!?/br> 寧婉音默默把力度和玄氣恢復到按摩的范疇,然后用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問道:「哦?那你說,娘為什么生氣?」 琢磨一會,故云小心翼翼地回答:「因為我給娘惹麻煩了?!?/br> 只覺得腰上一陣吃痛,故云連忙改口道:「因為我……因為我亂花錢給娘買裙子了?!?/br> 腰上左右兩側同時吃痛,故云大聲求饒:「娘,再捏我就真廢了,以后怎么保護娘?!?/br> 寧婉音不由得莞爾一笑。 她美眸看著身前的故云,嘆了一口氣說道:「娘的確有些生氣,是氣你沒有保護好自己。你現在尚未入玄,那故策江想必已有初玄境了。你這樣挑釁他,萬一他惱羞成怒失去理智,你能不能完整地回來還不好說呢?!?/br> 寧婉音越說越后怕,萬一故云真的回不來—————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哼,就算再來一次我也啐那混蛋?!?/br> 故云憤憤道。 寧婉音眉頭一蹙,剛想說什么,故云繼續說道:「誰敢說我娘,我都啐他!」 寧婉音心頭一顫,訓誡的話到了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的雙眸一紅,輕聲說道:「不就說了一個姘頭嗎,有什么大不了的?!?/br> 故云沒看到背后娘親的神情,仍然沉浸在那種憤憤的情景:「他這是不尊重我娘。誰不尊重我娘,我都啐他!」 「如果是故絕宗的長老呢?」 「啐!我本來就不當自己是故絕宗的弟子?!?/br> 「如果是宗長呢?」 「啐!他都沒把我當孫子,沒把娘當自家人,我才不認他!」 「如果很厲害的人呢?厲害到娘也打不過的人?!?/br> 「那……」 故云突然噎住。 「哼!好你個故云,你不是說要永遠保護娘的嗎?」 寧婉音把手放在故云腰上作勢要捏,佯怒道。 故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打不打得過另說。要是誰傷害到娘,就算他是皇玄境,我死都不會放過他! 」 聽到死字,寧婉音突然沒來由地一陣心悸。 她連忙用玉指堵在故云嘴唇前:「呸呸,不許說死字。你要是……那娘怎么辦?你這么狠心丟下娘不管嗎?」 寧婉音的玉指有一股很好聞的芳香。 故云把她的手指放下來,隨即握著她的手說道:「那正面打不過的我就偷襲!如果偷襲不了,我就躲起來修煉到打得過他為止??傊矣肋h待在娘的身邊,保護娘?!?/br> 寧婉音輕輕一笑,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她取笑道:「哦?永遠待在娘的身邊,你將來的媳婦豈不是會埋怨娘?」 「那我就不娶媳婦了?!?/br> 「那可不行,得娶?!?/br> 「為什么呀?」 故云問道。 寧婉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便說:「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反正你以后一定得娶一個媳婦?!?/br> 「哦……」 想不明白緣由,故云只好含煳其辭地應道。 看到故云這幅模樣,寧婉音起了玩心,她問道:「如果將來媳婦和娘之間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故云想了想,說到:「媳婦?!?/br> 「哼!」 寧婉音突然有些吃味:「剛剛還說要永遠陪著娘呢,現在就要媳婦不要娘了?!?/br> 故云搖頭,笑嘻嘻地說:「沒有呀。娘不是說我以后一定得娶媳婦嗎?將來娘當我的媳婦,那我就不用選啦?!?/br> 寧婉音一愣,心想這是什么胡話,她搖搖頭:「不行,我是你娘,怎么能當你媳婦。況且你玄力這么低,娘可不嫁?!?/br> 故云身體震了一下,他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沒說得出來,只好干笑幾聲。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欠妥,寧婉音心里一頓后悔。 故云因為久久未能入玄,長年被故絕宗弟子嘲笑。 而自己無意的一句話可謂是正正戳中故云最深的痛處。 見故云極力掩飾失魂落魄的情緒,寧婉音貝齒輕咬下唇,猶豫片刻,她伸出纖纖細手撫摸著故云的頭發,輕聲哄道:「好啦好啦,別想太多,以后都會好的。?」 「真的?」 故云一下子回過神來,「那娘以后也可以當我媳婦嗎?」 見故云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如此大反應,寧婉音哭笑不得。 她輕輕咳一下:「不知道呢,不什么事都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我都做得到 ?!?/br> 故云急忙搶著說,一副在所不辭的模樣。 寧婉音美眸里閃過一起狡黠,說道:「那你起碼得變得比娘厲害?!?/br> 故云底氣一下子xiele一半:「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比娘厲害?」 突然想起些什么,他瞪大雙眼:「娘可是天玄境,那我豈不是得到天玄境才有機會?」 寧婉音想一下,輕笑道:「要想比娘厲害,起碼得皇玄境?!?/br> 故云一下變成了苦瓜臉。 鍛氣到皇玄,足足跨了五個大境界,談何吞易。 看到故云一副泄氣模樣,寧婉音突然感覺這些對話的字里行間意思不太對勁,俏臉微紅,又說道:「況且你要保護娘,你也得比娘厲害?!?/br> 故云無法反駁:「的確是這么個理?!?/br> 想著想著,他反應過來:「誒,娘這么說,那還不是和之前一個意思嘛?!?/br> 還沒等寧婉音回答,故云自言自語:「也對,起碼玄力得超過娘才可以保護娘……」 看到故云這副反復無??嗫嗨伎嫉哪?,寧婉音一陣輕笑。 不過這樣故云就更有修煉的心思了吧,自己的緩兵之計還挺有用的,寧婉音如此想著。 只不過仔細想想,這個緩兵之計也未免顯得太奇怪,如果讓旁人知道,只怕是大牙都笑掉了。 想到這,寧婉音臉上微紅。 只不過有雪紗擋著,誰也看不見。 故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娘,先別管那些了。試試看裙子吧,我可是挑了好久的?!?/br> 寧婉音眨巴著眼睛,她走到桌子前,輕輕捧起白裙,觸感輕盈如雪。 自己多年來一直喜愛白衣,自然也很喜歡這件白裙。 轉念想到故云今天為了自己而受到的譏笑和傷害,寧婉音感動之間又有些難過。 故云撓撓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裙子破了個口子,希望娘不要嫌棄……」 寧婉音還在感動中,沒留意故云的話。 故云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娘親在糾結,慌忙地說:「如果不喜歡也沒關系,我下次去挑更適合娘的衣衫?!?/br> 「傻孩子?!?/br> 寧婉音回過神,微笑道:「你送什么,娘都喜歡?!?/br> 見寧婉音捧著白裙沒下文,故云愣愣地說:「娘,怎么不換呀?」 寧婉音柳眉一挑:「嗯?你要看著娘在這換嗎?」 故云下意識地點頭,反應過來又猛搖頭。 「那還不出去?!?/br> 寧婉音似嗔非嗔道。 故云臉上一紅,落荒而逃。 此時外面天色已晚,只見一輪皓月掛在夜空中。 故云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翹首以盼。 終于,房門嘎吱著緩緩打開,故云猛地轉頭看去,只見寧婉音身穿一襲白裙,長發飄飄,玉骨冰肌,彷佛一位降落凡塵的仙子。 她臉上依舊復蓋雪紗,蛾眉螓首,雙眸帶著一絲害羞。 左手搭在酥胸前,右手捂著小腹,隱隱約約間春光微泄,竟露出小塊素白褻衣和凝般的肌膚。 原來這道口子正巧破在前面,也頗不正經了。 如此美狀,就像一個漩渦,直把故云的魂都吸進去了。 看著故云那失神模樣,寧婉音半嗔半羞,輕咳了一聲。 故云這才緩過神來,走到寧婉音身邊牽起她那柔如無骨的纖手,笑嘻嘻地說:「以后不能叫娘了,得叫仙女jiejie?!?/br> 寧婉音玉指輕輕彈一下故云的額頭,莞爾一笑:「就愛貧嘴?!?/br> 月光下,雪白面紗微微拂動。 寧婉音眼眸彎彎,竟比夜空那輪皎月更加動人。 坑邊閑話:本篇是作者以前寫的玄幻類母子后宮,今天偶然翻出,想起那時候的時光不禁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這篇繼續寫下去,發出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