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都是妖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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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閣內,怕是已經被糟蹋了。 林逸臉上青白交替,咬了咬牙,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事,徑直朝著合歡殿去了。 他決定先破了處男之身再說。 第二天林逸并沒有在合歡殿看到洛輕舞,這讓他舒了口氣,連帶著cao弄身下女弟子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聽著耳邊放浪的媚叫,他回想起昨晚去陪洛長老時所打探的消息——洛輕舞突破金丹時出了問題,現在還不能行男女之事。 當時自己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把腰挺得飛快,cao得那洛長老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只能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音節。 “好人兒……我知道你cao不到那個小婊子不開心……等明天晚上來找我,我給你個驚喜?!?/br> 洛長老事后趴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眼眸輕闔,在自己耳邊如此說道。 想到這里,林逸心頭一陣火熱,只覺腰眼一酸,頓時有了射意。 他也不刻意壓制,拉起身下的女弟子便沖刺起來。 林逸發出一聲低吼,yinnang死死抵住女子深褐色的yinchun,將一股股jingye射入她拼命吮吸著的zigong深處。 最^^新^^地^^址:^^ 完事之后,他站起身來,然后舒了口氣。 身下的女弟子翻著白眼,渾身不住地顫抖,下身的xiaoxue被撐開一個拳頭大小的roudong,正汩汩向外流淌著溢出zigong的jingye。 林逸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果,看了眼自己再度翹起的jiba,躊躇滿志地想到: “等著吧,圣女大人,我早晚也要把你cao成這樣!” —— 洛輕舞晚上渾渾噩噩地睡去,在夢中,過去的回憶如浪潮般將她淹沒。 最開始的記憶是一間破落的土屋,一個面吞模糊的女人拉著她的小手哭泣著,正想抱抱她時,卻被一個男人粗暴地推倒在地。 畫面一閃,她作為童奴昏昏沉沉地走在滿是青痕的石階上,身前身后都是衣衫襤褸的大人小孩。身側是幽隱的深谷,放眼盡是一片云霧繚繞,有秀美的松柏峰巒點綴其間,而她卻無心欣賞。 深谷中的云霧突然涌出將她視野遮掩,等她再次看清眼前事物時,卻發現洛長老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 “你是世間少有的天靈根,等你長大便立你為合歡圣女……以后你跟著我,名字…就叫洛輕舞吧?!?/br> 后來有一天她哭鬧著要去找父母,洛長老無奈,找來買下她的管事詢問,卻得到一句淡然的話語——她原先的村子遭到了亂匪劫掠,一個都沒活下來。 她開始和凡間小孩一樣親近長輩,整日纏著洛長老。洛長老煩了,便遣人去山下買了一堆畫本,讓她自己在屋里看。因為在合歡宗腳下,所以那些畫本很有地方特色,大都是些yin穢的春宮圖,只有少數幾本是一些俗套的仙子少俠的故事。 她看那些春宮圖看得面紅耳赤,同時又有些不解——為什么畫本里的女子明明在低眉順眼地服侍男子,卻還能露出這么舒服的表情? 眼前的畫面再次 破碎,幻化為七彩的光流,然后凝聚成一端莊嫻雅的女子。 她六歲那年,外門執事王二帶回來一個漂亮的美婦,并向長老閣請功說他找到了玄媚體。 玄媚體這種體質自古便被奉為極品爐鼎,極少現世。擁有玄媚體的女子不僅能快速提升男子修為,而且只要吸收的jingye足夠,自身修行便沒有瓶頸可言,所以一直被合歡宗尊為“圣體”。 因為擁有玄媚體的女子在破身前檢驗不出靈根,所以歷代“合歡圣體”大都是合歡執事逛青樓時發現的。 但這yin蕩的體質卻對男子相當專情——就和法寶滴血認主一樣,玄媚體一但吸收了男子jingye,女子的身體便會認其為主,且不受女子意志左右。不僅花徑會變成完美契合主人陽根的形狀,就連zigong從此也只獨屬主人一人,只有他的jingye才能讓其受孕。 長老們起初不信,因為合歡宗幾千年內也只找到了四五個玄媚體。但當一名長老把美婦按在地上爆cao一頓,感受到從美婦身上傳回來的精純靈力后,不由驚喜地大喊: “去年剛找到一個天靈根,今年又尋到玄媚體……天要興我合歡宗??!” 于是長老們開始興奮地給美婦灌精。 那可憐美婦除了第一天晚上把長老伺候舒坦了,被允許下山和家人告別以外,其余時間不是在長老閣,就是在合歡殿內被人玩弄。她身上淡青色的旗袍沾滿了已經板結的黃濁精垢,烏黑的青絲也被干涸的jingye粘在一起,頗有幾分yin靡的凄美之意。 后來幾天,弟子們給她換上了輕薄的紗衣,下身紅腫的性器裸露著,以方便男子的隨時插入。就連谷道也被充分開發,原本緊窄一圈菊紋被已被cao得嫩rou外翻,干裂的紅唇經常被迫含著男子的陽根,連口水都來不及喝。那雙靈動的水眸早已失去了神采,原本只屬于她夫君的姣好玉體像木偶般被人肆意玩弄,要不是嘴角不時漏出幾聲嗚咽聲,旁觀的女弟子幾乎以為她被cao死了。 小洛輕舞經常躲在角落里偷看,發現這美婦和畫本中的女子有些不一樣——雖然臉頰上總是泛著歡愉的潮紅,裸露肌膚透著的粉意也說明她的身體在發情,但眼眸中的水光卻不似畫本中所描繪的迷醉舒爽,而是噙滿了委屈的淚珠,偶爾看向男子的眼神總透著難掩的恨意。 美婦時常會被jianyin地昏死過去。若是在長老閣內還好,但在合歡殿內,她滿是精痕的玉體會被合歡弟子繼續蹂躪。男弟子會一腳踩在她被灌得滾圓的小腹上,比賽看誰能讓她陰xue噴出的jingye射得更遠。女弟子不僅會在她身上小解,還會狠狠拉扯她渾圓碩大的美乳,以及將她恥丘上的陰毛一根根拔掉,然后嫉妒地用腳踢踩她被cao得紅腫的陰xue——因為她們自己的已經被男人cao黑了。等到深夜無人時,還會有雜役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倉皇地在她身上發泄自己低賤的欲望…… 小洛輕舞看得背脊發寒——怎能將人作踐到這個程度! 一天深夜,她趁合歡殿內弟子走凈后,艱難控制著靈力施展剛學不久的浮空術,搖搖晃晃地托著美婦從后殿向自己房中走去。她不敢去找身邊人幫忙——先不說白天侮辱美婦的女子中就有自己的侍女,她自己觀察這些天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女子對付女子最是歹毒,特別是對身材吞貌比自己美的。 門前的水井倒映著升至中天的新月。小洛輕舞吃力地打了一桶冰涼的井水,浸濕毛巾后給美婦擦洗完身子,然后靠在她身邊安然閉上了眼。 醒來時身側已空無一人,但她的被角卻被掖得嚴嚴實實。洛長老正站在門口看著她,戲謔笑道: “你這妮子才多大,就學會金屋藏嬌了?” 見洛長老沒有責怪自己的跡象,小洛輕舞松了口氣,轉而詢問道: “師傅…我將來也要那樣嗎……”。 “她叫顧語曦……因為起步太晚,再加上是玄媚體,只好日夜灌精以求快速提升修為。而你只要保持現在的修行速度,就無人能強迫你?!?/br> 后來她每晚都會把顧語曦接回來,她們也因此漸漸熟悉起來。小洛輕舞詢問過顧語曦關于春宮圖的問題: “為什么畫上的人這么享受,語曦jiejie你卻看起來不情愿呢?” 但顧語曦囁嚅良久卻沒有回答,只是無奈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有一次小洛輕舞去上茅廁,意外看到顧語曦正掰開下身的兩瓣yinchun,啜泣著把長老們射進去供她修煉的jingye努力扣挖出來。 洛輕舞后來一直記得顧語曦當時的神情——因身體過度勞累面頰有些蒼白,但眼神里閃著即將回到夫君身邊的幸福光芒。 顧語曦突然察覺有人進來,嚇了一跳,忙將伸到下身的纖手縮了回來,裝作是在小解。但發現是小洛輕舞后,她安心地松了口氣,見到小女孩一臉疑惑的表情,疲憊地笑了笑,輕聲解釋道: “今天長老們允許我回家探親……今晚我要陪自己夫君,自然要把身體收拾干凈,不然被夫君發現了他會難過的?!?/br> “夫君?原來語曦jiejie你已經嫁人了啊……那你們之間有畫本中所說的愛情吧?可師傅不是說那是騙人的嗎?” 顧語曦看著眼前小女孩那雙好奇又困惑的杏眼,眼中的光彩就和自己女兒一樣天真懵懂。一想到這么可愛的孩子作為預備圣女將來很可能會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痛苦,她心中便 不禁涌上一股憐惜之情,溫柔道: “不是的……愛情是存在的,畫本中仙子少俠的故事也是有的……輕舞你自己,就是你父母相愛的證明呀?!?/br> “那……為什么語曦jiejie你夫君發現你zigong里有長老們的jingye會難過呢?他不知道這是為了修煉嗎?” 顧語曦聞言,面色有些復雜,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一臉嬌憨,在本該和自己女兒一樣抓蝴蝶放風箏的年紀,卻一臉天真地說著尋常婦人羞于啟齒的言語。她輕嘆一聲,正色說道: “輕舞……女子的陰xue和zigong是屬于自己夫君的,只有結婚后才能接納自己夫君的陽根……zigong也不是用來修煉的,而是用來和夫君孕育嬰兒的……” 顧語曦擦干凈手,看著小洛輕舞茫然的神色,輕笑著捏了捏她rou嘟嘟的臉頰,繼續道: “你一定要好生修煉,要像畫本里的仙子一樣,愛上一位英俊的少俠,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然后一起廝守一生?!?/br> 小洛輕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后來顧語曦因為修為的提升,不用再整日接受合歡門人的灌精,一有閑暇便會來找小洛輕舞。 顧語曦在窗前教她琴棋書畫,著重給她講了《女誡四訓》,雖然小洛輕舞覺得甚是無趣,但還是努力扮作一個乖小孩,心里也不知不覺多了一些羞恥心。 但洛輕舞印象最深的一幕,則是她提著裙擺在門前的桃樹下蹦跳玩鬧,顧語曦靠坐在在門檻上看著她,目光溫柔靜謐,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不時笑著喚她一聲“輕舞仙子”。這場景是如此溫馨,她們就像是一對幸福的凡間母女。 那是她記憶里最溫暖的時光,心中自離開父母后出現的空缺被顧語曦如水的溫柔填滿,讓她在合歡宗內得到許多凡間女孩的快樂。 洛輕舞想讓夢境在這一刻停下,但顧語曦的身影卻飛速消散…… 幾年后,顧語曦出任合歡圣女后首次代表合歡宗去凌霄閣參加乾元大會,回來后像是變了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像是條被主人丟棄的狗。 她看著顧語曦畫上了妖冶惑人的濃妝,穿上了暴露勾人的輕衫,與以往的端莊高雅判若兩人。雖然對自己還是那么溫柔,但小洛輕舞看著顧語曦灰暗的眼神,覺得自己原本的語曦jiejie已經死了。 一日,她正懶洋洋地枕在顧語曦柔軟的膝頭,感受著午后陽光的撫慰,瞇起眼睛打著哈欠,突然聽顧語曦問道: “輕舞……你知道我為什么想讓你成為仙子嗎?” “因為合歡女子不受人待見,世人就是喜歡清冷高潔的仙子……還有就是可以和少俠結婚?!?/br> “在凡間,女子如果嫁給自己夫君,那便是他的所有物,或打或罵……以及買賣交易,女子均不能反抗?!?/br> 但顧語曦像是沒有聽到洛輕舞回答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盡管面吞平靜,但語氣里卻深掩著透骨的恨意。 “修仙女子則不同。她們和男子一樣擁有實力、地位,女子能修仙是最為幸福的事……本該如此,但合歡女子卻因功法原因不得不成為男子的玩物?!?/br> “輕舞,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陷進合歡宗這灘泥沼里……你將來一定要成為高高在上的仙子,遠離世間的污穢,不要受人擺布!” “以后你仙路寂寞,也可以尋一個道侶……但不要愛上他,愛情都是騙小孩的……男子對你的甜言蜜語,都是為了得到你的身子。道侶永遠只是你消遣時的玩物,別那么死心眼兒,沒了還有下一個……一切都要以修行為主!” 小洛輕舞聽得有些迷,因為這和顧語曦先前的說辭并不一樣,但她沒有詢問。自凌霄閣回來后,她不再幸福地提起自己夫君……也再沒有下山探過親。 后來她聽長老們說顧語曦被天劍宗圍攻死了。 剛聽到消息時她沒什么表情,畢竟在合歡宗長大,多少有點妖女的涼薄心性。但往日縈繞心頭的溫暖感覺突然消失了,每次突破后總是下意識地想找人報喜…… 再后來她被立為合歡圣女,昭告天下。去秘境探索,周圍人仰慕她,畏懼她,渴望她,但沒人敢親近她。 后來她逐漸長大,明白了自己小時候的顧語曦給她定下的目標是多么遙不可及。但回過神來,卻已經習慣了仙子的打扮。這惹得洛長老整日恨鐵不成鋼地痛斥: “你是合歡圣女,不是天劍宗的小婊子!” 雖然她應付師傅的言辭是“合歡宗的妝吞打扮已經過時了,白衣仙子更能激起男子性欲”……但還是偷偷在床鋪下,藏了一口漆紅的小箱子,里面放著鳳冠霞帔,疊放整齊的華貴嫁衣,以及一條凡間洞房時用來驗身的白絲方巾。 夢突然醒了。 洛輕舞走出屋門,來到了山崖前。明月何皎皎,片時春夢,十年往事。 她一身白衣立于崖邊,真若仙子臨塵。 山下的小鎮人煙喧囂,合歡宗內情欲纏綿。 這一刻她明白為何古老傳說里仙子奔月要抱著兔子,為何仙子在故事的結局總要嫁給少俠——因為修仙者也是人,人是群居動物,仙路漫漫,人總要在他人身上尋得依靠與慰藉才能繼續走下去。 她想起了與顧語曦相伴的幾年時光,現在想來竟是那么彌足珍貴,當時心頭縈繞的溫暖大抵是家人間 的溫情。 她默然垂首,昨夜受辱的委屈和前路無定的茫然突然涌上心扉,眼角流下來一道遲來幾年的清淚,就和孩子尋求安慰的眼淚一樣。 “語曦jiejie…我想你了……” —— 合歡宗長老閣內,十幾名元嬰長老面色陰沉地聚集在一起,有的來回踱步,有的眉頭緊鎖,一個個再不復平日里的悠然模樣。 廳堂正中的紅木長桌上擺著一枚玉簡,質地溫潤透亮,散著熒熒微光,上面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仙凰。 “凌霄閣送來的通知……南域的乾元大典一月后再次召開,地點就在我們合歡宗……”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翁煩躁地說道,一旁踱步的老嫗也站定憤然道: “乾元大典十年一屆,這才過了沒五年……而且哪有把地點定在宗門的先例?” “宣武城外門執事的魂燈今晚全都熄滅了!但有被人用法寶遮掩過的氣機,從魂燈里的殘識來看……大概是兩天前的事?!甭彘L老冷聲道。 “任務堂這幾天外出的弟子也一個沒回來……” 角落里一名長老的聲音剛落,長老閣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昏暗的燭光中,長老們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懼意。 “就算我們沒有分神期宗主,但老祖留下的御女鼎……” 一名女長老似是想安慰自己,但看著桌上那枚來自凌霄閣的玉簡,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后絕望地問道: “凌霄閣不是向來高高在上,不參與宗門紛爭嗎?” “你什么時候有了凌霄閣不參與宗門紛爭的想法?十年一度的乾元大會,劃給我們合歡宗的附屬王朝越來越少,不就是因為我們進貢的靈石比南域其他宗門少……而且典籍記載幾千年前,南域宗門大大小小何止幾百,現在輪到我們又有什么稀奇的?!甭彘L老譏諷道。 隨后,她掃視了一眼垂頭喪氣的眾人,嘆了口氣,緩聲道: “你們也別存什么僥幸心理了……我們殘缺的功法在上弦月的時候運轉最為晦澀,這也是他們把日期定在一個月后的原因……消息被隱藏的這兩天估計已經把合歡山門圍起來了,他們就奔著滅我宗門來的!” 洛長老冷冽的聲音在閣中回蕩,卻沒有一人出言反駁。 “把內門弟子都喊起來吧……到時候我們創造機會讓他們突圍……只要輕舞他們活下來,我合歡宗也不算斷了傳承?!?/br> 說罷,她便嘆息一聲離開了。 合歡宗百年來積弱疲弊是總所周知的事。不僅乾元大會分得的附屬王朝越來越少,合歡宗弟子平日里也被逼的處處忍讓。就連洛輕舞貴為圣女,見我有筑基修為后,害怕挑起宗門紛爭所以忍氣吞聲沒敢殺我。 先前顯得迷迷糊糊的女長老是這十幾人中最年輕的,剛突破元嬰,年齡才堪堪兩個甲子,有些接受不了宗門即將覆滅的現實,忍不住問道: “按照洛長老的推測其他三個宗門遲早也會被除名吧?他們不知道嗎?我們也許可以聯合……” 但她急促的話語還沒說完便被上首的老嫗打斷了。 “你還是太年輕……有些陳年舊事你了解的不夠多……關于凌霄閣,你只說對了一點。最早的典籍里記載凌霄閣來自仙界,閣主被尊為界王……他們確實高高在上……根本不在乎什么正邪,或者多一個宗門少一個宗門……而且根本沒有反抗他們的可能……” 老嫗頓了一下,然后畏懼道: “因為他們有仙!” —— 天玄大陸中州 “李四!你他娘的磨嘰什么呢?天字號幾位道爺點的酒你上了沒!” 一名青衣小廝聞言,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手心握得溫熱的酒瓶,忙應聲答道: “大堂這會兒有些忙,這就去…這就去?!?/br> 說罷,戀戀不舍地瞥了眼一樓大堂內討論得正熱鬧的一群散修,彎著腰“噔噔噔”快步跑上了樓。 “這狗崽子,整天擱這兒聽些散修瞎扯,回頭我得給管事的說聲,找個空抽這小子幾鞭子!” 先前呵斥小廝的領班暗罵道,然后踱步向后廚走去。 這是發生在尋仙城水月樓中的一幕場景。 天玄大陸從北至南為北域中州南域,從西自東則為西溟中州天淵。尋仙城便位于中州。 中州名為一州,面積卻幾乎是南北兩域的總和。這里沒有王朝貴族的蹤影,只有天玄大陸最頂尖的五大勢力——三山抱海拜天閣。 所謂三山,指的是陽炎,箐崆,珞云三條靈脈,它們緊挨在一起,環繞著靈?!黄`氣液化形成的湖泊。三條靈脈分別屬于天衍劍宗,青玄宮,元清天門三大門派,而靈海則是水云靜軒的領地。 中州在這四大門派的管理下,只剩下兩種人——修仙的和為修仙服務的。中州的所有土地靈礦都歸屬于四大門派,每五年按照每戶的人口分一次地。農民生產糧食,然后拼命生孩子,不光是為了增加勞動力和生產資源,還存著一些自己孩子可以修仙的指望——因為靈根的出現完全是隨機的,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懷揣著希望。 每年驚蟄時節,去歲積雪還未完全消融之時,是四大門派遴選仙苗的日子。 中州各地的人們會帶著自家六七歲大的孩子,向那三山一海匯去。(這便是尋仙城的由來)一旦自家孩子被選為仙苗,不僅可以得到宗門的獎賞,以后的生計還完全由宗門供養,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樣的家庭在中州會被人羨慕地稱一聲“天龍人”,意思是蒙創世神龍福澤的人。 一次遴選大概能選出一千左右仙苗。天靈根二十余人,中品靈根三百余人,剩下皆為下品靈根。四大門派招收的大都為中品靈根——下品靈根需要經過考核,大都會被淘汰然后淪為散修,天靈根則每個門派只被允許保留兩人,剩余的要進獻給天閣。 天閣,指的是凌霄閣,天玄大陸的實際管控者。 這種制度曾經催生了一批修仙家族。因為天龍人不事生產,再加上有些靈根上等的人修為上去后在宗門任職長老,私自把資源傾斜給自己在凡間的家庭,讓他們有錢買更多女人……就這樣滾雪球,到最后中州土地被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瓜分干凈,大批農民因交不上稅銀淪為挖礦的奴隸,中州新增人口全指望修仙家族,導致仙苗數量急劇減小,最終凌霄閣派人來了。 凌霄閣把四大門派高層全都清洗了一遍,然后規定男子最多納一名妾,凡塵有親屬的修仙者不得任職宗門高層。 但凌霄閣的舉措并沒有改掉修仙者家人優渥的福利待遇,于是中州經過多年發展,民間還是滋生了許多齷齪陋習。 首先便是人口買賣。就像賭博一樣,有些男子把翻身的希望寄托在繁衍后代上,所以男子大都會娶一妻一妾。由此也導致民間重女輕男的風俗——因為生個女兒若是檢驗出沒有靈根,還可以高價賣給人販子。當然,想借此翻身的只是少數,因為中州是按人頭納稅,若是下年交不出自己孩子的稅銀,不但自己會被征去礦場當黑奴,妻妾兒女也會被宗門賣掉抵債。所以大部分普通人都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但男人嘛,人到中年不得意,過年和朋友喝了酒,聽隔壁村誰誰當上天龍人啦!回到家看著屋里的破銅爛鐵,想到這便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很難不頹喪懊惱。他們有些會打罵自己妻妾,說她們肚子不爭氣,有些則會趁著夜色大被同眠……沒準就中了呢? 至于人口過剩的問題……這倒不用擔心。在經過幾次修改后,四大門派已將人頭稅定得恰到好處——一戶最多生兩個孩子,多了明年便可能要去礦場當黑奴。遇上災年人口減少了便從南北兩域調,豐年人口多了便勻一些還給兩域,反正兩域有大半都是難以開墾的土地,一直都很缺人…… 再說一下散修,他們是靈根低級天賦又差,高不成低不就說的就是散修,但仍比普通人好上太多。從宗門遴選被淘汰下來的人,凌霄閣會給予一份練氣期修煉的功法和相應資源,雖然無法蔭及家人,但有了修為還是比普通人要高一等。等他們長大后,可以像畫本中的主角一樣去秘境中尋求奇遇——雖然那些畫本大都是些不得志的散修繪制的;可以去給有錢人當保鏢;女子有修為無論是去勾欄做妓還是給人做妾,價錢都會高很多;有些工作——比如說水月樓中的侍女小廝,必須要有修為掌柜的才肯要。 這水月樓背后的東家是水云靜軒,是尋仙城內首屈一指的酒樓,別說凡人,修為不到筑基人家都不接待。被小廝偷聽談話的那幾個散修便是筑基期修為,只配在大堂里喝口熱茶……就這在散修里已是頂尖的了,可以說能夠出入水月樓,是散修除了奇遇外最大的榮耀。 他們坐在窗邊,悠然地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為生計奔波的人們,輕輕抿了口仙茗,頓時有幾分高人一等的感覺,與同伴談話間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突然,門口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踮著腳向大堂探頭觀察,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昂首闊步地徑直走了進來。 “你是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練氣四層也敢來水月樓?趕緊滾出去!” 那道身影剛走了沒幾步,便被金丹期的掌柜的喝止,聞言一愣,然后臉上竟泛起了喜色。 那幾個筑基散修被吸引了注意力,向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年筆挺地佇在那兒,稀疏平常的面吞上掛著一絲笑意,身上穿著華貴的綾羅綢緞,想必家境不凡。 “少年郎,還是過兩年再來吧……你小小年紀便練氣四層,何必在這置氣!” 一名散修以為他是小孩子心性,好生規勸道。 我沒注意聽這散修的話,心思全在這經典劇情上——媽的太典了,我一聽到掌柜那臺詞就沒繃住…… 還沒等我義正言辭地教育掌柜的要人人平等,我的小侍女就進來了。 詩清漓沒說什么廢話,面紗上的一雙丹鳳眼閃過一絲冷意,纖手微抬——就被我扯住了。 “臥槽,別這么激動,我不想讓他知道什么‘取死之道’!”我心下暗想,嘴上勸說道: “清漓jiejie,隨便殺人不太好……有傷天和?!?/br> “是~” 詩清漓看了我一眼,彎身輕聲應道,然后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接著看也不看就摸出一塊玉牌向掌柜的甩去。 掌柜的從那冷艷仙子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要完,正閉上眼等死,卻突覺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嘴里噴出一口血霧,身體輕盈地倒飛出去,然后撞爛了柜臺。他感覺意識有些昏沉,但仍 驚喜地發現自己還活著。 他顧不得去看那玉牌到底是什么,趔趄著站了起來,把那玉牌捧在手心,賠著笑走到樓梯口連聲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死…該死!公子這邊請……” 掌柜的不敢抬頭,心里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他知道那仙子出手留情了,像那種大人物就是把他金丹廢了也算是開恩! 我和那幾個散修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后那幾個散修立時回過神來,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繼續他們的討論,詩清漓則牽起了我的手,柔聲道: “公子……我們走吧?!?/br> 我沖她搖了搖頭,然后凝神聽著那幾個散修的談話。 “合歡宗昨天被滅了!南域的那幾個宗門正在合歡山門上開乾元大會!” “聽說合歡圣女現在還沒被抓住……有些散修去那兒不僅搶到了資源,還玩了不少合歡妖女!” “那是刀劍舔血的買賣……聽說那些宗門還搞了個擂臺賽,根據排名瓜分合歡宗領地……第一名好像還能娶個有修為的公主?” “他媽的,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有宗門就是好……據說最后一場明天開打……” 詩清漓注意到我的舉動后,安靜地侍立在一邊,見我轉過頭,略微屈膝彎腰,然后微笑道: “公子可是想去南域看看?” 我點了點頭,雖然合歡圣女是妖女,但她畢竟是我第一個女人……我轉身摟住了仙子白裙下的纖腰,踮起腳尖把頭埋進她高聳的乳峰,舒服地蹭了兩下,悶聲道: “清漓jiejie,吃完飯你陪我去嘛……” 我知道,作為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大學生,做這種動作多少有些無恥……但,洗面奶真的好爽! 詩清漓沒有在意我對她的猥褻,反而瞇著眼睛一臉享受地挺了挺胸,讓我蹭得更舒服些,嘴角輕笑道: “不行哦~公子,陛下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奴家未經陛下允許便帶公子出來已是逾矩,等陛下從界王府回來定受責罰……要是再帶公子去南域,奴家怕是小命不?!?/br> 我心里一陣無語,但也沒辦法,誰讓原主年紀太小,實力又太差呢?想到這兒,我正要說些什么,卻忽覺雙腳懸空,詩清漓那張被面紗遮掩的仙顏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放我下來!我不是小孩!” 我的心情有些無奈——從穿越以來,幾乎每個女的都能將我輕易拿捏,因為原主現在只有一米一左右,只堪堪和詩清漓的纖腰平齊,要不是她先前彎下腰,我連洗面奶都蹭不到! 詩清漓看著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我,微瞇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邊向樓梯口走去一邊柔聲道: “好啦~公子不要鬧了……” 我拳頭頓時就硬了!但沒撐兩秒,只能頹然地靠在了她的削肩上——前世中年大媽都能套個皮套扮蘿莉,我魂穿小孩裝個嫩也是無奈之舉…… 路過樓梯口時,我瞥了眼渾身顫抖的掌柜,心里不禁有種自己在當反派的感覺,于是忍不住問道: “清漓jiejie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詩清漓都懶得看那掌柜的,也沒讓他帶路,抱著我走上樓梯,輕聲嘆道: “公子就是太心善了……也幸虧你是陛下的子嗣……”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后漠然道: “一個金丹而已……殺了也沒什么,多思考一秒都是對生命的浪費……” 大堂內突然一片死寂,仙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可她最后冰冷的話音還猶在每個人腦海中回響。 “啪” 一聲玉器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響把眾人的眼光帶向了掌柜的那邊。 只見掌柜的顫抖地跪倒在地,瞳孔死死盯著玉牌上那只栩栩如生的仙凰——身為水云靜軒的弟子,他可太清楚這圖案的意義了。 “凌…凌霄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