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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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晨上前,仔細地看著男子的臉,順勢也將家丁手中的白玉面具拿了過來。她仔細瞧著并未染上一絲血跡的面具,又看了看男子幾乎掉落的臉皮,在仔細看到他的血后,景晨猛地站起,后退了兩步。 白玉面具竟將他的臉給撕了下來。 景濟面色一沉,他連忙看向景晨。卻只見景晨的神色沉靜,似是在回想著什么。 父親想到的正是景晨想到的。世人皆知,司馬府嫡系僅有三子,晨本就不是族譜之上的人。她和昱是雙生子,是司馬家唯一的嫡女,母親不愿她同旁的世家豪族聯姻,便伙同父親,將她給藏了起來。雖是被藏起來的孩子,可她和昱生的極像,昱不喜讀書、弓馬,是以晨常常替他上學堂。那時候自是無人能知曉的,可若是年齡大了呢? 景晨到底還是個女子,她的面容逐漸變得柔和,隱約中透出女子的嬌媚。而昱則會變得和父兄一樣,線條明顯,逐漸硬朗。 如此,她又怎能繼續以司馬三子的身份生活下去呢? 母親當真是好算計,臨走前將族譜上昱的名字換成晨之外,還不忘教給她如此方法,她早就算好了會有今日。 “晨?!蹦赣H的聲音很低,在剛睡醒的她耳邊。景晨睜眼,看到的便是母親,她坦然地伸開手,試圖讓母親抱一抱她。 出乎意料地母親抱了抱她,可她好像著急做什么,不斷回頭看向外面,聲音也帶著幾分急切。知曉出了事情,景晨坐起身,凝眉看著母親。 “我欲離去,晨可要隨我離去?” 離去?去哪里? 見景晨稍有凝滯,母親便不再言語,她站起身,從隨身的包袱里掏出一錦盒,遞交給了她,囑咐道:“此乃我族神物,可遮掩晨的面容。切記,萬不可摘下,只能是你?!?/br> 只能是她。 母親的話似是一根針穿入景晨的腦海,她看到長安正要將背后的系帶系上,顧不得還綿軟的腿。咬牙強站起來,抬手抓住了長安瘦削的手腕,而另外一只手則是撫在長安的腦后,不愿讓她戴上這面具。 “長安!使不得!” 縱使她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到底還是慢了些。長安的手臂微動,直接就將她的手腕甩開,她也不將景晨推開,竟就在她的懷中,將面具的系帶系好。 明明是同一張面具,就連上面的隱約中流轉的符文都是相同的??擅婢叽髟陂L安的臉上,卻和她的臉上大不相同。 景晨看著面前僅露出下半張晶瑩肌膚的長安,神情癡愣。她好像認識她,好像認識她許久許久了。 看到她如此模樣,長安的薄唇抿了抿,微微嘆息道:“呆子?!?/br> 她話剛說完,作勢就要走,景晨如何能讓她就這樣離開。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長安輕笑,反手一轉,勾住了景晨的手。景晨的手略有些涼,可長安的溫度也不逞多讓,眼下和冰一般。景晨緩緩凝聚內力于掌心,試圖給她暖一暖,卻發現長安已經搶先一步,將溫潤的氣息渡了過來。她逼近景晨,白玉面具上的眼眸比之過往更要幽深,她抬手輕撫著景晨的面頰,過了許久,發出一聲嘆息,貼著她道:“這面具本就是我的,你說說,你就這樣把它奪了去,我該如此是好?” 是你的? 景晨抬眸看著長安,看到她的眼神似有些幽怨,言語間做不得假的模樣??伞?/br> 她咬緊了嘴唇,過了好一會,這才回她:“此乃我母親交由我的,若公主以為是你的,合該給出憑據來才是?!?/br> 她這話倒是新奇,長安抹唇輕笑,腳步微動,幾步間竟直接將景晨逼近了床榻上。 景晨欲躲,腳下一個沒有注意,便跌落在床上。此舉更是讓長安迫近,她手撐在床榻上,面具貼著景晨的臉,同她對視,柔聲道:“我若給不出呢?” 她溫熱的氣息打在景晨的臉上。 景晨何曾與人如此貼近過,她眼睛眨了又眨,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拳頭,沉聲回道:“給不出,公主便將它摘下來還給我吧?!?/br> 外面寂靜,全無半分聲響。本就空曠的大殿,更顯昏暗靜謐。燭火立于床頭一側,透在長安的面具上,微微發出些許陌生的淡青色的浮光。 長安在笑。 景晨在她的身下,抬眸看著她。 從第一次見到長安的面容時,景晨便知曉,她對這張臉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這張臉對她的吸引力遠超旁人,哪怕明知她的身份于自己無益,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就像是冥冥中有人牽引著她,告訴她:去接近她吧,去拯救她吧。 景晨的目光逐漸朦朧,在長安的眼里更是顯露出了些癡迷之感。長安輕笑,目光也從景晨的眼眸,逐漸往下打量。 她的目光似是有實質一般,一寸寸掃過她的面頰、下頜,幾至脖頸與鎖骨。 甚至到了衣衫下藏匿著的嫩白肌膚。 趁著長安逐漸火熱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衣領下,景晨迅速地抬手,手指扣住她腦后的系帶。 轉瞬,面具被摘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到長安的面容,可景晨還是又一次感到驚艷。對于面具被她摘下,長安也不惱,反而勾起了一抹笑來,她的一手捏住了景晨的下巴,微微上抬,迫使景晨的臉更靠近她。 燭光微弱,長安側身,將被遮擋住的大片燭光,盡數散落在景晨的臉上。如何來形容景晨的面容呢,她的確生了一副英氣十足的眉眼,縱使當下身處劣勢,眼眸中也全無慌亂。鼻梁高挺,薄唇殷紅。這幅面容確實需要遮掩起來,若是不遮住,那些個人怎能不來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