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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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心口更是因為這一眼,狂跳不已。她微微蹙眉,疑慮轉瞬即逝。 “站到我身后?!本俺扛觳参?,將女子徹底護住。 說話之際,她解開了馬鞍上的褡褳。 劍長約七尺,劍鞘未去。她將劍拿在手中,好似輕飄飄的樹枝。 “閣下何人?”追捕的首領見景晨氣度不凡,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令手下戒備,上前詢問。 方才下過雪,寒風未歇,冷風吹過,景晨露在外面的手凍得通紅,她瞥了眼自己的手,又回首看了看女子的一身裝束,舉起長劍,橫在面前,反問道:“閣下何人?” “我等乃是……”隊伍中有一人沉不住氣,張口。 景晨瞥了眼那人的裝束,上身一左一右兩道衣襟,大襟交領,左右兩襟對稱。 南楚男子的私服。 “你們可知我的身份?”景晨輕飄飄抬眼看向這些人。 她的神色過于平靜,語氣像是尋常聊天,然而這群人被她周身強大的內力壓制著,根本無法上前半步。 女子偏頭看向景晨,似是不解為何追捕她的人為何不再動了。 雖是玄衣,卻又戴著白玉面具,看著不是很好相與的模樣,但身段倒是俊俏。腰桿細拔挺直,肩頭瘦削,就連側臉也是一副冷峻。 感受到女子打量的視線,景晨長身而立,對著這些人說:“她,我帶走了?!?/br> 此言一出,追捕的人當下大怒,強行頂著景晨的壓力,朝她喝道:“豎子豈敢???” 第019章 救美(下) 救美(下) \ 豈敢? 普天之下還真沒有景晨不敢做的事情。 景晨嗤笑抬手,“鏘”的一聲,寶劍出鞘。她立在風雪之中,長劍自然地垂落在身側。女子站在她的身后,二人本就距離不遠,此刻更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長劍上精美繁復的花紋。 她這一舉動無疑是激怒了追捕女子的人,為首男子打了個手勢,剩下四人立即握住橫刀,逐步將景晨二人圍攏起來。 景晨毫無退意,她瞥了眼幾人的腳步,知曉他們試圖包圍她們二人。過往她能從千軍中直取敵將首級,現在不過是護下一弱女子,對她來說,倒也算不上什么難事。 只見她手腕翻轉,長劍上挑,直接迎上了身側欲向身后女子襲去的二人。刀劍相擦,發出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響。見她已經同這二人對上,其余三人將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女子身上。景晨掃了眼呆愣在原地抓著馬匹韁繩的女子,急聲道:“上馬!往城中去!” 言罷,她身形微微后退,不過瞬息,雙手握住劍柄,徑直朝二人面門砍去。 景晨內力深厚,哪里是這幾個散兵游勇所能抵擋的。二人只感覺胳膊都被震得發麻,再看向手中的刀,如此利刃,竟然被她一劍斬斷。景晨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趁著二人驚訝之際,直接挑斷了兩人的手筋。 二人血流如注,連忙退到其余人身側。 這廂擊退二人,景晨立即身形瞬移。幾人才見到一抹殘影,她便已出現在即將碰到女子衣角的三人面前。她的白玉面具上有著還未化開的雪,發絲上也沾惹著幾片雪花,大半的面具遮掩住了她的神情,然后那雙薄而紅的嘴唇微微動了幾下。 幾人不知她嘴里在嘟囔著什么,對視一眼,一起朝她沖過來。 其中一人踩著同伴的肩膀,一躍而起,直接往景晨的肩頭砍來。景晨側身避開,在那人將將落地之時,長劍從一個極為巧妙的角度向上挑起,利刃如勁風一般從那人脖頸劃過。 脖頸處的血管被長劍一把割開,溫熱的血登時灑了開來,盡數往景晨二人身邊而來,景晨身形未動,想到女子恐怕會怕這些血。她將披風卸下,反手系在女子身上。 隨后,目光看向其余四人。方才被她一劍挑斷手筋的二人,眼里已經生出怯意,二人對視,其中一人竟直接扔下同袍,往來時方向逃去。* 見此,景晨撇了撇嘴。剛才那人的血大半灑在了景晨的身上,不過她身著玄色衣衫,倒是讓血跡不大明顯。景晨就這樣,執劍立在女子身前,身姿挺拔。而她手中那柄長劍,血正沿著精美繁復的花紋順流而下,滴答、滴答,最終染紅腳下的白雪。 似是冬日盛開的梅花。 “你……你是齊晨?”幾人對視,見到她面上的白玉面具竟未沾惹一絲血跡,其中一人聲音顫抖著問道。 景晨勾唇,抬袖拭去了長劍上的血跡。 森然的目光再一點點掃過在場幾人,朔北寒風本就刺骨?,F下被她這樣的眼神掃過,幾人只覺遍體生寒,下意識地就想要后退。 “哦?你們識得孤?”她的嘴唇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起來沒有方才的冷硬,似乎當真好奇這些個南楚人是否聽過自己的名字一般。 可這笑容實在過于瘆人,還不如不笑。 “此劍,名喚玄機?!本俺柯曇舯?,眼神瞥了眼手中的劍,“瞧,玄機見血了?!?/br> 玄機劍。 景氏世代傳承的長劍,比南楚的國祚還要長個數百年,僅有族內領袖方可執劍。人常言:玄機見血,飛鳥盡亡。司馬一族之人常年征戰,用長劍自是不如用長刀長槍那般勤,因此,玄機劍甚少被人看見。 世人皆以為此劍不過是司馬一族放出嚇人的傳說,卻未曾想到,今日竟然出現在這燕京城外的荒郊野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