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分手后溫柔jiejie瘋批了、三人行,必有我師(ABO)
難不成是少宮的藥終于生效了,把它弄死了? 司馬晨凝眸,瞥了眼少宮,見她神情并無異常。不做遲疑地將自己的手腕遞出去,讓她給自己把脈。 眼看著少宮的表情從凝重變得疑惑,司馬晨知曉,自己這個月應當是沒有什么事情了。她瞥了眼少宮,淡笑著:“可是覺得稀奇?” 少宮點頭。 司馬晨是女子,裝作男子本就不方便,加之又在軍中行走,個性比起二少爺和大少爺又要乖張許多,難免有些磕磕碰碰,若是被尋常醫使把脈,這偽裝定然就破了。為此,景濟特意從旁支的孤女中找尋到了她,放在司馬晨的身邊。 這一放就是十年。 “少君脈搏沉穩有力,全無之前的頹態?!鄙賹m收了脈枕,規矩地站在司馬晨身旁,說道。 司馬晨扭頭,目光落在少宮皺著眉頭的臉上。她笑了笑,伸手從一旁取過茶壺,倒了兩杯水,自己喝了一杯,隨后拽著少宮的手腕,令她坐在自己的身旁的椅子上,將另外一杯水交到了她的手中,言道:“這個月我沒有吃你的藥?!?/br> 此言一出,少宮的眉頭皺得更加明顯。 “那藥是抑制體內的蠱蟲的?!鄙賹m神情嚴肅,她垂眸看著司馬晨給她倒的那杯水,神色間還是有些茫然,“除了未飲藥,少君還有什么與往月不同嗎?” 下意識的,司馬晨回想起了夢中綽約的女人。 明明未看清那女子的長相,可她的身影卻好像在司馬晨的腦海里扎了根,就連那清潤的嗓音都時刻在耳邊響起。好似,好似她們真的熟識一般。 司馬晨抬眸,看向外面。 母親喜愛梧桐,父親體貼她,便在院中種了許多梧桐。許是今年的溫度比之往年暖和了許多,方才三月,院中的梧桐,已悄然長出了些許嫩葉,粉色的喇叭形狀花朵一一綻放,在司馬晨這個角度看去,仿佛盛開的一團團粉色煙霧。 那粉色的煙霧正中,夢中的青衣女子正站在那里。 她眉頭舒展,眼波如水,在明媚的天光下,墨黑的眼眸在一瞬間變換為赤色??v使是赤瞳,她全然無司馬晨赤瞳時的駭人,仍是若薄紗一般縹緲,如夢如煙,她笑著望向她,喚她。 喚她什么呢? 司馬晨看到她的嘴唇微動,卻看不清她說了什么。 這,這怎么可能?! 她的目力向來傲人,如此近的距離,她怎么可能看不清女子說的話。站起身,不管少宮疑惑的神情,司馬晨幾步走到門口,看著空中的女子。 “等我?!?/br> 她的聲音似是遠古的吟唱,響徹在司馬晨的耳邊。 等你。 你是何人? 眼看著女子即將飄遠,馬上就要追及不上,司馬晨竟運起了輕功。足尖輕踩正廳外的石雕,就往梧桐樹的枝丫上去。 然而當她飛身上來時,哪里還有女子縹緲的身形。 她去了哪里? 莫名的慌亂席卷了司馬晨,她扭頭看向身后的少宮,和聽到聲響出來的少角少征幾人。 “可看清她的蹤跡?”司馬晨略有些焦躁,居高臨下詢問眾人。 不過是尋常的一句問話,少君仍是往常的模樣,可不知為何,幾人都在聽到司馬晨的問題后,竟都感到了莫大的威壓。內力最弱的笄女更是在少君銳利的眼神掃過時,跪倒在地,若非少征及時地扶住了她,笄女就要跌落在地。 “笄女?”司馬晨從樹梢飛身而下,落在了笄女身邊。 她疑惑地看著眾人,無一例外地看到了幾人面上的擔憂,笄女和少宮更是面露難色。 “怎么?” “少君,方才并未有女子?!鄙僬魇址鲋桥?,見司馬晨不知所以,同她說道。 未有女子?怎么可能? 她明明穿著青色的長衫,身形飄逸,只身立在這里。司馬晨看得真切,就連她的腰間掛著一枚質地溫潤的玉佩,她都已看清。怎可能未有? “當真沒看到?”司馬晨詢問一旁的幾人。 四周靜謐,這偌大的庭院,有種說不出的寂靜,幾人點頭,面露不忍。 他們何曾見過少君如此模樣,那蠱已如此厲害了嗎?竟讓少君生出了癔癥? 見他們如此回答,司馬晨的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為何旁人沒有看到那女子?難不成,真的只是她的臆想? 怎么會?她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 心神向往。 她抬手,看著手腕上淡了許多的赤色紅線,神情茫然。 “你們先下去吧,我靜靜?!彼抉R晨背過身,往正廳走去。 她仍是那個她,腰背挺直,身形瘦削,可當下的她,有種沒來由的孤寂感。單薄的背影,似天邊孤月一般,脆弱又疏離。 幾人不是沒看過這模樣的司馬晨,可那時是大司馬和世子、郡王薨逝,現今為何? 少角不知司馬晨是怎么了,當下就要闖進去。少征手疾眼快,拽著少角,捂著他的嘴巴往外拖著,低聲告誡:“少君有令!你不聽了嗎?!” “可……”少角不死心,仍想要沖進去,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要晃著司馬晨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襲爵在即,南方又有異動,還作甚管那什么女子! 少角垂眸看著正廳內,坐在下手第三個位置上的司馬晨。她垂著手,神情恍惚,過了許久,竟慢慢低下頭,細長單薄的雙手捂住了那白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