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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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晨倒是沒在意少羽的眼神,她抖了抖身上的大氅,站起身。立在少羽的跟前,隨著他方才的目光,向上看去。 “大哥可看到那邊的兩只雀鳥?” 少羽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僅有棕色的枝丫,哪里有鳥?他眨了眨眼睛,又仔細看了看,依舊沒有。過了會,少羽輕笑出聲,他怎能忘了,晨曾是弓羽營的衛司馬,目力極好,更是善用長弓。 “猶記得小時,我和昱弟頑皮,拿著大哥給我們做的彈弓,打了好些個雀鳥,躲在后院準備烤來吃,被我母親發現了?!睉涯钇鹩讜r的事情,司馬晨的語氣十分柔和,隱隱帶著一絲悵然。 “然后呢?”少羽自然不知道這事,晨幼時他同她并不熟稔,想來,倒是錯過了許多。 司馬晨低下頭,轉身看著少羽,微微一笑,避重就輕地回答:“雀鳥rou太少了,食之無味?!?/br> 少羽自然知曉她隱瞞了些許,到底不忍再看到她那悵然的神情,他站直身子,瞥了眼又抬起頭不知道是在看鳥還是看天的司馬晨,勾唇輕笑。 第008章 避險 避險 \ “少君?!本谱泔堬?,司馬晨正犯困之際,少羽突然出現在她身側,手中還拿著南邊探子匯報的匣子。 接過匣子,打開內里的信紙。 為了傳遞消息方便,匣內紙張并不寬大,上書的字也是極小。司馬晨飲了不少的酒,正是犯困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睛,意識仍有些恍惚,晃了晃腦袋并沒有緩解后,又感覺面上的面具阻擋了視線,當下就伸手繞到后腦要解開系帶,還自己視線一片清明。 少羽手疾眼快,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住她的動作。 “晨!不可!”少羽沉聲。 其余眾人哪里想到少羽竟敢在大庭廣眾下直接握住少君的手腕,當下跪伏。 少羽到底是男子,他用力的一握,就算再是酒醉,司馬晨也清醒了幾分。 她微微側身,瞥了眼少羽,不怒自威。 少羽面上的黃金面具極好地將他的面容掩藏住,縱使身穿的是同少征少角一樣的近衛服裝,可他周身的氣度卻絲毫不比她弱。司馬晨看著他挺直的脖頸,忽的笑了。 她怎么能忘了,他的身份。 見她沒有摘下面具的沖動了,少羽這才松手,往后退了半步,微微垂首。 “起來吧,跪著干什么?”司馬晨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再次凝眸看向南邊遞上來的信息。 待看清上面寫的是什么,她神情頓變。再次細細地看過,恨恨地咬牙問道:“此事可查明?” 她的怒氣實在是過于明顯,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皆有些摸不著頭腦,都將目光看向了少羽。 少羽微微頜首。 司馬晨想用內力碾碎信紙,卻發現內力凝聚的一刻,周身的經脈都在痛,就連冷汗都已冒了出來。這股子痛和她月中的疼痛略有些不同,不待她想清,疼痛頓失。 將信紙遞給了一旁的少征,司馬晨咬唇離席。 幾人見司馬晨離開,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寫著:“竑無剛,欲親政,崔謝合流,迫長安就藩離京。不日長安往蒼云滇避險?!?/br> 不久前少角還笑罵著是否長安長公主同楚君離心,現下,竟真一語成讖。 少征、笄女轉過眼看著趴在椅子上的少角,表情復雜。 少角很是無辜,他也不知自己這張嘴竟然如此靈驗。他眨了眨眼,連忙說道:“你們看我作甚,那幼主懦弱無能,關我甚事!我屁股好痛啊……” 少征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隨后將其摧毀。 · 書房內 司馬晨端坐在椅子上,神情看不出什么,但她此刻心中正亂。 她對長公主如何不感興趣,也不甚關心。只是此事有些蹊蹺,不太像是長安的手筆。 長安既能掌權執政長達五年,自是有些能耐的。怎可能因為殺了三百文官,就被崔謝之流脅迫交出權柄?她那幼弟,雖是年幼,卻同她極為親近,會欲圖親政而催促長姐離京就藩? 這事的時機和動機都太過蹊蹺,不得不讓她嚴陣以待。 “少君?!鄙僬髟陂T外喚道。 司馬晨稍稍坐正,這才如夢方醒,應聲,令其進來。 少征同笄女一起進來,笄女手上還捧著方才煮好的藥。她沉默地將藥碗放置在桌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候著。 這藥著實難喝,司馬晨瞥了眼笄女,見她面容堅定,好似自己不喝了這碗藥就不離開的樣子。索性端起碗,起身打開窗,手腕稍稍使勁,一碗的藥直接揚了出去。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等到笄女意識到司馬晨做了什么的時候,她已經將藥碗重新放到了她手中的托盤上,而自己則是坐回了書桌前。 “少君!”笄女氣得跺腳。 司馬晨卻絲毫沒有被抓到的尷尬,她神態自若,沉聲道:“笄女你先下去,我同少征還有旁的事商議?!?/br> 笄女氣急,拿著托盤離開。 少征站在原地看著少君同笄女斗法,心中無奈,出聲:“少君該按時用藥才是?!?/br> “鬼才吃那玩意!還是讓少宮死了這條心才是,待找回嫂嫂……” 少征目光晦暗不明,里面充斥著憂慮。少君此等心態可如何是好? 意識到自己多言,司馬晨頓了頓,正色,詢問少征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