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很不一樣對吧,”賀蘭笑著說,作勢將弦拉開,再迅速地放手,弦彈回發出一聲輕響,“和戰場上用的完全不一樣,想必你會需要適應一會兒?!?/br> “啊?!蔽覒?,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妄想癥犯了么# #看誰都是我一樣的變態?# (不要問我我寫的是啥) 第18章 正經 我很不適應地掂了掂輕飄飄的弓身,毫不費力地將它提在手上,真正對戰時使用的攻城弩我是嘗試過的,沉重,厚實,古樸的弩身下隱藏的是須臾之間就能洞穿頭顱,使腦髓迸裂,人力無法匹敵的力量。 輕飄飄地一拉弓弦,我的身體緊繃,臂上流暢的肌rou線條很自然地跟著繃緊,血從腳底逆流而上沖上腦子,我的嘴微勾,眼前似乎出現了金戈鐵馬之景,帶著絕對的自信與魄力,我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像我的五臟六腑沸騰,我拉開了弓,弦幾乎繃成一輪滿月。 弓身發出聲嘶力竭,垂死的繃緊聲…… 我的手上拿著的便是一根崩斷了的弦和壞掉了的弓了。 一時不甚由此時之景聯想到當日馳騁戰場之時,我情不自禁地就陷入了一種對戰時的玄妙境界,只不過此刻換來的不是敵人頹然倒下的尸體,而給我帶來了尷尬的境況。 阿滿眼中浮現出顯而易見的吃驚與愕然,她的目光在我的手上流連了好幾圈,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一個懵字來。 賀蘭的眼中染上了些別樣的色彩,似笑又似是未笑,他總是喜歡笑的,但縱使是我,也無法清晰分辨明白他到底是在笑些什么,所以我從善如流地略過他的神情變化,感覺心坎兒處尷尬的情緒不斷累積發酵,仿佛陰柔的雨,毫不考慮被淋中的人驟變的感受,就這稀里嘩啦地落了一地。 一時間大概算是面面相覷,氣氛凝滯,我不得以只得將斷弦連著弓一起扔到賀蘭懷里,說到:“一時沒注意?!?/br> 也難怪,賀蘭打圓場,他嘴皮子一翻說到,“梓大概是還沒將身心從戰場上收回來吧?!?/br> 我目眼神真摯地凝視著阿滿,她的驚詫來得快去得也快,應該是接受了賀蘭的說法,我下意識呼吸的聲音就緩了一拍,還好,沒破壞我表現出來的可靠形象。 我暗暗為賀蘭這及時雨般的原創贊揚了一番,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將斷弓復又扔給商販,商販的臉色不太好,賀蘭理所應當地賠償來息事寧人。 扔出去幾塊白花花的銀錠。 我摸摸下巴,之所以扔給賀蘭是有這用意在的,與其將銀兩便宜了商販,倒不如給阿滿購置幾款她最愛的甜品,我一年的俸祿倒是多,但想要養一個白白胖胖的阿滿……就麻煩賀蘭破費了。 我新拿到了弓,終于沒再做下尷尬事情,箭矢穩穩當當地貫穿靶心,才歪斜著掉到了地上。 阿滿眼眸中跳躍著雀躍的火苗,我自然會滿足她的愿望,一本正經地握著她的手教她將弦繃成滿月,如何手穩力足地射箭。 嗯,一本正經的。 阿滿的腰很細,身體和我靠得很近,我甚至能透過衣物感受到其下身軀的熱量,嘛,我有點想握握自己的腰桿的沖動了。 阿滿的手指纖細,嬌小的手包裹在我的手掌中,像一塊質地精良的溫玉。 感覺…… 握著阿滿的手, 就像握著整個世界一樣。 我一本正經地想,一點也沒有心猿意馬。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在自我欺騙呢# #我是個無比正經的人什么的。 終于更新了……沉迷陰陽師無法自拔,有和我一樣抽不到ssr的非洲人么。 第19章 傲慢 我自認是個正直的人,表現出來的也自然是一個正直的人的模樣。 即便是緊挨著阿滿的腰,捏著她軟軟的小手,我的心里全然未有旖旎的心思。 雖然我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個變態了,但我也絕對是個守禮的,以溫水煮青蛙這般不急不緩的手段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標,是個變態和是個正直的人,本質上是不矛盾的。 阿滿的力氣實在不夠,我為了讓她不明顯感覺到放水的味道,捏著她的手的力道很輕,也因此射出的成績并不算出眾,多數都只能歪斜到靶子邊緣靠中或是直接脫靶。 練習騎射想來對于阿滿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太過枯燥無味,我們旁邊就有個和阿滿同齡的,穿著華美的少年捏著弓一臉戾氣,他似乎是氣急了,不管不顧地就將弓扔掉,還上腳踩了幾腳,我若有所思地看看阿滿,想著要是阿滿玩累了會不會也顯露出這樣的暴躁脾氣? 畢竟時隔多年,我也不可能多接觸阿滿,難以知道阿滿有沒有沾染上皇室的通病。 我已經設想了幾番這樣的場景,但實質卻是未曾發生。 阿滿有些氣喘,胸脯不斷地方起伏,臉上白里透紅的,經過幾次我的上手指導后她就放開了來練,給她拿的是中號的弓,這樣她拿著不會咯手,可她掌握了技巧卻無法控制力度的輸出,或者說她能夠輸出的力量本就微乎極微,阿滿認真到了一種固執的地步,她在練習的過程中腳步幾乎未曾挪動一分,更別說什么半途休息的話。 我想著阿滿大概是到極限了,我對極限的把握異常精準,阿滿的小腿肚有不穩的傾向,是長站麻痹的結果,拉弓的手指上覆蓋著一層淺紅,那是由于弓射出時對手的沖擊力所導致的,毫不意外再嘗試拉弓幾次本就嬌嫩的皮rou就會被磨出一片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