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似乎看出伽聿忍得難受,沈司煊指腹劃過嘴角的血漬,塞進伽聿嘴里攪動。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抓著我頭砸墻,提著酒瓶砸我,脖子上全是深可見骨的傷痕,不就為了這點血嗎?不喜歡了?” 伽聿拍開那作惡的手指,拔出時還帶著透明銀絲。他皮膚guntang,頭腦發昏,沒有答話,直接了起來。 是,他現在也渴望的不得了,那也怎樣。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以前跪在他身前的玩意兒,現在能肆意玩弄他,為了那口氣,他拿出全部意志,抗拒著身體的本能。 眼眸深了幾分,他看著那張深邃的臉,這賤人。 雙手用力,他直接把司煊推倒在酒桌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桌面晃蕩。上方的酒瓶也未能幸免,在這強大的沖擊力下,紛紛落地,在地面炸開酒花,玻璃碎片濺落一地。 “不是喜歡喝嘛,讓你喝個盡興?!?/br> 伽聿隨手拿起一個酒瓶,在桌角用力一砸,瓶頸碎開,玻璃濺落。他左手鉗住沈司煊的下巴,右手直接拿起那瓶酒,鋒利的瓶口直接對著沈司煊唇邊倒去。 酒液傾灑,嘴唇破裂,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沈司煊躺在桌上,漆黑的眼眸盯著那雙鳳目,酒液順著唇角流下,感受到疼痛,他微微勾起嘴角。 濃郁的酒香混著草木香鉆入沈伽聿鼻孔,壓抑的神經瘋狂躁動。 忍不了了! 扔開酒瓶,伽聿覆身而下,對著那張血rou模糊的嘴,毫不留情地舔舐起來。香氣彌漫,身體里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靈魂在震顫。 陰影下,司煊笑容擴大,按住伽聿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同時一只手伸進伽聿的襯衫… 理智要崩壞的前一刻,伽聿攥著司煊的衣領,將他狠狠砸向地面。站在原地,胸膛上下起伏,他現在極度暴躁,恨不得當場撕碎司煊,吃了他。 這時,包間門被推開,逆著光,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 伽聿瞇著眼睛,才發現這人是顧北辭,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注意到里面亂糟糟的場景,顧北辭不悅的皺起眉毛。 此時伽聿身上白色的絲質襯衣,皺皺巴巴,被紅酒澆了個心透,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幾近透明。顧北辭不由得擔憂的開口:“阿聿,聽說你在這,你沒事吧?!?/br> 看著顧北辭那關心急切的樣子,伽聿就惡心。 媽的,假惺惺。 從小到大,顧北辭就拿這幅純良溫柔的面孔騙他,把他騙到破產,騙到負債兩千萬,騙到伽聿差點進局子里。 哈,他肯定覺得我他媽是個傻白甜,勾勾手指,就把什么都和他說了。 伽聿厭惡的說道:“滾,不需要你cao心!” 顧北辭張了張嘴,表情有絲破碎,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阿聿,你不要這樣對我?!?/br> 再和他說一句,伽聿都恨不得當場爆炸。直接繞開人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身后嘈雜的音樂、沉悶的空氣逐漸遠離,被夜里的涼風一吹,整個人都精神多了,連嘴里那股草木香也消散了些許。 “伽聿,你去哪里?!鄙蛩眷拥统链判缘穆曇粼谏砗箜懫?。 他沒有回頭,“我去哪管你什么事?!?/br> “怎么,二少真打算睡大街???” 伽聿側過頭,冷冷一瞥,聲線寒冷徹骨:“我睡哪管你屁事,我再說一次,別跟著我,別逼我對你動手?!?/br> 然而,下一刻,耳邊傳來破風聲,他眼前一黑。 — 再次醒來,伽聿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在一間竹屋里,推開窗,看到的是完全不同于城市的景色。 這是個藏在大山深處的小山寨,只見層層疊疊的木質吊腳樓依山而建,錯落有致,黑瓦黃條,白煙繚繞,神秘又悠遠的氣息激蕩而開。 被連綿不絕的群山環繞,山清水秀,密林叢叢,彌漫著淡淡花香,但顯然,這里很破舊很落后,當真很符合四個字——窮鄉僻壤。 伽聿從沒看過這么原始的村子,連路都是土馬路。他出了木屋,就有好幾個穿著怪異的小孩圍上來,好奇的看著伽聿。 他們那黑眼珠一轉不轉的打量著他,嘴里嘰嘰呱呱說著什么。伽聿自然是聽不懂他們的土話,也擺不了什么好臉色,冷漠的站在那里。 這時沈司煊出現,看了他一眼,“醒了?” 攥緊拳頭,伽聿忍住自己的脾氣,咬牙問道:“你把我弄哪了?”一睜眼就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誰受得了? 司煊臉色掛著笑,“當然是賣到大山里來了?!?/br> 伽聿二話不說,握著拳就向沈司煊臉上砸了過去?!捌H你媽,沈司煊,誰允許你帶我來這的?”他居然敢爬到自己頭上來,他敢! 借著力道,司煊一個擒拿手,把伽聿的手臂按在背上,壓著他。兩人離的極近,從側面看,伽聿幾乎嵌入沈司煊懷里,沈司煊往他耳垂上吹氣,“回家還需要允許嗎?” 被這呼吸一燙,伽聿直接給出背摔,被司煊輕易化解。他攤開手,搖晃著掌心,笑道:“別動手啊二少,這真你家?!?/br> 伽聿動作一滯,他算是明白沈司煊的意思了,這是他親生母親的老家,也是沈司煊被抱錯后養母的家。想到這,他臉色開始發白,心就開始抽痛。 伽聿親媽是個小六,連小三都算不上,聽說他親爸之前很有錢,包了好幾個女人,給養蠱似的,幾個女人瘋狂撕,最后就留下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