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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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霧深沉地說:“私…私人訂制?!?/br> 謝歸瀾跟在岑霧后面,忍不住勾了下唇,班里十幾個同學都在,他沒去牽岑霧的手,但抬起手牽著岑霧的羽絨服帽子。 晚上火鍋店人很多,有一半都是情侶在約會吃飯,他們要了個大桌,還叫了幾瓶啤酒,岑霧也喝了一點,他眼底醉蒙蒙的,看著旁邊的同學笑鬧,他也跟著傻笑。 店里太熱,等吃飽了,他就跟謝歸瀾先出去轉轉,但沒走遠。 已經晚上十點多,大雪飄下來落在岑霧卷翹的睫毛上,他羽絨服帽子帶了一圈毛邊,被路燈襯得毛絨絨,岑霧從圍巾底下抬起頭。 月亮好高。 岑霧腦袋都有點暈乎乎,他想去找謝歸瀾,但還沒找到,就突然眼前一黑。 謝歸瀾穿了件黑色的長羽絨服,他拉開拉鏈,伸手就將岑霧整個裹到自己的羽絨服里。 岑霧踉蹌地撞到謝歸瀾懷里,被嚇得一顫,本能就想掙扎,卻掙扎不開。 謝歸瀾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男生的手臂勁瘦有力,牢牢地箍著他,他裹在謝歸瀾羽絨服底下,只能露出幾綹亂翹的黑發。 岑霧使勁推謝歸瀾,隔著毛衣掐他的腹肌,踩他的腳,謝歸瀾都不放開,反而抱得更緊,岑霧折騰半天,才從謝歸瀾羽絨服底下掙扎出一張悶紅的小臉,睫毛也胡亂翹著。 ”你…你干什么?”岑霧雪白的耳根都在泛紅,磕磕巴巴地說。 謝歸瀾裹著他,那雙冷沉的桃花眼垂下來,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迷戀,突然低頭在岑霧又涼又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岑霧胳膊都抬不起來,只能乖乖地被親,謝歸瀾得寸進尺,撬開他齒關吮他,岑霧又掐他,謝歸瀾腹肌梆硬,掐得他手都在疼。 謝歸瀾覺得岑霧愛死他了,掐他都舍不得使勁,但一張嘴卻并沒有這么自信,他蹭了蹭岑霧冰涼的鼻尖,嗓音帶著點啞,有些央求地說:“哥哥,你什么時候能開始喜歡我?” 第67章 神明 冬夜寒風裹著雪粒,謝歸瀾緊緊地裹著岑霧,冷硬骨節按在岑霧單薄的背上,岑霧隔著羽絨服都能感覺到謝歸瀾按得很用力。 “嗯……”他被親得喘不過氣,舌根又麻又疼,使勁掐了謝歸瀾一把。 謝歸瀾吮了下他的舌尖,稍微放開他,喘息著,頸側的青筋還在鼓動,那雙眼漆黑沉郁,牢牢地盯著他,迷亂至極。 岑霧:“……” 多少有點大病,誰親嘴也能這么上癮。 謝歸瀾低頭舔他,岑霧唇瓣被涼涼的舌頭舔了一口,謝歸瀾喉結焦灼地滾動了下,啞著嗓子又問他,“哥哥,你喜不喜歡我?” “我不……”岑霧掙扎,但還沒說完,謝歸瀾就再次堵住了他的嘴,黏熱,糾纏,帶著怪物般沉淪欲.望的吻。 謝歸瀾嘴唇壓著他的唇瓣,都沒挪開,就低聲問:“我能不能當你的男朋友?” 岑霧拒絕。 被堵嘴。 拒絕。 被堵嘴。 岑霧:“……” 你無敵了哥。 反正自己不愛聽的,就一句也不想聽,有本事你親死我。 冷寂的冬夜,旁邊是漸漸黯淡的圣誕樹跟小燈,謝歸瀾拿黑色長羽絨服裹著岑霧。 岑霧的臉都被擋住了,偶爾路過的人只能看到高大的男生佝著腰,在低頭親懷里的人,喉結一動一動地勾著對方吞咽,耳廓發紅,像條年輕俊美的狼犬,卻帶著劣根性,咬住就不放,襯得雪夜都越發煽情迷亂。 岑霧被迫仰著頭,吞咽他的口水,他一旦抵住謝歸瀾的舌尖想推拒,謝歸瀾就順勢勾纏住他,他感覺自己泛濫的口水兜都兜不住。 他雙腿跟著發抖,有種堪比失.禁的羞恥,只能就這么咽下去,雪白的臉頰都紅到滴血。 變態。 就不能親個正常的嘴。 謝歸瀾親夠了才放開他,舔了舔自己也親到發紅的嘴唇,他睫毛很長,沉黑的桃花眼垂下來盯著岑霧的唇瓣。 岑霧還以為他要發表什么高見,就見謝歸瀾又親了他一下,嗓音低啞說:“想親?!?/br> 岑霧:“……” 岑霧說什么都不給親了,謝歸瀾不放開他,他掙扎反而容易被謝歸瀾親到,他索性伸手抱住謝歸瀾,將臉埋在謝歸瀾懷里。 然后謝歸瀾低頭親了親他烏黑的發頂。 岑霧:“……” 服了! 謝歸瀾抱緊他,蹭了蹭他的耳尖,岑霧被他密不透風地裹著,他閉上眼睛,夜幕落著雪,耳邊都是謝歸瀾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岑霧抱了一會兒,終于趁謝歸瀾不注意,使勁拿額頭撞上他胸口,謝歸瀾被撞得身形微晃,岑霧捂住泛紅的腦門,趕緊推開他跑掉。 謝歸瀾懷里一空,冬夜的冷風吹過來,像只在大雪天被主人遺棄的大狗勾,很可憐。 岑霧轉過頭等他,謝歸瀾笑了下,腳步就毫不猶豫地朝他走過去。 這邊沿著江畔,深冬的晚上,江面都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又覆蓋著一層雪,燈光映在上面,襯得溫暖又有些寂寞。 岑霧趴在江邊的欄桿上,謝歸瀾走到他身后,又拿了羽絨服裹住了他。 岑霧尥蹶子踹他,胳膊肘頂他的腹肌,折騰得他后背都是汗。 謝歸瀾的手臂卻仍然箍在他腰上,低頭埋在他脖頸,冰涼的嘴唇蹭上去親了親。 岑霧:“……” 服了?。?! 他覺得謝歸瀾應該住院治療一下,多半有什么嚴重的皮膚饑渴癥,不抱他就會死。 岑霧徹底擺爛了,謝歸瀾抱他,他就抬起手給謝歸瀾抱,謝歸瀾親他,他就麻木著小臉給親,被逮住親了好幾口。 謝歸瀾下巴搭在他發頂上,望著遠處燈火璀璨的跨江大橋,突然說:“你不是想大叫么?” 岑霧轉過頭。 “你現在叫,”謝歸瀾撥開他幾乎垂到鼻尖上的烏黑碎發,掌心蹭過他臉頰,“反正沒人能看到你,他們還以為是我叫的?!?/br> 岑霧被他說得有點心動,他嘴唇顫了顫,憋了半天都沒發出聲音。 謝歸瀾也不催他,攥著他的手,挨個捏揉他的手指,像在捏什么心愛的洋娃娃,看到就很想親親摸摸。 岑霧憋了半個小時,才嗓音發抖地叫了一聲,但聲音也不算大,像微弱的貓叫。 他腦子嗡嗡的,好丟人,不知道有沒有劈叉,他轉過頭推了推謝歸瀾,耳根子紅得厲害,說:“走…走吧?!?/br> 謝歸瀾卻抱著他沒動,“等等?!?/br> “怎…怎么了?”岑霧說。 謝歸瀾殷紅的薄唇勾了勾,他攥著岑霧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逼他摸自己。 岑霧隔著毛衣都好像能感覺到他腹肌上壓抑的起伏,頓時指.尖被燙到似的蜷起來,然后就聽到謝歸瀾沙啞惡劣的嗓音,跟他說:“現在不能走,會被人看到?!?/br> 岑霧:“…………” 去死! “你…你你你,”岑霧漲紅著臉,只覺得謝歸瀾一身sao氣,讓他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怒罵說,“能不能趕緊憋…憋回去?!” “緊不了,”謝歸瀾低笑了聲,無賴又討厭地說,“都已經半個多小時了?!?/br> 岑霧頓時氣血上涌,他看著旁邊的江水,可惜被凍住了,不然恨不得拉住謝歸瀾同歸于盡,他磕巴說:“我掐…掐死你?!?/br> “你舍不得,”謝歸瀾桃花眼彎著,唇也彎著,嗓音在雪夜格外低沉好聽,很不要臉地說,“我知道你愛我?!?/br> 岑霧眼神游移。 謝歸瀾膚色冷白,眼珠浸了水一樣漆黑,深邃又鋒利,只有薄唇是殷紅的,冷漠俊美的一張臉,他伸手捏住岑霧雙頰的軟rou,強迫岑霧微微仰起頭,跟自己對視。 他比岑霧高了大半個頭,天生的居高臨下,岑霧莫名顫了顫,屁股瓣都緊緊夾起來。 謝歸瀾肯定是騙他的,什么小狗,謝歸瀾控制欲這么強的人,他真的跟謝歸瀾在一起,謝歸瀾只會讓他給他當小狗。 他不要給男人當狗。 但雪漸漸停了,薄薄的云層后透出月光,映在謝歸瀾深冷的眼窩里,岑霧才發現他眼神很溫柔,倒映著他小小的影子。 月光籠罩下來。 就連謝歸瀾也好像天邊的月亮。 岑霧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來,他父母去世的那個晚上是沒有月亮的。 他從小就知道父母很忙,但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在做很厲害的事。 他爸爸拍的電影有很多人流淚,他經常走到電影院就能看到海報,他mama在國外的舞蹈演出也總是座無虛席。 他們跟他說,等他長大了,也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 當時岑霧兩三歲,懵懵地抱著小兔子玩偶,他什么也不會,只會吃手,但他想他們說的應該是很好的事,所以他也希望他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他就開始學著長大。 岑霧其實膽子很小,他很怕黑,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睡覺。 晚上擠在被子底下,摟著自己的小熊跟小兔子,縮成很小一團,被子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他總覺得有妖怪在看他,就揪住小兔子的耳朵威脅妖怪,小聲害怕地說:“窩爸爸mama會來抓你們,不能吃窩?!?/br> 他軟嘟嘟的腳丫都乖乖地收到被子底下,因為聽說放在外面會被妖怪吃掉。 爸爸mama問他,霧霧想不想我們,他就說我不想你們,我自己可以。 渾身上下都軟軟的,只有嘴巴梆硬。 后來家里破產了,外公承受不住打擊,沒幾個月就去世,他爸爸mama借了很多錢,到處跟人低聲下氣,還得忙劇組的事。 他就更不想拖累他們。 當時他們已經換了房子,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mama擔心會有討債的上門找麻煩,他也說沒事,但他其實很害怕。 他又找到自己的小熊緊緊抱著,老房子的門晚上總是被風刮得砰砰響。 他實在害怕,就拿出手機,聽他mama之前設置的自動回復語音,很溫柔的嗓音,跟他說mama在呢,于是他好像在mama的懷抱里睡著了,溫暖到能抵擋一切寒冷,夜晚如此安寧。